第27章 章節

轉手就給了周明,請他自行在他自己和蘇牧的家庭之間分配。

——

往事一一道盡,安卉窩在謝知軒懷裏,輕聲道:“你現在明白,我那天為什麽會答應陪蘇牧過生日了吧?我欠他的。他是因為我才被陷害入獄,就算我為他做了那些事,也還是彌補不了給他這一輩子造成的傷害。”

謝知軒默然了一會兒,漫聲道:“是嗎?你答應陪他是因為愧疚,不是因為你還愛他?”

安卉的手指在他胸口轉圈:“我愛他是以前的事了。後來發生了那麽多事,分開那麽久,我早就忘了他了,我現在愛的是你。”

謝知軒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臉擡起來,面容緊繃:“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安卉望着他,目光幹幹淨淨地清亮着:“知軒,我愛你。”

謝知軒将她的腦袋按到胸口,她聽見他通通的心跳,但他什麽話也沒說。

半晌,她低聲道:“知軒,你娶我吧,好不好?”

謝知軒似乎吓了一跳,低頭看她,臉上似笑非笑:“你覺得我會娶你?”

安卉點點頭,一雙眼睛望着他,目光清澈透明,滿滿的全是信任。

他聲音發寒:“你覺得我父母會允許我娶一個你這樣的女孩嗎?”

安卉的語氣裏依舊滿是信任:“只要你想,你就能讓他們允許。”

謝知軒一時之間似乎不知何言以對,片刻之後才說:“安卉,女孩子太聰明了就不可愛了。”

安卉仍是那副小女兒的無辜調調:“我怎麽可能比你聰明?”

謝知軒笑了笑,再度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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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卉也不催他,只靜靜偎在他懷裏。

良久,謝知軒終于開了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要是答對了,我就娶你。我會讓你恢複學籍,再給你找一對合适的父母,給你一個合适的過去。我爸媽都很忙,我媽還長期不在北京,其實管不了這麽多,這倒不是什麽難事。”

“嗯。”

謝知軒再度擡起安卉的下巴,望進她的眼睛:“安卉,如果你騙我,你會騙我一輩子嗎?”

安卉靜了兩秒,回答:“我會的,我會好好騙你,讓你到死都不會發現。”

謝知軒又看了她一會兒,才說:“從現在開始,不能再跟蘇牧有任何聯系。”

安卉點頭:“好。”

25、25 ...

大四開學,安卉回到學校。

系裏什麽都沒說,就好像她被退學的事情從未發生。手續很快辦好,上個學期的期末考試也都為她安排了補考。

就如同她上學期缺考僅僅是因為家裏突發急事或者身體突發狀況一樣。

同學間也傳說了一陣子她迅速而莫名地恢複學籍的消息,但并沒有掀起什麽驚濤駭浪,畢竟她在與不在和任何人都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而且她又不住在學校,再加上大四了,大家基本不在一起上課,又要各奔前程,這件事怎麽都沒法上升到同學們注意力的首位。

十二月份,冬意極深,每天若在室外活動,必須把能遮的地方都遮了,但總還要留出鼻孔透氣,于是鼻腔裏還是會被冷空氣蜇得火辣辣地燒。

謝知軒忙完一個項目之後,終于得空休婚假,再加上之前攢下的年假,從從容容旅行半個月不在話下。

飛往大溪地的飛機要在東京轉機,謝知軒特意訂了個極為從容的轉機時間,陪安卉在東京機場裏好好逛了一圈,讓她過足了購物瘾。或許因為太興奮,再上飛機之後,安卉一直都睡不着,到達目的地時才開始蔫答答地犯困。

然而來到謝知軒訂的美麗小木屋裏,她立刻又振奮起來。圖案溫馨的彩色沙發及卧具,裝在陽臺上終日汩汩循環着溫水的超大浴缸,以及各式廚具應有盡有用也用不完的廚房,真正令人賓至如歸。白天的時候,樓上樓下大敞的玻璃門窗裏滿滿地框着的都是被雨季的空氣浸得溫潤的清藍海天,人在其中,就仿佛被一屋子的畫兒圈住了一般。

島上什麽都精致。日落後的一方甲板上,一圈一圈地聚集了玩雜耍的人和狗,簡直就是異國他鄉版的老天橋。從最熱鬧的海邊到最繁華的街道,全是各種各樣的小商鋪,光是酒吧和飯店就比別處另有不同。因為亞熱帶的氣候優勢,店家大多數都能露天或半露天地經營,配以不同風格的裝飾。有一家酒吧,開張的時候整面牆——其實也就是幾扇大門板,被完全卸下來,讓不明就裏的人吓一跳,以為這家酒吧的吧臺居然就在走廊裏。

因為是雨季,常常不大有太陽。安卉就穿着草裙,大大方方地露出無可挑剔的肌膚與身材,和謝知軒牽着手在這一帶白天晚上來來回回地走過好幾遍,因為有趣,沒法覺得厭煩。

夜深時,他們回到小木屋。天色倒是晴朗起來,月光盛滿了海水,清亮的水光浮動在牆壁上,粼粼起伏,如同水晶宮殿一隅。無需開燈,安卉在草裙下随任一個動作曼妙扭動的瑩潔身體仿若趁夢而來的人魚,或海妖。

謝知軒遵照她的吩咐,躺在軟榻上。他可以聽憑她擺布,但還是想問個清楚:“這回又有什麽花樣?”

安卉睨他一眼,媚眼如絲,似笑非笑:“夫君大人累了,給你按摩。”

他沒有想到她給他的竟是傳說中的性感按摩。

剛開始只覺得放松舒适,可後來……

不知那都是些什麽邪惡的穴位,她的纖纖玉指力道适中地按壓,弄得他如癡似狂。一直将他伺候得快要發瘋,她才從容不迫地除淨衣衫,坐到他的胯上來。他原以為一碰到她就要狂洩千裏,可或許又是那套按摩的好處,他竟然堅持了比平常更長的時間,等于快感持久到前所未有的境地。當他終于傾盡一切奄奄一息,只覺得自己俨然就是這世間最幸福的君王。

安卉也軟綿綿地趴在他身上,兩個人久久不能平息的狂野心跳緊貼着震動在一起,他摩挲着她光滑的身體,對她迷戀到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回想起結婚前夜,她居然給他辦了個告別單身派對。

當然,參加者只有他們兩個人。

那天晚上,他應邀來到那個酒店房間,居然看到她一身比基尼加高得吓人也好看得不行的高跟鞋,臉上化了妖豔的濃妝,對他跳起了鋼管舞。

他又驚又笑:“什麽時候學的?”

她不答,只是表情冷豔地随音樂認真做着各種妖嬈的動作。最後跳到他的大腿上來時,他意亂情迷地配合着她的動作,只是咬牙切齒:“到底在哪兒學的?你這樣都被別人看到了?”

她被他逼供得躲不過去,才總算回答:“學這個的都是女的,教練也是。”

他嚴正警告:“女的也不行!女的也會想把你吃了的,明白嗎?”

第二天是婚禮,晚上回到酒店,他們累得什麽也做不了。但是次日早上醒來,他發現她竟然穿了身女仆的情趣制服在廚房給他做早點。他過去的時候,她端着托盤迎過來,跪在地上,磨着已經心猿意馬到食不下咽的他,非要他吃那幾色精致的小點心。而當他嘴裏含着清甜爽口的蛋糕時,她卻含住了他兇器下兩個柔軟的球球,他被她逼得險些還沒來得及享受更多就早早失控。

其實他從來沒有過在外面玩女人的興趣,可是安卉偏讓他享盡在外面玩遍女人的快樂。

他永遠不會告訴任何人,但安卉顯然是知道的,并且在最合适的時候,準确地利用了這一點——

他根本不可能不答應娶她。

她将他拿捏得緊緊的,偏還要求個萬無一失,對他用盡心機。

那天晚上,他對她失而複得,在那個關頭提出結婚,他怎麽說得出那個“不”字?

但是,她對夏赟銘用心機,為的是要離開夏赟銘,而至少,她對他用心機,為的是要留在他身邊。

她的兩個前男友,他明明應該更介意跟她有過最親密關系的夏赟銘,可卻更介意蘇牧。

不僅僅因為她愛過蘇牧,還因為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他根本沒資格介意夏赟銘。

假如當年不曾有過一個夏赟銘,那麽他謝知軒,在見到安卉之後,也許就會變成夏赟銘。

她原是被黃袍怪抓走的百花羞公主,但是沒有孫悟空來救她,于是她變成了道行更高的妖精,在滅了小妖的同時,亦讓堕落和放縱美好得讓人再也無法自拔,明知泥足深陷也還巴不得陷下去更多。

回到北京是在早晨。

十多天的蜜月旅行令謝知軒和安卉都困倦不堪,于是這次的飛行途中,他們沒有任何睡眠障礙,一路美夢極是酣沉。

回程之前兩天,謝知軒接到GD的通知,讓他務必盡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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