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下)自學的
謝橋洗完澡,祝琇瑩已經睡了,他擦着頭發走到紀真宜房門口。
紀真宜頭發吹得半幹,毛毛躁躁像朵蒲公英一樣蓬蓬的亂翹着,正盤腿坐在床上戴着耳機和董元柏連麥打手游,“你們宿舍這麽晚還不睡啊?別人不嫌你吵?”
“你好意思說,來這麽晚,我現在躲在廁所舍命陪君子呢,凍死爸爸了。”
紀真宜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平常不也這個點?今天我可連夜宵都沒吃。”
謝橋蹙起眉,每天回家看着困恹恹的,竟然還有精神和人打游戲?
謝橋走過去,明知故問,“你在幹什麽?”
戰況膠着,紀真宜忙得甚至沒時間看他,“打游戲。”
謝橋坐在他床沿,探頭看了看他手機屏幕,“我也想玩。”
紀真宜驚異地看他一眼,“你會玩嗎?”
上次瘦猴問他謝橋會不會玩游戲,他雖然随口胡謅說會玩,但其實他心裏覺得謝橋這麽正經的人,該是不會花無謂的時間在游戲上的。
謝橋沒玩過這款手游,但看紀真宜操作覺得也不如何難,“會。”
紀真宜又埋頭打游戲去了,“好好好,明天帶你玩。”
謝橋看他盯着手機屏幕心無旁骛和人連麥笑鬧的樣子,又有些不忿,湊過去在他頰邊親了一下。
紀真宜眼珠圓溜溜的,“嘶——幹嘛?”
謝橋不管不顧地親他。
于是,抖抖索索靠着廁所隔間門冷得夾腿站着的董元柏一頭霧水地聽紀真宜在那,“等一下,別鬧,癢,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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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橋在他沾着濕氣的側頸淺淺咬了一口,紀真宜努力往後仰,支起胳膊肘勉強把他隔開,對着耳機的麥說,“我下了我下了,不玩了,你別待在廁所了,早睡。”
他剛退出來,謝橋就親過來了,直接壓着親過來的,紀真宜被他撲到床上。謝橋剛刷完牙,口裏還股清新微辣的薄荷味,顆顆牙齒都幹淨,勾纏的舌在兩張仿佛膠合的薄唇間隐隐顯現,水聲啧啧。
謝橋的吻太纏人,一但親上就輕易不松,濕熱的長吻讓紀真宜舌根發酸,吞咽不及的唾液順着嘴角往下滴。他喉頭難耐地動了動,伸手抵在謝橋肩上,竭力把舌頭從謝橋嘴裏拽回來,謝橋不悅在他下唇咬了一口。
“嘶——怎麽又咬人!”
謝橋看着他,不講話。
紀真宜坐起身,十分自作聰明地捋了捋,“哦,怪不得今天去接我呢,原來是想打炮啊。”他笑着,手伸到下邊隔着褲子摸謝橋隆起的腿間,很闊氣,“好吧,看在你去接我的份上,讓你爽。”
謝橋權衡半秒,“那我明天還去接你。”
一石二鳥,既能親熱還能順理成章去畫室接人。
紀真宜有點為難,“明天也想做啊?”
“有點。”謝橋略一思量,“我天天去接你。”
紀真宜臉都苦了,“你天天這樣,我腎哪受得住啊!”
謝橋的手伸進他衣服裏,摸摸他後腰,隔空鼓勵了一下他的腎。手貼着就不收回來了,另一只手環過去,圈住紀真宜的腰,他用一雙注滿星鬥的眼睛注視着他,眉峰如山巒挺秀,“好嗎?”
媽的,真帥。
紀真宜眼珠往旁邊溜,很有原則,“我們好好道理,別用臉談判行嗎?”
謝橋用臉跟他講道理。
紀真宜的原則垂死掙紮,“小橋,我們不能玩物喪志……”
“小橋你學壞了。”
“別這樣,高三了高三了!”
他到最後把眼睛都閉住了。
謝橋看他緊緊閉着眼睛,視死如歸的樣子,很輕地笑了一聲,身體慢慢朝他傾過去,嘴唇貼在他耳邊,說出來的話黏黏糊糊像在舔他耳窩,“我想,好嗎?”
“我給你削炭筆。”
“好嗎?”
紀真宜半邊身子都讓他講酥了。
媽的,到底誰教他的?
他對自己十分恨鐵不成鋼地睜開眼,對上謝橋璨若寒星的眼睛,差點又溺進去,“看你今天表現了。”
謝橋得逞地重新吻住他,這次學乖了,含着嘴唇啜吸一會兒就放開,過一會兒又去吃他舌頭。紀真宜從善如流地把他褲子裏藏着的性器拎出來,握在手心不緊不慢地上下滑動,懈怠地迎合謝橋已經克制許多卻仍然黏糊糊的親吻。
“小橋是不是長高了?”紀真宜上下撸着謝橋的陰莖,在接吻的間隙說話,“之前我還能到你鼻子那,現在都只到嘴這了。”
謝橋嫌他接吻不專心,又把他舌頭吸進自己嘴裏,舔他的牙齒。紀真宜被親得眼神迷蒙,唇上沾滿水光,接着剛才的話題說,“站着親嘴脖子都得酸。”
謝橋撩進他衣服裏,掌心在他光裸單薄的後背游走着,密密麻麻從他下巴吻到耳畔,聲線低沉飽滿,“抱起來親。”
紀真宜揚起頭,方便他親到脖子,掂掂手裏那根東西,“這根也大不少,這麽大,以後就不給你含了。”
也就一個多月沒做,能大到哪去?
紀真宜以身試法,差點被插裂的穴口告訴他确實大了不少,謝橋躺在床上,擰着紀真宜兩顆被玩得深紅充血的乳頭,看他謹慎又膽虛地坐下來。
紀真宜岔着腿,扶着謝橋暴漲的性器慢慢插進自己身體裏,一直插到底,只覺得屁股被一根火粗猙獰的東西撐得滿滿當當。他微微仰起頭,蹙着眉小聲哼吟起來,像埋怨,“小橋,你漲死我了。”
他懷疑自己腸子裏那些彎曲皺褶都被這根大東西撐平了,好久沒弄過,體內異物的侵入感格外鮮明,腸壁漲得火辣辣的,适應了半天也不敢貿然動一下。
謝橋等得有些急了,他被緊縮的內襞嘬得蠢蠢欲動,試探性的繃着腰往上頂了幾下,紀真宜在小小的驚呼中立馬被颠了起來,“別動別動,我自己來。”
他勉力支起兩條腿,提着腰打轉似的小幅度擺動臀胯,讓那根肉棒在他穴裏緩緩攪動。突然提着屁股,只含半根,自虐似的一鼓作氣坐下去,只這一下正中穴心。
紀真宜手撐在謝橋腹部,仰着脖子渾身劇烈顫抖,這一下就差點要了他的命,又痛又爽,頭皮發麻,穴肉絞得謝橋直吸氣。卻也讓紀真宜吃到了甜頭,勤快地撅着屁股,含着那個東西起起落落,起先還慢,越來越快,最開始的懼怕成了數十倍的歡愉。
騎乘好在受位占主導,進得又深,大龜頭直直捅進身體,破開濕滑的腸肉,像要把他操穿了。謝橋看着他在自己身上發騷,旁若無人俨然已經把他當作一根按摩棒,“嗯嗯啊啊”地颠着,屁股上兩團白肉被撞得亂晃。
謝橋雖然被夾得非常舒快,卻也不甘被動,他等待着。在紀真宜坐下來的那一瞬間,繃起腰狠狠頂了上去。猝不及防的尖銳快感像一根從腳底紮進來的針直蹿頭皮,過後是層層散開的酥麻,一線白濁從紀真宜鈴口抛出來,就這麽射了。
被濺了一身的謝橋怎麽也沒想到他這麽快,紀真宜一射完就沒勁了,眼神癡滞回味無窮地沉浸在高潮的餘韻裏,蹲坐在謝橋胯上細細抖着。
謝橋重新占領先機,他掰開紀真宜兩瓣肉感十足的屁股,看見自己那根東西殘忍地撐滿肛周一圈的褶皺,深深插進他身體裏。他一颠一颠地把紀真宜抛起來,憑着性子肆無忌憚地幹他,堅碩的龜頭暴插直搗要把他穴裏的騷點都碾爛了。
紀真宜被他頂得渾身亂顫,在欲望死了又活了,浮浮沉沉,還沒幹的發根又汗透了,整個人朦朦胧胧被颠出了眼淚,他咽了幾下口水,無助地,“小橋,小橋……”
謝橋鉗着他的腰,換了個姿勢,把紀真宜壓在身下,自己騎在他身上,又将他兩條細白柔膩的腿撈進臂彎裏,把他擺成一個任人魚肉的姿勢,瘋狂震腰,插得紀真宜逃無可逃。
紀真宜屋子和祝琇瑩隔得近,不敢出聲,邊挨操還得邊捂住自己的嘴,關了燈的屋子裏只剩肉體相撞時沉重的悶響和他極力捂住嘴也遮不住的爽到極致的泣音。
謝橋真厲害,把他腦子都幹空了,什麽都忘記了,這樣真好,真快活。
這個世界空空如也,只有一根在他身體裏進出肆虐的性器,和有一具汗津津的覆在他身上不斷耕耘的精瘦軀體,他勾住謝橋的脖子把他拽下來,口水滴答來了一個肮髒又漫長的濕吻。
他要射了,充血的陰莖在小腹上一彈一彈,眼看着就要被操出精了,被一把握住了命根子,謝橋的大拇指堵住了他蓄勢待發的馬眼。
他眼睛一下染得通紅,腦袋抵在床頭,被幹得肩部以下全部都上弓起來,“小橋,放開放開……要射……”
床單都被他攥得起皺,謝橋在床上大多數時候沉默,做前戲的時候黏糊一點,可衣服一解,絲毫不複平常的清俊矜貴,更加沒有紀真宜眼裏獨見的可愛。
他具有性愛裏男人該有的一切,強悍、熾熱、精瘦、性感,散發着迷人而陰鸷的征服欲。才不管紀真宜說什麽,他沉默而發狠地幹着他,幹得紀真宜屁股通紅,屁眼腫脹,整個人翻來覆去像一條掉進油鍋的魚。
兩人都幹出了一身熱汗,紀真宜咬着自己小臂,兩條抖得不成樣子,臀間濕得一塌糊塗。謝橋陰囊拍在穴口激起一陣水響,他俯下身去,“床被你弄髒了。”
被操得失神的紀真宜這會兒才恢複點意識,他想坐起來,卻像被謝橋釘死了一樣動彈不得,神态慌急,“不行,我媽要……咳,要發現的。”
謝橋借勢說,“那換個姿勢。”
他把紀真宜撈起來放下床,一手掐住他陰莖一手摟住他腰,操着他往前走。謝橋的陰莖長得十分招人,粗長尺寸自不用說,重點在性器前端上翹,冠頭昂碩,沉甸甸赤棱棱一根,按着騷點操能把人活活幹死。
紀真宜半路上就崩潰了,兩膝打顫,屁股被插得發酸發漲,他掐住謝橋的手臂,一個勁的搖頭,哀哀切切眼淚直流。
謝橋只得把他抱到書桌那去,紀真宜撐着書桌,一張臉仿佛浸在水裏,淚眼漣漣,嘴唇滴紅,雙腿被撞得顫顫不止,用那種垂死的哀鳴邊偏過頭和謝橋接吻邊低低地哭,“我死了,嗚,我被操死了,不要了……”他身前的陰莖硬得筆直,一晃一晃地滴水,“操死我吧,我被操死了,我被小橋的大雞巴操死了……”
謝橋愛他這樣肆無忌憚、寡廉鮮恥的放蕩,又怕他叫得太過忘乎所以讓祝琇瑩聽見,兩指插進他嘴裏,繞着他舌尖打轉。
紀真宜口腔滑嫩至極,過于豐沛的口水順着嘴角往下滴,他像含陰莖一樣含着謝橋兩根手指,用力吮吸,舌頭搔纏他指尖,雙頰都陷下去,一個字也不說,半掩半阖的濕潤眼底全是幹死我。
騷俏又迷人,像個婊子。
謝橋抽出兩根被嘬得津水漣漣的手指,掐住他兩腮,嘴唇貼着他薄薄的發紅的耳骨,說話時熱氣氲灼,“準備好,我要幹你了。”
好像之前都是幹假的。
紀真宜還沒回過味來,就被按着小腹一陣狂插猛頂,龜頭碾着腸肉大開大合地往騷心夯,肚子都要被那股直搗黃龍的蠻力頂穿了。所有技巧都被謝橋丢到九霄雲外了,就往深裏操,就往穴心幹,髋骨裝得屁股啪啪響。紀真宜陰莖疼得麻漲不堪,他兩手緊攥成拳,“求、求求你,放開,爛了!”
紀真宜吸着屁股,被操得兩腿一抖一抖的像是抽搐,泛白的水沫順着腿根淫糜地往下流,穴裏劇烈收縮像女人的陰道高潮,謝橋的手剛移開,他就噴精了。
真的是噴的。
他被謝橋那疾風驟雨般的猛插幹得精關失守,龜頭死漲,精水一波波塞在鈴口,陡然一松,一股腦地全噴出來了。與此同時,手臂不受控制地一掃,将桌上一排小玩意全拂到地上。
咚咚當當。
紀真宜射完整個人都癱下去了,謝橋都沒來得及撈住他,半軟的陰莖從他通紅的穴眼脫出來,粗硬猙獰沾滿了濕黏黏的穴水。
紀真宜無力地雙膝跪地,皮肉被幹得紅軟,兩肩都是謝橋的牙印。他動了起來,小臂撐地滑稽的往前爬,幹瘦的手在那一堆掉下來的雜物裏慌亂地摸索着,呼吸喘急,終于觸到了貝殼糙冷的殼旋,又在黑暗中靠着觸摸反複确認貝殼完好無損,才像握着救命法寶一樣把它抵在額前。
謝橋站在他腳邊,看他四肢蜷着像只蛻皮的蟲一樣團在地上,不知怎麽,一眼也不想看見,把頭偏了過去。
紀真宜肛口被幹得通紅發腫,像被謝橋胯下那條肉蟒鑿出一個洞。等性愛帶來的熱潮逐漸從皮膚上消散,才如夢初醒般坐起來,他看着謝橋,眼裏還是那種被幹傻了的癡迷與淫亂。
謝橋問他,“不冷嗎?”
地板上不冷嗎?
“不冷。”紀真宜很自覺地去含他垂軟的陰莖,咕叽咕叽,頂得嘴都變了形,含糊不清地說,“被你幹得一身汗。”
謝橋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性愛的暴戾在他眼裏再次聚攏,他掐住紀真宜兩頰擡起他下巴,把已經全勃的陰莖從他嘴裏抽出來,“我表現好嗎?”
紀真宜笑起來,嘴上全是腥膻水亮的精水,沒心沒肺的發騷,“小橋表現真好,你不幹我我都得求你幹我。”
于是謝橋又幹了他一次,弄完都兩點多了,紀真宜一動不動癱在床上,雙腿岔着直抖,謝橋壓在他背上,兩顆頭挨在一塊兒,舌吻了一會兒,互相吃了點口水。
紀真宜緩過來,“哪學這麽多壞招啊?”
謝橋剛發洩完,也還正是缱绻的時候,下巴磕在他肩上,坦蕩地和他咬耳朵,聲線沙沙懶懶的,“網上學的。”
啧啧啧,網絡真是柄雙刃劍。
紀真宜心下一動,故意要臊他,“這麽會撒嬌也是網上學的?”
他以為謝橋肯定不承認自己撒嬌的,結果謝橋在他後肩又咬了一口,帶點清朗的笑意,“自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