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栾江不自然的轉頭,口是心非道:“哪有,你誤會……“話未落,栾爸爸在門口大吼,“你跟我滾出來!”

栾江跟仲宛吓得趕緊站起來,仲宛扭頭問:“你爸怎麽知道?”

栾江也詫異,難道是栾晨告的密?晚上就沒見過她呀?還好倆人在床邊純聊天,感謝羊蹄!

栾江跟仲宛硬着頭皮走到門口,栾江回頭交待,“你別說話,我來說。”

栾媽媽跟仲媽媽的聲音也陸續傳來,倆人吓得對視一眼,栾江把仲宛護在身後,擰開了門,倆人一看門口沒人。探頭出去,仲騁淡定的站在自己卧室門口,扭頭看到他們倆,迅速把栾江給拉了過去。

栾江還沒站穩,就跟從仲騁卧室出來的仲媽媽打個照面,卧室裏栾媽媽拿着枕頭,砸着躺在仲騁床上的栾晨。栾江轉頭看仲騁,仲媽媽有些不滿,“你自己不會解決?驚動你成哥幹啥?”

仲騁眨着眼,“我怕她訛上我。”

栾江聽完滿臉漲紅,快步進去看着坐床上一臉倔強的栾晨,拉着栾媽媽就走,頭也不回的沖栾晨道:“你趕緊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惡心樣子!”

仲騁從書房出來,洗漱過後,準備上床休息,發現栾晨躺在他床上。仲騁說:“出去。”栾晨坐起來,露出不着一縷的上半身。

仲騁轉身下樓,敲開栾家的門,栾爸披着衣服出來,仲騁揉着額頭,“成哥,栾晨在我卧室床上。”栾爸沒反應過來。仲騁又解釋一遍,“我從書房出來,栾晨就躺我床上,她不出來。”栾爸面紅耳赤,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推門進家,栾媽媽憋了一路的屈辱,放聲大哭。栾爸爸氣的臉紅脖子粗,栾江開口吼道:“看你們慣成什麽樣了!我在仲姨家都擡不起頭了!我還沒見過這麽死命倒貼的!跟塊狗皮膏藥似的。”

栾媽媽罵他,“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姐?仲騁他傲氣什麽?都離了兩次婚……”

栾江吼道:“人離兩次婚都看不上你女兒,爬床上倒貼也不要!”推門進來的栾晨拽着栾江厮打,嘴裏罵道:“你嘴怎麽這麽賤啊,誰讓你管我閑事了!”

栾江一把推開她,“是你自己作賤自己!你死纏爛打了這麽多年,仲叔叔正眼都沒瞧過你!”栾晨瘋了般過來踢他,用手撓他。

栾爸爸吼她,“栾晨,你夠了啊!”

栾晨魔怔似的坐在栾媽媽旁,晃着她胳膊哭道:“媽……媽你一定要幫幫我,你去跟他好好說說。”

仲媽媽看向栾爸爸,躊躇道,“要不……要不你去問問……”

栾爸爸拿起一個杯子摔過去,“你要麽給我滾出這個家,要麽把他忘了,今後再提這事,我跟你斷絕父女關系!”看向栾媽媽,“明天就把她鎖到房間,你要再護着她,以後你們母女一塊過,我跟栾江過。我跟仲騁是平輩,現在看到他,我脊梁骨都直不起來!”

隔天,栾晨就被栾爸爸鎖進了卧室。栾爸爸沒法擡頭,一早開車就回了城裏。倆家搖搖欲墜的關系,基本被栾晨瓦解得差不多了。

栾媽媽很少出門,在街上看見仲媽媽就繞着走,仲媽媽也察覺到了,經過這麽三番兩次的折騰,倆家都累了。仲媽媽也不常出門了,看見栾媽媽也盡量能避則避。街坊也開始有些閑言碎語,栾媽媽認為是仲家說出去的,內心難免有些怨氣。

栾媽媽非常矛盾,知道這事都是栾晨的一廂情願,還把仲騁婚姻給攪和散。可又覺得自己女兒哪配不上他?看着日益消瘦,不言不語的栾晨,怨氣逐漸大過內疚,自己捧手心裏養了近三十年的女兒,憑什麽被他貶的一文不值?開始要求栾江不準往仲家走動,跟仲宛也不要來往。

栾江強烈反抗,電話打到栾爸爸那,栾爸爸罵栾媽媽糊塗,栾媽媽妥協,可以跟仲宛來往,但不能踏進仲家門,更不準跟仲騁說話。栾江沒在跟栾媽媽争執,他去不去仲家,栾媽媽也看不見。等這場風波過去了再說。

栾媽媽是極喜歡仲宛的,就算發生了這事也沒有真的讨厭。如果沒有栾晨這檔子事,她都考慮仲宛當自己兒媳婦,并且內心服氣仲宛各方面确實比栾晨好。

栾媽媽跟仲媽媽從小玩到大,不但是同學,也都是這個鎮上的女兒。有時候女人之間關系很微妙,就算仲騁願意娶栾晨,栾媽媽心裏也有點膈應。

那年六月末,仲宛随着栾江進了城,倆人住在栾江布置的愛巢裏。栾江忙着創業,仲宛忙着投簡歷,面試。

栾江每天差不多八點到家,仲宛都會踩着點的把晚飯煮飯。栾江再忙也不讓自己超過七點下班,他不願仲宛餓着肚子等他一起吃飯。倆人飯後一起洗碗,樓下散步聊天,盡量十二點前睡覺。

栾江畢竟初生牛犢,年輕氣盛,性格又桀骜不羁,創業過程中不時碰壁。由于年齡問題,哪怕他着裝很成熟,也很難獲得投資人的青睐。栾江對事業并沒太大的野心跟追求,他讨厭應酬喝酒,但要給仲宛好的生活,這種應酬也甘之如饴。

仲宛找到了工作,在一家企業做策劃,她性格好,沒兩天就跟同事們混的半熟,大家也都挺照顧她。仲宛回來還跟栾江說:“不都說職場勾心鬥角?我感覺氛圍還不錯!”

昨晚栾江有點野了,鬧鐘響時,仲宛好想請假休息,掙紮着半坐起來,栾江已跑完步回來,趴床上鬧了會她。仲宛推着他叫嚷,“遲到了,我真的要遲到了!”慌慌張張的進了衛生間。

栾江回廚房給她倒了杯牛奶,煮了兩顆雞蛋,做了個三明治。仲宛豎着頭發走向門口,栾江端杯牛奶拿着三明治過去,仲宛趁換鞋的空檔咬一口,對着嘴邊的牛奶搖搖頭。

栾江喝下一口,對着她嘴喂了進去,仲宛打他,“惡心死了你!”看看手表推開門就跑。栾江把卧室收拾了,家裏整理打掃下,哼着小曲出了門。

仲宛被經理叫進辦公室,遞給她一個文案,讓仲宛給他詳細解釋,仲宛俯身認真解釋,經理問她,“小仲啊,在這還能适應吧?”

仲宛笑道:“嗯,挺好的。”感覺大腿像是碰到了什麽,随即往外挪了挪。

經理笑着捏了下她屁股,“那就行,好好幹,以後你可前途無量,有什麽問題随時過來找我!”仲宛這才意識到自己遭遇了職場性騷擾,随即一巴掌甩了過去,她才不會為了份工作,受這種侮辱。

經理被她扇懵了,職場混了這麽些年,見過忍氣吞聲,見過虛與委蛇,還沒見過撕破臉一巴掌打過來的。反應過來端起茶潑了她一臉。

仲宛誰呀?混世小魔王。還是剛混社會,不知人心險惡的魔王,只要她有理,她會跟你幹到底,要想震懾住她,那你算是栽了!

仲宛打開辦公室大門,把卷窗都拉起,對着外面的職員指着經理,大喊,“就他,孫斌,性騷擾女職員。”往他身上踹一腳,員工卡一甩,什麽玩意,老娘不幹了! 拎起包就往電梯走。

進電梯就給栾江打電話,要男朋友幹嘛?就是這時候用的。仲宛剛剛還牛氣沖天,電話一通,想起惡心的那一幕,就跟栾江哭訴。栾江讓她到熱鬧的地方等他,不要站在人少的位置。

仲宛坐在附近肯德基,栾江找來時,她正大口嚼着雙層堡,喝着可樂,跟個沒事人一樣!栾江放下心來,走過來說:“帶我去你們公司。”仲宛把可樂遞給他,自己拿着漢堡,邊吃邊說:“他摸我腿,捏我屁股,還拿茶水潑我!”說完又感到莫名委屈,到嘴的漢堡也沒了味。

栾江摟着她陰着臉,“看我怎麽給媳婦出氣!”

餘波還未平息,公司QQ群裏炸翻了天,多少人被吃過悶聲豆腐,都硬生生咽了下去。仲宛的舉動就像在平靜的湖面,丢了顆炸彈,湖水四濺!女職員紛紛咬牙讨伐,然而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只能透過屏幕過過嘴瘾。

仲宛帶着栾江進公司,指着經理辦公室,“就這裏!”公司職員都站起來,伸着腦袋看。栾江一腳踹開門,對着辦公椅上的人連踹幾腳,公司保安慌忙進來,仲宛指着他們厲色呵斥,“誰敢碰我們試試,我告你們,知道我爹誰麽?稅務總局長!”整層人被唬住,是啊,要是沒來頭,誰敢這麽嚣張的收拾人!

保安暫且不敢輕舉妄動,公司職員表面焦急,內心就差搖旗吶喊!這經理在公司跋扈慣了,近九成的女同事被他揩過油。辦公室裏傳來慘叫聲,仲宛喝着可樂大搖大擺的進去,掀開蓋子,往他頭上一澆,扯着栾江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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