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太後來信
阮君白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阮夫人說的是什麽事,頓時不可置信又驚喜地問道:“真的?”
阮夫人含笑點了點頭。
“娘,你是怎麽辦成的?”阮君白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于是阮夫人便附在他耳側細細講了她的計謀。
阮君白聽完後,面上顯出了一絲掙紮之色:“可是,這樣做真的好嗎?”
都說女子的名節重于天,他們這樣傷害蕭櫻草的名聲,會不會太過分了。
“君白,你只需要告訴娘你想不想得到清河郡主?”阮夫人問道。
“當然想。”他想都沒有想就答道。
“那除了此計,娘沒有其他方法讓你得到她。”阮夫人很明白地說了出來。
阮君白臉色神色變幻幾次後終于咬了咬牙:“那行,我聽娘的,按您說的做。”
阮夫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但此事你不要告訴你爹,免得到時候又橫生事端。”
他“嗯”了一聲,又像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樣,擔心地問阮夫人道:“那此事要是被郡主發覺是我們做的,會不會将此事揭發,要找我們算賬?”
阮夫人自信地笑道:“不會的放心。現在流言已經遍布洛寧城,即使她查出是我們做的,又有誰相信呢?大家只會以為是她自己做了醜事,不敢讓世人知道罷了,最後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與我家定下婚事,将此事遮掩過去。”
阮君白這才點了點頭,愉快地說:“有娘在,我就放心了。”
在阮夫人的一番話後,他徹底放下了心頭對做這種不光明行為的不安。
阮夫人笑望着兒子:“只要你能安心讀書了,好好準備秋闱,要娘做什麽都可以。”
阮君白心頭的一個大石頭落下,當場也是給阮夫人保證一定會好好學習,刻苦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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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蕭櫻草收到了太後的信,這次的信是用飛鴿傳來的,所以極快。
她拆開太後的信,信中說太子已經被找到了,給宮裏報了信,不日将抵達京城。
還說多勞蕭櫻草這些天幫忙尋找太子費心了。
這讓蕭櫻草頗為不好意思,畢竟,她在尋找太子的過程中也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不過感受到信中外祖母極佳的心情,她也由衷為她感到高興。
同樣,她也為太子感到高興,那個小時候和她有幾番交集的漂亮小男孩,終究是沒有什麽事。
蕭櫻草繼續往下看着信,看到下一行字時,身上都僵住了。
外祖母竟然知道了她遇襲的事情,她本想着,自己沒有什麽事,就不要讓她知道,免得白白擔心。
她無奈地一笑,沒想到,還是沒有瞞過外祖母。
然後,如她想象的一樣,太後果然在接下來的信中都絮絮叨叨地囑咐着她一些話,又嗔怪她不注意保護自己的安全。
蕭櫻草頭疼地按上了眉頭,她哪有不注意,只是正常地出游罷了,又不是去什麽危險的地方,這次遇襲,完全純屬意外。
但這道理和關愛自己的長輩是永遠講不通的,他們總會認為是你不懂事。
她看着後面的信,外祖母竟然在關心之餘,開始自責起自己多年沒有盡到祖母的責任,這次她遇險讓她越發愧疚,認為自己沒有替早逝的女兒保護好她留下的孩子。
然後話語一轉,提到想讓蕭櫻草進京,以後在皇城天子腳下,也比這洛寧邊城安全許多,她這個外祖母也可以常照看蕭櫻草。
蕭櫻草心中下意思地想拒絕,只因她一個人在這寧和安靜的地方待慣了。但一想起前幾天知道的那個惡心事,她又不想在洛寧城中呆下去。
等到她徹底了結那件事,她或許真的會考慮進京吧。
畢竟,洛寧雖是她從小到大待得最長的地方,卻也是她屢次的傷心地。
遠離了這個地方,也許能重新開辟一段新的人生旅程。
在信中,太後又提到了蕭櫻草許親的年齡到了,現在進京,她也好為她相看一個好人家。
蕭櫻草看到這裏,再次無奈地笑了,太後是不知道她在洛寧城的生活過得多滋潤,多精彩。見過的美男沒有上千也有數百,導致她現在的眼光極其挑剔,一般人還真入不了她的眼睛。
正如她之前說過的一句話一樣:啥都有了,要什麽夫君呀?
不過,曾經有一個人讓她改變了想法,甚至讓她有了想與一人相伴一生的沖動。
可是,很不幸的是,那個人背棄了他們之間的情誼,現在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讓她越發地堅定了之前的想法,愛情什麽的,果然是不靠譜的東西。
因這事既然想起了他,她也不禁想到,他會不會也在京城……
她搖了搖頭,将他在她腦子裏的影像奮力甩出去,在心中冷笑道,在京城又如何,若是被發現了,看到一次打一次。
蕭櫻草重新将目光集中在信上,太後此時又将話頭轉向了太子,說太子這次被找回來了,她到了京城以後,他們倒是可以一見,敘敘表親情誼。
蕭櫻草想着太後一向喜愛太子,自然希望他們相處和睦,她在心中暗暗地點了點頭,對此倒是沒有什麽意見。
太後又言太子比她剛好大四歲,今年滿了十九以後就要開始籌備選妃事宜了。如果她那時在京城的話,倒是可以幫自己一起挑選名門小姐。
蕭櫻草簡直對此樂見其成,她巴不得太後天天給太子選妃,最好選個十七八個女人,這樣太後就沒有閑工夫來操心她的婚事了,她也可以以太子當擋箭牌,落得個清淨。
于是,還沒到京城見到她太子表兄現在的樣子,她就已經對他生起了好感。
蕭櫻草終于将太後的信讀完了,她放下信紙,拿起同信一起寄來的一份文書,眼中波光閃過。
前幾日的事,今日是該有個了結了。
說來也巧,她剛剛想去解決這事,便聽澄碧進來報道:“郡主,阮公子在門口求見。”
“是麽,他還有臉過來。”蕭櫻草的唇邊溢出一抹冷漠的弧度,“不要讓他進來,讓他在門口等着。”
知道阮君白來了,她反而不那麽着急去解決事情了,既然人家都眼巴巴地湊上來了,不讓他多等一會兒怎麽對得起他那份“苦心”。
既然要裝作一副惡心兮兮的癡情樣,那就讓他一次性裝個夠。
蕭櫻草喚來侍女,為自己泡上了一壺熱茶,慢慢地看着茶注滿茶杯,整個人端得是一股悠閑自在的情趣。
直到第三杯茶喝完,她才閑适地問澄碧道:“阮君白現在怎麽樣了?”
澄碧答道:“他還站在門口,一副不等到您出來就不肯走的樣子,而且他站在那裏太醒目,還吸引了一群路人跟着在旁邊湊熱鬧。”
“看來,這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了。”蕭櫻草的嘴角浮現一絲挖苦嘲諷的笑意,“既然如此,我就去會會他,也好讓他認清,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随後她起身,向外走去,不緊不慢地走向府門。
推開勇毅侯府的大門時,蕭櫻草果然看到了那個令她厭惡的人影。
阮君白站在門口站了半天,此時腿都快麻木得沒知覺了,終于見到蕭櫻草從府裏出來,頓時眼睛一亮。
“郡主,我等你好久了,你怎麽一直不出來。”他柔情款款地說着,話尾還帶上了一絲微微的埋怨,好像蕭櫻草不見他就是負心女一樣的感覺。
旁邊的吃瓜群衆立馬發出一陣嗡嗡的聲音,一個個瞪着發亮的眼睛朝這邊看着。
“阮君白,你可真是我見過最——”蕭櫻草拉長了聲音,阮君白立即豎起了耳朵。
“惡心的男人呢。”蕭櫻草思來想去,覺得用別的詞都是侮辱了詞語,只有這個惡心最适合他。
阮君白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差點繃不住面色。
“就跟陰溝裏的蛆蟲一樣,永遠只能生活在惡臭的環境裏,見不得光地活着。”
蕭櫻草一點也不想對他客氣,接着用詞銳利,毫不留情地怼着他。
阮君白氣得額頭上的一根青筋狠狠地跳動了一下,又不想前功盡棄,只能生生地忍了下來,重新調整了一番面色,勉強扯出微笑來:“我不懂郡主在說什麽。”
然後,他整理心情,管理表情後,又擺出了一副深情受傷的樣子,對蕭櫻草道:“郡主怎麽能夠這樣憑空污我的清白?明明一開始,是郡主先說心悅我的,難道郡主身份高貴,就可以不承認說過的話嗎?”
“何況——”他眼睛一轉,看向蕭櫻草的小腹,“郡主肚子裏可還懷着我的孩子。”
作者:下一章,虐死jian人阮!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