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哇咧!閉上眼的意思是……希望他吻她嗎?
Mygod!天知道他才是最想那麽做的人!
彭聿倫以為自己再沒機會親吻她,沒想到今晚局勢丕變,連續出現教他措手不及的驚喜變化,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患了什麽見鬼的幻想症!
懷着既興奮又緊張的心情,他努了努嘴嘟起自己的唇,戰戰兢兢地貼上白惠靈軟嫩的紅唇,當唇與唇相遇,他心下暗暗喟嘆。
他輕緩溫柔地啄吻她的唇,霍地她不滿地輕啐了聲,伸手環住他的頸項,這毫無預警的拉扯動作,教兩人雙雙失衡,順勢跌至床上。
“唔!”
一陣微幅震蕩之後,理智稍稍回到彭聿倫的腦袋,他試圖阻止雙方失控,但還來不及開口,驀然感覺腰部一緊,白惠靈已然跨坐在他腰間,熱情地親吻他的下巴。
這着實有些荒謬,男性通常是主動攻擊的一方,而今卻被她占了上風,他突地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
“……笑什麽?”正賣力“引誘”他犯罪的白惠靈聽見他的笑聲,不禁停下“侵占”的動作,擡起頭莫名地睐着他。
“我笑這情景很熟悉。”他的唇邊漾着性感的笑紋,眼睛閃動着晶燦的光芒,瞬也不瞬地凝着她的眼。
“熟悉?”她一臉莫名其妙,難不成他和別的女人也經歷過類似的情況?沒來由的,她的胸間冒出一股酸意。
“你和別人……也這樣?”她忍不住問道。
不意她這一問,竟令他愉悅地笑開懷。
“喂!笑什麽啦!”她懊惱地拍了下他的胸口,小手立即被他的大掌握住。
“你在吃醋嗎?”他瞳底盈滿笑意,一點都不介意她的誤會。
“誰……”她提起一口氣,原本想反駁的,但随即轉念一想,為什麽不能誠實地順應自己的心?她小臉一燙,僵硬地點了下頭。“對啦!不能吃醋喔?”
彭聿倫訝異于她的坦白,但他愛死了她的誠實。
“當然可以。”他腰腹一個用力,瞬間翻轉兩人的位置,溫柔且小心地壓住她,并以雙手将她的雙掌固定在她臉部兩側。“再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對接近我的其他女人吃醋了。”
兩人姿勢的轉變教白惠靈感到害羞,失去主控權更令她有絲不安,可他的話又令她甜進心坎,真是超級複雜的情緒呵~~
“胡扯!”她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的誰,哪有資格吃醋。”
是了,他和她,就只是肚裏孩子的爸和媽,事實上兩人根本沒有其他關系,她憑什麽吃醋?
“傻瓜。”他輕笑,松開一手以指尖撥開她額前的劉海。“從你第一次吻我的時候,我就認定你是我未來的老婆了。”
吻他?她何時吻過他了?
喔,有,就在剛剛,她做了那件教人害羞的事。
可不對啊!那是在數分鐘之前,他幹嘛“提早”對她那麽好?千萬別說他有預知的能力,她可不信那一套。
“想不起來了?”瞧她一臉呆滞,彭聿倫明白她一定忘得一幹二淨。
“去年在我公司的尾牙宴,你強吻我。”
她的表情由呆滞變成茫然,一整個沒有印象啊!
“不要亂說!”她做過的事怎麽可能不記得,他一定在眶她。
“那時我老板的女兒一直纏着我,我本來想叫計程車回家的,誰知道被你拉住。”
“屁啦!我拉你幹嘛?”
“我怎麽會知道,不過當時你已經有點醉了。”
醉了?喔對,她只知道那天根本是被哥哥和嫂嫂“架”回家的,等她有記憶已經是隔天中午起床後的事了。
“那……然後呢?”天啊!那她又酒後跟他那個那個……酒精,真是害人的東西!
“然後你說要救我,就把我拉到我老板女兒面前強吻我。”每每想起這段他就想笑。
“嗄?!”原來她幹過這麽瘋狂的事,她竟一點印象都沒有!
“怎麽可能?我用什麽理由強吻你?”
事出必有因,她相信自己即使是喝醉了,還是很講道理的。
“你告訴她,你是我的女朋友,叫她不準再來接近我。”他就是這樣糊裏糊塗愛上她,而且一旦愛了,就再也離不開……
或者說,他根本不想離開,只想緊緊地纏着她、黏着她、愛她、寵她,甚至期待她也能愛上自己。
她眨了眨眼,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燥熱。“真、真的假的?”
“句句屬實。”他只差沒指着上天發誓了。
“那那那……那汽車旅館那晚又是怎麽回事?”她結巴,開始相信自己也有跳
脫理智、瘋狂失控的時候,特別是當她碰了酒之後。
“我跟朋友本來想到那家酒吧小聚,想不到才進去就看到你和你朋友正要結帳離開,但很明顯你們都醉了。”他眯起眼,回想那改變自己一生的夜晚。
“我看你連走路都不穩,實在放心不下,就跟在後頭,果然你和朋友分開後,就在水溝邊吐了。”
“……然、然後?”媽啊!這也太丢臉了吧!糗态全被他看光了啦!
“然後我上前扶你,想送你回家,但你不肯,一直吵着要睡覺。逼不得已我只好先在附近找家汽車旅館讓你睡覺。”他無奈嘆道。
“但你卻睡了我?”她瞪大眼指控他,分明是乘人之危,當她是酒吧裏撿到的“屍體”,帶走就能為所欲為?!
“呃……不是那樣的!”他突地紅了俊顏,紅潮一路竄到脖子。“我不曉得你喝了酒之後力氣那麽大,把我推到床上,然後……然後撲上來,就像剛才那樣壓着我--”
“因為那樣,你就順理成章地做了?”她眯起眼,頗有清算的意味。
他窒了窒,赧紅的臉上滿布痛苦。“我曾試着推開你、還跟你講道理,但都沒有用……”
“那也不能那樣啊!你知不知道那叫乘人之危?”她咄咄逼人地質問。
“我愛你!”他不想為自己争辯什麽,因為事情已發生便無法重來,況且即使重來,他也無法保證自己就能保持理性!
“我只是個凡人,不是聖人,你怎能期待我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無動于衷?”
白惠靈瞪大眼與他對視,沒察覺自己的臉也愈來愈紅,像在跟他比賽誰的腮紅搽得比較多似的。
“咳~~”就在一陣雙方僵持不下的尴尬沉默之後,她輕咳一聲打破沉寂,佯裝灑脫地大方說道:“好吧,現在再追究也沒意義了,我就大人大量原諒你了!”
夭壽喔!她完全被說服了……
追根究柢,這件事全是她自找的……不,酒精害的!
若不是在他公司的尾牙宴上喝多了酒,她也不會正義感大發、自作聰明地跳出來幫他,讓他們之間有了第一個吻,即使她到現在還是沒有印象。
而倘若沒有那第一個吻,後來在小酒館相遇時,他也不會因擔心她而跟在她身後,他們之間就不會有那個……嗯,根據他單方面的說法,要不是她主動“餓虎撲羊”,更不會有現下安穩地躺在她肚子裏的小baby.
是吧,難怪人家說喝酒誤事,她再也不敢了啦!
不過現在最最要緊的是,他說了愛她耶!害她既害羞又感動。
可感動歸感動,她還是想念念這個男人。他真的有夠笨,哪有因為一個吻就愛上一個女人的?若是尾牙宴那晚,他老板的女兒早一步吻了他,那現在她享有的一切“福利”不就都沒有了?
沒事時天天噓寒問暖,心情不好時随你耍賴,不舒服時還帶你去看醫生,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人,除非是出自真心的愛。
她現在很确定他是真心對待自己的,那還有什麽好猶豫的?這樣的男人已經不多見了,套句老人家說的,有好對象就要好好把握,現在她遇見了就要緊緊抓住,再也不放手。
“那我豈不是要謝主隆恩?”他好笑地打趣道。
“嗯,平身。”她還真接受了他的說法,正色地收下他的感謝。
“靠!還平身!你很得寸進尺喔!”他伸出魔手向她施以搔癢攻擊。
“啊~~哇哈哈!不要、不要!”她尖嚷,邊閃躲邊笑。“拜托~~我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他總算見識到何謂知錯不改,她要堅守她的意志是嗎?那他只好打死不退,繼續攻擊喽!
“啊~~”她尖叫,急喘着氣要求暫停。“不不不,我再也不會了!”
“你保證?”他眯了眯眼,懷疑她話中的可信度有幾成。
“我保證,用我的未來保證!”這抵押品夠份量了吧?不要再搔她癢了!
“OK!”他接受這條件,姑且信她一回。
“壞蛋!”總算獲得喘息的機會,她邊喘邊嘟囔。
“嗯?”他又危險地眯起眼。
“沒有沒有!我什麽都沒說!”一見他山雨欲來的表情,她連忙用力地搖頭,舉起白旗。
“這還差不多。”他滿意地勾起嘴角笑了,接着摸了摸她的發。“好了,乖乖睡覺了,晚安。”
就這樣?望着他起身關了燈,她傻眼。
她以為男人都是急色的,一旦有了機會,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會放過一個,怎麽他表現出來的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到底是她的認知有問題,還是他不是男人?!
不,倘若他不是男人,她的肚子裏不可能塞進一個小baby.不然,來個小小的實驗好了。
待他關好燈到她身邊躺下後,她暗暗深吸口氣,鼓起勇氣伸出小手,在被窩裏緩緩地爬向他的腰際--
“別玩火。”但她的進攻并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便被他活逮。他抓住她的手,低聲警告。
“我就知道我沒有吸引力。”她輕哼,有點小受傷。
小紅帽都主動送上門了,大野狼竟然還不吃,除了小紅帽在大野狼眼裏不可口之外,她找不到第二個足以解釋的理由……喔不,除非大野狼吃飽了。
“不要挑釁男人的定力。”他狠抽口氣,聲音變得低啞。“我不想傷到你和孩子。”
“醫生又沒有說不可以。”她癟癟嘴,明明她一切都很好也很正常,他到底在擔心什麽?她委屈地小聲嘟囔。
彭聿倫的眼在黑暗中睜開來,理智和欲望瞬間在他體內拉扯。
“你……想要?”因她的抱怨,他的理智開始松動,他擋不住胸口的鼓噪,低聲輕問。
好吧,她承認要回答這個問題,對女人來說相當難以啓齒,但她向來不是墨守成規的女性,沒什麽不能說的。
“我想要,你會給嗎?”她微微擡起上身,附在他耳邊低語。
她如蘭的氣息強勢地搔動他的耳膜,剎那間,理智線繃斷,他側過身面對她,深邃的眼在黑暗中搜尋她的神情,并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讓她感受自己如擂的心跳。
“想要,就證明給我看。”該死!他真怕自己一開口,心髒會由嘴巴裏跳出來!
白惠靈輕顫了下,她害羞了,但人争一口氣,佛争一炷香,沖着他這句話,她拚了!
她壓下心頭的緊張和害羞,小手滑向他的腰間,藉着他上衣的下擺探入衣內,像條小蛇般爬啊爬的,在他光裸的肌膚上恣意游移……
彭聿倫咬着牙強壓想“反攻”的沖動,任由她對自己進行“非暴力”的性騷擾。她的攻擊路線全然沒有規律,一會兒往上,一會兒往下,他都決瘋了。
當她軟嫩的小手滑過他胸前堅硬的小石,他狠狠地抽了口氣,差點伸手阻止她繼續肆虐。但他的不安需要更多的證明,因此他握緊雙拳,不讓自己輕舉妄動。
“你激動了吼?”察覺他的呼吸愈來愈急促,她不禁彎起眉眼揶揄了句。
“……是。”他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但似乎成效不大。
“那,還要繼續嗎?”她挑眉,眼底全是笑意。
“要。”他毫不遲疑地回答。
要是吧?那就來吧!白惠靈接下戰帖,小手繼續忙碌了起來。
不僅如此,她還加上雙唇輔助,一會兒啄一下他的唇,一會兒偷襲一下他的頰、鼻、耳、下颚,逼得他心癢難耐。
“呃……”他急喘着氣,理智遭受前所未有的嚴苛考驗。
還不投降?見他忍得如此辛苦,白惠靈也不好再折磨他,索性小手直線下滑,毫不猶豫地直逼禁區--
“夠了!”察覺她再清楚不過的意圖,彭聿倫跳了起來,再也無法忍受她的肆無忌憚。
他翻身壓上她,動作卻輕柔小心,完全不像快被欲望逼瘋的男人。
“我想我清楚地接收到你的保證了,該換我了吧?”他的嘴角微微抽搐,表情看來有絲猙獰。
“嘿、嘿嘿!”她僵笑,這時才知道要害羞。
為了向他證明自己的決心,她抛棄女性矜持,無所不用其極的逗弄他,可一旦他投降并意圖奪回主控權,她就開始害羞了。
說到底,雖然連孩子都有了,但她仍對那夜不存留半點印象,真要她在清醒時體驗,還是很害羞的啦!
“怕了?”他也嘿嘿笑,笑她臨陣退縮。
“誰……沒、沒在怕的啦!”她逞強地回視他。
很好,這女人又開始犯倔強了。
火,是她一手挑起,有勇氣挑起戰火就得承受所有後果,這回他可不願輕易地放過這難得的機會,天知道明早一醒來,她會不會又反悔。現在能把握住一天是一天、一夜是一夜,他只管賣力取悅她就是了。
“那就來吧!”語音稍落,他一手覆上她的渾圓,立即聽見她驚喘一聲。他揚起壞壞的笑紋,語氣盡是調侃。
“怕就說,我不會勉強你。”
抓蛇抓三寸,依她的性子,要在此時示弱是斷不可能,他就和她賭一把。
“誰說我怕了?”她的陣光閃了閃,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她伸手攀上他的頸項,用力将他拉向自己,甚至挑釁地補上一句:“你可要賣力點喔!”
中招!彭聿倫滿意地笑了。
“沒問題。”他大方允諾,大掌學着她先前對自己使壞的模式,讓她體會被情欲折磨是什麽滋味。
“呃……”她本能地閃躲他的觸碰,身體像條小水蛇般扭來扭去。
“不是不怕?”他壞心眼地取笑她。
“就不怕啊!我、我只是怕癢。”她堅持。
“所以,你想要我粗魯一點?”他蓄意曲解。
“無所謂,只要你不怕傷到孩子。”她挑眉。
吼~~這話可嚴重了,彭聿倫當然不可能因沖動而傷害孩子,但無妨,他有的是辦法。
“相信我,就算不粗魯,我還是能滿足你的。”他低下頭,附在她耳邊低語。那低沉沙啞的聲音,教白惠靈渾身輕顫,她嬌羞地閉上眼,不安地揪着枕角,輕咬下唇,承受他的大掌撫摸自己的軀體。
随着他的愛撫和親吻,她不由自主地逸出細碎的呻吟,這更加鼓舞了身上的男人,他終究難忍地褪去她的上衣。
“啊!”美眸睜開,她控制不住地驚喘。
“嘿,才“前置動作”而已,還沒開始“正常程序”呢!”他揶揄了句,即便自己全身的血液幾乎全沖往下腹,令他疼痛地微皺眉心。
“我、我又沒怎樣。”她重新閉上眼,因害羞而不好意思看他。
她卻沒想到在看不見的狀态下,身體感官的敏銳度全數Upgwde,每一次輕觸、每一個親吻,所帶來的剌激都遠比睜着眼時更加劇烈,很快的,她就氣喘籲籲、嬌吟連連……
“舒服嗎?”他明知故問。
“不要說話。”她說。
事實上是說不了話啊!才說了四個字,發出的聲音卻抖到不行。
“嗯哼。”OK,他無條件接受她提出的所有“不平等條約”,反正他只要對自己和她負責就夠了。
他讓唇舌加入戰局,灼熱的雙唇一路由她的唇往下親吻,經過她的下颚、頸項、線條優美的鎖骨,最後停在她胸前隆起的渾圓山丘……
“啊……”陌生的酥麻感從被他含吮的頂點呈放射狀散開,令她難耐地弓起身,卻正好将自己送入他的口中。
“把腿張開。”他輕聲誘哄,豆大的汗水由額際滑落,集結在下颚,最終滑落在她軟嫩的肌膚上。
“為我張開。”
“我好難受……”那種像蟲子在體內爬的感覺是什麽?那股恐怖的空虛又是怎麽回事?她無助地輕泣。
“讓我進去。”指尖清楚地感受到她已經準備好了,準備好接受他的陽剛。
“很快就會舒服的。”
真的嗎?她無聲輕問,怯怯地、聽話地放松神經,将腿部緩緩張開……
他抓緊時機置身在她腿間,以自己的陽剛抵住她的柔軟,并讓她的腿環住自己的腰腹。
“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輕聲安撫她的不安,他咬牙,以極緩的速度和力道進入她的濕潤,感受到她一開始的緊繃和夾緊,令他差點失控地提早爆發!
該死!他低咒,卻沒敢放縱自己強勢進擊,他停滞在她濕熱的體內,唇和雙手不曾停歇地藉着愛撫、親吻除去她的僵硬,直到她媚眼生波,不自覺地擺動身軀,并再次開始控制不住地嬌吟。
“可以了嗎……老婆?”天啊!她溫暖的包覆是既享受又折磨的酷刑,他咬着牙,聲音由齒縫中迸出。
“誰是你老婆?”她歡喜又害羞地斥道。
“誰跟我做愛,誰就是我老婆。”不管她說什麽,他就是認定她了!
“你想得美!”她紅着臉啐道。
“我不美,你才美。”
吻上她口是心非的紅唇,他不再靜止不動,開始擺動臀部,由慢而快、由輕而重,一步步占有她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