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嘗試

仁王的燒當天就退了。

請了假的仁王媽媽看着仁王準時吃了藥,決定給家裏換菜單。

仁王只能抱着一杯熱水被塞進被子裏。

他其實已經沒事了,可臉色很差,只能在媽媽不贊同的目光裏窩在被子裏研究自己的新能力。

變網球。

說真的這能力也太奇怪了。網球能幹什麽?難不成他以後拯救世界還要随身攜帶網球拍?不不不他一點兒也不想拯救世界,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會打網球的中學生而已。

仁王想象了一下如下的場景:在巫女們射箭捉妖的同等情景下,他,拿着球拍,打着一顆其他人不一定看得見的網球……

太尴尬了。

玩了一會兒自己變出來的網球,再試驗一下這個網球的功效,一整天也過去了。

目前他沒辦法去試驗網球打出去有什麽效果,也不太敢丢出去(萬一砸到牆而牆出了什麽問題他要怎麽解釋呢?他可沒錢給家裏裝修,會被扣掉三年的零花錢的!),只能摸摸又捏捏。

手感和普通網球沒什麽差別,是他們立海大統一訂購的款式。

透明度的話,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而升高。

如果是他集中了精力制造出來的網球,放着不管半個小時就消失了。如果握在手上,則可以堅持一個小時。

仁王揉着手裏的球,想他難道真的要找時間去京都嗎?

說實話比起那聲稱是“正規政府提供符合法律的合同”的時之政府,他反而覺得寺廟和神社更可信。來自未來的系統還改變歷史什麽的,聽起來太奇怪了不是嗎?

他對于他們來說,應該是“歷史中的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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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成為審神者,不是和那些宣傳語裏的說法自相矛盾了嗎?

不過仁王并沒有順利地去京都。

大概被他突然生病吓到,原本對他夜不歸宿也不怎麽管的父母突然開始關心他的行程了。

“我就是想要去京都看一看……”

“不行哦。”仁王媽媽微眯起眼,“你的身體還沒好。”

仁王想要不我就偷跑?

離家出走?

“別想着離家出走了,雅治。”仁王媽媽對自家兒子的小心思一清二楚,“你的零花錢根本不夠去京都往返的車票和住宿費。”

“單程夠就可以了。”仁王說。

仁王媽媽豎起眉毛哼了一聲:“你下周不是要選拔什麽正選嗎?還要準備全國大賽?”

仁王:“……”

“這幾天就在家裏好好休息。”看穿了仁王對網球的在乎的仁王媽媽嘆了口氣,“你難得有這麽喜歡的東西,就不要留下遺憾啊。”

仁王想什麽啊,突然被說教。

“要向你弟弟一樣安分就好了。”仁王媽媽抱怨道。

仁王:蠢弟弟是傻不是安分。

話是這樣說,一直到返校開始準備正選比賽,仁王還是沒能成功出逃。

他在小時候,家裏弟弟才出生沒多久的時候,真正地離家出走過。倒不是什麽為了争奪家長注意力這種愚蠢的理由,而是想趁着家裏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想出去玩,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帶了錢和生活用品,坐了車去不同于家鄉小鎮的其他小鎮。

從海邊到了內陸,也看到了山。

但未成年人住宿非常不方便,他又覺得外面的地方也沒有海邊有意思,就回去了,連頭連尾也就出門了兩天。

回家時他媽媽好像對一切都洞若觀火,說雅治回來了啊,再遲一點就沒有飯吃了。

真是挫敗。

完全被看透了。

大概是唯一的離家出走的經歷十分失敗,仁王後來也就沒有離家出走過。就算是晚上出去玩也會在半夜回家。家裏也會給他留燈。

現在仁王懷疑自己家裏也不太正常。

正常人家裏的孩子離家出走會這麽……毫無反應嗎?

他媽媽的态度連他都覺得太心大了。

再加上靈力這種東西,不管是什麽書什麽作品,都是帶一點遺傳因素的。要不怎麽會有什麽陰陽師大家族呢?

不過看起來他姐姐和弟弟都是普通人啊。

特別是他的蠢弟弟,除了長的比其他人高還壯以外根本沒什麽優點。

仁王琢磨了半天也沒得出什麽結論來。

他又不能跑到他媽媽面前去問咱們家是不是有什麽了不起的血統。

問他爸倒是可以,就是會被當成例行開玩笑被回答哈哈哈雅治你又看什麽漫畫了嗎。

仁王嘆了口氣,有些許小感傷。

等他從發燒的後遺症中出來後,隔日就是正選選拔賽了。

為了全國大賽的出場人員而進行的正選選拔賽,照例全部社員都有參賽資格。

這次正選選拔賽的結果,幾乎在開始之前就已經定下來了。

放棄了箱根集訓的前輩們,在給出理由時就做出了選擇。

到底是網球,還是更好的升學。

“本來上了高中也不會再打網球了。不過到最後關頭被後輩拉下正選,還是很不爽啊。”一條這麽說道。他看了一眼場外的柳生,對站在面前的仁王說:“現在如你願了。”

“前輩不要說的好像這是你在讓我一樣。”仁王微皺起眉。

一條笑起來。

他搖了搖頭:“你會這麽想嗎?”

仁王鼓了鼓腮幫子。

他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從容。

大概是前幾天的發燒當真對他的身體造成了影響,他的發揮并不是太穩定。

而且他還看到了新的東西。

比如他就發現,真田頭頂的刀,并不是只有刀。

還有握刀的人。

還看不清臉,但能看清是人的輪廓,穿着的似乎是武士服又似乎不是。可至少能看出來是個刀客。

還有幸村。

他之前沒在幸村頭頂看到其他的什麽,只是一個很淺的光環。

而現在他卻在幸村身後也看到了一個隐約的人形。

其他人就沒有了。

這讓仁王有些費解。

部裏網球實力最強的毫無疑問是幸村,可幸村身後的影子非常模糊,反倒是真田身後的影子已經成型并且更加清晰。

如果是按照實力的不同産生影子的不同,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場面呢?

還是說,他看到的東西,還有其他的解釋?

他選擇把這些都先記下來。

要做的事太多了,就算捋清次序一個一個地做也要很久。

比如比完賽,他就走到正在看成績的幸村旁邊。

幸村見到他來,表情并不是很好:“你今天……”

“發揮不穩定,我知道。”仁王說。

“我是因為放心你才把你分在這一組,如果你全國大賽還是這樣的狀态……”

“不會的。”仁王道。

他抿了抿唇,又重複了一遍:“不會的。”

“……好吧。”幸村舒緩了眉眼,“我聽說你前兩天生病了,還沒痊愈嗎?”

“……還有一點?只是普通的感冒。”仁王說。

他不是因為這個才來找幸村的。

他夢裏只看到幸村倒下去的場景,也沒聽到幸村到底得了什麽病。這種聽起來像是絕症痊愈可能也很低還不讓劇烈運動的病世界上其實有很多,就算用搜索引擎查找也有太多的備選項。

要不先排除是不是遺傳病?

問幸村他有沒有家傳病史會不會不太禮貌?

“你最近有沒有不舒服?”他最後還是這樣問了。

幸村無語:“你不要因為你自己在夏天生病就覺得別人也會病了,大家都去了箱根,只有你一個人生病。”

柳從旁邊走來,正好聽到就順口接了話:“是啊,仁王你的體質不應該這麽差才對。還是說最近訓練的強度太高了?你自己加訓了嗎?”

因為實力增長太快而被以為加訓其實什麽都沒有做的仁王:“……”

這次的正選選拔賽算是立海大的一次完整的洗牌。

并不是說原本的正選有多少人被更換,而是除了毛利壽三郎,正選序列裏不再有三年生了。

幸村,真田,柳,毛利,仁王,柳生,丸井,桑原。

切原被分在了真田和柳所在的組,離正選序列幾乎觸手可及。

當然了,他也不覺得這樣的分組有什麽不公平,或者說他眼裏只有三巨頭。就連仁王,雖然打敗過他,但切原覺得他最近進步特別大肯定能打得過不正經的白毛前輩!

而且白毛前輩也輸給了副部長,那還不如直接打敗副部長!

“一定會被打敗”的仁王:……

他在幸村身邊有些尴尬,但還是忍住了,旁敲側擊地問着幸村的身體。

原本他不該那麽感同身受的,只是不知道那個夢到底是怎麽回事,是太真實還是他确實真的被丢到那個時間點經歷了那樣的場景,他的情緒甚至比真實經歷過還要激動。

心痛,焦急,窒息感。

他都不知道幸村對他來說那麽重要,太奇怪了。

感到奇怪的不止他一個。

被追問的幸村更奇怪:“你今天怎麽了?”

“我決定要關心一下隊友。”仁王說。

幸村含笑看了看他,卻突然有了新想法:“唔,說起來也确實應該關心一下部員的身體。雖然學校每年都有安排體檢,但運動員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有拉傷。”

仁王:“……?”

“我去打聽一下醫院骨科有沒有什麽常規檢查吧,反正經費還有剩,給大家做一個簡單的體檢也不錯。”

仁王:幸村你回頭,你看到了嗎,柳的臉色不太好。

作者有話要說: 唔我突然覺得網球俠很有創意,其實網球能幹的事情很多啊比如拆牆比如引起海嘯hhhhh

我當初為什麽要給這篇文起一個這麽文藝的名字呢?

可能因為當初并不打算改劇情于是計劃的情節就十分悲情……

然而現在已經變成輕喜劇了ORZ

完全可以改成《今天仁王也拒絕拯救世界》

感覺和我之前寫好的大綱偏離的越來越遠了呢ORZ

真田的那個是他異次元的雛形。

其他人沒有是因為其他人還沒有到達那個境界。

我覺得我的進度有點慢……不管是比賽還是劇情應該進展更快一點?

我一直相信網球少年們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才不會有異次元這種招數呢,哼唧。

如果付喪神是刀劍出來的,那我覺得他們的異次元可能都是網球拍出來的付喪神。(信我,doge臉)

所以為了我的立海奪冠大計,(并且為了網王依然是主線)我覺得其他人都可以加上靈力buff

反正無我境界那種會發光的招數說是靈力也完全沒有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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