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楔子,有關小魚跟陽光重逢的部分) (2)

,雙手擱在桌上,沉聲問:“你有什麽事?”

孫婷婷大步走過來,高跟鞋刺在地毯上,一步一個小洞。她走到喬陽辦公桌前,用力将那包安眠藥摔在桌上,大聲質問他:“這些藥,你怎麽解釋?!”

藥瓶從袋子裏滾出來,因為力氣太大,有的藥瓶都碎了,僞裝成安眠藥的維他命丸滾了一桌子。有幾粒掉落到喬陽的腿上。他撿起身上的藥丸扔到桌上,冷冷地反問:“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

“那對小魚呢?你也不需要解釋?”孫婷婷緊接着的問話讓喬陽措手不及,他臉上冰封的神色霍然被狼狽代替,雖然只有一瞬間,可孫婷婷還是抓到,她又緊接着問他:“你在a市既然見到了小魚,為什麽不把她帶回來?”

喬陽的臉色霍然沉了下來。

☆、277、她會是岳太太

“誰告訴你的?”他陰沉地問。

孫婷婷将雙手撐到大班桌上,連珠炮似的追問道:“這你別管,我只問你,既然已經見到小魚了,你為什麽不把她帶回來?你當天就忙着把岳爍磊從a市趕回了b市,你是怕岳爍磊見到她嗎?你還把a市的項目都停了。那你怎麽不幹得徹底點兒,把a市的子公司都裁撤了啊?”

她的每一句都切中了重點,喬陽一時間惱羞成怒,黑眸一瞪,朝孫婷婷怒喝一聲:“閉嘴!”

這要是換了其他員工,立刻就畏縮了。可孫婷婷絲毫沒有被吓到,她拍着她頂頭上司的大班桌,迎頭而上,也吼了一聲:“你這個懦夫!”

這個稱呼讓喬陽又驚又怒,他看着火一樣的孫婷婷,看她身上穿着豔紅的套裝,紅唇黑發非常紮眼。公司給員工準備了工裝,一色的衣裙,都是深灰的色調,員工上班是只允許着工裝上班的,而孫婷婷從來了公司就沒遵守過。他想着是太縱容她了,弄得她今天趕沖進辦公室內撒野。

孫婷婷的一腔怒火還沒發洩完,她等着喬陽用言語反擊她,可他沒有,倒是上下地打量着她。她拿不準他在想什麽,就憋着一股子火靜觀其變。

喬陽眯起黑眸,淡淡說:“回去把你這身衣服換了再來見我。”

孫婷婷怒極反笑,搖着頭說:“喬陽,現在這個時候你跟我談換衣服?你可真讓我佩服。我從來了公司就沒穿過工裝。你難道沒看見?那時候你不提,現在才提?”

喬陽不語,孫婷婷接着說:“喬陽。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你是為什麽對我另眼相看。我來公司才一年你就提拔我做特別助理,你別說是單單看中了我的能力。我孫婷婷自認不必別人差,可也不是個天才人物。如果不是因為魚小晰,你會這麽對我嗎?”

怒意又從喬陽的黑眸中升起,他陰鹜地看着滔滔不絕說話的孫婷婷。可孫婷婷依然沒有停下來,她指着桌上的安眠藥說:“這些年你靠這些東西才能睡着?你結了三次婚。有家庭有孩子,外面的女人也沒斷下;你事業有成。做了中國首富,要什麽有什麽。我問你,你到底為什麽不快樂?你看看從a市回來你變成了什麽樣子?你不惜損失了上千萬的資金,不顧股東們的反對硬是停了a市的項目。你敢說不是因為魚小晰?如果你忘不了她,為什麽不跟她重新開始?岳爍磊找了她這麽多年她都沒有找到,你去一次a市就見到了她,難道不是意味着你跟她的緣分沒盡?喬陽,別人看不出來,可我看得出來,你根本就沒忘記魚小晰!”

話說到此,喬陽霍地站了起來,伸手将桌上的東西全掀到了地上。怒吼着:“你給我滾出去!”

他這突然的動作吓了孫婷婷一跳,急忙向後退了一步才,可還是沒躲開他扔出來的一個文件夾。她一把抓住那個砸過來的文件夾。穩穩身子站定後遙望着怒氣沖沖的喬陽,不怒反笑地說:“喬陽,你別一副貓被踩了尾巴的樣子!別以為只有你是受害者。小魚因為你,她什麽都不要地走了。你當初也是知道她看學業有多重,就因為你,她大學都沒念完。你害得她有家都不能回。帶着她媽媽一起逃走。你跟岳家還有方家的人過得錦衣玉食,你知道她這幾年又過得什麽日子?她們孤兒寡母的兩個女人。背井離鄉地在外面,想着都可憐。你都見到她了,你還把她帶到了你們以前的家去了,可你為什麽不把她帶回來?如果是岳爍磊的話,他怎麽可能會把她扔下不管?”

“如果是我,我确實不會扔下她不管。”岳爍磊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喬陽跟孫婷婷均是一驚,扭頭看着站在門口的岳爍磊。

因為總裁室內争吵聲太大,甚至有砸東西的聲音出現。守在門外的瑟琳娜不敢進去,便打電話通知了岳爍磊的秘書,說總裁跟孫特助貌似要打起來了,讓她感覺同志岳爍磊。而岳爍磊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刻興致勃勃地趕來了,他本想坐山觀虎鬥,看這有故事的一男一女能鬧出什麽戲碼,可沒想到卻得到了如此驚人的消息。

魚小晰她竟然是在a市。還是他去a市的那天,喬陽就見到了魚小晰。他只覺得一股子火從心底燃燒起來。

孫婷婷因為情緒激動而呼吸急促,她喘息着看到岳爍磊從褲兜裏拿出皮夾,慢慢走到喬陽面前。看着岳爍磊打開皮夾,裏面赫然放着喬陽的照片。他把皮夾給喬陽跟孫婷婷展示了下,接着把喬陽的照片拿了出來,扔到大班桌上。孫婷婷看到他皮夾裏還有一張照片,那應該是壓在喬陽照片下面的。

岳爍磊把皮夾擎在半空,喬陽看到皮夾裏的照片後,臉上的神色瞬間複雜起來。

岳爍磊勾着嘴角對喬陽說:“這次,我先君子後小人,我問你,你真的決定放棄她了?”

喬陽不語,岳爍磊哼笑一聲,又從皮夾裏把這張照片拿了出來,伸手從大班桌上撿起剪刀,将那張照片剪成了兩半。他拿着其中一半對喬陽說:“我承認,你比我的運氣好。無論是從前她愛你不愛我,還是現在你輕易的就可以遇到她。孫婷婷說得對,你跟她比較有緣分。可我告訴你喬陽,我比較不信緣分這種東西。我心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找了她這麽多年,如果我這次找打了她,她就是我岳爍磊的老婆,無論付出多大代價,我都會把她留在身邊。”

說完,岳爍磊轉身要走,旋即又想起了什麽,回頭說:“你那個司機徐成我借幾天用用。你放心,我不會傷他的皮毛,就問他點事兒。”

“她已經結婚了。”喬陽突然陰沉地說。

岳爍磊一怔,維持着回頭的動作,重複一句:“結婚?”

喬陽譏諷地笑,補充道:“她也有孩子了。”

聽到孩子,岳爍磊頓時沉吟了。

喬陽從大班桌後面走出來,走到岳爍磊面前。岳爍磊慢慢轉過身子,正視着他。

孫婷婷為這情形的轉折措手不及,她在一旁聽到喬陽說:“她跟我要錢,我給了她二十萬,代價是睡了她。”

岳爍磊的身子明顯一震,喬陽的黑眸裏滿是複仇的火焰,他邪佞地笑說:“如果你想要我玩剩下的女人,那就拿去好了。”

岳爍磊深深地看了一眼喬陽,長出一口氣,淡淡說了句:“你這個蠢貨。”

喬陽眼裏閃着怒意,岳爍磊轉身便快步走出去,走到門口又回頭對喬陽說:“總裁大人,我請一個月假,要幹什麽你明白,回見了您!”

說完他就沒了人影。

孫婷婷看喬陽一直盯着門口不動,她便走到大班桌前,看到桌上的一大一小兩張半照片。大的那張是喬陽的,它一直存在于岳爍磊的皮夾中,經常被外人看到,提醒着所有人這位岳總經理情有獨鐘的對象是喬大總裁。另外一張小的照片依然是他的,那上面的喬陽看起來比現在稚嫩陽光些,背景是一片黃色的蒲公英花田,他歪頭在看着誰,臉上的笑容溫暖寵溺,恍惚間她想起從前的喬陽,他跟魚小晰在一起的時候經常這樣笑。

滄海桑田般的五年多過去了,喬陽變成了現在的樣子,魚小晰又是怎樣的呢?

她拿着那張小照片一徑沉思,沒留意喬陽已經來到身邊。她手裏的照片被他抽走,頓時心裏有點悵然若失。

喬陽又坐回大班桌後面,将椅子轉得背對着孫婷婷,低聲說:“你出去吧。”

孫婷婷猶豫了下,終于問他:“你真的……打算放棄小魚?”

喬陽的手猛的握緊了椅子把手,喝道:“我讓你滾出去!”

“好吧。”孫婷婷冷然說,“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也沒什麽好說的。說實話,我也覺得岳爍磊比你适合她。如果小魚願意跟岳爍磊在一起的話,我倒是很樂意看到他們過得幸福。”

她故意這麽說,想看看喬陽是否能被激起來。從感情上講,孫婷婷是希望喬陽跟魚小晰能走到一起的。這對苦命鴛鴦經歷了那麽多事,如果到最後還沒有一個圓滿的結局,那老天就太不公平了。

可喬陽還是讓她失望了,他什麽都沒說。

孫婷婷無奈嘆氣,只說:“如果你睡不着,也不要再吃這麽多的安眠藥,最好去醫院看一下。畢竟奕陽都要靠你。我……跟徐成,都很擔心你的身體。”

“出去!”喬陽霍然又喝道。

孫婷婷沒走,她彎腰撿起那些被他扔得到處是的文件夾,又收拾桌上散落的藥丸。

喬陽猛地轉回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吼道:“我讓你滾出去!你聾了嗎?!”

孫婷婷靜靜地看着他,幽幽地說:“如果你沒法放下她,就不要跟自己較勁。我敢說,小魚她在心裏也沒有放下你,她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

☆、278、晚上的約會

喬陽看着孫婷婷,忽而嘲諷地笑,他說:“不需要你多事。馬上給我滾出去!”

他這樣的食古不化,孫婷婷也是沒辦法。她撤回了手,最後說了句:“你還是好自為之吧。”便離開了總裁室。

瑟琳娜在門外站着,見孫婷婷出來,急忙湊上去問:“孫特助,您沒事兒吧?”

孫婷婷朝她勾出個笑容,便匆匆趕往岳爍磊的辦公室。既然現在岳爍磊一心要找魚小晰,她也想第一時間得到信息。

剛才潮起潮湧的總裁室,人都走了,現在安靜下來,喬陽才露出疲憊的表情。他躺靠到老板椅裏,閉着眼睛仰靠在椅背上。靜靜地呆了一會兒,他睜開眼,從桌上撿了兩粒藥丸,看都沒看就扔進嘴裏,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咽下去,又躺回了椅子裏。依着往常,吃完藥大約二十分鐘他就能睡去,可今天的藥卻沒有效力,他輾轉半天也沒有睡意,腦子裏斷斷續續的片段擾得他不得清靜。

岳爍磊說的話,孫婷婷說的話,最後被充斥于腦海的那張痛苦的沾着汗濕頭發的臉所擾,他煩躁地揪住自己的頭發,最後起身大步走出來總裁室。

瑟琳娜正在座位上敲着鍵盤,見總裁突然出來,便機靈地站起身恭敬地問:“喬總,您有什麽吩咐?”

“通知他們下午的會議取消,晚上的飯局讓張副總替我參加。”匆匆吩咐了兩句,喬陽便徑直走向了專用的電梯。

正在進行新一季産品審查會的劉可兒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手機上的號碼後,她也沒避諱衆人。直接接聽了電話。彙報工作的那名設計師很有眼色地閉上嘴巴,靜待老板講完電話。

劉可兒小聲地跟電話那邊的人對答着,末了她放下手機,對那名設計師說:“你繼續。”

設計師立即接起了剛才的講解,招來一名模特。開始詳細闡述他的設計理念。

這一季的主題是叢林女孩,模特身上穿着的是一套迷彩花紋的內|衣,充滿了野性又性|感可愛,是一件很不錯的設計。可劉可兒沒法用心去聽設計師的滔滔不絕,她的心思一直往剛才那通電話上飄。

自從巴厘島的年會之後,喬陽再也沒有聯絡過她。而她也沒有找過喬陽。那晚,喬陽走後,劉可兒就明白了,有了這一層關系後,她跟他的距離沒有拉近反而更遠了。她有點後悔那晚對他發出了邀請。原來他們是合作夥伴的關系。是平等的。可她跟他上|床之後,她感覺身份降了一層,仿佛自己跟那些為了錢同他厮混的女明星一樣的下賤。

所以,驕傲如劉可兒,決定管住自己,不在聯絡喬陽。就算怎麽想念他也不行!

可一個多月之後的剛才,喬陽卻主動邀請她共進晚餐。

不得不說她有些迷惑,同時又控制不住心中的雀躍。

設計師又闡述了五六款設計。最終設計團隊讨論定版方案的時候,劉可兒依然呈現神游狀态。老部下秦安妮咳了聲,說:“那就這樣吧。定版方案劉總還需要考慮一下,等有了結果大家再開個會。今天先到這兒,大家都回去工作。”

衆人也感覺到今天劉總狀态不佳,便各自帶着筆記本回原工作崗位去了。劉可兒突然叫住了設計師,問他:“那款游魚圖案的文|胸,有75c型號的嗎?”

設計師點點頭。劉可兒便叫他找出一套給她送過來。

等人都走淨了。秦安妮忍不住問劉可兒:“你神游什麽呢?你在開會的時候走神真少見,剛接了誰的電話?”

劉可兒微微一笑。手裏擺弄着那款紅色的蕾|絲文|胸,每個罩杯上有蕾|絲組成的鯉魚的形狀。魚尾向上翹起延伸至肩帶處,有抽象的美感。她問秦安妮:“你覺得我穿這款效果如何?”

“你穿?”秦安妮看看那文|胸,又看看劉可兒,很客觀地評價,“你皮膚白,這款的收攏效果也好,你穿着會很美。”

“謝謝。”劉可兒臉上漾着笑意,把文胸收到盒子裏。秦安妮見她一副粉面含春的小女兒姿态,想了想就問:“你這是春心萌動了?剛才哪位公子哥給你打的電話?”

對于秦安妮的聰明,這麽多年來劉可兒領教頗深,她也沒瞞她,便說了是喬陽約她晚上見面。

“喬陽?”秦安妮挑眉,看着劉可兒一副沉入愛河的模樣,忍不住給她潑冷水,她接着說:“憑你的條件,找一個不次于他的人不難。這麽多年你對他的心思我也看得出來,可是你得明白,他那樣的男人不可靠。岳爍棋是什麽樣的女人?而且跟他連孩子都有了,結果還不是那樣?你是個白手起家的,又沒有岳家那樣的後臺,你能拴住他幾天?說到底他是有家室的男人,你就算喜歡他,也別陷得太深。還是正經地找個靠譜的男人嫁了安穩過日子合适。”

秦安妮這一席話聽着刺耳,卻真實地為她着想。劉可兒臉上的笑容隐去了,幽幽地嘆了口氣,說:“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哪裏那麽簡單?”

“你心裏有數就行。”秦安妮說完,伸手将頭發往後一撩,站起身走了。

她總歸是個外人,劉可兒對喬陽的喜歡也不是一天兩天,越是得不到越是難受,她只怕說得太深,劉可兒會反彈。再說了,到底她也是人家的員工,老板的私事她還真不願意參與太深。

秦安妮走後,劉可兒獨自坐在會議室沉思了會兒,接着又打開盒子看了看那款紅色的文|胸,笑意又爬上了微紅的臉腮。她想起兩句詩: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晚上,劉可兒打扮得光彩照人去赴宴。喬陽約她見面的餐廳是b市頂級的西餐私人會所,大廚是米其林五星級餐廳出來的,每一道菜都是一副畫,那價格是劉可兒這樣的中型企業主都覺得肉疼的。是故喬陽選擇這裏請她吃飯,讓她的虛榮心得到很大的滿足。

菜一道一道地上,劉可兒看着盤中大片的頂級黑松露配香濃烤鵝肝,點綴着白色的蘭花,贊嘆道:“真美,像藝術品。”

喬陽微笑,淡然道:“你喜歡就好。”

劉可兒望着他的笑臉,她從沒見過他笑,只以為他那樣的英俊還是凝着一張臉比較好看,可沒想到他笑起來更加迷人。她一瞬間着迷,看着他有些癡。

喬陽見劉可兒這副模樣,再沒說什麽,他用叉子取了一塊鵝肝送到嘴裏。侍者過來倒酒,劉可兒這才回神,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她也拿起刀叉品嘗精美的食物。

飯後大廚贈送了剛做的檸檬撻,棕色的撻皮裏盛着淡黃色凝固的蛋奶液,蛋奶液上點綴着幾顆藍莓,兩片薄荷,檸檬皮做得小鳥擺在檸檬撻旁邊,看起來像是小鳥還巢。檸檬的清新香味兒飄出來,混合着奶油的香氣。

劉可兒拍手贊嘆道:“太可愛了!可愛得都不舍得吃了!”

她笑吟吟地望向喬陽,見他臉色并不好,只是抿唇看着這件小小藝術品。她這晚上第一次發覺他有心事,之前他都掩飾得很好。

晚上喬陽帶劉可兒回了自己家。

這是劉可兒第一次登堂入室,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種什麽身份來到他的家。想到秦安妮說得話,她心裏有些別扭。其實她寧願跟他去酒店的,可他問都沒問她的意見,直接把她帶回了家裏。

喬陽的家在b市中心,離奕陽大廈不遠,這地段的房價也是遠遠超過了寸土寸金的價格。房子有二百平左右,折合成人民幣,夠劉可兒的小公司忙活半年。進門後劉可兒就下意識地觀察他房子的布置,裝修是後現代的風格,主要是純黑與銀色色調為主,整體風格是極簡,到了一些飾品上又是極繁的特色。就像他這個人,充滿了矛盾又讓人覺得很和諧。

可重點是他是已婚的人,房子裏卻沒有一點女人跟孩子的痕跡,房子到處整潔幹淨,衣櫃裏都是男性的衣物,沒有婚紗照跟寶寶照,連浴室裏都只有一套牙杯跟牙刷。

他的家就是一個典型單身漢的家。

洗過澡後的劉可兒穿着喬陽的襯衣,縮在沙發裏看《國家地理》雜志,房間裏放着輕柔的音樂,她努力把注意力放在書上美麗的新西蘭風景上,又控制不住豎着耳朵去聽喬陽洗澡的水聲。

她感覺自己像一個新婚少女一樣,小鹿亂撞着。

喬陽圍着浴巾出來,袒|露着精|壯的上半身坐到劉可兒身邊,伸手攬住她問:“看什麽呢?”

他的聲音帶了點嘶啞,非常迷人。劉可兒感覺自己的身上都發熱了。她穩穩心神,指着一張圖小聲說:“你看,這只野生的小鹿多可愛。”

她明顯感覺到喬陽身子的震動。

劉可兒擡眼想去看看喬陽,可被喬陽突然壓下來的唇封住了嘴巴。

她擡起胳膊環抱住他的脖頸,跟他熱情地糾纏在一處。

☆、279、可悲的替代品

喬陽打開劉可兒身上的襯衣,那件大紅色雙魚文胸裹着她潔白豐滿的美好呈現在他眼底。劉可兒發覺喬陽一直在看着自己的胸部,頓時為今天特意要了這套文胸來穿感到慶幸。她媚笑着說:“這是我們公司今年的新品,你覺得怎麽樣?”

喬陽看着她特意挺起的胸,只說:“很美。”

劉可兒摟着他的脖頸問:“誰穿都美麽?”

喬陽捏起她的下巴,眯眼看着她,沒有再說話。劉可兒笑着,仰起臉又吻了他。

他們的纏|綿從沙發到地板,又到床上。

喬陽今晚溫柔又有力,劉可兒感覺自己快要化了。她的雙手緊緊攀在他的肩上,承受他一次一次地撞擊。他的巨大把她撐得很滿,有時候她都不知道是疼還是舒服,只能皺眉發出嗚咽的聲音。

猛地喬陽沖了進來,劉可兒尖叫一聲,說不出是痛苦還是暢快。喬陽停在裏面沒動,他撫着她的額頭低啞地問她:“疼嗎?”

他這麽溫柔,讓她萌生了一種為他碎屍萬段都甘心的想法。

劉可兒輕輕地摸着喬陽的臉,微笑着說:“不疼。我愛你。”

喬陽眼神閃爍一下,低頭便吻上了劉可兒的紅唇,身下開始有力地沖撞。劉可兒積極地回應着喬陽,長腿圈在他的腰上,聳動着臀|部迎合他的沖擊。

劉可兒只覺得她把全世界都忘了,此刻腦子裏只有一個喬陽。她隐隐明白自己徹底被他降服了,由心至身的,這輩子只要喬陽勾勾手指。無論她在幹什麽都會舍下飛奔進他的懷裏。

在他們共同攀上高峰的時候,劉可兒發出哭泣般的尖叫,她死死地抓住喬陽的肩膀,将自己的身體貼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最後的沖擊。

事後喬陽翻身下去。躺在床的一側邊睡了過去。劉可兒覺得累,可是胸口心潮澎湃的讓她睡不着。她翻騰了一會兒,撐起身子去看睡着的喬陽,伸手去撫摸他英俊的眉眼。

她愛他,想時時刻刻能跟他在一起。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有妻子跟孩子。劉可兒沒想過自己會擔當了情|人的角色。從前她就很鄙視那些做人家情|人的女孩子。可輪到自己身上,才知道什麽叫做身不由己。情|人們大概都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更加固執地把自己拴在道德的絞刑架上不肯下來。

喬陽被打攪了睡眠,擡手擋開了劉可兒的手,嘟囔了句:“別鬧。”

他這樣毫無防備的樣子真讓她着迷。劉可兒低頭在他肩上細細地親吻。用手輕撫他的腰側,把剛才自己的一番心潮澎湃都扔到西伯利亞去了。

喬陽翻身把劉可兒壓住,把臉埋在她的胸口裏,困倦地問她:“還想要?”

劉可兒輕輕地笑,摸着他的頭發小聲說:“你累了,快睡吧,我不鬧你了。”

喬陽嗯了一聲,趴在劉可兒身上沒動過。漸漸的鼻息均勻起來。

劉可兒微微嘆氣,她今天滿足得想死。

可滿足歸滿足,一百好幾十斤的分量壓在身上的感覺并不舒服。時間久了劉可兒覺得被他壓得身上發疼發麻。便試圖将身子從他下面移出去。她好不容易爬出來,就被喬陽伸胳膊撈了回去。她被他緊緊箍在懷裏,幸福得想要流淚。然後她聽到他說了一句能把她扔進北極零下一百度冰窟窿裏的話。

“小晰,別亂跑,陪我睡。”

翌日喬陽睡到日上三竿,他醒過來的時候劉可兒早就走了。他先去浴室沖洗了一下。擦着身體出來,看到書架上的書有被動過的痕跡。心中一凜,他快步走了過去。拿出了那本聖經。打開發現裏面夾着的東西不見了,他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就拿起電話撥給了劉可兒。

“哪位?”電話傳來劉可兒清爽的女聲。喬陽直截了當地問:“你動了我的書?”

“什麽書?”劉可兒疑惑地問。

“別裝傻!說,你是不是把我書裏的東西拿去了!?”喬陽厲聲問。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劉可兒依然很迷惑,電話裏傳出來她的聲音不像在假裝。可喬陽依然是不信的。

“劉可兒!你如果拿了就盡快承認!你越快還給我,我就越快放過你!如果你執意要裝傻到底,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喬陽厲聲怒喝道,又加上了恐吓,“你心裏明白如果沒有奕陽的支持,你的公司根本撐不了多久!想清楚了就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否則的話,你明白我會怎麽做!”

喬陽怒氣沖沖地挂斷了電話,把話筒扔得遠遠的,煩躁地在原地打轉,而後又把書架上所有的書都掀到地板上,一本一本地翻找,希望從哪一本裏出現那樣東西。

他坐在一堆書裏找了很久,每一本書都翻了兩遍,那本聖經更是被他翻到散了架。他憤恨地将聖經撕得稀巴爛,揚手扔了出去。他揪着頭發将頭撞在自己的膝蓋上,一下一下地撞,仰起頭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嚎叫。

“喬……喬先生……您在家啊……”

負責房子保潔工作的清潔大嬸站在客廳入口處,戰戰兢兢地說。

喬陽瞪着赤紅的眼睛看了保潔大嬸一眼,吓得大嬸縮縮脖子。

他繼而站起身,踉跄地走着去到沙發裏坐下,整個人發起愣來。保潔大嬸小心地進屋,先把書都碼回了書架上,又把撕碎的聖經打掃幹淨。她瞅瞅書架,又看看喬陽,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塑封好的紙條,拿着走到喬陽面前,說:“喬先生,您是不是在找這個東西?”

喬陽的視線略過保潔大嬸的臉,肩膀,胳膊,落到她的手上,頓時瞪大了眼睛。他一把将那張紙條搶了過來,厲聲喝問:“你從哪裏拿的?!”

保潔大嬸吓得一哆嗦,急忙說:“昨天我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幾本書,後來我把書都放回去了,發現地上有這個紙條。我不知道是哪本書裏夾着的,也不敢給您亂放,panini找不到。于是當時就撿起來放到兜裏了,想着等把房子都打掃完了再給您放到茶幾上,找個東西壓着,等您自己回來看到了就知道擱哪兒了。可我打掃完了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回家才發現我把紙條帶回去了。我想着您一般不大在家,就打算今天來的時候再順便給您送回來,可沒想到您昨晚回來了……喬先生,真對不起,我歲數大了腦子也糊塗,昨晚就該給您送回來才對的……”

聽着她的話,喬陽看着失而複得的那張紙條,只是冷冷地說:“你可以走了,以後都可以不用來了。”

保潔大嬸一聽就急了,急忙懇求道:“喬先生,我不說有意把您的東西帶回去的。而且您看,我要是不說,您也不知道是我拿走的。今天我說了,您反倒是要辭退我。我這是老實人吃虧啊。您心疼我一下,如果您辭退了我,公司那邊我沒法交代啊。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的,我老公又坐牢了,沒有這份工作,您讓我怎麽辦啊?”

說到後來,保潔大嬸都帶了哭腔。喬陽不勝其煩地揮揮手,起身走到床邊從地上撿起褲子,把錢包掏了出來,拿出一沓錢,數也沒數就朝保潔阿姨一遞,說:“拿着這些錢,趕緊滾!”

“喬先生……”保潔阿姨還想央求,可喬陽瞪着血紅的眼睛狠狠地瞪她。她對這個顧客還是略有了解的,說話辦事說一不二,如果她再磨叽下去,沒準錢拿不到還會受到投訴。于是她就匆匆拿了他給的錢,離開了這個房子。

她走後,喬陽手裏捏着那張紙條慢慢做到地板是,後背靠着大床。

他展開那張塑封的紙條,上面的字跡因為保存得仔細依然如新,只是紙張因為時間久遠微微泛黃。

寧遠從未想是,惟願永不再見。

她留給他的唯一一封信,他悉心保存了這麽多年。他原來留下這個的意思是提醒自己,別忘了她是怎樣抛下他不顧,怎樣食言幾次說要給他幸福最後卻只管自己飛走,他只是想要一個時刻能夠恨她的道具。可今天當發現這張紙條沒了,他心裏湧出來的煩躁一如當初她消失的時候那般。

他很清楚愛之深恨之切的道理,他不知道用什麽辦法可以只愛不恨。

他只想恨她!哪怕這種恨會讓他自己都生不如死!

看着那張紙條,他狠心想把它撕爛,可手抖得厲害始終下不去手。

“魚小晰!!”喬陽怒吼着,他緊握着那張紙條,一拳一拳打在地板上,打得地板都染上了血跡。

另一邊,閑在辦公室的秦安妮正在塗指甲油,突然接到劉可兒的電話。劉可兒的聲音很異常,她好像在哭這說話。

“安妮,來陪陪我。”

秦安妮直覺情況不對,急忙問:“你現在哪裏?”

“我在自己辦公室裏。”劉可兒吸着鼻子說,“你來的時候別聲張,我不想讓公司人知道。”

☆、280、孽緣不是緣

秦安妮裝作很随意的樣子去了劉可兒的辦公室,對門邊的薇薇安說:“我跟劉總讨論點兒事兒,有人來找的話你別進去,打電話通知我們就行了。”

薇薇安用手指刮刮臉,調皮地問:“安妮姐,你們要聊什麽啊?八卦嗎?”

“小妮子淨瞎猜,我要跟劉總談正事兒!”秦安妮笑着朝薇薇安指了指,說“記着啊,誰也不許進去。”

薇薇安笑嘻嘻地點頭,秦安妮推門進屋去了。

進屋關門後,秦安妮卸去了臉上的笑容,看到劉可兒正坐在辦公桌後面,臉上的妝早就花了,鼻子跟眼睛通紅,地上的垃圾桶裏堆滿了用過的紙巾。她此刻正從紙巾盒裏又抽出一張紙,擦那已經很悲慘的鼻子。

秦安妮急匆匆地走過去,摸着劉可兒的背問:“你這是怎麽了?”

劉可兒見了她,一時間悲從中來,伸手抱住了秦安妮的腰就像個孩子一般地大哭起來。

心較比幹多一竅秦安妮眼珠轉了幾轉,小心地問:“你跟喬陽怎麽了嗎?”

聽了這話,劉可兒哭得更加厲害了。

秦安妮心裏估麽了個七八分,卻又不好胡說,只能一邊安慰着劉可兒,一邊操心今天身上這件簇新的香奈兒恐怕要遭殃了。

劉可兒從來沒哭得這麽厲害過,即使是公司最艱難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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