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現在都出不來,所以對蘇秉沉存份感激,蘇家也就蘇秉沉治得了他。
秦梅今天沒上班,中午頭上來看安秋,大包小包又是菜又是肉的提了不少。安秋接過來一看,說:“你來就來呗,還帶這麽多東西幹嘛!不帶東西我還不讓你來了?”
秦梅咳了一聲,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別把我想多好,我是來蹭飯的,這些是買給自己吃的,就麻煩你了,嘿嘿。”
安秋也沒多說什麽,炒了幾個和和和她愛吃的,秦梅來搭夥安秋心裏也高興,她總覺得家裏太冷清,多個人熱鬧。
“秋子,給你說個好事,保準你聽了高興。”
安秋正在廚房忙活,聽秦梅扯着嗓子喊也沒大在意,這幾年日子過的,對她來說也沒什麽好事壞事,又聽她喊:“你聽到沒啊!”
她不慌不忙的盛好菜,端到外面,看秦梅正興致勃勃的看安和畫畫,問道:“什麽好事?說說吧。”
秦梅見她不感興趣,也不在意,直接道:“你不用搬家了,柳泉路拆遷恐怕要等等了,拆不拆還是問題。”
安秋一驚,兩眼頓時有了光彩急道:“你聽誰說的?可是真的?靠不靠得住?”
秦梅見她臉上隐不住的激動,笑道:“那肯定的,臨安市新市長走馬上任了,這塊地怕是有變動,不管怎麽說,起碼你找房子不用太急了。不過,我就想不通了,工程出了這麽大事,蘇秉沉還真沉得住氣,昨天還跟小姑娘去酒店被狗仔拍了呢,鬧得沸沸揚揚的。”
安秋皺眉,沉默了半晌才問了句:“這地方…是蘇秉沉的?”
作者有話要說:
☆、新工作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就燒到了蘇氏。此事讓安秋一喜一憂,喜的是找房子的事又有充分時間了,憂的是老劉那邊的工作怕是一時半刻沒着落了。
今兒早老劉來了電話,說剛從人事部得到消息,原本因為新項目人手不夠,如今一這樣,公司暫時把招聘的事擱淺,恐怕得讓她再等等。
老劉在蘇氏做特助,職位敏感,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直接負責老總。就好比皇上身邊的太監,官居大內總管,皇上身邊的紅人,太後皇後都要禮讓三分,明裏風光,但後宮的人他還誰都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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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秋想那等等就等等吧,本來天上掉下餡餅,這餡餅居然不是陷阱,她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蘇氏那薪資待遇多高啊,就她這學歷,都覺得拿不出手。要是改天她挂個工牌往蘇氏公司大樓那一站,那感覺,就好像吃西餐用筷子,不配套啊!
剛挂了電話,手機還沒放下又響了——
通常她的手機存在感很小,能一個接一個那簡直是不可能事件。她按下綠鍵,放到耳邊:“喂,哪位?”
“安秋安小姐是吧?我是蘇氏集團人事部的小張,你被錄用了,明天來報個到,直接上班吧。”
安秋一愣,不敢置信,問道:“哪,哪個公司?蘇氏?”
“是的,安小姐。”
“…好,好…那,那再見,謝謝…”
安秋挂了電話,目光長久停頓。這老劉說他平時正經吧,還開起她的玩笑來了,估計猜準了今天人事部任命,所以提前打電話逗她。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非她終于媳婦熬成婆,時來運轉了?去了蘇氏,每月起碼也能拿個四五千,雖然說不算多,但是比現在是好多了。一直租房子住也不是辦法,到時候攢幾年錢,夠了首付,買個幾十平的房子。
她在臨安這麽幾年,一直都沒着沒落,有了房子才是家。和和越來越大,是該安定下來了。安秋越想越激動,越想越有幹勁。
不知想了多久,安和拍拍她的手,叫道:“媽媽,你怎麽了?臉好紅…”
安秋回過神,只覺得臉上發熱,頓了一會說道:“兒子,今天去游樂園玩怎麽樣?你不是一直想去?”
安和雀躍,不過臉上還蠻淡定,低着頭想了一會兒,問道:“媽媽,你是不是中彩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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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既順利又自然,她在蘇氏也是銷售部,算是老本行了,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上手比新人快很多。銷售部的部門經理姓李,看起來與安秋年紀不相上下,只不過比安秋精致,起碼打扮上是這樣。
坐她旁邊的是個剛畢業的小姑娘,叫孫雲,長的清秀,沒啥心機。和這樣的人交往舒服,說話不用怕這怕那,倆人很快熟絡。
孫雲偷偷告訴安秋,這李經理人也不壞,可就有一樣,說話糙,罵起人來嘴巴打人。這平時吧她對誰都客氣,但是誰要栽她手裏,不弄死也是個殘廢。所以,聰明的都不去惹她,再說了,誰有病才惹自己上司。
打人是臨安的方言,意思是嘴巴毒,說話不好聽。臨安有些話很有特色,比如說話難聽叫嘴巴打人,再比如形容別的姑娘特別野蠻就會說野蠻的撩臉。
沒過幾天,安秋就見識了李經理的功力。她平時罵人都是叫到辦公室,沒想到這次直接在走廊裏訓人,安秋從那路過正好遇見,周圍圍了不少人:“…我看你這胸是比頭大,可你這頭裏沒裝腦子吧,你把腦子放家了?說你一句還不行了?靠臉吃飯是本事,你能吃多久?別把自己當天山童姥!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做銷售能把自己當□□使可別把自己當雞使,到時候吃撐了,肚子大了沒人花錢帶你去醫院!!”
那女的也不是吃素的,回了句:“搞大肚子怎麽了,搞大那也是本事,總比有些女人,腿張開了自己老公都不想搞,結果外面的倒是先懷上了。”
罵戰持續升溫,沒想到最後兩人一言不合竟打起來了,圍觀的人左一邊右一邊的拉架。最後差點驚動高層。
聽說被罵的女的一直不把李經理放眼裏,大夥都說她跟某某高層有一腿,但具體哪個高層還都說不準。還有人說是跟蘇錦年,因為好幾次見他跟這女的眉來眼去,都知道蘇錦年不常來公司,也都知道公司裏的人就他最渾。
安秋皺着眉聽了會兒就一個人坐回座位上打開郵箱查郵件。女人的精力很多時候比男人還多,最近這麽忙碌,都不知道她們哪來的火氣吵成這樣。不過有一點是值得安秋學習的,同樣是銷售部的同事,那女的口才就比安秋好了不少,怪不得業績一直這麽好,也怪不得有人嫉妒她說她就只知道陪床,安秋不信,她的本事就全是陪床陪出來的。
比如從前上學,經常有人說某某考試作弊得了第一名,其實學習沒這麽厲害之類的話,安秋一直都覺得,如果這個人不是本來學習就很好也不會作弊後成績這麽高,最起碼她覺得自己就做不到。
安秋來了一個月,也就跟一些小單子,多半時間是打雜。這個人要她複印些材料,那個人讓她倒杯咖啡,更有甚者滿大樓的跑着送資料。利潤大提成高的單子基本接觸不到。好在她也沒想着要争個出人頭地。
沒過幾天,李經理竟然主動找到了她:“我觀察你幾天了,覺得你辦事沉穩。這麽着,我手上有個單子,你和我一起跟。會喝酒吧?酒量怎麽樣?”
安秋錯愕,有些難以置信,愣了愣才答:“會,還行…”
李經理笑了笑,直接道:“今晚應酬,既然會喝酒你正好陪我去一趟。”
她從辦公室出來,深吸了口氣,真有些不淡定。還沒坐下就被一男同事吆喝着讓她幫忙送材料,東西多拿不了。
坐着電梯直上二十層,安秋來了一段時間了,當然知道二十層是公司高層辦公區,在這裏面的哪個不是有本事的人精。
一下電梯就見迎面過來一大批西裝革履的男人,她被同事拉到牆角讓路。來人有兩三個外國人,長的人高馬大,倒顯得中國人身材的缺陷來了,和他們同行的國人沒有海拔落差的沒幾個。
他們從身邊擦過,安秋聽到一句有些熟悉的聲音,雖然是講的英文,但還是有些耳熟,說話的人混在老外裏身高不相上下,看背影還真有些分不清是老外還是中國人,等他們上了電梯側過臉來,安秋才看清,是蘇秉沉。
他也看到了安秋。
好久不見安秋都記不起她的背影來了,人的記性啊,有時候就是見忘,她怕別人看出端倪,低下頭抱緊手中的材料,等電梯将要和上時,透過門縫又瞟了蘇秉沉一眼,他早已側過頭跟別人交談。
劉特助看到安秋時受了不小的驚吓,她怎麽在這?最近公司也沒說招人,之前覺得自己沒幫上忙還有些內疚,看她現在出現在公司驚訝大于內疚。
他正愣神,無意間看到蘇秉沉看向對面的安秋時皺了下眉,然後眯着眼打量,等發現自己注意他時又若無其事的與別人交談。
劉特助瞬間想到姓陳的當初要送給蘇總的女人,姓安,大眼,卷發…哪一樣都指向安秋!當晚,安秋的确在場。
作者有話要說:
☆、算計(捉蟲)
李經理開車載安秋到一家私人會所,臨走前專門送她回去換了套衣服,其實安秋的衣服換來換去也沒幾件上檔次的,而且大多都是前幾年的款式,不盛行了。
李經理看她從樓上下來,皺着眉頭看了看,也沒多說什麽,倒是下車時提點她:“幹銷售憑的不僅是個人本事,關鍵還得讓客戶知道你有本事,可你見哪個人在身上挂個拍子寫着自己有本事?那怎麽辦?想讓客戶注意你,最起碼你得把自己拾掇的不倒人胃口,讓人家給你時間展現你的本事,你對自己負責別人才對你負責。”
安秋聽出她的意思,頓時面紅耳赤,低着頭默不作聲。其實心裏很難受,覺得自己被她傷了面子,雖然安秋也這麽覺得,但別人說出來跟自己想是兩碼事。
李經理看看她的反應,知道安秋這是被自己說重了,心裏不好受,她不喜歡矯揉造作的女人,也覺得幹這一行的面皮太薄成不了大器,但還是忍不住解釋了兩句:“我這人對事不對人,我話說了就當是個建議,你可以聽也可以不聽,由你。有人敲打你,給你指道,總比沒有的好,你自個琢磨琢磨吧。”
說完也不看安秋,叫來服務員領路,安秋在原地愣了會兒,看人消失在樓梯口才小跑幾步跟上。
安秋不明白李經理為什麽放着老人新人不用單單挑上她,可看這情況,以後自己如果真的跟着她,說不定能學不少東西。有個前輩引導着總比自己糊裏糊塗的摸爬滾打的好,公司看似和睦,其實明争暗鬥的厲害,讨好她有人撐腰了以後身板也硬。這麽着想了想也就忘了剛才的窘迫。
這頓飯吃的還算舒心,對于這種應酬安秋不算陌生,以前她都是把自己當酒罐子用,這次跟着的幾個女孩一個比一個能喝,到最後基本不用她出場。
李經理看樣跟他們挺熟,從頭到尾大多是她一個人陪,其實今天蘇氏除了她還有一位高層跟着。是個男人,四十多歲年紀,身材微微發福。
客戶湊近此人叫了句老蘇,又低聲說了幾句,他聽了看了眼李經理又連連笑着點頭。
李經理一看不依了,有說有笑,最後罰了客戶兩杯。她在這一行幹了十來年,經驗豐富不說也最會看眼色,等到玩的正高興時順順利利敲定單子。
吃過飯還不算,最後竟撤了桌子,擺架子搓起了麻将。
麻将這東西安秋倒是會一點,只不過這麽多上司在場也輪不到她上桌。今天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讨客戶歡心,會多會少不打緊,重要的是讓客戶贏得開心。
安秋坐到李經理後側,托着腮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無聊,她就不明白了怎麽有些人這麽喜歡呢。
她正看的無聊,外間走進來一位年輕男子,看了看她們,招招手說:“你們也別光坐着了,這邊有些水果飲料,過來唱會兒歌,這麻将一打起來,沒個三五個小時散不了場子。”
安秋擡頭看了看說話的人,不認識,臉生的很,不過應該是公司的人,不然也不會這麽熟絡,她低聲問旁邊的姑娘:“剛才那位是?”
“他你不認識?蘇副總的秘書,姓孫,有叫他老孫的,不過我們背地裏都叫他悟空,蘇副總你總知道吧,坐你左邊,面朝南的那個,蘇總的二伯。公司裏的二把手。”
她扭頭用下巴點點桌上玩的正歡的人,安秋順着她的方向看過去,正是剛才被客戶叫老蘇的人。還沒收回視線,又聽身邊的人說:“咱臨安姓蘇的有頭有臉的也就這一家,你一看有身份又一聽姓蘇,鐵定跟咱蘇總沾親帶故。”
安秋心想,也是,她目前為止認識的姓蘇的可不就是這一家的。
外面果然比裏面熱鬧,有吃有喝,一塊來的幾位年輕姑娘拿着話筒唱歌,安秋坐在一邊,總覺得跟她們有隔閡。這幾個姑娘年紀也不大,愛玩愛鬧,讓安秋覺得自己老了,老氣橫秋,很沒意思。還沒怎麽鮮活呢就一下子老了。
她正不自在,孫秘書坐到她旁邊,道:“我看你在裏面也發呆在外面也發呆,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安秋忙道:“沒有沒有,好得很,可能有點累,正好一個人休息休息。”
孫秘書笑了笑,順手遞過來一杯水,“是啊,忙了一天了,能不累嗎?喝杯溫水或許舒服些。剛開始都累,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安秋接過來,抿了一口,孫秘書見她喝了,笑着點點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等他被姑娘纏着去唱歌,安秋才有空掏出手機看時間,十一點多,往常這個點兒她早睡了,也不知道和和有沒有睡,新請的保姆他習不習慣,正想着,突然覺得好困,眼皮越來越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安秋意識不清,覺得自己做了個夢,夢到有男人扶着她出去,不是剛才的孫秘書,這人身上煙味很重,嗆的她想咳嗽,卻沒力氣。
又聽身邊一男人開口,道:“越是老二喜歡的我越是往老大床上送,他們關系越緊張我越高興。愣着幹嘛,趕緊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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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脫個精.光,翻過來趴到床沿。背後有個男人在親她,像是夢又好像不是,具體是不是她早已沒了力氣睜眼。到底還有幾分理智,擡着一把就能捏碎的細手腕推拒,那人生的身材極好,小腹壁壘分明,別說此時情形,就是平時任她用盡全力也不能撼動半分。
安秋覺得這可能是個春夢,雖然沒有男人,她卻知道,自己危險期X欲高的出奇,總是做些奇奇怪怪,讓人臉紅心跳的夢。
下身突地一疼,理智全被撞碎。她忍不住哼出聲,十指纖纖,卻也只能無力抓住床單。酸痛,痛中卻又帶着麻,顫着身子,感到從下面一點一點襲遍全身。
更加密集的動作,,就像…暴雨打在傘上那般,可又豈止那般輕盈。她無意識啓唇,輕咬,手指随着身後的動作,握緊,分開,再握緊,再分開。
好似就像那次,這幾年一直夢到的那次,只不過這次更真實,她能感到堅硬的東西用力的抵着她,她能感覺到自己脹的不行,也能感覺到…強勁的摩擦。
敏.感的不行,哀哀地受了幾十下,就忍不住一下一下的抽緊,人昏昏的,險些死過去。
盡管是夢,也讓她羞的不行,想着自己人前正經,卻也會做這種夢,真是,真是…
低沉的嗓音響起,把她拉回現實:“就這麽點兒本事?”
安秋就像被照頭潑了一盆冷水,哧啦一聲,滿身燥火澆息。她勉強睜開眼,瞳孔一收一放,眼前漸漸清明。
不是夢,床頭的燈散發出柔弱的光,是真的。手裏抓着的床單,柔軟的質感,是真的。身上的男人,真實的重量感,也是…真的!
待看清一切,瞪着眼,身子也抖成篩子,恨不得自己此時此刻真的死過去,一了百了。
她手忙腳亂,掙了掙,腰被扣住,動彈不得。不滿她的動作,那人又按着心意往裏擠了擠,這一擠好似擠破安秋的內心防線,眼淚像珠子一樣,一滴一滴流下來:“放,放手!你…你…”
男人笑了笑,握住她的脖子,道:“我,我什麽我?不想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沒有?
☆、失控
熟悉的聲音如悶雷,在頭頂響起,安秋覺得被人悶頭給了一棍子,這一下不輕,愣了一下才回頭,看清眼前的人,忍不住罵道:“蘇秉沉,有沒有人給你說…你他媽就是一個禽獸,披着人皮的禽獸!”
蘇秉沉正在興頭上,聽她罵也沒當真,把她翻過來,換了個姿勢,笑道:“我脫了衣服在床上可不就是禽獸…”
動了動,又道:“你敢說,你不喜歡?你很喜歡我這禽獸不是?”
安秋掙脫不過,眼見男人一臉舒暢,一下一下慢慢動作,作勢又要來,當即血氣沖向頭頂,憋着氣,揮手打過去,清脆脆一個巴掌,結結實實落在蘇秉沉臉上。
蘇秉沉吃痛,卻沒放開她,抓着她的手腕按到床上,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沉聲道:“你他媽腦子進水了,好好的抽什麽瘋?自己舒坦了就不伺候了還是怎麽地?”
安秋被捏痛,卻不甘示弱,擡起右腳就要往他□□頂,蘇秉沉先她一步,側身躲過,反手又把她緊緊的壓在身下,昂揚處硬着,随着他的動作彈跳到安秋小腹。發出啪啪的聲響。
安秋更惱,尖叫道:“你,你起開!”
蘇秉沉耐心用盡,神色也有些煩躁,男人在這事上做了一半,下不去出不來,有幾個能忍的,他也不管安秋樂不樂意,兩手抓住她的大腿,用力扯過來,頂進去。
她頓時失去力氣,身子打顫,被他用力撞的前後搖擺。
安秋連滾帶爬可就是躲不過,哽咽着哭道:“蘇秉沉…你,你混蛋,你媽也是混蛋,你們全家都是混蛋,不得好死…”
她越掙紮身上的男人越動作的兇,氣息也越渾濁,最後聽不得她罵人,回了句:“不是剛才勾引我那會兒了?爬都爬我床上來了,現在清高了?早他媽幹嘛去了,晚了!”
說完嘴巴堵上去,濃郁的酒氣另人作嘔,他卻沒完沒了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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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秋來不及穿衣,不顧淩亂的頭發,紅着眼眶說:“蘇秉沉,你等着,我要報警,你,你□□犯!”
蘇秉沉剛從浴室沖澡出來,聽她這麽說倒是樂了,點了根煙,看她皺着眉看他又熄滅,走到床邊,道:“你現在腦子還不清楚?這是我的房間,你大半夜跑到我的地方,還躺到我床上,你要告我?安秋,我上了你那是正常情況,我不上你那才不正常,那說明我他媽不是男人。”
他的地方?安秋這才擡眼掃視四周,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擺設,這裏不是他的還能是她的房間?自己怎麽會在這,明明,明明陪客戶來着…
告他?他有權有勢,就怕到時候自己丢了人還惹一身騷。
蘇秉沉見她先是錯愕,又是後怕的神情,也猜到幾分,嘆了口氣,道:“安秋,我挺喜歡你的,你也不是小姑娘,這也不是什麽事,你要是願意,想要什麽直接開口。”
說完就見安秋擡眼,滿眼血絲,死死地瞪着他,好像血海深仇。他被驚了一下,又道:“是,我剛才的确是沒忍住強迫了你,可你半夜三更出現在這不就圖的這個?”
安秋還是不吭聲,心裏百轉千回,公司裏這麽多有能力的,偏偏找上了她,開始她還覺得自己運氣好,現在才知道這其實是個套。在會所,她跟孫秘書又不熟,人家為什麽單單對她示好,之前還覺得是他為人和善,現在才想通他恐怕也不是好鳥!水!他給了一杯溫水,結果自己就睡了,醒了就變成了這樣,肯定是他!蘇秉沉也脫不了幹系,不然自己為什麽在他房裏,可是安秋左右都想不通,自己沒姿沒色,比不得年輕姑娘,又生過孩子的人,怎麽就盯上了她!
她越想越覺得害怕,提着包就要走,剛站起來就被蘇秉沉拉住:“現在是淩晨兩點,你打不着車,怎麽回去?”
看安秋不搭腔,只好伸手拉她坐下,道:“最近小模特那事還沒消停,狗仔到處堵我,你不怕半夜從我這出去被拍到弄的人盡皆知你就走。”
安秋怒氣更甚,用力甩開他,依舊沒說話。
蘇秉沉笑了笑,知道她不敢走,起身到陽臺上抽煙。在臨安敢這麽算計他的也就那麽幾個人,他不用想也能猜個大概。不就是個女人,既然千方百計的送來了豈有不收的道理。只是想到蘇錦年又讓他忍不住皺眉。
煙抽完,他轉身進了屋,安秋還是剛才的姿勢,坐在那一動不動。要不是知道她生過孩子,蘇秉沉這麽一看還真看不出,皮膚白的女人就是顯嫩。
他撿起剛才忘我時随手甩到地上的領帶,瞥見她纖細的腰身,突然想起來什麽忍不住問:“腰左側的疤怎麽來的?”
說完還以為白問,沒想到這次安秋瞄了他一眼,道:“打的。”
蘇秉沉略微一皺眉,安秋一直在看他,見他這副表情還以為他不信,他頓了頓,繼續問:“你老家也是臨安的?臨安哪裏?”
周遭再次陷入一片寂靜,蘇秉沉倚靠在門邊,見她不答又若無其事的掃了她一眼。
安秋低着頭摳了會兒手指,脖子累了又扭頭看向陽臺上的黑色欄杆,窗簾半掩,隔着一層玻璃門,再加上現在是晚上,屋裏亮外面暗,看不太清楚。
回過神了見那人盯着她,還在等答案,她才不情不願的道:“大學開始,一直在這裏。老家不是這的。”
蘇秉沉喝了杯水,聽到她說話也沒有再問,反而是當着她的面大大方方解下浴袍,換好睡衣,從穿衣鏡裏看到安秋尴尬臉紅的模樣甚是可人,半認真半玩笑的道:“我以前遇到一姑娘,腰上也跟你一樣有塊疤,我當時問她,她卻醉醺醺地教育我說這是個性。這姑娘怎麽個模樣我也忘了,不會就是你吧?”
見安秋不理他,又自言自語道:“那姑娘在床上浪着呢,別看年紀小…”
作者有話要說: 為啥沒評論,一個都沒有。。
☆、鬧場
太陽穴隐隐作痛,蘇秉沉放下筆,靠在座椅上揉了揉。這年頭,只要是跟錢扯上關系的都不好做。他點了根煙還沒抽完,辦公室的門就被一腳踹開。
在這個寫字樓裏,只有兩個人敢踹蘇秉沉的辦公室,一個是他自己,另一個就是那個讓人頭疼的弟弟。
後面跟着簡寧,估計是攔也攔不住,一路上來的。
簡寧嘆了口氣,還沒開口,蘇秉沉就點點頭示意她出去。
蘇錦年又轉身一腳把門踹上,道:“我就去了趟瑞士,還沒下飛機就聽人說了件事,哥,你說這事我是直接信他,還是聽你解釋解釋?”
蘇秉沉吐了口煙,皺着眉把煙撚滅,低聲問他:“什麽事讓你這麽大脾氣,把我這門面都差點砸了?就算再有什麽事,回家說,別在這胡鬧。”
蘇錦年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罵道:“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戲,雖然安秋不是我媳婦,可是我看上的女人,卻被我哥捷足先登了,你說我胡鬧?那你做的算什麽?虧我覺得我哥光明磊落,竟然給我帶這麽大個綠帽子!這驚喜可不小,我不專程來一趟怎麽對得起你!”
蘇秉沉擡眼看他,臉上無喜無怒,一時讓蘇錦年吃不準,等他說完,笑道:“你都是不用腦子的?別人指哪吠哪?她這麽重要?這麽重要你去瑞士幹嘛,別用出差的幌子蒙我,你小子的事,我比誰都清楚。”
蘇錦年一聽火了,站起來冷笑道:“哥,我可從來跟你最親,以前你看上什麽我不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給你?沒想到這次你竟然背後捅我一刀,還桶的這麽狠!要是別的我二話不說讓你,可是女人不一樣!我看上的誰都不許動!你這麽做,我看咱以後還是橋歸橋路歸路!”
蘇秉沉知道他會來鬧,卻沒想到說這種混賬話,他雖然對安秋感覺不同,可真沒想對她怎麽着。一是覺得錦年看上了,想玩,他管不了也不能碰。二是覺得她不是随便玩玩的人,怕到時候沾上了,揭不下來。
只不過那天喝了些酒,糊塗了。現在聽了蘇錦年的話臉色難看下來,沉聲道:“錦年,你說你現在的哪樣東西不是我給的?沒有我你能有今天?你現在回去,想清楚了,冷靜下來再跟我談。你的女人?你的女人還不是我花錢養?就你在醫院賺的那點工資還不夠你送花的!咱們兄弟鬧沒事,不要被別人鑽空子。”
“你還知道我會跟你鬧?那你還動她,你是不是我哥!”
蘇秉沉覺得好笑,道: “不就是個女人嗎,看你那德行。生過孩子的女人有什麽稀罕的,你要是喜歡,年輕小姑娘多的是。”
蘇錦年走到辦公桌旁,氣的不知道怎麽辦,一拳打在桌子上啞着嗓子道:“他媽的她跟別人不一樣,生過孩子怎麽了,嫌棄她你還上!”
男人都這樣,真給你你不一定稀罕,可要是別人碰了自己的,心裏怎麽着都不舒坦。其實有很多鮮活的例子,好比哪天男人要是看見自己前妻跟別的男人好了,心裏多多少少會嗝應一陣子。
蘇錦年雖然明白,可心裏就是過不去那道坎。
他在總經理辦公室鬧騰的動靜不小,若不是礙于老板的權威,估計要圍裏三層外三層地看熱鬧。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才過一天,全公司上下沒幾個不知蘇氏兩兄弟搶女人的醜聞,員工添油加醋議論紛紛,私下裏各種戲谑,只是對于被搶的這位女人,卻沒人知道,其實想知道的熱情度也不高,不在乎是年輕漂亮的美女。
蘇副總那邊聽了,眯着眼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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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平浪靜的過了幾日。李經理來敲打她,似是而非地說了些,她都只聽不做聲。以前覺得李經理為人正直,現在才看清,年紀輕輕能爬到這麽個位置的人,有幾個是幹淨的。
她臨走時不甘心,對安秋講:“虧都吃了,還計較怎麽吃的幹嘛。知道我為什麽看不起跟客戶搞不清的人嗎?客戶再照顧手也伸不到公司,與其靠他們提升業績還不如直接讨好上司。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到你這卻看不上眼。先不論以後怎麽樣,最起碼現在你只會沾到便宜。”
安秋低着頭不吭聲。
李經理見她這副模樣,冷言冷語的說了句“不識擡舉”,踩着高跟鞋離開。
遇到這種事心裏不免難受,除了難受還有驚恐。之前混了五六年,自以為知道的多,現在才發現,那幾年都是白活。又是裙帶又是潛規則,她就算想平平常常的做自己的事,也免不了被牽扯。
安秋不是聖人,愛才,也比別人更需要錢。大好的機會就放在眼前,誰不會心動。她是個母親,多一層身份就會考慮的多,她怕日後敗露了被別人戳脊梁骨,在和和面前擡不起頭。
只是她沒想到,她越不想被潑一身髒,越有人偏偏看不得她幹淨。
思前想後,越想越不心安,這份工作透着詭異,可是再詭異也要走下去,畢竟是窮途末路,容不得她挑挑撿撿。再看李經理,更沒起初的敬佩,有句話說的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她不能聽別人三言兩語信任一個人,也不能聽別人三言兩語厭惡一個人。
安秋不傻,自然聯想到那晚的事,鼻子一陣酸澀,心口不免又憋悶,可這種事發生在女人身上十個有九個是想着遮掩,她沒勇氣去告發,事情鬧大了對女人本就不好,更何況她有個兒子,再加上如今在蘇氏,工作來之不易。最後只能勸慰自己,狠狠心,咬咬牙,日子長了總會忘記。坦白講,除卻是被逼迫,他相貌身材都不差,技術自然沒話說,她也不是沒有生理感覺,恨是恨,但是不至于要死要活。
安秋忙活到六點才下班,原本說是要趕出來鄰省那個案子,快下班時又突然說不用加夜班了。她手頭正好有幾份文件要處理,索性多留了個把小時。
出來時辦公室還有幾個人沒走,她一一打了招呼,收拾好桌子,順便把垃圾提到外面,還沒上電梯就聽見手機震動。她在公司一般都是把手機調震動,就算開會也不例外,雖然說是不合規矩,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她怕兒子找她,又怕家裏有了事不能第一時間知道,所以出門在外從不敢關機,一天二十四小時通着。
作者有話要說: 留個言也是好的。
☆、有驚無險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