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春夢将醒

肉渣

“小钊……”蘇逢時的聲音和他溫暖而輕柔的吻一起落下。

齊衛東接住了自投羅網的小動物,雖眼前一片黑暗,但并不害怕,因為他的小時就在身邊。

“今天玩什麽好呢?”蘇逢時順勢坐在他腿上,緩慢而有節奏地蹭着他的下身。

——那其實是全無必要的,他從一開始就硬地發燙了。

“小時,小時。”他激動地叫着,緊緊環住蘇逢時的身體,像是他一松開,人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小钊今天也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寶寶呢,”蘇逢時輕笑起來,“老師上節課是怎麽教你的?都忘了嗎?忘了的話,今天的課可就沒辦法繼續了哦。”

“記得!記得……”他忙不疊道,“你說,只要我需要,你就會在我身邊,所以我不是一個人。”

“回答正确。”蘇逢時拉開他的褲子拉鏈,隔着內褲伸手撫上了他的陰莖,“那麽,今天要教你的是,你的需要,只要你告訴我,我都會滿足。”

“你想要什麽?”蘇逢時的聲音像是伊甸園的蘋果般誘人,光是聽着,就讓齊衛東覺得時刻都可能要射出來,“我想要你……”他急切又含蓄道。

“我就在這裏了,”蘇凡瑜的手依舊摩挲着他的下體,卻像個游戲NPC般,沒有指令,就沒有下一步動作,“你想要什麽?”他再次問,“想要就要自己說出來哦。”

齊衛東的性經驗不少,卻也單調得很,并不曾被提過這種略有些羞恥的要求——也沒有床伴敢對他提出這樣的要求就是了。

或許是因為知道說出需求也不會得到滿足,孩提時代後,他便習慣不再說出自己的需求了。但如果對象是蘇逢時的話,他倒也不覺得難堪,只是很害羞。

“我想……”他感受着蘇逢時帶給他的徹徹底底的安心,猶豫半晌,終于道,“我想要你親親我的耳朵,脫掉我的內褲,把我的肉、肉棒,放到你身體裏……”

蘇逢時照做。為了兼顧他的所有需求,整個人都撲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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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嘴唇抿玩着他的耳垂,手上利落地剝掉了他的衣物,像是在剝一個雞蛋。

随後,齊衛東的陰莖便碰到了一處濕滑軟熱的地方——蘇逢時顯然早有準備。

“下次,”齊衛東突然提議道,“你把擴張的工作留給我好不好?”

“會主動提要求了啊,乖孩子,”蘇逢時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當然可以……啊……”

他進去了。甬道又熱又緊,規律的收縮更是讓他恨不得長住于此。

蘇逢時又不動了,聲音比起剛才有些不穩,“……嗯……下一步呢?”

“你抱着我,我來動,你不要動,但是舒服的話,要叫出來。”齊衛東越發熟練。

“好。”蘇逢時環住他的脖子。溫熱而激烈跳動的心髒像是并沒有隔着任何東西一般貼住了齊衛東的胸膛。

齊衛東抽插幾下,發現騎乘這個姿勢并不适合他發力,便抱着蘇逢時側了過來。

“啊!”蘇逢時被突然變化的體位驚得一激靈。

“疼嗎?”齊衛東緊張道。

“不,不疼……爽到了……”被蹭到G點的蘇逢時老實道。

齊衛東這才定下心來。

“嗯嗯嗯……啊啊……啊啊……”蘇逢時并不覺得叫床有什麽可羞恥的,只要有感覺了就會用聲音回應齊衛東的抽插。

而動情的呻吟是比一切藥物更有用的催情劑。

齊衛東受到鼓舞,更加賣力了起來。

他淺淺地進出穴口,故意來回磨蹭蘇逢時那極為敏感的一點,在感受到他不受控制的顫抖後才整根沒入,快速地捅搗起來。

“小時,我愛你。”愛意與精關一起失守。

他虔誠地吻着蘇逢時手腕上凹凸不平的傷痕,告訴他,“小時,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能傷害你了。”

高潮之後,蘇逢時便不見了。

齊衛東被空空如也的懷抱吓得叫起來,“小時!小時?小時!”

他醒了過來。胯下一片濕漉。

“蘇逢時”聞聲從房間裏出來,看到了睡在沙發上的齊衛東,往他那裏走了幾步後,聞到了欲望釋放的味道,便又不願意過去了。

“小钊,你沒事吧?”他自恃正背着月光,知道齊衛東完全看不清他的臉,甚至懶得做出關心的表情。

齊衛東擡起頭。

“沒事。”他的聲音中有些遮掩不住的寒意,“你睡吧。”

《成名在望》的收視率不高不低,網播數據卻不錯。

雖說自稱是“大型網絡互動紀實類真人比賽節目”,但并不清楚節目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的觀衆們權當這是又一個普通的男團選秀節目,只要選手裏面有長相或能力出挑的,就願意多看幾眼。

引起第一波熱度的易冉在節目後再次受到了最多的關注——節目組在節目開播前火速給他注冊了一個微博號,立馬就有了幾萬粉絲。而等到節目播出的第二天,粉絲更是漲到了大幾十萬。

這種略有些獵奇的心理,大概與人們“比起普通成人片明星,更想看偶像下海拍片”類似,畢竟,誰又不想看人生贏家“下海”進娛樂圈出演綜藝呢?

成績超出預期,大家都挺高興的。

而沒過幾天,賴黎又送來電視臺的消息,說是節目期間的廣告訂單也增加了,電視臺那邊很滿意,可能會考慮接下去的合作。

喜上加喜。一早上,蘇凡瑜就在大家夥兒的撺掇下在公司群裏發了好幾個紅包,多的搶了幾千,少的也有幾百,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過年般的快樂。

“老大,”銷售部門深谙如何讓客戶追加預算的門道,并不滿足于此,繼續敲竹杠道,“中午想吃點好的,有可能嗎?”

“行啊,你們挑地方,讓小周訂。”蘇凡瑜一口應下。

“海鮮閣也行嗎?”

海鮮閣是公司附近的一家海鮮自助餐,別看名字平易近人,工作日午餐1288一位,其他時間段1688一位的價格卻是半點都不平易近人的。

蘇凡瑜是一個從小就是一個被父母精心呵護的孩子。

在他小的時候,坊間盛行“孩子不能太寵”的教育理念,許多家庭,比如齊衛東家,就算是錦衣玉食,也不會無條件地滿足孩子所有的願望。但在蘇凡瑜家,卻不是這樣的。

當蘇凡瑜想要什麽東西或想做什麽事的時候,父母從不會跟他談條件,或者問他價格,只會鼓勵他說出“為什麽”。

也正因如此,長大後,他也更習慣用“為什麽”而不是“多少錢”來衡量一件事。

在他看來,吃頓飯鼓舞一下士氣是很自然的事,所以并沒有理解對方“海鮮閣也行嗎”的疑問。

倒是羅蓋粗略算了算總價,不忍心他過于破費,拿剛剛更新了一版的招商手冊敲了下那人的背,道,“你還好意思吃海鮮閣呢,別人接了多少新需求,你又接了多少?”

這麽一打岔,最終訂了一家人均三百的火鍋。

因着這個集體活動,齊衛東來公司的時候,差一點就撲了個空。

雖然這樣大修對讀者不太友好,但還是決定按照我的想法調整了,麻煩大家從這章開始重新看起

如果那個人是蘇逢時的話

盛亞封部門是公司最後一批出來的人,正有說有笑等着電梯,沒想到門一開,竟看到了齊衛東。

“齊老師?”盛亞封感覺自己受到了驚吓,聲音都有些顫抖。

而他身後的小朋友們更是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捂着嘴跳起來的比比皆是。

齊衛東見狀,勾了勾嘴角。

“我們中午聚餐,全公司一起,齊老師要來嗎?”盛亞封努力保持平靜的樣子,問道。

齊衛東佯裝矜持地點了點頭。

餐廳在離公司步行五分鐘的地方,但因着齊衛東身份特殊,不好在大街上走,于是盛亞封上了齊衛東的車,給他當指路的人。

大部隊陪着他們兩個一起到地庫,看着盛亞封坐上了齊衛東的副駕駛,一個個抓耳撓腮,羨慕得不行。

“我們一組人都是你的粉絲,齊老師。”盛亞封系上安全帶,主動道,“我是吹不來彩虹屁的,要是他們幾個在車上,一路吹到餐廳大概也才算開了個頭。”

齊衛東聽他這麽說,想起了王檀曾經跟他提起過一個因為對自己“上頭”而被蘇凡瑜臭罵的人,将盛亞封對號入座,笑道,“倒也不必。”

當着他的面捧的他見多了,但這種私下裏也偷偷喜歡他的,除了粉絲,他倒還是第一次見。

發現他比想象中的更好相處,盛亞封大着膽子問道,“齊老師今天怎麽會來公司?”

“……”

齊衛東雖假裝認真開車,盛亞封卻仍能感受到空氣的凝滞,于是識相地換了個話題,“齊老師吃火鍋嗎?喜歡吃什麽菜?有什麽忌口嗎?”

“我不吃胡蘿蔔、西藍花和雞蛋,不吃辣。”

“不吃辣,嗯嗯,保護嗓子。”盛亞封點點頭,“其他是過敏還是不喜歡吃?需不需要我發消息讓他們別點這些?”

“不用,不是過敏。”

小的時候,家裏不允許他挑食,如果發現他專挑一種菜吃或是完全不吃一種菜,父親就會拿筷子抽他的手背。也不知道是他潛意識裏覺得沒有什麽菜能比被打手背更讨厭,還是他真的能欣賞所有菜的口味,總之,他以前是什麽都吃的,也覺得挑食就是矯情。

但是蘇逢時讓他意識到,人可以“矯情”是因為被寵愛。

所以他開始不吃那些蘇逢時不吃的東西,一是因為他願意遷就他的口味,二是因為這樣以來,他好像就可以假裝成擁有過愉快童年的樣子。

步行五分鐘,開車卻要繞路。等盛亞封帶着齊衛東抵達火鍋店的時候,好幾桌的鍋裏已經煮地熱火朝天了。

店被完全包場,沒有路人,而美食當前,已經吃上的大家夥兒根本沒留意他們兩個是什麽時候進來的,只有最後一個有座的桌旁,面向大門坐的小姑娘在看到他們後,興奮地向他們招手。

齊衛東久違地體驗了一次普通人進餐廳的待遇,竟意外地沒有感到不快。

這一桌剛剛端上熱騰騰的鍋子,還沒人動筷。

蘇凡瑜背對門口坐着,也沒注意同桌的舉動,只覺得被熱氣熏地冒汗,忍不住解開了一顆襯衣紐扣,又卷起袖子。

“瑜哥,你吃個火鍋還穿這麽正經吶,一會兒搶肉肯定搶不過這群豺狼。”盛亞封走到他身邊,熟稔地拉開位置,還招呼道,“齊老師,随便坐。”

蘇凡瑜幾分鐘前得到了齊衛東要來的這個“噩耗”,早做了心理準備,這會兒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簡單和齊衛東打了個招呼後,便兀自盛了一碗湯,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

同桌其他人都是盛亞封部門的,比誰都願意看到老板和偶像關系好,見兩人氣氛和諧,便高興地起哄道,“誰再造謠齊老師和蘇老師關系不好!”

聽着起哄,齊衛東表情有些微妙,“沒有關系不好。”說着,看了眼毫無眼色可言、一屁股坐在蘇凡瑜身邊的盛亞封,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到了他對面的一個空位上。

坐在對面其實有坐在對面的好處。距離雖遠,但人是正對着他的。

齊衛東心不在焉地涮着肉,雖知道自己今天勢必要蘇凡瑜到底是不是蘇逢時的真相弄個清楚,卻沒想好怎麽開口,只能時不時地瞄一眼人,還不敢讓他發現。

他其實長得不難看,齊衛東想。也不知是不是“疑似蘇逢時”的濾鏡加成,蘇凡瑜現在看起來也是眉目清秀、幹幹淨淨的青年樣子,全然不是他印象裏幾年前那個樣子。

解開一顆扣子的襯衣領口影影倬倬地透出他那比尋常男子更清晰精致的鎖骨,玫瑰的紋身也襯得他手腕異常細白……

腦子裏猛地劃過昨晚的春夢,齊衛東被自己吓到調料碗撒了一半——昨天晚上,他的夢裏一片漆黑,但現在,那一片漆黑中竟出現了蘇凡瑜的臉。

放下碗,擦了擦手,他緊張地把襯衫從褲子裏拉出來,遮住褲裆,等待情欲消散。

“瑜哥,你手上的戒指呢?”忽然有人問。

蘇凡瑜笑顏來不及收回,擡頭,便對上幾雙了好奇的目光。周圍幾桌也突然安靜了下來,多得是人巴望着想看他的手。

眼見壓不下大家八卦的心,他也不藏着掖着,“我都日夜颠倒這麽長時間了,像是家裏有人的樣子嗎?”他自然道,“還是說大家都在一起加班,只有我沒有姓名?”

他說的輕巧,卻不知道在一個沒有他的公司群裏,不淡定的大有人在。

蘇總is  available!!!

分手了?什麽時候的事?

對啊,沒聽他提起過,也沒覺得他什麽時候失戀了啊

你們太不關心我們老大了吧,戒指摘了好久了

????都怪這陣子忙昏頭了,錯過了大八卦

分手了也不知道他前任是誰,這保密工作做的真牛逼

……

群裏百無禁忌,現實中大家卻只敢開着玩笑說要給蘇凡瑜介紹對象。

因着蘇凡瑜吸引了全部的目光,沒有人注意到,坐在一旁的齊衛東全程臉色陰晴不定,喜怒不辨。

因為周遭嘈雜,他沒有聽清其他人說話,只知道蘇凡瑜聽完之後笑了起來,還有幾分青澀的害羞,如果不是一身職業裝的話,可能被當成是大學生也并不奇怪。

旁邊發出了“哦~~”的調侃,輕松愉快的環境中時不時蹦出些“王老五”“趕緊上”“理想型”之類的詞彙,聽得他異常煩躁。

他不知道自己煩躁是因為蘇凡瑜不是蘇逢時,還是他發現自己竟然希望蘇凡瑜是蘇逢時。

但總之。

是他搞錯了。

因為他準備好的戒指還被卡在海關,根本沒到國內,更不可能提前幾年出現在蘇逢時的手指上。

猛地站起身,走到蘇凡瑜身邊。

“嗯?喏,給你。”蘇凡瑜以為他是要拿自己面前的肉,從幾個盆子裏精确地拿出了他愛吃的那盤——齊衛東愛吃好肉,也只吃好肉,那種一碰就碎的羊肉卷牛肉卷碰都不碰,吃出一點不新鮮的也會整盤放棄,嘴巴挑得很。

齊衛東沒注意,随意地接過又放下,小聲卻鄭重地問道,“你……生不逢時真的不是被迫賣的?”

蘇凡瑜不知道他怎麽會再次提起這件舊事,也懶得去猜,幹脆地答道,“真不是,你問幾遍都是這個答案。”

他做好了齊衛東不信他的準備,但沒想到這一次,齊衛東并未反駁,反而陷入了沉思。

吃完飯,打道回府。

盛亞封照例安排自己給齊衛東指路。

走進地庫,齊衛東忽然問,“蘇凡瑜之前是有……?”

他不知道該如何措辭,盛亞封卻聽明白了,很上路地給他科普道,“瑜哥從沒明說過,但也沒否認過自己有家室,有的時候早下班就會跟我們打招呼說是要回家做飯。他手上原本有個戒指,這幾年一直戴着,我們都猜他家裏那位是那種需要做保密工作的明星呢……說起來,他那戒指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摘的……”

齊衛東聽完他的話之後情緒并不高,沒半點聊同事八卦的興奮感。盛亞封瞄了他幾眼,便沒再說下去。

齊衛東沒注意他是什麽時候停嘴的。

蘇凡瑜不可能是蘇逢時。

再次确認之後,他說不清自己是釋然還是失落。

只知道他原本準備好的、打算在蘇逢時父母今年的忌日上送出去、想順便讓他的父母給自己做一個見證的戒指,他不太想給了。

如果那個人是蘇逢時的話,他不想給了。

修改章節,因為舍不得評論,所以不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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