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複仇女神
“這……是哪裏？”
穿越黑暗之門，克莉斯蒂安踏上了貧瘠而龜裂的紅色土地，這裏沒有生靈，沒有草木，也沒有水……是一個和東部王國截然不同的地方……确切的說，在艾澤拉斯幾乎找不到這種景象！仰望着血色的天空，失去重力的石塊懸浮在半空中，濃密的雲霧缭繞，仿佛是星河。幹燥而帶着熱量的風掠過了荒蕪的大地，帶來了死寂的氣息。
“我們……”
克莉斯蒂安還沒來得及繼續問下去，就已經不寒而栗——即便是西瘟疫之地，也不會像這裏這般，死氣沉沉……而這裏更像一個支離破碎的地方，仿佛是……地獄！
“這個荒涼的地方是哪裏，法斯琪？”凱爾終于按捺不住內心的憂慮。
“這個破碎的世界就是所謂的外域，年少的王子，這裏是獸人之前的家鄉，也是德拉諾大陸最後剩下的殘骸。”法斯琪平靜地答道。
德拉諾？！那個獸人曾經居住過的星球……那個早已支離破碎的世界！難道，他們已經離開了艾澤拉斯？克莉斯蒂安不禁一怔，剎那間，銀月城，瑪登霍爾德，瑪瑞斯農場這些地方頓時變得格外遙遠，模糊……
“真是太令人驚訝了，我記得在很多年以前，卡德加曾經帶領人族聯盟的遠征軍來過這裏，那次他幾乎就要成功地把獸人永遠地給消滅掉。為了逃脫，耐奧祖打開很多巨大的空間之門，但他們唯一順利完成的事，只是把這個星球撕碎。”凱爾薩斯身為肯瑞托六人議會的成員，自然知道這點，只是……這個破碎星球的面貌卻讓他大吃一驚。
“是的，現在，在這個死寂世界的廢墟中，我們得去找主人了。”
凱爾薩斯不禁有些好奇，這塊土地看上去簡直比被摧毀的奎爾薩拉斯還要糟糕……為何會有人選擇呆在這裏？
“伊利丹……他為何來此？他怎麽會對這個貧乏的荒地感興趣？”
法斯琪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無論如何，我們現在應該立刻找到他。”
“好的。事實上，我也急着想見到他。如果他能治愈我的人民對于魔法的渴望之症，我想我願意發誓永遠為他效勞的。”
凱爾……如果說出這樣的話，在此刻最痛心的一定是他自己吧？望着那深紅得如血一般的背影，克莉斯蒂安不禁露出了一絲憂郁，這些都被赫菲斯特看在眼裏。
“凱爾薩斯殿下，我們出發吧。”他清了清嗓子，不帶任何情緒地說道。
克莉斯蒂安費解地望了一眼赫菲斯特淡漠的臉，這不像他對凱爾的态度，可是，自從在達拉然監獄見到法斯琪以後，他對凱爾竟隐約有一種……疏遠？
“崽崽……”
看着她有些蒼白的面孔，赫菲斯特的手微微一顫，語調頓時變得柔和了許多：“克莉斯蒂安，你還好吧……”
“我沒事，走吧，去找伊利丹。”克莉斯蒂安轉過身，朝着貧瘠的荒野走去，赫菲斯特在原地愣了許久，狂躁的風沙吹散了他柔順的長發，他閉上了雙眼，伴随着一聲哀傷的嘆息……
“凱爾……我明白你的無奈，我不怪你。可你這麽做……考慮過她的感受嗎？她表現得這麽堅強，只是不想傷害你……”
他本來應該高興的……來到這裏以後，克莉斯蒂安也許就沒有機會再見到那個人類了……但是，不知為何，他竟高興不起來。尤其是當他看到她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也許……你說得沒錯，凱爾，有些事情……永遠都無法後悔。”
“我的孩子……”羅曼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嘆了一口氣。
‘我們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搜索了好幾天，卻還是沒有任何伊利丹的消息。在這片土地上我們要時刻提防着惡魔，紅色皮膚的獸人，以及，許多未知的敵人……
連我都很難相信，在這樣一個陌生而險惡的地方，我們是如何生存下來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切，所以……已經再沒有什麽可失去的東西。
雖然法斯琪幫助我們的目的是為了讓我們投靠惡魔，可她救了我們，是我們的恩人，對于她，我并沒有任何怨言。
也許除了娜迦族，我們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可以稱之為朋友的種族了。
我擔心，孤獨和無助的感覺會逐漸将我們吞沒……’
地獄火半島，赤與藍相間的營地仿佛是紅土地上盛開的嬰粟，光禿禿的山丘和失重的碎塊則是血精靈和娜迦們唯一的伴侶。這幾天，他們幾乎迷失在了這個陌生的世界裏。外域的白天十分炎熱，而到了夜晚，寒冷卻成為了每個人的噩夢。這樣的溫差并不比沙漠好到哪去。
火紅的營帳外，一個修長的身影靜默地伫立着，右手始終沒有離開過奎爾塞拉的劍柄。她輕輕擡起左手，那枚純白的弗丁徽記仿佛是艾澤拉斯的銀月。
“泰蘭……”
‘這是弗丁家族的徽記之戒……它庇佑着弗丁家族的每一代人，現在我把它交給你。我會一直在瑪登霍爾德等你。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下去，直到你回來……’
“總有一天，我會回到你身邊的。”她将戒指放在了接近心口的地方，“不管多遠。”
柔和的聖光帶着一絲暖意傳達到了她的心口，溫暖的血液頓時流遍了她的全身，驅走了夜晚的寒意。她忽然想起了瑪登霍爾德的日子，如此刻骨銘心。
就在這時，細微的腳步聲從她身後傳來，盡管她沒有留意……直到身後的人将一件深紅色的紡織品披上了她的肩膀。
“凱爾？！”
她驚訝地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螢火般的眼睛。
“你……還沒有休息？”
克莉斯蒂安有些不知所措，“我們……随時都有可能遇襲。”
“這種事情交給游俠來做就可以……”
“呵……”
赫菲斯特說得沒錯，也許那溫暖而自信的笑的确能夠給人力量。
“讓我看看奎爾塞拉。”
“好的。”克莉斯蒂安話音剛落，便拔出了雪亮的奎爾塞拉，夜光下，金色的符紋在烏黑的劍身上格外耀眼。她雙手托住了劍身，“這是一把相當鋒利的劍，尤其是它的刃……”
凱爾薩斯點了點頭，纖細的手指掠過金色的符紋，望着這把古老而神聖的符紋劍，他輕吟起古老的咒語，柔美而儒雅的聲音宛若天籁。就在他念出最後一個音節時，一道暖色的流光籠上了奎爾塞拉……
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難道是……附魔？”
“是的，我在肯瑞托曾經學過一些技巧。”
克莉斯蒂安不禁驚嘆道：“它簡直就像太陽的光芒一般溫暖，即便是在黑暗中依舊那麽明亮……就像……黎明的曙光！”
“那麽，這個附魔就叫做‘拂曉晨曦’好了。”那張精致的臉上浮現起一絲溫和的笑意，卻在轉瞬之間凝固……他打了個寒戰，慘白的星光下，冰冷的額頭上滲出幾滴汗珠。
“凱爾！”
她握住了凱爾薩斯瑟瑟發抖的手，将聖光傳入他的手心，然而，過了好久，他還是沒有恢複……那種冰冷的感覺連她自己都為之一顫。
又是魔瘾……一次比一次嚴重……現在又到了這麽陌生的一個地方，這裏根本就沒有任何魔法的源泉。那次對付達爾文格他召喚出了火鳳凰，後來又因為越獄時為了解脫大法師的靈魂，他消耗了不少法力，再這樣下去……
“我……沒事……”凱爾極力克制着魔法流失帶來的痛苦，盡管他的聲音依舊帶着一絲顫抖。
“我已經好多了……謝謝你，克莉斯蒂安。”
他說着，轉身走回了營帳……
克莉斯蒂安依稀記得，離開的時候，他的手心依舊是冰涼的……
‘我明白了……為什麽我們必須盡快找到那個人……’
次日，血精靈和娜迦依舊在這片光禿禿的土地上尋找着伊利丹的蹤跡……
“這個地方真是讓人沮喪，我們已經行走了三天，還是沒有看到絲毫的生命跡象。”
也許是因為這個地方寂靜得有些可怕，只有說話才能打破這種氣氛。忽然，凱爾薩斯停住了腳步，對于魔法格外敏感的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不過……我能強烈地感覺到這裏有着其他的東西或者生命的存在。”
“看來我們并不孤單，當風吹過的時候，我能聞到他們的氣息。”法斯琪頓時變得有些激動，她能感受到主人的存在！
克莉斯蒂安閉上雙眼，聽覺頓時變得格外敏銳。角鷹振翅的聲音和熊的叫聲，以及……車輪攆過土地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她聽見了豹子的咆哮，小鹿踏過大地的腳步，甚至連微妙的争吵都沒有逃過她的聽覺……
她認得那個女聲……
“瑪維正在對一個人說出許多……諷刺的詞彙。但那個人并沒有開口……”
“瑪維也在這裏？！”法斯琪似乎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個智慧而狡詐，勇敢而鹵莽的女人……”
凱爾點了點頭：“守望者瑪維?影之歌發誓要不惜一切代價抓住伊利丹。她一定是帶着她的部隊來這裏抓伊利丹了。”
克莉斯蒂安朝懸崖邊走了幾步，只見瑪維和她的部下正将一個籠子運往她們的基地！
“看那裏！”凱爾薩斯指了指那個籠子：“伊利丹在那籠子裏！那些暗夜精靈一定是想把他帶到他們的要塞去。”
“我們應該在他們到達自己基地之前盡快地救出伊利丹。”法斯琪有些焦慮，如果伊利丹被送到瑪維的基地，那就更難辦了……
克莉斯蒂安并不想和暗夜精靈起沖突，盡管因為瑪維對凱爾的态度，使她甚至有些讨厭瑪維……只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似乎沒有退路了……
與此同時……
“姐妹們，你們是否感覺到，這個地方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瑪維緊緊地握住月刃，幾枚尖銳的刀片蓄勢待發。
“是惡魔嗎？”她身邊的女獵手謹慎地問道。
“不……我能感覺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法力……”她機警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情景，暗夜精靈們止住了腳步，荒原的風帶來一絲肅殺的氣息，剎那間，草木皆兵……
就在這時，瑪維朝着天空的方向擲出了一枚淬毒的匕首，“小心天上！”
只聽一聲高亢的啼鳴，被匕首打散的那團火焰再度彙聚在了一起，化作浴火的鳳凰！瑪維先是一怔，随後憤怒便充斥了她那銳利的雙眼……
“凱爾薩斯，想不到你會出現在這裏！”她看上去簡直就像一只發怒的暗夜豹，沒人知道她會在何時用利爪抵上獵物的喉嚨……克莉斯蒂安揚起盾，随時提防着她披風下隐藏的毒刃……
瑪維望了一眼旁邊的娜迦領袖，冷冷地笑了一聲：“呵，法斯琪原來也在這裏啊，您就這麽急于自甘堕落嗎？凱爾薩斯王子？”
“你的嘴巴最好幹淨點，守望者！”克莉斯蒂安以同樣冷漠的語調警告道。
“守望者，我并不是來找你麻煩的，只要你放過伊利丹……我不想和你成為敵人。”凱爾薩斯試圖勸服瑪維，但她似乎非要致伊利丹于死地，竟不耐煩地說道：“我已經厭倦了這種舌戰……伊利丹一定會是我的！！！”
她話音剛落，一絲殺意掠過面具背後的那雙眼睛，無數銳利的刀片瞬間從那墨綠色的披風下飛了出來，仿佛是一陣旋風……
“所有同叛徒站在一起的人都得死！”
“看來沒有選擇的餘地了，神聖憤怒！”克莉斯蒂安釋放出了奎爾塞拉的聖光之力，霎時，耀眼的光芒彙聚成尖銳的錐形，迎上了瑪維的刀陣，伴随着一陣劈啪聲，刀片如雨一般落在了地上……
“居然對凱爾下殺手……翻臉可真快呢。”克莉斯蒂安揚起劍，懲戒光環在她腳下劃出一道結界，瑪維惱羞成怒地‘閃爍’到了她身後，她甚至來不及判斷瑪維的位置，瑪維便舉起月刃，朝她背後劈來……
“聖盾術！”
就在瑪維的月刃落在克莉斯蒂安的後背時，一面金色的護盾籠罩了克莉斯蒂安的身軀，她一個回刺，奎爾塞拉的光華與月刃冰冷的光環交織。
“瑪維，我們曾經是同一個種族……我不想和你拼個你死我活，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住口！你們的存在是對暗夜精靈的侮辱！你所信仰的聖光和泰蘭德那個女人對月亮的信仰一樣膚淺！”
就在瑪維口不擇言地辱罵克莉斯蒂安時，一聲尖叫從牢籠旁傳來，法斯琪放出叉狀閃電，冰藍的光芒下，幾個女獵手從暗夜豹的背後墜了下來……
“這個牢籠上施加了魔法，得花一段時間才能把它打開……”凱爾薩斯碰了一下牢籠的邊緣，只覺一股強大的斥力。
“看來只有把伊利丹閣下護送回基地再打開這個牢籠了！”法斯琪說着，揚起古老的弓，開始召喚足以喚起海嘯的飓風，強大的風力迎上了從瑪維的基地趕來支援的德魯伊們，吹起了它們壯碩的身軀，就連一些變化為熊的德魯伊也飛了起來。娜迦暴徒和穆格爾魚人們在法斯琪的號令下拉走了囚禁伊利丹的牢籠，瑪維瞪大了憤怒的雙眼，将一腔怒火化作尖銳的利器，漫天的刀刃割破了娜迦海妖的喉嚨，美妙的歌喉變為痛苦的尖嘯……
面對那些以身手敏捷著稱的女獵手，凱爾薩斯喚起了地獄的火焰，剎那間，前方一片三角形的區域便被烈炎覆蓋……瑪維和她的援軍竟被硬生生地隔開。
“龍息術！”
面對如此可怕的烈火，連樹精們都陷入了混亂，當它們試圖憑借魔法免疫的能力穿過無盡的火海時，在火焰裏重生的鳳凰成為了她們最棘手的敵人，天火如流星般隕落在她們身前，驚慌失措的樹精們開始如小鹿般亂竄。就在這赤色的煉獄中，那個深紅的背影仿佛随時都要化身為毀滅之火……三顆閃着磷光的火球就像那雙翡翠般的眼睛……
“可惡的凱爾薩斯！”瑪維正欲發出鬥篷下的暗器，雪亮的奎爾塞拉便抵上了她的月刃。
“想要暗算王子殿下，先過我這關好了！”
“就憑你？”一絲匪夷所思的笑意浮現在她的嘴角，克莉斯蒂安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瑪維的鬥篷下反光，瑪維後退了幾步，幾根銳利的刺朝克莉斯蒂安的喉嚨飛來……就在這時，克莉斯蒂安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奧術彈幕！”
赫菲斯特将日灸橫在前方，奧術飛彈的光華使匕首泛起淡淡的紫色，奧術強大的沖擊力減緩了毒刺的速度，克莉斯蒂安輕易揮劍打落了瑪維的暗器。
“公正審判！”
瑪維正準備發動第二次閃爍，一把耀眼的聖錘從天而降，她還沒來得及閃躲便感到一陣眩暈，恍惚中，她只覺腳下的土地變得灼熱，連大地都變成了金色……
“奉獻！”
克莉斯蒂安将聖光灌注在紅土地裏，幾個山嶺巨人（暗夜精靈的兵種）察覺到了異樣，舉着一根樹樁朝克莉斯蒂安奔來，笨拙的身軀使大地發出劇烈的震動，望着它們龐大的身軀，克莉斯蒂安險些把它們當作憎惡……
“炎爆術！”凱爾薩斯對準一個山嶺巨人施放出一個爆炸性的火球，利用爆炸帶來的震動，山嶺巨人的右臂被振得粉碎，。
赫菲斯特謹慎地閃避着山嶺巨人的攻擊，一旦找到機會就會用奧術沖擊來打破巨人的身軀。
“克莉斯蒂安，小心背後！”
她轉過頭，一個山嶺巨人正用木樁向她砸了過來，她側身一躍，剛才自己所站的位置已經被木樁砸出了一個大坑……山嶺巨人惱羞成怒地揮着它那岩石般的拳頭，朝克莉斯蒂安擊了過去，她将神聖的力量集中在了左手，迎上了山嶺巨人的石拳，就在巨人的拳頭撞上來那一瞬間，她喊出了神聖震擊的咒語……
“啪啦！”
山嶺巨人的臂膀出現了龜裂的痕跡，它的拳頭已經在神聖震擊下粉碎……
“憤怒之錘！”
她趁機擲出了一把聖錘，重重地擊在了山嶺巨人的頭上，失去了控制的龐然大物如山崩般倒塌，德魯伊從它腳下發出陣陣哀號……
“複仇的時刻來臨了……”沙啞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克莉斯蒂安只覺背脊上一陣冰涼，她轉過身，一雙幽藍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那是複仇之神……守望者的仇恨所幻化出來的陰霾！瑪維擡起月刃，戰場上的靈魂的冤念變為漆黑的複仇之魂，陰影頓時籠罩了所有人……
望着倒下的暗夜精靈戰士，複仇天神的目光變得格外猙獰，它嘶叫了一聲，朝一位血精靈游俠放出了一顆冰藍的魔法球，那位游俠悶哼了一聲，徑直癱倒在地……複仇之魂們紛紛發出興奮的叫喊，将仇恨織成了一道道閃電，向血精靈和娜迦的援軍發起進攻……
“糟糕，這些家夥都是影子，我們根本對付不了它們！”赫菲斯特試圖放出一片奧術飛彈，而那些紫色的奧術彈卻毫無阻礙地穿過了複仇之魂，就像穿過陰影……
“感受複仇者的憤怒吧！”
複仇之魂揚起手，冰藍的法球密集地朝克莉斯蒂安飛去，她将奎爾塞拉橫在前方，法球的沖擊力卻把她逼退了一米遠……
克莉斯蒂安咬緊牙關，手臂已經開始發麻，而瑪維已經閃爍到了她的身後，将一把淬毒的匕首刺向她的背！
“神聖風暴！”
瑪維正準備發起致命一擊，一股金色的風暴使她下意識地掩住了眼睛，聖錘與聖光交織成的屏障将瑪維彈出了幾米遠……
“聖光術！”
“不！！！！！！！”
瑪維絕望地驚叫了起來，純淨的聖光點亮了奎爾塞拉的符紋，耀眼的光芒吞噬了複仇之神黑暗的影象，霎時，所有複仇之魂化為烏有……
“适可而止吧，瑪維！我理解你心中的仇恨，因為血精靈也是在仇恨中誕生的！可是……我不想與自己曾經的族人為敵，更不想跟你拼個你死我活！就算你殺了我你也無法複仇……”
再這樣和瑪維耗下去，她根本不是瑪維的對手……瑪維的鬥篷下藏了無數的暗器，而自己的聖光已經在消滅複仇天神時消耗得差不多了……更何況，這樣的戰鬥毫無意義……
“這就是你在剛才的戰鬥中一直不對我下殺手的理由嗎？虛僞……你和月亮女祭祀一樣虛僞！我不需要你這種虛假而可悲的施舍！”
不知為何，在那一刻，克莉斯蒂安竟從瑪維的語調裏聽出了啜泣和顫抖的聲音……她一個失神，瑪維便消失在了她的面前，月刃劃過了她柔順的長發，襲向她的脖子！
究竟是要怎樣的仇恨……才會讓她如此瘋狂？
“灼燒！”
“奧術飛彈！”
兩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瑪維的月刃頓時停滞在了半空，只聽一聲痛苦的低吟，她重重地倒在了紅土地上……
“凱爾，崽崽！是你們……”
赫菲斯特有些後怕地望着這個武裝到牙齒的守望者，“這個女人太可怕了，不能讓你單獨對付……”
“克莉斯蒂安，你剛才……”
“凱爾……”克莉斯蒂安驚訝地望着凱爾薩斯憤怒的雙眼，他施展出閃現術出現在瑪維身邊，烈焰之擊抵上了瑪維的喉嚨。
“住手吧，瑪維！”
克莉斯蒂安還沒有回過神來，幾個精靈游俠便将瑪維綁住，從瑪維身上繳下來的暗器足以裝滿一個箱子……
“剛才為什麽要讓自己陷入這麽危險的境地？”那個一貫溫潤而柔和的聲音竟變得有些激動。
“因為……”她回避了凱爾薩斯的目光，聲音小得連自己都聽不見……“她和我們……其實很像，都是因一段令人痛惜的過去而被仇恨折磨……”
“所以你同情她？哪怕她要殺了你！如果剛才我和赫菲斯特沒有看到那一幕，你知道會發生什麽嗎！”
“我……”
她該如何告訴凱爾呢……告訴凱爾她并沒有意識到，瑪維會對她下殺手？
當一個人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她會比任何人都要可怕。
凱爾薩斯似乎還想說什麽，但最終欲言又止。
“答應我，克莉斯蒂安……不會再有下次了。”
那句話既像不可違抗的命令，又像一個朋友最誠摯的請求……
作者有話要說： 紮肯：哎呀呀，那句‘伊利丹一定會是我的’吐出了瑪維的心聲啊！
瑪維：你……！想被我用刀片變成刺猬嗎？！
凱爾薩斯：這……為什麽她身上繳下來的武器裏還有鞭子和鐵鏈？
法斯琪：哎呀……蛋總，您那一萬年是怎麽活的啊？
伊利丹：我……我……
蛋刀1號：那一萬年過的，那叫一個消魂啊~~
蛋刀2號：就是就是，咱蛋總的承受能力那不是一般的……
伊利丹：閉嘴！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送給門口那25個玩家！要不是這兩把蛋刀，我在外域能過得那麽坎坷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