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馥香
上回說道, 蘇杭一戶做香謝姓人家,家中出個制香聖手,調香大會一舉拔得頭籌,聞名天下,生意做得極大,謝家田莊戶一名喚阿狗少年,不過十六七, 管事見其可憐,帶他共事,進謝府大宅, 命其跑腿辦事,然謝府極大,阿狗屢屢不得其路,誤打誤撞, 尋得赤身少年一人。
說來也怪,不過一二面罷了, 這阿狗竟是忘不掉那名喚馥香的少年,日思不說,夜間裏做了那夢,自個兒獨身一人走在田間, 偶然瞧了村中二人在前方大喇喇私會,忙上杆子去瞧,正看得熱鬧,不料糾纏二人擡眼看他, 那壓着人的竟變成自個兒的臉,被壓着的,竟是馥香!
哎喲喂,這可吓個好歹,阿狗一個激靈坐起身來,外頭黑黢黢,自個兒還躺在自家茅草榻子上,這才曉得,自個兒怕是做夢,魇着了。
正待睡下,忽覺不妥,伸手往下一摸,喲,這可好,濕了個底兒朝天。
沒奈何,只得蹑手蹑腳爬起來,褪了褲子,偷偷摸摸窩在牆根兒底下搓,越搓心頭越是火起,撅着屁(倒)股(三)蛋(角)子(肌),想着馥香模樣又來了一回。
這阿狗本就是十七八年紀,正是氣盛之事,火燥不說,還穩不住氣性兒,往日裏,他為照看生病老娘,年幼弟妹的,村中有些個水嫩姑娘,亦沒個空閑多想的,這可倒好,趕上這寸勁兒,白花花一顆少年心,就這般一見傾心,得相思了。
一連七八日茶飯不思,饒是他家叔父,亦察覺不妥,午間蹲着旁兒田埂,瞧阿狗做工,閑話道,“你這幾日發甚呆呢?”
阿狗木呆呆搖搖頭,叔父只覺無趣,啐了一口呆子,又拐去隔壁子閑話了。
管事遠處打眼兒瞧了就不高興,背着手溜溜達達過來,朝那叔父道,“你若不做工,我辭了你就是,阿狗氣力大,我留在田裏,你且走罷。”
這可吓呆了叔父,忙過去搶了農具,下地做工,還不止求饒道,“管事且可憐可憐我家中老小罷,我這就做,這就做。”
阿狗遭搶了農具,傻不愣登站在田裏不知作甚才好,還是管事叫喚一聲,這才跟人走了,留下叔父頂着日頭耙地,嘴裏罵罵咧咧,仔細聽來,可都問候到管事家裏十八代了呢。
待走到陰涼處,管事才道,“你這般幫你叔父做工也掙不到幾個銅子,我瞧你身子骨結實,往後便留在田上,做些個運送差事,照長工月錢給,一兩銀子一月,貴人們賞賜你便自個兒留着,你可願意?”
饒是再不懂事兒的,亦曉得管事心善,自然得好好一通大謝。
管事瞧他上道,暗自點點頭,只覺自個兒沒看錯了人,這才吩咐道,“今日恰好得送些秋收回府,你便跟着我去。”
阿狗連連答應,歡喜間忽而想到馥香,小心問道,“不知大宅子裏,住在後院往西邊兒二數院子裏的人,管事可認得?”
這老管事乃謝府家生子,謝府中事兒沒他不曉得的,聽阿狗問起,皺眉想了想地方,只道,“那地方估摸着沒人住的。那地方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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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未說完,前頭有人來催,管事一上心,帶着阿狗匆匆趕去,倒忘了這一茬兒。
只留阿狗一人心中奇怪,又不敢再問,怕惹人厭煩,抓心撓肝兒,總是不舒服,轉眼一想,往後來往大宅,總歸瞅得見人,自個兒自是配不上這粉琢玉器,谪仙似得人物,只是能偷眼瞧一個,也是好的。
青蔥少年,一曲相思情,總覺心頭酸麻,倒生出幾許陌生滋味兒來。
待裝備齊整,一行人趕了騾子馬匹,熟門熟路走到後院兒卸貨,正是午間日頭最盛之時,後院衆人皆懶怠,三兩聚在一起閑話,管事心善,不忍工人頂着日頭回去,便吩咐衆人歇晌,待日頭落下,再走,只一點,不準出了後院兒,免得沖撞貴人。
衆人稱是,各自尋了地方,或歇或賭,倒也平和。
只有這阿狗,自打進了角門,便急的抓耳撓腮,又怕遭人曉得,只得硬撐一副平和模樣,心中早急上了天兒,只恨不得做了鳥兒,撲哧撲哧飛過去尋馥香。
總歸得了空閑,更是按耐不住,瞅着四下無人搭理,悄摸摸躬身鑽出後院兒,直奔西邊兒二數院子裏。
院子模樣照舊,空無一人,這本是怪事兒,瞧馥香模樣,細皮嫩肉,大小是個少爺樣子,院子竟無一人伺候,再說青天白日裏,門窗皆鎖死,只留馥香一人赤(穿)身(得)裸(厚)體(實)箍在門裏,着實奇怪。
只是這阿狗此時急躁,顧不得許多,只想見了人,倒也腳步匆匆,未見停下。
待到門邊,這才細細喊了,“馥香?馥香?”
過了許久,這才聽見乍喜回音,“阿狗?”
不想馥香記得自個兒,阿狗笑咧了嘴,露出一口白牙,傻兮兮撓撓腦袋,道,“哎!"
那頭馥香聽了,亦開心笑呵呵不止,二人隔了門,相對傻笑,倒也生出幾分情誼來,笑過後,馥香才道,“你去門縫那兒,我瞧瞧你。”
阿狗聽了上前兩步,忽又停下,小心翼翼道,“我能進來見你麽?”
裏頭霎時沒了聲響,阿狗以為自個兒唐突,連忙道,“不進來了不進來了,你莫生氣!”
過上好一會兒,只急得阿狗悔得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欄杆上,馥香才道,“你……你去右邊兒牆面上一丈高得地方,有個栓子。”
阿狗見馥香還肯搭理自個兒,忙聽了話照做,不多時,便摸着個門栓,伸手一扭,只聽一聲輕響,前頭門子細細開了一條縫兒。
阿狗心喜,忙大打開門,日光霎時照滿屋子,只聽馥香尖叫一聲,嘶聲力竭道,“把門關上!”
阿狗吓了個好歹,忙将門關上,走過去不顧馥香赤(穿)身(得)裸(厚)體(實),忙将人全身上下細細打量一遍,嘴裏問道,“這是怎麽了?”
馥香被他搓得渾身發紅,漲紅一張絕色面皮兒,只道,“無事無事,我……我見不得光。”
阿狗只以為此乃病症,鄉野間怪病亦不少,他們村便有一人碰不得東西,一碰便要掉皮兒呢,遂并未在意,反而心疼不已,連連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是我不好。”
馥香搖搖頭,兩人這才尴尬起來。
瞧自個兒還摟着馥香細嫩皮肉,阿狗一時間俊臉紅透,想要放手又不甚舍得,只能僵在那裏,傻不兮兮,不曉得,還以為他是根石柱子。
馥香亦有些羞人,低着頭,沒個話說,正默默,哪裏想到露出細白脖頸來,撞進阿狗一雙招子裏,只覺血氣上湧,鼻間酸麻,下頭那孽(公)根(正)噌一下豎起,直戳人。
馥香一驚,擡頭一看,更是吓個好歹,忙道,“你……你怎的流血了?”
阿狗腦頭暈乎,伸手往鼻尖一抹,只看一道暗紅濕痕,臉騰地燒起,更是無地自容,暗罵自個兒沒個穩性兒,結結巴巴道,“對……對不住。”
馥香忙拿了帕子去擦,又翻出一盒景泰藍小盒兒來,打開小盒兒,裏頭脂膏透明帶絲絲青色兒,一股清爽之香氣,好聞得緊。
阿狗瞧得稀奇,忙問這是何物,馥香攜一抹脂膏,輕輕抹了阿狗腦門兒,才道,“這是薄荷香,靜氣用的。”
瞧阿狗着實喜歡,便将這盒香全送了他,阿狗心喜,小心翼翼将小盒兒揣進懷裏,那模樣,跟揣千萬兩黃金似得貴重。
馥香又指着阿狗豎起那處問他為何會翹起,阿狗撓撓頭,傻不愣登答了,只道,馥香模樣俊,好看,身上又滑又膩,再加上夜間做夢也夢到馥香,這才一個把持不住。
馥香又問什麽夢,阿狗亦不曉得羞,全說與馥香聽了。
聽得馥香興趣甚濃,談笑間,阿狗說了許多鄉野趣事,逗得馥香哈哈大笑,倒像倆個不谙世事少年郎,從來不知愁與恨的。
如此談笑一會兒,阿狗轉悠幾下,好奇問道,“為何你這兒沒人?你是謝府裏的少爺?”
馥香笑笑,未答,只又将話頭轉了回來,問了阿狗村中人夜間私會之事,阿狗本就心性兒單純,順着馥香話頭說下去,說得馥香愈發奇怪,指着自個兒那處問道,“為何聽你說了那麽多,我卻沒翹起的?”
阿狗道,“你是沒親眼瞧見。”
馥香又問,“你剛才不也沒瞧見,為何光是想就翹起來了?”
阿狗答道,“那是因為我碰着你了。”
馥香聽得稀奇,攜了阿狗粗糙大手,摸上自個兒小臉兒道,“你且再摸摸,看我會不會……嗯……起性兒?”
這話還是頭次相遇,阿狗說得呢,不曾想馥香還記得,阿狗只得伸手摸了,只覺入手冰涼細滑,三伏天兒裏最是舒服不過,這手便離不開了。
四處摸着,兩人本是玩鬧,不想皆摸出了火來,心頭發癢,那馥香氣息不穩,又不知怎的,生出一股子不服氣兒來,只覺自個兒身子異樣,阿狗确實一片平和的不服,只道,“你也脫了來,我摸摸你,這才公平呢。”
阿狗想想也是,二話不說脫個精光,兩人便嬉笑着胡亂玩鬧,一個不小心,竟從椅子,滾到地上。
兩人貼在一處,便覺口幹舌燥起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睡過頭QAQ 今天還有一章補上 抱歉抱歉
那牌子叫謝馥春我說錯了對不起2333
油菜花長得非常好,粉嫩粉嫩的像老婆的小臉兒嘻嘻 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