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砸中了我的要害!

“開門!開門!”,門外汪畏之使勁的拍着門板。

該死,這個汪畏之就不能消停一點嗎?魏争的眉頭随着拍門的節奏跳了跳。

小院中走出一個青年,這青年周身氣質溫和,一張平凡的臉沒有魏争這麽鋒芒畢露,隐隐中還透出股無害的氣息。

“誰在外面拍門?”

魏争兩步跨了上去,拉起青年的手就往小院裏帶:“沒誰,一個來要飯的叫花子,你也知道這幾日青山鎮來了很多難民。”

青年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随着少年的力道往小院中走。

門外的汪畏之聽的清清楚楚,邊拍門邊喊道:“誰是叫花子啊?二狗哥,是我,小寶啊。”

青年頓了腳步,返身回去開了大門,魏争眼神陰翳,微不可查的輕輕啧了一聲。

門外汪畏之像一只驕傲的小公雞般擡頭挺胸的走了進來,路過魏争身旁時還得意的哼了一聲。

可随後就一臉狗腿的貼到青年身旁:“二狗哥,你在炖什麽呀?好香呀。”

陳二狗輕笑了笑:“今天炖了雞。”

魏争看着汪畏之抓着陳二狗袖子的手,那眼神像是要将汪畏之手背給戳出兩個洞來。

被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視線注視良久,汪畏之就算神經在大條,也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他讪笑着将手收了回來。

在臨進門前,汪畏之感覺有什麽東西絆了他一下,他踉跄着往前快走了幾步才穩住身型。

在回頭時,魏争已經代替了自己的位置,粘在陳二狗身旁。

汪畏之還傻乎乎的在空地上找了一圈,也沒看見将自己差點絆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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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陳二狗去了後廚,魏争和汪畏之兩人坐在飯桌前大眼瞪小眼。

後廚裏的陳二狗卻對着一櫃子碗筷疑惑起來:怎麽又少了些碗筷?他記得前幾日自己才買了些新的回來。

一桌子香噴噴的飯菜讓汪畏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偷瞧了魏争一眼,随後悄悄伸出筷子想要偷吃。

卻被魏争眼疾手快的敲在手背上。

“他還沒來,你就想吃?”

汪畏之委屈的揉了揉手放下筷子,只能看着一桌美食幹瞪眼。

很快,陳二狗就端了炖雞上來。

香噴噴的炖雞肥的流油,白色的湯底上浮着一層黃燦燦的油脂。

在點綴上兩三顆枸杞,讓人瞬間食指大動。

“吃吧。”,得了陳二狗的應允,汪畏之立馬伸出筷子夾朝那頓雞肥肥的翅膀夾去。

魏争卻先他一步将那翅膀剔了下來夾到陳二狗碗裏。

汪畏之癟了癟嘴,又往另一只翅膀夾去,在他筷子快要夾住翅膀的一瞬間,一雙筷子比他更快。

魏争在他眼睜睜的注視下将另一只翅膀剔下來夾到了自己的碗裏。

這擺明了就是欺負他嘛。汪畏之眼淚汪汪的看向陳二狗,希望他能替自己出頭。

誰知眼前這兩人卻直接無視了他,夾着翅膀吃的正香。

汪畏之只能哀怨的咬着筷子自我安慰起來。

吃到最後,一桌美食所剩無幾,只有青花瓷碗中一只肥肥的雞腿分外惹眼。

汪畏之和魏争對視一眼,雞腿只有一個!兩人眼中都爆出了火花,手中捏着的筷子恨不得立馬戳進雞腿中。

随着陳二狗一句:“我吃好了。”

這兩人同時出手,汪畏之率先夾住了雞腿,他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可還不等他将雞腿夾起來,魏争的筷子就抵達了戰場,狠狠戳在雞腿肉中。

兩人視線再次在空中相會,碰撞出噼裏啪啦的火花。

彼此都不甘示弱,你來我往,雞腿上已經被戳了好幾個洞。

兩雙筷子随着四濺的汁水,從碗中打到了空中。

汪畏之鼓着小臉,在魏争的瞪視下絲毫不讓。

兩人這邊打的風聲水起,那邊卻淡定的伸過來一雙筷子,在兩人直挺挺的注視下,将那可憐兮兮的雞腿夾起來,放進了魏争碗中,結束了一場曠世奇戰。

魏争滿意了,立馬收了手,甚至還得意的看了一眼快氣成河豚的汪畏之。

汪畏之氣鼓鼓:“二狗哥,你偏心。”

陳二狗無害的笑了笑:“小寶,你在家天天都有的吃,魏争他從小身子就弱,得多吃一點補一補。”

魏争眨也不眨的注視着陳二狗,在一旁配合的點頭: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汪畏之看向一旁身材比陳二狗還要高大一些的少年嘴角抽了抽:“............”你這理由未免也太牽強了吧。

七月的天氣有些炎熱,雖說好些地方都起了澇災,但青山鎮依靠着地勢,竟是比其他地方好了不好,只是糧食的價格仍然翻了幾番。

可盡管這樣,仍有大批的爛民擠破頭也想要湧入青山鎮。

可青山鎮只是一般的小鎮,又如何容的下這些人,趙縣令早已下令閉了城門,将大批大批的爛民擋在鎮外。

飯後三人正坐在小院中乘涼,今日難得沒雨,放晴了的天空呈現出一種被洗滌後的純淨。

魏争趁陳二狗不注意,從後面伸腳踢了踢汪畏之的椅子小聲道:“喂,我說你怎麽還不走?”

汪畏之還記着剛才沒吃上雞腿的仇,他傲嬌的哼了一聲,不理他,反而将自己的凳子搬起來想向着陳二狗靠近一些。

魏争卻從後面伸腿死死抵住汪畏之的椅子,汪畏之搬了半天,累的汗都下來了,椅子卻紋絲不動,甚至還往外去了一點。

陳二狗似乎發現了兩人的小動作,無奈的拍了拍魏争的手:“別鬧。”

魏争這才收了腿,汪畏之也發現,見陳二狗終于幫自己說話了,他側頭對着魏争做了個鬼臉。

等天快黑時,魏争終于盼到汪畏之離開的時候,他一面催着一面将人往外送。

汪畏之似沒看見魏争那快殺人的眼神,臨出門時還回頭對陳二狗道:“二狗哥,明日你沒事咋們去游湖吧,那湖景色可美了。”

不等陳二狗答應,魏争先冷笑一聲煞風景的道:“游什麽湖?你不知道那湖淹死過很多人嗎?”

汪畏之:“............”

陳二狗:“............”

汪畏之不甘心:“那要不你陪我去醉香樓吃飯行不行?哪家的醉燒鴨好吃的可以讓人把舌頭吞下去。”

陳二狗正要點頭。

魏争卻繼續冷笑:“我聽說前陣子那酒樓內可是吃出了死老鼠。”

汪畏之:“............”

陳二狗:“............”

對不起,打擾了!

魏争:開玩笑,明日二狗絕對會讓他去私塾,他怎麽可能讓這兩人獨處!

不過最後陳二狗還是答應了汪畏之。

等人離開,魏争不幹了,他氣鼓鼓的背對着陳二狗,任他好說歹說,魏争就是不同意他去。

就在陳二狗十分無奈之際,魏争趁機替出了自己的要求。

魏争:“你要去也可以,但你得把我帶上。”

陳二狗:“不行,你的好好讀書。”

魏争:“可他教的我都會了。”

幾番争執無果後,陳二狗接連考了魏争幾個問題,都被他回答的分毫不差,陳二狗只得答應下來。

本以為這就足夠了,可魏争卻說他還有個要求。

陳二狗挑眉等他說出來,魏争那張好看的臉上卻扭扭捏捏浮現出一絲可疑的紅暈。

陳二狗:你臉紅個什麽勁兒啊???

魏争卻指着自己袖子上那微不足道的一兩點油漬,羞澀的說:“我髒了,需要洗澡。”

陳二狗:“............”

魏争房內,熱氣缭繞,他獨自坐在裝滿熱水的木桶中淚流滿面,看着手中拿着的白色帕子,在想着陳二狗将這帕子氣急敗壞的摔在自己臉上的樣子,如果他是現代人,一定會說十個字:理想很豐滿,現實骨幹。

等他洗完出來,陳二狗已經歇下了,魏争輕手輕腳來到後廚,将之前汪畏之用過的碗筷一一收了下來,然後在後院的一個角落挖了個洞,将它們連同被汪畏之抓過的衣服全都埋了進去。

等他做完這些,這才回房從床上把自己的枕頭抱了下來,蹑手蹑腳的往陳二狗房間去。

陳二狗躺在床上最裏側,旁邊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露出個一人來寬的位置,他睜着眼睛聽着門外的動靜,當聽見輕微的開門聲後,這才輕輕将眼睛閉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只感覺床邊一沉。

這人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在确定陳二狗陷入熟睡中,這才将溫熱的身體貼了上去。

第二日,陳二狗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屋外魏争已經準備好了早飯。

魏争進來時正看見陳二狗在找東西。

陳二狗:“咦,怎麽不見了?”

魏争:“找什麽呢?”

陳二狗:“我昨日穿的那件衣衫呢?怎麽不見了?我記得昨日明明放在這兒了呀。”

魏争身軀一頓:“可、可能是你忘在哪兒了吧,如果找不到就別找了,反正那件也不好看,重新換一件吧。”

陳二狗看着魏争左閃右避的眼神,果然沒在找了,重新從櫃子裏拿了件新的衣衫換上。

等兩人收拾完畢,汪畏之已經坐着馬車等在門外。

幾人上了馬車,慢悠悠的往湖邊行去,路途還有些遠,馬車的颠簸使人有些昏昏欲睡。

魏争就坐在陳二狗身邊,汪畏之倒是坐在對面,魏争見陳二狗有些打瞌睡,便将自己的肩膀遞了過去讓他靠着。

本來是一路無事的,但也不知這車夫是怎麽架的馬,車輪好像碾着了石頭,一個巨大的颠簸,讓馬車斜了一下,車裏的人本就沒有準備,陳二狗的頭直接從魏争肩膀滑了下來。

在衆人都沒反應過來時,他的臉直挺挺的砸到了魏争的兩/腿之間——

魏争:“.........”

陳二狗:“...........”卧槽!!

陳二狗只感覺有什麽熱熱的東西一下彈到了臉頰上——

他睡意頓時消散,渾身僵硬的坐直了身子。

魏争倒是滿臉通紅,有些幽怨的注視着陳二狗貌似淡定的側臉。

然後對着外面的車夫喊道:“停車!”

随後魏争夾着腿下去了,汪畏之這才醒了,他揉了揉眼,不明所以的看着這兩人:“他怎麽了?”

陳二狗:“......應該是去小解了”

汪畏之:“哦。”

作者有話要說:

魏争:“直男癌了解一下”

汪畏之:“............”,對不起,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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