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但很可惜,從哥沒有見到阿言。

因為阿言還躺在床上,這一次他連門口都出不了了。

他為此是抗争過的,他覺得原來還能夠自由地走來走去,後來不讓他出後院就算了,現在連屋子都不讓出了,這是剝削。

烏鴉說那你出,你出去,你不睡我床,你滾回你的茅草堆。

這麽一說,阿言猶豫了。

其實阿大來的那天晚上他真以為自己要睡茅草堆了,畢竟分完毛毯和面餅,他就直接被不知道是那根筋燒着的烏鴉提拎回來,二話不說上了腳鏈。

他委屈地問怎麽了,我做錯什麽了。

烏鴉不理他,纏了兩圈,不放心,又把他手也纏住了。

阿言更委屈了,他說那我不到處溜達了,也不偷吃你的蟲子了,你不要給我打野兔,不要拴住我好不好。

“不好。”烏鴉說着踹了一腳他屁股,讓他往茅草堆裏縮一點。

自從上次拼死反抗後,其實烏鴉對他還可以。雖然還是經常踹他罵他叫他娘炮,但至少沒把他甩床上去。

烏鴉給他弄了個地鋪,在屋裏,暖一點,就睡在烏鴉起了床一伸腳就夠得到的地方。

阿言難受,睡了兩天地鋪,雖然越來越冷,但再回茅草堆就讓他不适應了。

幹草紮得他屁股疼,味道還摻雜着各種小動物的屎臭,更不用說睡到一半經常被冷風凍醒,嗅覺都凍僵了,什麽都聞不着。

阿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偷跑出去找從哥讓烏鴉不爽了,以至于今晚又給他拴上手腳,像牲口一樣丢在外頭。

确定栓穩栓嚴實後,烏鴉站起來拍拍手,告訴他等會阿大要來,“你不要鬧,不要抱怨,不要哭,要阿大沒什麽事,等他走了我放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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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心裏的石頭落下了一點,這句話至少證明晚上他還是有機會住屋裏的。只要他乖乖地不說話,當自己不存在就好。

但阿言不可能一點都不擔心,凍不凍還是小事,關鍵是為什麽阿大會來,來了之後阿大又會怎麽處置他。

他知道屠寨之事必然發生,在駐紮營的時候,他就聽說過類似的傳言,但畢竟是傳言,有可能越傳越玄乎,自己也沒好多問。

何況這事情不可能問個明白,要明白了,就等于承認部隊在做一件不道義的事。可他們這幾年的戰争對外宣傳不是這樣,從始至終都是打着為苦山人好的名號,所以有的東西心裏頭知道,但嘴上不可以講。

而當下的情境卻擺明了告訴他——這裏不是營地,無論阿言有沒有開過一次槍,有沒有殺過一個人,只要他穿着那身軍服,他就和外面那些劊子手是一丘之貉。

阿大來了,阿大來時阿言沒敢說話也沒敢看,一直等到阿大和烏鴉在屋裏頭聊了半晌,自己周身都凍僵後,阿大才從裏邊出來。

出來之際阿言已經凍得縮成了一團,也沒聽清楚阿大在門口交代了什麽,只知道阿大走了之後好一會,烏鴉才跑過來,把他的手铐腳鐐取掉。

烏鴉踢踢他,說快來,到屋裏暖點。

可阿言試着動了一下,他凍得有點厲害,行動不太方便。苦山的冬天很要命,除了冷之外,還能把骨頭都凍痛了。

阿言的膝蓋就痛得可怕,他好不容易站起來,邁了幾步,腳趾頭卻全然沒了知覺。

烏鴉幹脆扶着他進來,把門關好後又燒了一壺熱酒,推到他面前讓他快喝。

阿言吸着鼻子喝了好幾口,好不容易才覺着身體又變回自己的了。

“今晚不能睡地上了,地上的寒氣反上來,你這小娘炮撐不住的,睡床吧。”烏鴉說,說着把收起來的被子從櫃裏拿出來,一同丢到了床鋪上。

阿言不太敢和烏鴉睡,雖然他知道烏鴉要硬是讓他睡,他也沒辦法,但他還是想堅持一下。

不過烏鴉沒給他堅持的機會,剛把被子整理好,就催促他去洗澡。

烏鴉的家和阿大的不一樣,沒有人幫他把大盆子扛進來,必須出主屋到旁邊專門洗澡的地方去。

阿言已經知道怎麽在裏面燒水了,但想到洗白白出來之後的結果,還是沒挪動步。

烏鴉說怎麽的,你不洗我去洗了,晚了洗更冷。

阿言不好僵持,捏過自己的浴袍後,猶猶豫豫出了門。他洗了很久,把熱水燒了,燙燙地坐進去,又坐到水溫下降,周身微微發涼。

到後來烏鴉等不及了,拍門說你搞什麽,你是不是死在裏面了,阿言才又慢騰騰地裹着衣服出來,灰溜溜地鑽進屋子裏。

他在床邊坐了一會,下定決心似的又把被褥搬到地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去,趁烏鴉回來之前假裝睡着。

他心想烏鴉再怎麽不樂意,見着他已經睡了,估摸着也不會亂來。那熬過今晚就有機會,見着明天太陽了指不定他就想出更多的權宜之計。

豈料烏鴉進來後僅僅愣了一下,接着便走到阿言的旁邊,話都懶得和阿言說,連人帶鋪蓋幹脆利索地抱起來丢到床上。

然後毫不猶豫地熄滅了燈,一轱辘也跟着翻上了床。

阿言趕緊睜開眼睛,眼看着烏鴉都撲過來了,連忙扯開被子想逃。

豈料他才鑽到一半,被冷風一吹,忍不住“哦喲”一聲,又他媽沒骨氣地鑽回被窩裏。

他忘記了還有魔法傷害橫在他的面前,鑽出半個身子不過幾秒時間,空氣卻差點把他骨頭都凍沒了。

烏鴉也沒吱聲,他料定阿言這小身板禁不住凍,所以也不理會他,往上扯扯被子後,自顧自地閉上眼睛。

阿言屏息靜聽烏鴉的響動,但烏鴉沒什麽響動,既沒有如狼似虎地撲過來,也沒有得寸進尺地一點點挨近,沒多時淺淺的鼾聲就響起來了。阿言也小心地問了句“你睡着了嗎”來确定自己是不是真能放下心。

誰知他那氣若游絲的一問還沒收音,烏鴉就以無比清醒的音調回複道——“沒睡着。”

阿言震驚,“那你打什麽呼嚕?”

“我沒打呼嚕。”烏鴉說,說得好像真的一樣。

“那你還不睡覺?”阿言問,問得有些底氣不足。

烏鴉頓了頓,突然語重心長地說——“我有話和你講。”

烏鴉說完這句,又長長地沉默了。他一直在想阿大最後問他的那兩句話,他情商不高,但畢竟和阿大很熟悉,他能勉強明白阿大的意思。

阿大願意讓他留住阿言,可到底能不能留住,阿大給不了保證。

烏鴉和阿大姐弟一起長大,他深知鴨姨的脾氣是什麽樣。

早些年老寨主還在時,尚能控制得鴨姨的暴脾氣,後來老寨主過世,北坡的阿大也能稍微安撫得了她。

但現在不一樣了,北坡的阿大走了,還是被外頭人殺的,死在鴨姨的懷裏,這樣的仇恨足以讓鴨姨提着刀和別人的槍口硬碰硬。

鴨姨不怕死,但她死了也要讓那些士兵不得好過。

烏鴉自然也恨外頭的人,但或許受了阿大的影響,他慢慢明白并不是每一個外面的人都那麽窮兇極惡,就像不是每一個苦山人都要對外頭的人無差別地抽筋扒皮。

無辜的人很多,阿大不希望無辜的人受牽連。

剛把從哥和阿言抓來的那天晚上阿大就和烏鴉聊過,他說抓錯了吧,抓這些小兵崽子,還是個文書,他們能講什麽。

烏鴉說怎麽的,是不是山雞來求情了,“山雞自己沒看清,把相熟的人抓進來了,那有什麽辦法,難不成不盤問了,還好吃好喝伺候着?”

阿大說不是,一片混亂,估計山雞當時也看不清楚,随便逮到夠得着的就抓了。

“但他們大概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就像随便抓了我們寨裏兩個不參戰的老家夥,哪怕把他們牙都拔了,他們也說不出名堂。”

阿大那天沒說過契弟的事,烏鴉也覺着無論阿大什麽态度,苦山的慣例就擺在這裏。寨主雖然名頭大,但要和慣例抗衡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烏鴉沒有想到,阿大會用這麽個偏門的方式保了他倆的命。

那天蝾螈節,阿大又找烏鴉談了。這一次他坦白了山雞求情的态度,他說山雞跪下了,在他面前哭得不成樣子。

“他們大家庭三個孩子,最大的那個早年就病死了,他是第二個,被抓了估摸着家裏也當他犧牲了,他也沒想着戰争結束前再回去。現在就剩這個小的堂弟,要再砍了,他沒法和祖宗交代。”

烏鴉說他能跪,我也能跪。他要哭,我也會哭,“你要和他們說把他倆放了,或者他倆逃了,不是你被聲讨,就是我看管不力,我等着被打個半死吧。”

“我收大一點那個做契弟,”阿大說,“這樣就沒人能說話了。”

烏鴉愣了,他沒想過阿大會做這樣的選擇。可他腦子空空,除了一身蠻力之外,他還真不懂怎麽勸人。所以縱然心裏不舒服,但到底也沒再多嘴。

阿大說,你試着和他們相處一下,我去過外面的,他們的人不是都那麽壞,“要是真有壞心眼,到時候再殺也不遲,是不是了。”

是了,烏鴉認。

小時候雖然一直把阿大當成弟弟,但這五六年來阿大是越來越有寨主的主意。在私底下或許還管自己叫一聲阿哥,可實際上他和烏鴉不過是主仆,烏鴉說不得什麽。

不過回頭想想,阿大自小就挺有主意的。

他沒有鴨姨那麽莽撞,也沒有老寨主那麽隐忍。當上寨主的這幾年,五個寨頭雖然就屬他這個阿大最年輕,但到底西頭寨的傷亡是最少的,也是最富足的,這裏面少不了阿大的功勞。

烏鴉聽了他的,後來也莫名其妙地接受了他把阿言分配過來的指示。

烏鴉承認阿言不是什麽壞家夥,有時候看着也覺得蠻好。乖乖的,慫慫的,模樣好看,摸起來還軟軟的,聞上去也香香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三十好幾了沒個伴,阿言過來作伴的這段日子,還是讓烏鴉感覺到一點點值得期待的心情。

以前家裏頭沒人時,白天和阿大忙完了,晚上自己就會跑去喝酒。喝醉了睡酒館裏,或搖搖晃晃回來。

但自從阿言來了之後,他倒是沒怎麽醉過酒了。看守阿言是一層原因,畢竟阿言要跑了,他就得受鞭刑了。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層原因,只是那一層更微妙的東西烏鴉暫時還想不明白,或者說不敢承認。

所以讓他好不容易逐漸接受了這麽個人的存在,現在又要把這人殺了——唉,養只豬都他媽能産生感情啊,何況是個人。

烏鴉說,你從哥這幾天肯定挨搞,你也一樣,“阿大的阿姐過來了,她肯定對我和阿大收你們兩個的事不滿意,時不時會找人來挑事,你不要出去,我要你做什麽,你就乖乖做。”

阿言戰戰兢兢地問,“什麽意思?什、什麽叫挨搞?”

“挨打吧,受點刑,我不知道,”烏鴉說,“但阿大會想辦法保他,我也會想辦法保你。”

阿言咽了口唾沫,想起在會堂見到的那個女人,回憶起那人的目光,阿言仍然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說是不是就是那個看着特別兇狠的人,就是、就是讓他分毯子的那個。

“是了,她是鴨姨,”烏鴉說,“不過你還好,你的身份沒資格去給她叩頭敬酒。你那個從哥要去的,去了就是會挨打的。”

阿言害怕了,雖然看上去自己比從哥要弱,但從哥的身子也強不到哪裏去。之前剛抓來受刑時從哥和自己都丢了半條命,好不容易花了那麽長時間痊愈,這樣一搞,新舊疊加——“從哥會死的!”

“不會的,看在阿大的面子上,不會私下找那個人麻煩,有什麽為難他的也得當着阿大的面。”

烏鴉說,“但你不要再去找他,你跟的是我,不是阿大,若是給抓了把柄,鴨姨的人有權力不通知我,直接把你砍了。”

苦山的輩分非常鮮明,高一級的輩分可以壓死人。

烏鴉看得清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他知道若是鴨姨硬來,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他只能祈禱鴨姨還念着當初一同長大的兄弟姐妹的情誼,不要把阿言趕盡殺絕。

事實正如烏鴉猜測的那樣,第二天就看着阿大把從哥領去見了鴨姨。

那一天烏鴉和阿言都沒起床,從窗戶見着阿大抱着遍體鱗傷的從哥離開後,烏鴉也趕緊讓阿言把衣服脫了,自己也迅速地脫個精光。

阿言沒機會看窗外,半推半搡地脫掉衣物後,就聽得屋門被拍響。

烏鴉赤身裸體地去開門,連下胯都不遮。

門外站着幾個北坡來的年輕人,用口音不同的土話和烏鴉嚷嚷。

阿言整個人縮在被子裏瑟瑟發抖,勉強能聽清烏鴉是在抱怨。他說我搞着事情,你們這個時候鬧什麽鬧。

那些人說搞什麽事情。

烏鴉說還能搞什麽,你要不要進來看了。阿大給我好東西你不知道啊,得了這個好東西不搞,隔夜他死了就沒得搞了。

那些人還真往裏頭瞅,估摸着也是瞅到了阿言露出的一點點頭發,才嘟嘟囔囔,不滿意地離開。

烏鴉轉身又把衣服披上,讓阿言喝酒。他若有所思地坐在窗前,也不和阿言說話。

過了好一陣子,才有個年輕人過來偷偷敲敲窗戶。烏鴉便将窗戶打開一條縫,那人則低聲耳語幾句。

聽罷,年輕人一溜煙又跑沒了影。烏鴉則重重地嘆了口氣,轉而對阿言說——“明天我要陪阿大去東嶺,你明天千萬不要起床。你被我搞壞了,在床上養着,你知道沒有。”

阿言被酒嗆了一下,猛地咳嗽起來。

烏鴉說多喝點,喝多了好辦事。

阿言咳嗽得更劇烈了,他心說完了完了,這回大概是怎麽都保不住自己的純潔完整了。看來為了留着青山,還是得先把菊花賣了。

想到此,他又悲傷地給自己猛灌了幾口,直到渾身都熱了起來,腦袋也暈暈乎乎了,才如壯士斷腕一般把碗啪地放下,轉過頭望着烏鴉。

“來吧,”阿言嚎道,“是螺絲批還是擀面杖,拉出來溜溜吧。”

阿言回想,那天晚上其實過得很迷糊。他感覺得到痛,但不是很痛。他內心有着很深刻的違和,但又有一點點的興奮和莫可名狀的激動。

烏鴉不會接吻,這是他後來才知道的。苦山人都不會接吻,但他們會親吻對方的脖子,肩膀,胸口,就像野獸舔舐獵物一樣,饑渴地啃咬,發狠地嗅聞。

阿言沒有扭頭去看烏鴉,烏鴉讓他跪着,他便跪着。烏鴉讓他扶好床頭的欄杆,他便雙手緊握,雙眼緊閉。

烏鴉很熱,熱得就算阿言赤身裸體也感覺不到周圍空氣的寒冷。烏鴉的胸膛貼着他的後背,雙手環着他的腰。阿言整個人仿佛被熔爐包裹着,由外至內都是暖融融的。

但他仍然忍不住發抖。

他聽聞過做那事會痛之入骨,痛到頭皮發麻,髒腑翻攪。他還聽說腸道會十分難耐,像有人操控着他的排洩系統,插入或抽出都帶來強烈的異物感。

他還聽說如果被射進來,自己的肚子還會長久地難受。那種曾經多次在自己手中傾瀉而出的東西現在卻被灌進體內,就算不知道是什麽感覺,想想也覺着不會好受。

但現實和想象的不一樣,烏鴉進來了,他帶着老繭的手先在阿言的胸口,然後在腰,接着在雙腿之間,在陰莖上,最後插入了後穴。

他輕微地抽動,阿言便嗚嗚咽咽地皺緊眉頭。

那确實不是什麽好的感覺,哪怕烏鴉馬上用另一邊手撫弄着阿言的龜頭,他也覺着快感被違和感壓制得很微妙,少得幾乎感覺不到。

烏鴉的陰莖他是見過的,此刻正在他的大腿根若有似無地頂撞。它灼熱的溫度和皮膚的微涼形成鮮明的對比,每一下觸碰都讓阿言渾身肌肉随之緊繃。

可最終烏鴉沒有進去,或許是知道根本進不去,又或許是認為即便不進去,也有可能讓人信服,于是烏鴉讓阿言夾緊雙腿,插入了兩腿之間。

他在阿言的身後頂撞,阿言只覺着大腿根被滾燙的肉棒摩擦。自己的陰莖因為緊張而半軟不硬,腰卻被烏鴉不自知地抓得很痛。

烏鴉射在他的兩腿之間,又把他翻過來,讓他自己撸出來。

阿言不敢睜眼,握着陰莖盡可能忘記現在所處的環境。他順從而努力地套弄着自己,好半天,龜頭才吐出一點點可憐又濃稠的液體。

烏鴉用被子把精液擦幹淨,再次俯身舔舐阿言的身體。

阿言頭暈腦脹,酒精和高潮之後的疲倦混在一起讓他不知所措。而烏鴉則在看着阿言自讀的過程中再次勃起,硬是又在他的胸口上射了第二發。

然後他命令阿言再做一遍,再撸出來一次,他要讓被子上都是精液的痕跡,哪怕阿言第二次出來時精液稀薄,也仍能讓被褥更加狼藉。

阿言硬着頭皮再次套弄,烏鴉則從背後環住他,舔弄他的耳廓,婆娑他的胸口。這一次阿言套弄了很久,最終才長舒一口氣,任由精液從指間擦過,淌入紋飾着奇怪形狀的床單裏。

阿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過去的,他從始至終不敢睜眼。只記得睡前鼻子裏和被子上全是精液的味道,而他被烏鴉拉過來抱住,抱了一會又把他放開,讓他好好地蜷縮成一團,睡在靠近牆壁的角落。

阿言的後穴還有一點點被手指插入的難耐感,但那一刻酒精上頭,他已無力多想。他用力地吸着鼻子,就這樣在混亂不堪的情緒中,快速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時烏鴉已經走了,而他是被闖入的人吵醒的。

烏鴉做戲做了全套,他盡力了。但到底能不能讓鴨姨暫時罷手,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那些人看到床上的他,一下子就沖來掀開了被子。他迷迷糊糊看不清人們的臉,半睡半醒間他被拖下來,有人污言穢語地抱怨幾句後,他又被蠻橫地丢回床上。

然後被子再次帶着兩人濃重的味道朝他抛來,最終留下幾句罵聲和調侃,來者離去,重新把他一個人留在烏鴉的房間裏。

這時阿言才徹底回過神來。

他睜開眼睛,左右轉身讓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繭。

他怔怔地望着牆面,他知道自己大概可以繼續活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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