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也大差不差。
他是個有生活質量的人,樂于讓自己活得精致,卻也敵不過工作忙。連着值班,冰箱裏自然清清冷冷。
看了一眼時間,忍足慢悠悠地端起咖啡,又把剩下的半袋全麥吐司塞進烤面包機。
填了填肚子,他拿上車鑰匙準備出門。
不管怎麽說一個人和兩個人還是不一樣的。
至少他一個人要準備做飯,就不至于有現在這樣的期待的心情。
心裏的計劃購物單都寫了好長。
再回來時在廚房逮到了剛起來的仁王。
套了件寬松的針織衫,啃着一個煮雞蛋。
“餓了?”他玩笑道。
仁王靠在拉門上顯得有氣無力:“我昨晚就沒吃飯。”
忍足的表情馬上變了:“那你還敢通宵出任務?”
“腎上腺素身高,一身神力。”仁王信口胡謅,“你是醫生應該懂得,噗哩。”
呵。
仁王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放軟了語氣:“再說,我本來是打算吃早飯的呀。”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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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某人也需要負責的。”
“托你的福,我也沒顧得上吃早飯。”忍足道。
仁王撇了撇嘴,靠過去蹭了蹭人的側臉:“你難道還沒吃飽嗎?我以為我作為早飯,足夠合格了。”
這種話也說得出來,真是在任何方面都不能小瞧這個家夥啊。
忍足被噎了一下,反手摸了一把人柔軟的頭發:“茶幾上還有點零食,我這邊做飯還要一段時間。”
仁王磨蹭了一會兒才松開。
他端了把椅子坐在廚房和餐廳交彙處的拉門旁,反手把啃了一半的水煮蛋塞到忍足嘴裏。剩下的幾乎全是蛋黃。
“……你不是餓嗎?”
“留着肚子吃大餐。”仁王眯了眯眼指了指忍足放到水池裏的幾個袋子,“你不是做好準備了嗎?”
做飯的過程并不顯得匆忙。
忍足慢條斯理有條不紊,還有空閑把買回來的油炸素丸子重現過了一遍油,又塞了一個給仁王。
沉默的氣氛裏有什麽把他們兩個包裹在不算小的廚房裏。
仁王看着忍足的背影。
他覺得挺滿足的。
他終究不是一個人。
他走去了酒櫃,選了一只不是最貴但最符合他審美的紅酒。
忍足擺盤時見他在醒酒,挑了挑眉:“怎麽突然想着喝酒?”
“心情好。”仁王道。
“看着可不像。”
“如果被你看穿,就等于我的心理學白學了吧?”音尾上揚,并不很認真的說法。
客廳的吊燈也打開了,連着廚房餐廳的頂燈一起,把房間照的很亮。
亮的能看清彼此眼角笑起來時無可避免會出現的紋路。
就連在餐桌邊坐下後的距離也剛剛好,是端着高腳杯擡手很舒服就可以碰杯的距離。
有些事能像這樣,剛剛好,真是太奇妙了。
仁王原本有挺多事想和忍足絮叨絮叨。
比如還在收尾的案子,要趕多少報告。理論上這些不由他負責,可是一群出外勤的大老粗眼巴巴看着他的場景實在是很讓人受不了。人道主義幫助,有助于職場人際關系的發展。
還比如這些天他是真的想他。比他以為的還要想。這段關系明明還在控制之中卻又在細節處偶爾超出控制,真讓強迫症受不了。(雖然他并沒有強迫症。)
再比如……
算了,也都沒必要說了。
有些場合或者有些氛圍下,本就不太适合說話的。
那就專心吃飯吧。
能這樣輕松愉快地吃一頓飯,也是少有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完結章。
其實寫到這裏還蠻惆悵的,曾經站了很多年的忍仁,喜歡這對cp喜歡到有了非常多的設定。不過當時都沒能下筆,又或者是筆力不足OOC地挺嚴重的(當然現在也很OOC)。
至于現在,已經默默爬牆到跡仁和幸仁了。
有些東西找不回來了,文字就總是缺了一點東西。
真是特別惆悵啊哎。
☆、30
案子結的很快,像是怕夜長夢多。
損害到了上層利益的案子,總是會讓你驚訝于某些規章化機器運作的速度。
仁王懶得想這些。
他連着趕了好幾天的報告,趕的頭昏腦漲的。
有些不需要他寫,只是同事請求幫忙。
天知道修改報告比自己寫還要難。
保留住這些确實寫的不怎麽樣的報告的中心思想和主線,再用更加官方和書面的語言包裝……
比寫論文還煩。
……不,論文還是很煩的。
兩個差不多煩。
近期毫無科研欲望的仁王一個人窩在大房子裏,對着電腦屏幕間歇性發呆。
算啦算啦就這樣吧,同事愛表達到這個程度差不多了,報告而已寫的再花團錦簇也沒什麽用。
查了查錯別字看了眼字數,排了個版仁王把報告打包發出去,手在桌子上一推,轉椅就滴溜溜往後退。被床沿擋住,震了一下。
他之前在樓下的書房辦公,後來被忍足拎到樓上,說上面采光比較好。
仁王回想起來還是覺得想笑。
說起來,如他們這樣的性格,開放領地讓另一個人入侵比較難得,還是讓自己置身于另一個人的領地比較難得?
都挺難得的。
更難得的是,大概兩個人都有一點難以言喻的局促和尴尬,卻完全不用說對方都懂得。于是那些很小的局促和尴尬便化作于無了。
這是因為他們還在談戀愛,而不是過日子。
仁王想。
那什麽時候算是過日子?
這個他們說了也不算啊。時機成熟……
啊事态成熟……
總之就是順理成章一下,對吧?
要不晚上他就“順理成章”帶着“愛心便當”去醫院給值班的忍足送溫暖?
飲食這方面,忍足要過的精致一些。關西人天生愛美食,而忍足也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一個人住有時間都會好好做飯,仁王搬進來以後,他就總有各種各樣的大餐安排。
這一點仁王是比不上他的。
挑食症晚期患者在某些程度上吃的還挺随便的。
熱愛各種快餐類肉食,标準的拉美口味。
肉有什麽不好?
蛋白質和脂肪能提供熱量。值班要一夜呢,消耗掉的精力還不是要靠食物補回來?
仁王把報告丢到一邊,在深秋的下午,陽光還挺曬的時間點出門去了超市。
選了兩塊分量很足的牛排。
一塊片開用錘子敲松用來煎,一塊就切成塊放上土豆加水用砂鍋炖。
把米放進電飯鍋裏,他給忍足發了消息。
“我做了飯,給你送過去吧?你說我是吃完了過去看着你吃還是過去和你一塊兒吃?噗哩,你有時間吃飯嗎?”——仁王雅治
“吃飯還是有時間的。”——忍足侑士
“沒手術?”——仁王雅治
“晚上十點的手術,可能要通宵。”——忍足侑士
“也就是說十點前還算有時間?”——仁王雅治
“如果病房沒有突發事件的話。”——忍足侑士
聽起來很沒保障。
仁王收起手機想了想,決定還是自己先吃吧。
牛肉在砂鍋裏炖了将近兩個小時,出鍋前撒了辣椒放了番茄。
牛排煎成不管幾分熟反正中間的肉帶一點粉紅的程度,澆上黑椒醬。
仁王想了想,把飯也拌進牛排和黑椒醬裏。
他開了電視,傍晚的點沒什麽節目,新聞也沒開始播,晚間電視劇劇場當然也沒開始。體育頻道在回放不知道什麽時候比的網球比賽,場上是兩個挺陌生的外國人。
不認識。
那就說明不是什麽出名的選手。
把一場乏善可陳的網球賽就着飯看完,仁王想着哪天休假叫幾個人去俱樂部打球。
不知道在醫院裏的那個還有沒有打球的體力。
說起來他們中學時沒打過幾場比賽?
位置對不上?
他到底是雙打打的多些,忍足反而多是單打。
其實U17國家隊時,以他們倆的技術特點,要排成一組雙打也是合适的。沒有機會,也只能說當時沒有緣分吧。
想什麽過去呢?
仁王把碗放進洗碗機,又找出保溫桶。
帶着飯到醫院時天已經黑了。
仁王上了樓,往忍足辦公室的方向走,迎面撞上一前一後走出來的忍足和跡部。
他擡手打了個招呼,把飯桶遞給忍足。
“你做了什麽?”忍足順口問道。
“肉。”仁王言簡意赅。
他揚了揚下巴示意忍足打開就知道了。
忍足并沒有猜到仁王做了什麽但從仁王的這個回答裏得到了某些訊息。
“清淡利于養生。”他說。
“可那就沒有生活樂趣了。”仁王道。
跡部看着他們,挑了挑眉。
嚴格算起來,如果不是一年前仁王意外進了醫院和忍足産生了交集,那他和跡部還更熟一些。至少是一起做過雙打搭檔的交情。
對于網球少年來說,能一起雙打,實在是很鐵的關系了。
沒有足夠的信任也打不了雙打。
再能無差別同調,信任依然是一段雙打關系的基礎。
這會兒仁王把忍足推進辦公室,說你快點吃飯,飯點都要過了不是晚上還有手術嗎?
這麽體貼?忍足笑問那你呢?不陪我?
看着你吃?太殘忍了親愛的。仁王說,我去外面呼吸新鮮空氣。
睜着眼睛說瞎話。
其實就是和跡部聊聊。
仁王甚至不介意忍足做一些衍生的過分的理解。
幼稚。
跡部毫不客氣地評價。
仁王聳肩說這麽久沒見你就直接損我啊?
跡部哼笑出聲。
當着我的面喊他親愛的。我可不信你平時真的這麽叫他。
別說得這麽絕對啊。仁王舔了舔唇,說那你覺得我該怎麽叫他?
不知道。
跡部坦然搖頭,說我管你們怎麽交流呢。
就沒什麽想法?
那你想聽到怎樣的想法?
很沒意義的針鋒相對,然後靜默幾秒後兩個人又忍不住各自嘲笑了一下這樣的自己。
笑出聲的那種嘲笑。
真的特別尴尬。
仁王說。
你和忍足怎麽回事啊?不會好好走路啊?非要一前一後隔着那麽尴尬的距離。多一分少一分都挺好的不是嗎?
這不是理智可以完全決定的事。
跡部一臉平淡。
他看起來憋了一肚子吐槽。而那些吐槽最後也還是憋在肚子裏。不符合他跡部景吾美學的話他才不要說。至于同樣不華麗的一些舉動……
你覺得我和你聊天比較尴尬,還是我和他聊天比較尴尬。
實話?你們剛才走過來的時候特別尴尬。
仁王眨了眨眼,說伯父住院也快兩個月了吧,我還以為你們至少能表現的像朋友一些。
不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
你見到柳生就沒一點想法?
噗哩,你知道我和柳生的事啊。
你不是也知道我和忍足的事?
總歸當年年少輕狂。年少時确實很年少,輕狂也是确實很輕狂。
瞞着很多人,卻也留了太多的蛛絲馬跡。
或者說,就是因為自己經歷着需要瞞着所有人的戀愛,才對相似的線索格外敏感。
算啦,就別再互相傷害啦。
仁王對着跡部打了個響指,說這麽有緣分,實在很值得紀念一下。有空出來喝酒啊?
你是中年危機的上班族嗎?跡部一臉嫌棄。
倒是也沒拒絕。
十年如一日的口嫌體正直。跡部大少啊,還真是沒變。仁王這麽想着,微眯起眼對着一身西裝革履板着臉能吓哭小護士的成年版跡部景吾擺了擺手,說那就不留你了,你繼續加班去吧,拜拜。
跡部無語了幾秒,轉身往電梯的方向走。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很平靜地說你加油。
加什麽油?
加哪門子的油?
這可真是不符合跡部美學的話啊。
仁王扯着嘴角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牛肉湯裏辣椒的味道和黑椒醬的味道混在一起,又混雜着消毒水的氣味,實在不是什麽好聞的味道。仁王反手關上門,啧了一聲。
忍足擡起頭,眼鏡上還有很淺的一層水汽:“說完了?”
“噗哩。”
“說什麽了?”
“查崗嗎?”仁王笑道。
忍足放下勺子推了推眼鏡:“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他祝我們一切安好。”
忍足愣了愣。
“……等等,跡部會說這種話?”
“噗哩,意思是這個意思。”仁王聳肩。
他找了一把閑置的靠背椅子,挪到忍足對面反着坐了,對着忍足揚了揚下巴:“我的手藝還可以吧?”
“唔。”确實還可以。
就是……
“肉量攝入超标。”
“有的吃就別抱怨啦,多吃肉不好嗎?補充體力。”仁王道。
聽起來像是被嫌棄了。
忍足想。
“啊,對了,晚上就不陪你通宵了。”
果然戀愛後和戀愛前有待遇上的差別。
“不過你下了手術能自己開車回去嗎?需要我來接你嗎?”
這是又被嫌棄了體力?
忍足端起碗把湯喝完,放下碗又擦了擦眼鏡:“你不在家裏的那麽多天,我連續上三天班還不是自己回去的。”
“哦。”仁王點了點頭,“那你現在這算是在撒嬌嗎?”
會不會聊天了。
終于過足了嘴瘾,也看出了忍足在腹诽什麽,仁王心滿意足地收拾了飯盒。
他站起來:“那我回去了。”
停頓了一下,他補充道:“等你回家。”
忍足捏着眼鏡腿和他對上了眼神。
一臉冷淡的醫生終于露出了一個溫柔又柔軟的笑來:“好。”
作者有話要說: 咦文風變嗎?我自己覺得沒有诶。主要是這種戀愛戲也沒什麽劇情,啊我只能拼命加描寫性語句了ORZ
其實我中短篇一直都是這個風格來着,就是性(卡)冷淡文藝風hhhh
而且這篇文劇情向完全沒展開,虎頭蛇尾一筆帶過就直接只剩下談戀愛了……
哎也不知道這十萬字寫了啥(笑哭)
這篇文的原始腦洞,其實是“純情房客俏房東”啊……
╮(╯▽╰)╭可惜沒辦法昧着良心讓狐貍“純情”。哎。
以及預計的基調會比現在更糾結一些,不過寫着寫着就覺得這兩個都不是會抓着過去不放的人……所以有些可以很虐的設定就白費了的感覺ORZ
一些想好的臺詞都沒有用到啊。
特別可惜。
不過算了,從來是角色推動情節發展,而不是為了寫情節而寫情節的。狐貍說他拒絕苦情戲,我也沒有辦法呀……
為了湊十萬字數,見家長就放在番外裏啦。
不會正經寫的。番外就片段滅文式段子吧……你們想看什麽樣的日常我片段一下。主要還是為了湊十萬字。
畢竟要求每年十萬字,今年寫到這個字數的,目前為止也就這篇了吧……ORZ
☆、番外
第二年開春時仁王收到了替老教授代過幾節課的大學的Offer.
他對着電子郵件思考了一會兒,回複了同意的信息。
他是一個一旦做了決定,就快刀斬亂麻的人。因此等到忍足從幾個大手術裏喘過氣來,才發覺仁王好像呆在家裏挺久了。
甚至比起養傷的那幾個月還悠閑,每天就是看看書,看看紀錄片。
“你……失業了?”
“你是懷疑我付不起房租嗎?”仁王靠在沙發上仰起頭看他。
這是個并不好笑的玩笑,忍足愣了一會兒甚至找不到吐槽的點。
“開玩笑。”仁王自己接了話,“說起來,你有打算休假嗎?”
“……做什麽?”
“去旅行吧。”仁王合起書,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真是瘋了。
忍足嘆了口氣。
他對着仁王點了點頭,說好。
他請了年假,在自家父親冰冷的眼神下。
“你要允許我度蜜月啊。”他站在院長辦公室這麽說。
意圖和成熟的兒子修複關系卻始終找不到辦法的忍足醫生看着面前說出不像話的言語的人,閉了閉眼,很認真地問:“度蜜月?你們結婚了嗎?”
“可以結。”忍足說。
幾個月前聖誕的時候他和仁王一起去了神奈川,約在餐廳和仁王的父母見了一面。
而新年時他邀請自家父親來家裏吃了頓飯,也和仁王見了一面。
忍足自恃這就算是光明正大了。
長假請了一個月。
他們沒定太詳盡的計劃,只是羅列了一下想去的地點。
第一站是國內有名的青木原樹海。
“感受一下文藝的,想要擁抱死亡的氣息。”忍足說。
“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嗎?”
“是地獄也說不定。”
“天堂與地獄原本就只有一線之隔。”仁王說。
他很随意地轉了轉,在過分靜谧的環境下感到不自在。
“讓我分析一下吧。”忍足有了興致,“這說明你是自我意識特別強烈的人嗎?”
“你對心理學有興趣?”
“不,我只是覺得你很有趣。”
仁王聞言愣了一下。
他噗哩了一聲,說好巧,我也覺得你很有意思。
可以研究解讀很久也不會膩。
從富士山腳出來,他們去了附近的海邊。
仁王說我會帶喜歡的人看海。
沒有特定的定語嗎?怎樣的海?
“是海就可以了。”仁王歪了歪頭,“或者,南邊?”
對海有怎樣的情結呢?
甚至說不上情結。
“就是喜歡而已。”他在這方面是很坦率的,“喜歡是很主觀的。”
“說得也對。”
選擇避開旅游勝地,就顯得行程零碎又古怪。
比如睡到中午起來,去車站坐上唯一長途列車,一直到北海道,只是為了看一看星星。
又比如下雨的時候不帶傘走出去,去找一家賣煤油燈的店,在找不到的時候選擇賣手工藝品的地方去買喜歡圖案的明信片。
甚至天氣很好的晴天什麽也不幹,只是換一家高檔酒店,拉上窗簾在床上滾幾圈。
“算童心未泯嗎?”忍足半是吐槽半是感慨,“不過随意也挺有意思的。”
“不是特別言情嗎?”仁王嬉笑着說。
假期的最後一天,他們去了最近的街心公園。
公園裏有給人畫素描的美院學生,仁王說你把我們畫在一起吧。
可以的話別畫成石膏像那樣。
呀嘞呀嘞,別為難人家學生啊。
不算為難吧?仁王用手指撓了撓臉頰,彎下腰笑起來,說畫成漫畫如何?少女漫畫?
畫像的女學生猛地紅了臉。
後來呢?
後來那張少女漫畫風格的“素描”被帶回了家,很随意地用透明膠貼在書房裏。
仁王還住在次卧,相互和忍足“串門”。
他會穿着襯衫和英倫風的針織背心,搭配九分鉛筆褲。
“太裝嫩了。”忍足吐槽。
仁王啧了一聲:“我就當做你在誇我年輕了。”
他們一個是“學校最帥的老師”,一個是“年輕有為的帥氣醫生”,照片會挂在宣傳欄的那種。
可他們也是普通的戀人。
在學着溫暖彼此。
學着長久地相愛。
作者有話要說: 在17年的最後,寫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