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變種時代27

史蒂夫·羅傑斯，美國隊長，從睡夢中醒過來，早晨5:00整。

多年良好的生物鐘讓他不需要鬧鐘也可以準時醒過來。如果沒有什麽特別計劃，他的早晨計劃的第一項是出去跑步。

他去下一層敲了敲山姆的門，過了一會對方睡眼惺忪的打開了門表示自己很快就好。

這裏是複仇者大廈，托尼·斯塔克為他們提供了這裏作為複仇者的基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住所，這裏一應俱全。說實在，史蒂夫很感激托尼的慷慨。

差不多八分鐘，史蒂夫看了一眼表，山姆再次打開房門，然後換了衣服走出來。

這是老兵每天早上的例行晨練時間……當然，早就習慣日夜颠倒的巴基不能算在內了。

好像還有什麽人不能算在內……

史蒂夫一瞬間産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然後由于山姆超越了他而回過神來，将這一瞬間抛在腦後。

差不多一個小時以後，七點鐘，他們會回到大廈，洗個澡将一身汗沖掉，然後，他會到公共廚房去給自己弄點東西吃。

通常他的隊友們不會這麽早起來，大部分的隊友都晝伏夜出的，盡管這不太利于健康，但是史蒂夫太了解他們的隊友了，絕對不會在這事上聽他的。

當然，也有某些生物鐘特別奇怪的。比如現在走廊裏傳來的跌跌撞撞的腳步聲。

史蒂夫回過頭就看到了腳步虛浮跌跌撞撞的大廈主人摸到了廚房，幾乎是閉着眼睛的徑自走到了咖啡機旁邊，完美讓過了所有的障礙物。這讓史蒂夫不禁好奇，同類的動作他做過多少次，才會産生這樣的條件反射。

不過他還是伸出手幫了個小忙，将咖啡機關掉了。

托尼并沒有注意到這些，他依然閉着眼睛舉着咖啡，等着那一聲迷人的‘叮——’标志着咖啡的煮好。

和隊友生活了有一陣子了，史蒂夫非常确定這個狀态下的托尼什麽都聽不到，所以他完全沒費力掩蓋自己的聲音，對着天花板叫到“賈維斯？”

“已經通知斯塔克夫人了。”智能管家非常有默契的說道，頓了一下補充“班納博士已經自行回到房間休息。”

“好的，多謝。”史蒂夫點了點頭。

兩分鐘以後，一個急切的腳步聲匆匆的來到了廚房門口，穿着粉色吊帶裙子的東方女孩沖着史蒂夫致謝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付看着咖啡機的家夥。

史蒂夫暫時停下了手裏的活看着這對新婚夫妻的動作，史蒂夫永遠不會說他每次看都覺得這很有趣。但是這一次他看着唐時玖，不經意的想着她戰鬥時的風格和戰鬥服裝，然後覺得好像忽略了什麽他本來應該異常熟悉的東西。

唐時玖頗花了點時間從托尼手裏弄出咖啡杯，然後毫不留情的拖着對方的領子。

“呃，需要幫忙嗎？”史蒂夫随口問道，出于好心的。

“不，謝謝。”唐時玖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搖了搖頭“你知道，佩普現在一定很高興，她終于擺脫了這工作。”

“你解救了波茨女士。”

“是啊，永久的。”唐時玖對此頗有些不滿的。

“所以你現在想……怎麽說，退貨了？”史蒂夫多多少少能理解，托尼各個方面都是個徹徹底底好人，但是他在生活方面的問題确實多到讓人無法忍受。

“什麽，不不不，我要是因為這點瑕疵就退貨，當初就不買了。”唐時玖搖了搖頭。

哦，所以這就是所謂的真愛。

史蒂夫搖了搖頭，然後看着新婚夫妻的離開。作為只結婚了一個月的新婚夫妻，他們表現的足夠老夫老妻了，因為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這檔子破事，他們蜜月就進行了三天，然後因為路上遇到了AIM就不得不終止了。

中午的時候，大部分的人差不多都醒了，他從手頭的畫紙上剝離注意力的時候，發現旺達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了對面，拿着一杯喝的。史蒂夫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件紅色的洋裙，史蒂夫無意中在一本攤開的時尚雜志上瞥見過這個款式，似乎是最新款的。

旺達站起來轉了個身，對他笑了笑，看起來是希望得到評價。

史蒂夫也對她笑了笑，點點頭，給出了讓對方自信的評價“非常美麗，簡的作品？”

“是的。”旺達回給她了一個微笑。

這就說得通了，簡作為頂級服裝設計師，總是喜歡和複仇者隊伍裏的女孩們分享一些時尚的新款式。

史蒂夫這麽想着，一邊看着旺達轉過身展示裙子的背面，猛然間不知道為什麽他想起了昨晚他做的那個夢，白光中間站着的……非常像旺達的背影……那麽旺達在那裏幹什麽？為什麽他覺得還缺了點什麽？

然後他聽到旺達繼續說“但願西蒙斯也喜歡。”那是X戰警的一個成員，在一次旺達和皮耶羅去X學院看她們的父親萬磁王的時候，他們相遇了。這事還頗讓皮耶羅不高興了一陣子。

“他會的。”史蒂夫對她笑了笑，忘記了剛剛那一瞬間他的想法。

然後他們的智能管家賈維斯的聲音出現在客廳“冒昧打擾一下，但是，隊長，理查德博士找您有事。”

“我？”史蒂夫聽到這個名字微微皺起了眉頭有點奇怪。

裏德·理查德，神奇四俠的領隊，他們一起合作過幾次，但是史蒂夫對這位會無限伸長的神奇先生更多的印象是瘋狂科學家，這意味着他通常應該和托尼，布魯斯，漢克這些家夥混在一起。史蒂夫想象不了為什麽對方突然會找到他，雖然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位博士對超級血清産生了濃厚的興趣，但是他自己早就承認，複制血清不是個好計劃。

陷入沉思的時候，他猛然意識到賈維斯還在等待他的回答，所以他點了點頭“當然，請他上來這裏？”然後對準備離開的旺達點了點頭。

今天裏德并沒有穿那件神奇四俠慣常的藍色毛衣制服，史蒂夫看着裏德穿着一件大衣，圍着一條圍巾，史蒂夫看着這個人，有一點奇怪的感覺，他覺得這個人不像是裏德，但是他與裏德接觸不多又不能夠确定這些。

所以他還是象征禮貌的用詢問的語氣說“理查德博士？”

“什麽？”對方睜大了眼睛愣了一下，然後馬上搖搖頭“不，我是不理查德博士，對不起隊長……”

“……”這讓史蒂夫産生了警惕，他的盾牌并不在手邊，所以他在思考要不要馬上集合其他樓層的複仇者。

顯然對方也意識到了他的變化，迅速的擺擺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好吧，對不起，隊長，如果我不冒充理查德博士沒法馬上就見到你。對我認識你，你可能不記得我……”

“哦。”這麽說對方只是個湊巧和裏德長得像的他的粉絲，他琢磨着應該怎麽委婉的安慰對方并送走他。

對方好像也看穿了他這個想法又搖了搖頭“不，我也不是什麽狂熱粉絲，我只是……”亨利喘了口氣，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辦法解釋的太清楚，于是他吐了口氣，以最簡明扼要的話語提出了問題“你還記得景亓這個人嗎？”

史蒂夫聽着這個名字，覺得一定程度的耳熟，而他對這個名字卻一點印象沒有。當然倒不是說他對自己的記憶有多好的把握，但是一種揮之不去的感覺盤踞在他心頭讓他很難忽略。

這名字就像一塊拼圖，握在他的手裏，他知道這很關鍵，卻不知道應該把它擺在哪裏。

*******

兩個小時以前。亨利·摩根還在自己家裏。這是一個周末，一個紐約警署沒什麽工作找他并且連超級反派們都休假的沒好日子。

亨利難得清閑的打算好好休息做做研究，讀讀報紙，和他的老兒子聊聊天。

漫不經心地，他們聊到了二戰時期。那是個艱難的日子，但是也是那個時候，亨利遇到了他的妻子，并且撿回了還是嬰兒的亞伯。所以亨利對那份記憶印象十分深刻。

“我有個問題其實一直很想問來着，我是說，雖然概率很小，但是你那時候見過美國隊長嗎？”

“什麽，我當然見過。”亨利翻了一頁報紙，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還跟他說過幾句話。”

“哦，是嗎？你們聊了什麽？”亞伯帶着幾分八卦的問道。

“我們……”亨利剛要張口回答，然後他頓住了，感覺好像有什麽不太對。一部分的他确認他确實認識美國隊長，但是另一方面，他搜索他的記憶，卻并沒有相關的一切。

這不對。

亨利發現了這個問題，他思考着發生了什麽，然後他想起了一丁點。他在醫療翼工作的時候，一個戰士被送到他這裏，然後美國隊長來看望了他的戰友，并向他表示了感謝。

那個來他這裏就醫的美國隊長的戰友，把他介紹給隊長認識的人，又是誰來着？

一個名字很突然的出現在他腦子裏：景亓。

很多碎片随着這個名字的出現開始補全上去，一個在戰場上踩着高跟拿着老式弓弩的姑娘，頭上插着危險物品作為挽頭發的工具，以及，她偶然間知道自己不死之身的秘密。

然後他覺得，他很多記憶中的東西，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