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蠢蠢欲動
雖然王根生才是牛大壯最先拉攏的人，但好歹身上也有個副村長的名頭在，雖然之前混蛋。但那也不過是因為下.半.身不行的發洩。現在變正常之後。對老婆也比之前好了很多，人也整個上進了不少，一副要為後人掙下點基業的樣子。天天都找不着人，所以現在反而是周傳宗和牛大壯的關系親近了不少。
周傳宗已經有了三十多歲。家裏面除了個年輕時候在比杏花溝更窮的地方花幾百塊錢彩禮娶回來的媳婦兒之外也再沒有第三個人要養。整日特別得閑，再加上頗有些滾刀肉的性格。牛大壯手下正好缺個兇悍點的人物，也就樂得用他在外面做些收賬之類的工作。
所以周傳宗這一喊，牛大壯就覺得是賬目出了問題。急忙問：“怎麽了？你先喘喘。好好說。”
周傳宗自從那玩意兒能重新得用之後，就對牛大壯的話言聽計從，現在聽牛大壯一說。也就趕緊地調整呼吸起來，一點沒覺得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把一個十六歲的小毛孩奉若神明有什麽奇怪。
小紅似乎特別不願意見人。在周傳宗出現的時候早就一溜煙跑沒了影，所以杏花溝裏一直沒人發現牛大壯身邊有條形影不離的蛇。
“是。是讨賬出了問題！”周傳宗喘着氣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是覺得這點事兒都辦不好很丢人。但同時眼白又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小牛。村西頭有一戶跟你同姓的人家，家裏管事的叫牛承柱。你知道不？”
“我知道啊，據說跟咱家幾百年前是親戚，但其實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去的那家嘛。”牛大壯說，“以前聽大哥提起過，那家人好像不怎麽和村裏的人打交道：他們怎麽了？”
“那牛承柱真不是個東西！”周傳宗憤怒地解釋，“本來嘛，他說他家窮拿不出那麽多錢來，我就按你說的，先登記了，等治好他們再安排幾個人去做活兒，本來嘛咱們衛生所人手夠了，他家跟咱們村其他人又都不熟，我也沒打算安排他們幹什麽重苦力的活計，可沒曾想，剛才去他們家通知上工，牛承柱竟然拿着扁擔把我給趕了出來，還說什麽幹活兒是肯定不會幹的，有本事就把他一條命給拿去！”
“拿扁擔把你給趕出來了？”牛大壯仔細一看，果然在周傳宗臉上發現了幾道不怎麽起眼的傷痕，表情一下子就冷下來，“他們打傷你了？”
“沒有，我還不至于那麽沒用！”周傳宗摸摸臉上青紫的地方，解釋道：“就是推搡的時候沒小心看路，正巧給撞到了樹幹上，不算傷，倒是小牛，你說這事兒該怎麽辦？”
牛大壯沉思了一會兒，說：“周大哥，你覺得該咋辦？”
本來按輩分牛大壯也得叫周傳宗一聲叔，但自從一家子都被治好之後，周傳宗是怎麽也不願意按輩分來了，非得讓牛大壯叫他一聲哥，看那樣子，要不是牛大壯年齡實在是太小，周傳宗恐怕還得把這兄弟關系給倒過來。
不過也正是這一點，讓牛大壯對周傳宗很欣賞，以後出去闖少不了身邊得有個辦事兒的人，周傳宗有膀子力氣，為人也忠誠講義氣，正是跟班的合适人選。
就是腦子有點木，做事想問題一點不會拐彎，牛大壯這麽問，也是想看看過了半個月周傳宗思考問題的能力有沒有點進步。
可惜周傳宗還是那副鬼樣，聞言一巴掌拍在胸口上，拍得一身肌肉是啪啪直響：“按我說，幹脆帶上幾個人上門堵上那個混蛋，好好給他點教訓，小牛，這賴賬的先例咱可不能開，這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要是不給牛承柱那王八蛋一點教訓，以後禍患不少啊！”
牛大壯頭痛得揉揉腦袋，周傳宗果然沒讓他失望，遇到點事兒就只知道打打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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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哥，這事兒不能這麽辦，咱們是衛生所，不是黑-社會。”牛大壯也只能耐心地解釋，“不能一天到晚想着打打殺殺的事兒，不然被村裏叔嬸大哥們看在眼裏，會覺得咱們是仗勢欺人，你和我就變成讨債的土財主了！”
“那你說怎麽辦？”周傳宗兩手一攤，“天天上門給人講道理？那也得人聽才行啊，現在牛承柱已經下定決心要耍賴到底了，不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這債不是那麽好賴的，村裏那些破皮都上趕着跟着學怎麽辦？難道就這麽認栽？那也太憋屈了！”
“誰說不打他就是要認栽？”牛大壯神秘一笑，“放心吧周大哥，我保證，不出三天，牛承柱就會主動求上門來！”
周傳宗帶着滿腦子霧水回去了，在他看來，病都已經給人全治好了，不用點特殊手段，怎麽可能讓人長點記性？
要是一般人或許還真沒辦法，可牛大壯是誰？是守護靈蛇小紅的主人！
杏花溝全村人為啥會得這怪病？就是因為上萬年前小紅在大虻山上發飙遺留下來的毒素還沒消除幹淨，讓整村的人都在不知不覺之中中了蛇毒！
現在小紅可就在附近的草叢裏活蹦亂跳着，活了上萬年是一點掉牙的跡象也沒有，整個一只毒素儲藏庫！
有這麽個大殺器在，牛大壯還擔心人欠債不還？
不是不肯付出代價嗎？好啊，就讓你下.半.身那玩意兒怎麽硬起來的還給我怎麽軟下去！除非願意就這麽認命，給祠堂裏就此斷了香火，就不信你不求上門。
牛大壯雖然和西村頭的牛家不數，但也知道那家人除了牛承柱和他女人之外，就只有一個才三歲出頭的女兒！
娘的，敢把主意打到我牛大壯身上，還敢動我的人，看來是已經活的不耐煩了！
最近村子裏許多人蠢蠢欲動，大有想過了河就拆橋的意思，牛大壯正愁着找不到借口給村裏樹個典型，牛承柱這玩意兒就主動撞了上來，真的是，你牛家不絕後誰家絕後！
在草叢裏和螞蚱蛤蟆歡快嬉戲的小紅突然感知到主人不同尋常的情緒，搖頭擺尾地游了出來，兩只豆眼瞟向牛大壯，好像在問：“說吧，想讓你紅爺爺幫什麽忙？”
牛大壯被小紅的姿态逗樂了，彎下腰點了點那只比拇指肚大不了多少的小腦袋，誘哄道：“小紅，去幫我咬個人，把他咬廢了，回來給你炖最喜歡的雞湯喝怎麽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