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馥香
上回說道, 阿狗得管事青眼,奉命往來大宅運送貨物,待休息之時,鑽空來尋馥香,問之可否進屋,馥香思忖片刻,便許, 二人相見,玩鬧如少年好友,不多時, 擦槍走火,滾作一處。
阿狗只瞧日思夜想之人離自個兒不過寸許之地,登時忍不住血燥,摟着人便是一頓好親, 馥香措手不及,讓他鑽了空子, 叼住舌頭又(執)吸(法)又(為)吮(公),待回過神,只覺舌根酸麻,涎水四溢的, 濡濕一片。
兩人皆沒個經驗,親了好一會兒,都憋氣不已,馥香未覺不妥, 只是阿狗,呼哧帶喘,硬生生憋了好長一股氣兒,又舍不得離了馥香唇舌,差點兒成了書中那花下亡魂了。
兩人滾作一處,自然皮肉相貼,藏不住事,阿狗全身泛紅,汗珠子綴在胸膛,一雙招子又黑又亮,看得馥香只覺心頭火燒,忍不住伸手去捉。
阿狗這才曉得羞人緊張,忙四處躲閃,馥香只覺有趣,偏滾着硬要去拿,只是滑不溜秋,竟像有那靈性一般,好容易逮着,手上一個使勁兒,只聽阿狗氣喘籲籲。
好奇道,“為何這般燙手?”
阿狗着實燥熱,又被馥香一頓挑逗,只得恹恹伏在馥香耳邊,悄聲道,“你舌頭又滑又嫩,太舒服了,我燥得很,它也燥得很。”
這馥香自七歲起,便被關在屋中,除開父親,無人可見,經年裏,亦不是無人闖入院子,只是旁人都看他不見,任他叫喊,亦無所察覺。
除卻阿狗一人,非但看得見人,還與他玩笑,又來找他,他只覺,光瞅着人,便開心不已,別提他還進來與他玩耍。
皮肉相貼間,只覺心安舒服,心頭麻癢,便貼了人身子,道,“我也舒服。”
阿狗确是不知馥香心頭一番湧動,只有些耐不住,攬着馥香白生生腰杆,上下滑動,悄聲道,“我實在歡喜你,你若歡喜我,咱倆弄弄?”
馥香歪頭疑惑道,“如何弄?”
阿狗漲紅一張黝黑面皮,道,“就是……就是那事兒,你若不喜歡,那就算了,我能抱着你已是頂好的。”
馥香雖說不谙世事,可身上亦有反應,本就酸麻瘙癢的,雖不懂何為那事兒,卻只聽上兩句,便覺雙耳發燒,一雙細白長腿止不住磨蹭阿狗,磨得阿狗汗珠兒直淌。
便糯糯一聲答應,阿狗起先沒的反應,過了片刻,這才回過神,喜不自勝,抱着馥香一頓猛親,只道,“你若答應了我,你就是我媳婦了!跟媳婦老老實實睡做一處才是好男人呢,我是好男人!以後我就跟你睡在一處的,你可得和我一輩子在一起!不許耍賴!”
馥香聽得糊塗,只曉得,阿狗與他一輩子待在一處,心裏歡喜不已,認認真真答應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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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喜得嗷嗷叫,逮着馥香好一頓親嘴兒,又吻過全身,留下朵朵紅花兒,止不住揉搓馥香細嫩皮肉,看馥香滑軟,便掏出剛才那盒子脂膏,這才細細抹了,直搗水晶宮。
芙蓉帳暖,自是不必提的。
待天色擦黑,阿狗這才離了馥香一身軟肉,不舍道,“我不願離了你,我這就回去跟管事提親去!”
說罷,穿上衣服要走,馥香才經人事,正是纏綿之時,亦不願離人,再思及自個兒身份,曉得阿狗若去打聽後,怕不會再來,心中酸疼,只道,“今日天色已晚,你就在我這裏歇息罷,明日再回去。”
阿狗亦不願離了馥香,又想現下回去不過也是頓罵,倒不如抱着媳婦好好睡,睡醒再回去挨罵。
說到頭來,不過是新婚燕爾,不願分離罷了。
兩人又歡歡喜喜上了榻,抱在一處,你親一口,我舔一下的,膩膩乎乎,只恨不得生在一處,阿狗細細交代自個兒後,又問,“你到底是謝府何人?”
馥香心知瞞不過,只得撿了好話說,“我在這裏制香,因為……因為見不得光,便一直在這裏住着。”
謝家調香名滿天下,阿狗自然曉得,再看馥香氣質身段,便知此人不凡,前兒不覺得,現下倒有些不好意思,拱在馥香懷裏,羞道,“我沒啥錢……亦沒啥本事,你……你吃虧了。”
忽而又擡起頭,一雙大眼又黑又亮,認認真真道,“不過你跟了我,我不會讓你吃苦!我若有一口肉,都喂給你吃,你就是我的寶貝!”
馥香噗嗤一笑,只覺心中慰帖,忍不住雙眼發酸,忙閉了閉眼,忍下淚意,答應一聲,“好。”
阿狗這才滿意睡去。
待二日間,阿狗起身,遍尋馥香不得,心中奇怪,又想馥香無法見光,心中着急,只得出門去尋,不料剛出院門,便看管事氣沖沖尋來,逮着人好一頓責罵。
阿狗恹恹受了,待管事出過氣,這才問道,“管事可見院中有人出來?”
管事心中火氣,說話自是不客氣,直道,“早告訴你這院中無人,你偷懶偷到這兒,若叫人曉得,真真不知該如何死的。”
阿狗莫名其妙,“為何?”
管事道,“此處乃主人家小公子靈堂之地,若叫主人家曉得你沖撞牌位,看不叫人打死你!”
三伏天裏,阿狗只覺渾身發冷,牙齒咯咯作響,問道,“小公子叫……”
管事白眼一翻,“馥香,謝馥香。”
話音剛落,只看阿狗雙眼一翻白,就地昏了過去。
待醒來,已是夜間,阿娘坐于榻邊,拿了塊舊巾細細給他擦了額頭,忍不住垂淚道,“到底苦了你,拖着我一身病症,給人四處做工,現下發起高熱,你若有事,可叫為娘怎的是好啊。”
阿狗迷迷糊糊,不顧身上發燙,起身寬慰老娘,“阿娘莫哭。”
老娘忙扶他睡下,豈料阿狗不肯,跌跌撞撞爬起來,嘴裏念叨,“我要去找……我要去找媳婦,馥,馥香。”
“媳婦?哪裏來的媳婦啊?”阿娘哭喊不止,只覺阿狗中了邪氣,現下已是迷糊不知人事了,“我的兒,我的兒,這可如何是好啊。”
阿狗卻是不聽,揮退阿娘,大步跑了出去,阿娘追趕不及,只看自家大兒胡亂跑走,登時坐在地上一頓哭嚎。
只看這頭阿狗不管不顧,昏昏沉沉間竟跑來謝府後院角門處擡手便敲,裏頭守夜小厮開了門,瞧着阿狗眼熟,再看他雙頰發紅,眼神渾濁,忙道,“這不是昨日裏昏倒那個長工麽?怎的跑來這兒了?”
阿狗卻是不管,一門心思往裏沖的,小厮無法,扶了人進來,卻看他搖搖晃晃往小少爺靈堂的院子裏沖,那阿狗本就力氣極大,他一個不察,竟沒逮住,眼看他撞進院子,自個兒心中害怕,不敢進去,只得搖頭走了,心道白日裏再喚人來尋罷。
走進院子,熟門熟路摸上門栓就要開門,卻聽馥香隔着門問道,“你還來作甚?”
阿狗一個激靈,清醒許多,頭抵着門,呆愣愣問道,“你是鬼?”
馥香長嘆一聲,這才将身世告與他曉得。
原來他自幼身體不好,卻是謝府幾輩得制香聖手,父親為香癡迷,迫使他調出絕世香料,輪番實驗天下花草,花草帶毒亦不管,待他十六歲之際,調出蝕骨香來,亦魂歸西天,不料,不知父親哪裏找來邪術,竟然往那蝕骨香裏加了些邪道玩意,留住他三魂七魄,呆在屋內調香,永世不得輪回。
旁人從來看不見他,只有阿狗,這才動了心,許了情,心裏曉得阿狗亦無法接受,只等一夜風流後,不再相見。
哪裏曉得阿狗還敢尋了來,心中酸麻苦澀,只道,“你且走罷。”
阿狗卻不管不顧,只開了門進去。
一把将馥香抱個滿懷,委屈不已道,“媳婦,你莫不是鬼便不守諾言了?”
半點兒不見害怕模樣,只像那後院兒裏養了多年的大黃狗,可勁兒跟着主人撒嬌賣乖的,一雙大眼水汪汪,黑亮亮,讓人看着歡喜。
馥香一驚,擡眼瞧他。
只看阿狗燒得全身通紅,眼神渾濁,心裏曉得他迷糊着,不能清醒,便将人扶上榻去,翻出寧神香來,給他細細聞了,攬着阿狗壯實腰杆,心道再醉一回,只這一回,明日便放他離開。
這樣想罷,便俯下身去,好好伺候阿狗,這阿狗發燒燒得糊塗,身上也跟着發燒,跟個燒紅鐵棍兒似得,饒是馥香心中悲涼,依舊忍不住紅了臉。
馥香本就歡喜他的緊,更是不願看他難受,只想着好生伺候了一番,可只聽阿狗吐氣粗重,自個兒牙關酸麻,卻不見成效的,不免有些急躁,正發累,卻被人抱起,雙唇貼在一處,伸了舌頭一頓攪弄,這才聽阿狗迷迷糊糊道,“我來伺候,我來伺候媳婦。”
說罷,揉着馥香不放,幾下便引得馥香起性兒,再俯下身去伺候,惹得馥香霎時一陣寒顫,任憑一江春水向東流。
兩人又是滾做一處,不肯歇息的。
待□□稍歇,便是鬼物,又覺兩人情路坎坷,實乃悲情,馥香亦覺腰眼子發酸,累極,心中氣惱阿狗力氣極大,旁人都說鬼物吸了陽氣,引得凡人萎靡,哪裏聽說鬼都能做酸了腰杆,他倒睡得極好,也真真算個本事。
正要歇下,卻聽阿狗迷糊道,“媳婦莫怕……我……我有個頂……頂厲害的師傅。”
馥香卻未聽得個清楚明白,還以為阿狗說了糊話,還為清醒呢,又擔心自個兒體涼,惹得病症不好,又連夜調了香來,給阿狗聞聞安神。
忙裏忙外竟未覺天色的。.
欲知馥香二人情路如何,阿狗所說之師傅又是何許人也,且聽下回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 又要寫成四章了……下面鬼卷不會了,還有下一章要出現一個重要人物!老婆猜猜看?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