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3)
”盧松很是愧疚。安竹安慰他說:“公司要緊,走吧。順路送我回家。”
“你對我也一樣要緊。”盧松拉着安竹上了車說:“竹,結婚證你收好了。最多一個星期後,我就來接你。”盧松這樣說,是因為他不知道污水處理系統什麽時候能修好,也不知道壞的有多嚴重。他接着說:“竹,你一定要等我,不要向十年前那樣,我回來你卻不見了。我經不起再一次的失去你。”盧松淚花入眼,接着說:“哦,竹,這裏有一張卡,密碼就是我們認識那天的日子。我每年都往裏面打款。裏面有多少我不知道。這也是冥冥中的安排吧。現在我們結婚了,就當是婚嫁金了。要購置一些東西,你就拿它去用好了。”車停在了安竹家門口。
盧松和安竹下了車,盧松也不管那麽多了,緊緊的抱住安竹說:“竹,一定要等我來接你!我丢過一次,我不想在失去你。”
安竹推開他說:“這是我家,我還會往那兒跑,要跑也跑到你那裏去。放心吧,我等你,結婚證還在我這裏呢。快上車走吧,那邊還等着呢。”盧松戀戀不舍的上車走了。安竹高興的進了家門。安母問:“你一個人回來,小盧呢?”
“走了。”安竹開心的回答。
“那,他昨晚騙了我們。”安母不安起來。安竹看到母親着急的樣子,從包裏拿出了結婚證說:“盧松沒騙我們。是剛好拿了證出來。他公司就來電話說,公司出事了。非要他回去處理,所以就走了。”安母看着證說:“沒騙就好。”
“他還給了我一張卡讓我置辦東西。”安竹對母親說。
“你自己看着辦吧。”安母不大理會的樣子,念佛經去了。安竹一下子也沒事兒了,就去開店門去了。她給在超市上班的麗珍打了個電話:“喂,上上午班?下班後到我這裏來一下。我有事對你講。”
“好,什麽事?妖精。”安竹與實際年齡不一的樣子,這幾年來麗珍都這樣叫她了。
“你過來,我在給你講。”
“那麽神秘,透一點點。讓我有個想頭。”
“好。咯咯咯”安竹笑:“昨天盧松來了。現在又走了。”
“他來做什麽?搞什麽又走了?還有……”麗珍着急加好奇。
“好了,好了。所以讓你下班到我這裏來一下,一切都明白了。好,就這樣了。我要做生意了。”安竹開心的挂了電話。
盧松是一路奔駛的到了省城城外的紡織和印染公司的污水處理廠。已有好多人在等他了,被稱為江工的江海洋治污工程師。看到盧松來了,就走上前對盧松說:“盧董,我已初步查明了情況,這是處理方案,您看看。”
盧松笑着看了一下江海洋說:“江工,這個我又看不懂,你認為行,就實施行動。治污這一塊,我們都聽你的。你是總工。”現場所有的人都看到盧松笑了。老員工是好多年沒見到盧松笑了,新員工是從來都沒看到盧松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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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松就是這樣的實在,不懂就是不懂。也尊重人才。不像有些人,有點權,有點錢。不懂也要喝五喝六的瞎指揮。盧氏的很多人才,在盧氏幹了好多年,就是因為盧松從來不在他們面前沖老大。雖說是公司的老總,也從不,不懂裝懂的在那兒瞎指揮。反而贏得了大家的尊敬。大家也兢兢業業的,愛崗敬業。
江海洋說:“盧董,那我還得對您說一下,實施的過程。”
“好,你說。”盧松很是誠肯。
“我認為。池中的污水我們的先把它抽出到備用水上池來。然後,我們在檢查機械,處理故障。”
在江海洋對盧松說實施過程的時候。安竹無聊的在小店裏坐着,等麗珍下班。她也沒有心思繡花,從昨天見到盧松到盧松離開。就像做夢一樣。感覺就像夢到盧松來了和她登記扯了結婚證,她就高興的醒了,盧松也就沒見了。看着手中的結婚證,那确實又是真的,盧松真的來了。想着,安竹都覺得自己好好笑。
下午麗珍到了安竹的小店。問:“他來了,又走了,十年了,什麽意思嗎?”安竹也不與她多言,拿出結婚證給她看。
麗珍看着說:“搞什麽又走了?”
“他公司出事了。要他回去處理。”
麗珍抱着安竹說:“竹子,守得雲開見明月,恭喜你了。”
安竹說:“謝你這些年來的一路相伴,那些日子如沒有你,我也不知道如何過來了。”淚水跑了出來:“來,坐下來說。”
坐下的麗珍說:“現在好了,你嫁了,我也放心了。可是,為什麽十年後盧松他才來呀?”安竹把盧松給她說的經過給麗珍說了一遍。
“唉。竹子,作為好朋友我對你說句話,你不不愛聽。”麗珍看着安竹說。“你說吧,我聽。”
“竹子,盧家那麽大的家業。盧松又那麽……唉。我如何講呢?”麗珍有點犯難。
安竹鼓勵她說:“說吧,沒事兒的。我受的住,盧松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的。我相信他。”
麗珍說:“我不是說盧松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是說你。我直說了吧。竹子,我們都現在這個年齡,雖說生理規律也還正常,但是受孕機率低。盧松家那麽大的家業,你如果懷不上孩子。盧家會如何看你?又會對你怎麽樣?唉,我也說不好,但是,你聽明白了我的意思?”多年的情感,她們之間說話是沒有什麽顧忌的。
安竹淡淡的說:“聽明白了。我也說不好。只顧高興了,沒想到這個問題,我估計盧松也沒想到這個問題。”
“可是有些實際情況我們還是的面對的。”
“到時我對盧松說吧,他如果也那麽……。我就不舉辦婚禮了。把這個結婚證也給換了。唉,上天為什麽這樣待我?”淚水滑了下來。
“都十年了。也許盧松就想和你在一起,不在乎其他呢。”麗珍安慰着安竹說。
“但是我在乎和自己愛的人生個孩子,看着他一點點的長大。那是多幸福的一件事。”
“我也只說說,也許懷得上呢,現在不是還有醫學上的幫助嗎。不用那麽擔心。好了,不去說這個了,說點其他的,你結婚後,你的店子轉讓?”
“我想給你做。”
“那好,多少轉讓費。”
“不要,我說給你的。”
“剛當了盧家少奶奶。出手就如此大方。了不起呀。”麗珍玩笑的說。
“說什麽呢,還不是沒有舉辦婚禮嗎。”安竹又有了新的不安,如果,但是,唉。難道注定她這輩子與盧松就這樣緣淺嗎?
當污水從污水池抽到備用池的時間裏,盧松又去了趟印染廠。過問了一下印染受損的情況。廠領導說:“現在也不好估計,看什麽時候可開機。才好統計。工人們也都休息了,讓他們聽電話通知上班。”
盧松說:“好,這樣做非常正确。”又跑去看了一下紡織廠。在盧松忙碌的時間裏,安竹新的憂慮卻纏繞在心頭。
晚上回到家時,接到盧松打來的電話,就是對安竹相念和牽佳,當然也有點不放心。安竹也沒對他說她心裏的不安,有些事還是當面說的好。
依然看着安竹和盧松打完話後在取笑姑姑說:“小兩口甜蜜呀。讓人羨慕呀。”安竹懶的理她,就問早上對盧松說了什麽,依然笑着說:“這是我和盧叔叔之間的秘密。不告訴您,您想知道,問您的夫君去。”
“死丫頭。懶得理你。”
在省城家裏的盧父,盧母是一點兒安竹的消息都沒得。王安傑出差了,盧梅在公司剛才下班回來說:“治污廠出了事,盧松從圩縣回來處理了。”
“那麽安竹呢?”盧母關心的問。
盧梅說:“盧松沒提。”
盧父在房間裏踱來踱去的想。對盧母說:“老伴,我說,是不是小安他還記着我當年的話,她有顧慮,所以沒有答應盧松。唉,都怪我,當年說了那麽狠的話來。”
盧母看着踱來踱去的盧父:“不放心,明天我陪你去一趟圩縣,不就什麽都曉得了。”
“對,對。我去收回我的話來,不能在傷着孩子了。”盧父下決定了也就安心的睡了。
第三天,吃過早餐盧家父母就叫上李哥:“去,圩縣。”
李哥驚訝的看着盧父,他怕盧父反悔了,又像十年前那樣去逼安竹。盧父也看出了李哥的疑慮說:“當年,我把小安給逼走了。今天,我去把她給請回來,你不要告訴盧松。他在忙事情。回來後,好到你家喝你兒子的喜酒去。”
“哎。”李哥開心的去開車。
圩縣每天都一樣在平靜中開始。
早餐後,安竹去開店,依然去上班。安母一般是念經,安父到老年宮打麻将。生活就是這樣平平淡淡的過着。
大概十點半時安竹聽到:“安竹妹子。”李哥一聲喊,把安竹吓了一跳。“大哥你怎麽來了?進來坐坐。”滿臉笑容的李哥說:“妹子,不坐了,關門吧。盧老爺子來了。”
“啊。”安竹又一驚。
“別啊了,現在就在你家呢。快關門吧。”李哥催促。
安竹想到十年前,心裏都是涼的:“哦,那好吧。”在往家走的路上李哥告訴安竹說:“盧老爺子今天就要把你給接走,所以我們賓館都沒定。明天好到我家去吃喜酒,我兒子結婚了。”
“那恭喜你了大哥。你兒子是做什麽的?”
“一樣,一樣,我也恭喜你了妹子。”李哥開心的說:“盧老爺子說了,當年他對不起你和盧松,他今天來,就是要把你接回去還給盧松的。”接着就說起了兒子的事:“我兒子和他媳婦在家開農家樂。他們是大學同學。畢業後就自己在家操持辦的,我和你嫂子也沒幫他們什麽,就是給他出了點起動金。我那老二還在上大學還說準備考研究生。唉,也就随他了。反正家裏現在也寬欲了,他要考就考吧。家裏那幾畝土地也入合作社的股了,一年下來也能分點紅利。還有兩口魚塘,老大兩口子在家看着,一年也有些收入。我和你嫂子還可以在做幾年。也就不操那麽多心了。嘿嘿。”李哥幸福的一路給安竹說着家事。
“哦。不錯呀,你那兩個孩子還真為你和嫂子争氣。”安竹聽到李哥說盧父對她的态度,稍安了一下心。
李哥開心的說:“我那倆兒子還算聽話。安竹妹子,快走吧。”
安竹和李哥到家時,正聽到母親說:“那就聽你們的吧,都十年了。我也不會攔着了。”
盧父說:“那好吧,謝謝你了親家母。就看看小安的意思了。”
安竹想:他們達成了什麽協議?進屋來對盧父盧母喊到:“盧老先生好,盧老夫人好。”
“我說竹兒,你在和誰打招呼呢?那有你這樣稱自己公公婆婆的,沒家教!”安母教訓着女兒。
盧父趕緊說:“沒關系的,沒關系的,都怪我當年把小安傷的太深了。”
安母說:“從新喊!”
“媽。”安竹委屈。
盧母說:“小安呀,我們剛才和你媽說了。我們今天想把你給接回去。在省城把婚事給辦了。然後在抽個時間,你和盧松在回來擺個婚宴。你看,這樣好嗎?”盧母在征求安竹的意見。
安竹看着母親,母親對她說:“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定吧。”安竹想着十年前,盧父跪着逼她嫁人,讓盧松對他死了心,還對她說了那樣的狠話來。今天又對她說這樣的話來,淚水就不聽話的跑了出來。
盧父說:“小安,當年我對不起你,你如果還放不下的話。那爸也像當年那樣請你和我們一起回去吧。”就跪了下來。給在場所有的人一個措手不及。
安竹趕緊把盧父扶起來說:“爸,您別這樣。我受不起呀。”
“你叫我什麽?站起坐到椅子上的盧父驚喜的問安竹。安竹羞喜的說:”我叫您:爸。“對着盧母喊了聲:”媽。“
”哎。“盧母是高興的應着。
安竹說:”昨天我和盧松登記結婚了,辦好證之後。盧松才走的。我去拿給您們看。“
”不用,不用。“盧父與盧母相繼說:”辦了就好了,辦了就好了,你看盧松也不對我們說一聲。“
”當時太急,可能他忙吧。“安竹說。
”不理他了。小安,我們剛才說的,你覺得的行嗎?“盧父試探着問。安竹看着母親。安母還是那句話:”你自己的事自己定。“
安竹說:”如果爸媽覺得那樣好,就按爸媽的意思好了。“
盧母說:”小安,那你就收拾一下,我們就回去吧。“
安母說:”親家母,你這也太急了吧,在怎麽說,也要吃餐飯在走是。竹兒,去買菜。也順道把你爸叫回來。要不等她晚上回來。女兒卻沒見了。“安母還是有些不舍的。
吃過飯後,以是下午兩點多了。安竹就上樓收拾行李去了。把那十年來給盧松一年一雙的生日禮物也給帶上了。她要當面對盧松說她的顧慮,如果盧松也是十分不放心她懷不上孩子的話,她就把青花手镯親自還給盧松。十年前傷心的回來一次,十年後在傷痛的回來一次。她也認了,這就是命。她這樣想着,淚水流了一臉。
在父母的祝福和叮咛中,與盧父盧母一同回省城了,李哥是一路歡快的開着車。下高速剛好遇上高峰時段。到家時都六點多了。
盧家,一棟歐式建築三層的小樓,兩邊還有中式的仿古木房,就是李哥他們住的和車庫。大大的院子,卻又是中式的園林布局,讓安竹一下子想到了圓明園。覺得盧家好氣派。
李嫂走到安竹面前說:”安竹妹子,你可來了。我都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安竹抱着她說:”我也覺得的我也見不到你了。“
李嫂擦着眼淚水看着安竹:”你看你,還是那樣子,我都老了好多了。“
安竹打趣的說:”你兒子後天都結婚了,你還不老。你想讓喝喜酒的人,分不清誰是新娘誰是老娘呀。“
”哈哈哈。瞧妹子你說的,那就那麽逗。“李嫂是十分的開心。
盧父說:”我說,你們誰都不要告訴盧松,我和夫人把安竹給接回來了。我們明天都去小李家喝喜酒去。明天盧松回來,讓安竹在家等他就好了。你們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大家說。
安母說:”聽明白了,就把安竹的行李搬到客房去。“
”好,李嫂爽快的答應了。提着安竹的行李就走。安竹聽的是客房,不是盧松的房間,也不是她的房間,心裏多少還是有點不快的。
安竹也就跟着李哥,李嫂上樓,進了客房。放下行李哥就出去了。李嫂說:“妹子,就這間,說你要來,床上的被子,床單都是新換的。盧董的房間在對面。十年前,老爺子在裏面找有沒有你留下的東西後,盧董就把房門給鎖了。誰也沒有鑰匙。如要打掃房間,換洗被子,也是等他回來我們才來做的。妹子,他房間裏挂了你好些相片。還有一雙十字繡鞋墊。老爺子問過我們盧董房裏有沒有你的東西,我們都說沒有。你倆多好的一對呀。哎,十年了,妹子你還是來了。看我只顧說話了。妹子,你自己一收拾下吧。我出去了。收拾好後下來吃飯。”李嫂含淚開心的說着。原來是這樣的,安竹放了心的對李嫂說:“哎。嫂子,謝謝你了。你去忙吧。我來收拾一下行李。”李嫂出去後,安竹打量着房間。房間分裏外兩層,布置的別致。外層是客廳,安竹走到裏間卧室,簡潔明亮,沒有太多的裝飾,牆上挂了幾張山水上畫。安竹把衣服挂到壁櫃裏,把洗漱用品放到洗漱間,洗了一下臉。一個人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兒,想着,十年前自己如果就住在這間客房,那麽現在會是一個什麽情景呢。也許她和盧松的孩子都上小學了。想到這裏,不聽話的淚水又跑了出來。安竹拭去淚水站了起來下了樓。李嫂說:“妹子,你下來了,剛要去叫你下來吃飯呢。”安竹看到桌上已擺了好多菜。盧梅也下班回來了。她也不知盧家平時就這樣,還是特意為她做的。
盧母開心熱情的對安竹說:“安竹,來,坐這兒。”
“哎,謝謝媽。姐,下班了。”安竹還是客客氣氣的坐了下。
盧父說:“一家人,不用那麽客氣。小安,我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麽,就讓李嫂她們特意做了她們的拿手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安竹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爸,媽您們也太客氣了。”
李嫂說:“妹子,以後。我在跟你學炒幾個菜。”李哥走到李嫂面前在她耳邊說:“上好菜,就下去了吧,你今天話咋那麽多呢。”到廚房時李嫂對李哥說:“我今天咋就那麽多話呢。平時我可不這樣的呀。”
“誰知道你今天那裏不對勁了。”
“我曉得了,是安竹妹子來了,我就話多了。嘿嘿”。李嫂憨笑。
吃過後,李嫂她們就來收拾打掃桌子,安竹也幫着收。李嫂說:“妹子。不用,這不是你做的。”
安竹說:“什麽呀,我在家就常做這些事。”
盧母說:“小安,不用做這些,以後也不用做,你就做好你的盧家少奶奶就是了。”安竹站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
盧梅喊了一聲:“媽。”
她怕母親會說些什麽樣的話來,傷了安竹。走過來,拉着安竹說:“安竹,我們到院子裏坐坐去吧。”
安竹和盧梅一起來到院子裏,安竹看着假山說:“姐,這一座山,就是一個世外桃園呀。亭臺,樓閣,男耕女織,小橋流水的。”
“是呀,這假山是盧松買回來,後來他自己抽時間裝扮裝扮,就成了現在這個世外桃園了。安竹,讓你住客房,是因為盧松的房間從十年前,爸,媽到盧松的房間找有沒有你留下什麽東西後。盧松就把房門給鎖了。要打掃也要等他回來。”
“剛才李嫂也對我說了。姐,好大的院子。這假山是盧松弄成這樣的,他還有點藝術細胞呀。還種了這麽一些花草。”安竹插開了話,她不想在聽那些傷心的話來。現在她有了新的顧慮。
“是呀,他本來好喜歡陶藝的。後來為了盧氏,他就學了企業管理。這地,是二十多年前爸買的。那時就有好多人說,爸錢多,燥的慌,買了個不毛之地。十年前就又有人說:老盧有遠見。安竹你看現在周邊都修滿了房子。有學校,農貿市場,醫院,超市。還有一些政務部門,這兒也成了一個繁榮地區。小張結婚後也在這附近買了房子。”盧梅給安竹介紹着。接着說:“安竹,前幾天我看到有一家商場在搞活動,有好多的床上用品,好漂亮的,明天我帶你去看看,如有中意你就把它買回來,反正結婚你們也要用的。”
“不影響你上班?要不等盧松回來在去買吧。”安竹有顧慮的想推委。
“沒事兒。對于這些東西那些男人們是不大在意的,就像當年我結婚時,家裏的東西都是我買。問你姐夫吧,他說的話等于沒問。他說:‘你看好就行,你喜歡就買。我就看好你,我也就喜歡你。其它的,不那麽重要。’”
“那好吧,明天就和姐去看看。”安竹看推委不了,想着明天也不會有什麽事兒,就答應了下來。她們又在院子裏聊了一會兒。
盧梅說:“安竹,一天了,你也累了吧,也晚了,休息去吧。爸為了給盧松一個驚喜,也不讓我告訴他把你給接來了。我想說,但是,還是,也就沒說。安竹,我忍的有點難受。哈哈哈。”盧梅很是開心。
回到房間的安竹洗濑好後,上了床,電話響了。是盧松打來的:“松,還在工作嗎?”
“竹,休息了沒?我想你了。竹,明天我大概就會回公司,把這兩天的事回總部備一下案。在做一些相關的安排,我就來圩縣接你,最多三天。竹,你現在是在店子上還是在家呢?”盧松關心的一串說詞。
“我也想你了,在家,我都上床了。”
“哦,那好吧,睡吧,做個睡美人,等我來娶你。”
“松,我愛你,真的好愛你。”想着有可能自己會在一次的主動離開盧松,安竹好難過。淚水就滾落下來。
“竹,怎麽了?”盧松聽的這樣的說話,一下想到了十年前安竹也是同樣這樣的說,等他從泰國回來時安竹就不見了,他擔心起來。
“沒事,就是想你了。昨天太突然,我好像在做夢一樣,你來了又走了,看着手上的結婚證我又才相信它是真的,你真的和我結婚了。”安竹忙解釋。
盧松說:“那我明天就來圩縣接你,然後在回公司來處理事情。”
“不要,你還是先回公司吧。我沒事兒的。就是想你了。”
盧松如去了圩縣,接不到安竹的話,他真的會瘋的。
“好,就好好的睡吧,等我來娶你。”
“好。”挂了盧松的電話,安竹什麽也不去想了,安心的睡了。
盧松卻還在污水處理現場,污水抽完後,江工帶着他的幾個技術人員在認真的排查故障原因。大概在淩晨兩點時都還沒找到原因。盧松叫他全去休息,明天在查,但是沒一個人願意離開,後來盧松動了怒。下了命令,江工才和那幾個技術人員去休息。随後,盧松和小張才離開休息去了。
第二天,習慣早起的安竹早早的起床了。看到李嫂在準備早餐,李哥在打掃院子,盧父,盧母分別去晨練去了。沒有看到盧梅,也不知道是起來了還是在睡。沒應酬時她晚上就去跳廣場舞,回來後有時也工作一會兒。
李嫂看到安竹:“妹子,咋起這麽早起呢?不多睡一會兒。”
安竹說:“習慣早起了。”因為沒有什麽事做,安竹也想出去轉轉,可是她又不識的路。就在院子裏和李哥一起清掃院子來着。李嫂叫她去吃早飯時,她看到盧梅坐地了餐桌前:“姐,早。”
“安竹起來這麽早。昨晚睡的還好?”
“嗯。好。”
“昨晚,盧松有沒有來電話?”
“來了的。”
“你沒告訴他你在家裏吧?”
“我告訴他,我在家,他以為我的圩縣。”
“哈哈哈。”
“姐,不等爸媽一起吃餐嗎?”
“不用等,爸每天都去喝早茶的。媽,有時在外面吃,有時又回來吃,早餐不用理他們的。”
“哦。”
“安竹,我去公司一下。要不你和我一起去。要不,我忙完了在回來接你,我們去買結婚用品。”
安竹想了一下說:“我和你一起去公司吧,免的走來走去的麻煩。”
“好。”出門前盧梅給李嫂說了一聲,讓她告訴父母說安竹去了她那裏。
在進盧梅辦公室之前盧梅指了一下走廊一頭對安竹說:“盧松的辦公室在那邊。”安竹哦了一聲,也就沒說什麽了。安竹坐在盧梅的辦公室,看着辦公室出出進進的好些人來。盧梅對她說:“安傑出差了,盧松又在處理污水的事。所以我忙些,等他們回來了,我也就輕松好多了。”
安竹關懷的說:“如果太忙了,那就不去買了吧,那天在去。”安竹還是在推。
“就這一會兒,我簽幾份文件,他們就好做事,我也就完事了,我們就可以走了。”盧梅解釋道。剛要出門時,盧梅接了個電話,是大學同學打來的,說是今晚要搞個同學聚會。說是好多年沒見了,大家聚聚。盧梅應了。
在商場裏,人還真多,是沖着商場的活動去的。什麽秋被,空調被,婚嫁床上系列等等。
盧梅說:“其實就是一些日常用品,床上用品。自己喜歡認為合适就買,不喜歡在看看。”盧梅帶着安竹在商場轉了一圈,看推托不了,安竹也買了幾樣中意的,盧梅也給挑了一些。付款時,盧梅拿出了自己的卡。
安竹說:“姐,我這有卡。”
盧梅推着她說:“那能用你的錢呢。”
安竹說:“姐,你是盧松送我的卡,說是認識我那年,他就開始給我們存的婚嫁金,有多少他不知道,我沒看,也不知道有多少。”
盧梅喜滋滋的說:“你倆真是一對活寶,卡裏有多少錢都沒曉得。”接過安竹手中的卡:“那好吧,就用它了。”
大件小件的都有一小皮卡車還裝不下。商場派車送。盧梅的車也裝了一些。
到家時,盧父他們正準備去李哥家做客喝喜酒去。看到盧梅和安竹買了好些東西回來,也都幫忙卸車,看着屋子裏滿滿當當擺了這些個婚嫁用品。盧母開心的說:“這倒還像個辦喜事的樣子,小安,我們從小李家回來就給你和盧松舉辦婚禮。這麽多年了,要好好的熱鬧熱鬧。”
“哎,謝謝媽。”安竹說:“您們去李哥家遠不遠呀?”
“不遠,比到圩縣近些。”李哥答。
盧梅說:“那你們也走的了。到邊休息一下,吃吃晚飯。在四處看看。明天婚宴可有的忙。”
“我還是給這些搬上去吧。”李哥看看那大件小件的婚嫁用品說。
安竹說:“不重的,我和姐等一下搬就行了。”
“用不了多少時間的。”說着李哥就提兩大件上了樓。安竹抱了兩個枕頭跟在後面。其他人也都是一人兩樣三樣的拿。放到安竹睡的那間客房。
盧父他們走了之後,安竹和盧梅随便做了點東西當午餐。
盧梅對安竹說:“下午我要去公司,你看看還缺些什麽,明天,我們在去買。晚上我也不回來吃飯了,同學聚會。可能會回來的晚一些,你一個人在家不怕吧。也許盧松晚上會回來。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
“不用了,姐,沒事的。你去忙你的去吧。也不要給盧松打電話了,影響他。”安竹應道。盧梅走後。沒事做的安竹睡了一覺。
在污水處理現場的盧松可不輕松。一個上午過去了,江工他們也沒找到故障,明知是那裏出了毛病,就是查不出病症,下不了處方。午飯過後,江工說:“我一個人在下去在查查,就那麽的奇了怪了。”
“江工你小心點。”盧松叮囑。過了好一會兒江海洋在下面開心的自言道:“我還是把你給找出來了吧,哼,躲到這裏和我藏貓貓。”
擡頭大聲對上面喊:“找到了。”
“是嗎。太好了。修起來麻煩嗎?”盧松輕松一些問。
“找到了,在我江海洋面前就不麻煩。嘿嘿。”這就是江工來自實力的自信。他讓一個技術人員給他在背個包下去,他要檢測一下修複後的參數。過了一陣子,江工和那名技術人員上來說:“盧董,好了。可以生産了。”
盧松拍着江海洋的肩說:“辛苦了,江工。”
“不,這是我的工作。這兩天倒是讓您着急了。”
江工誠心的說。“好了,把備用水池的污水給抽回來吧。開機。”江工下令。
兩個小時後,化驗室送來了排放結果:“水質達标,可以排放。”盧松的心才真的放了下來。讓印染廠通知員工生産。盧松謝了江海洋後就去了印染廠,他的去問問,停了兩天,看看損失有多少。廠長告訴他說:“這批布料是我們公司自己的,是秋季時裝發布會用的,不急的。不過有一部分在染水裏泡了兩天,出來後也不知道會是什麽顏色了,你的讓卓設計師過來看看。如還能用,也就談不上有什麽損失了。”
“這樣就好。到時我讓卓遠過來看看。”盧松是完全的放心了,不用為誤了客戶的定單要員工加班了。重要的是沒有什麽損失。盧松對廠長說了幾句話,也去了一下紡織廠。然後就和小張開車回家了。
卓遠現已是盧氏的首席服裝設計師。
對于這污水的事件,在年終的年會上,盧松都會有褒獎的。大家也習慣了盧松不當場批評誰,也不當場表揚誰的工作态度。
在回家的途中。盧松給盧梅打了個電話說污水處理好。盧梅告訴他說,父母去李哥家吃喜酒去了,禾姐也去了,她今晚有同學聚會,也要半夜才會回家。但是讓盧松不要在外面吃飯,說回家有驚喜。盧松不解,想問有什麽驚喜,盧梅挂了電話。
盧松自言:“什麽意思,神神密密的。”他也懶得理會了,他要給安竹打電話。“竹,在店子上?”
“沒,我在家呢。”
“我也在回家的路上,可是你卻在圩縣。如果,你在我要回的那個家裏等我就好了。我剛才給姐打電話,姐說,爸媽都去了李哥家喝喜酒去了。讓我別在外面吃飯,說家裏有驚喜。竹,你說會是什麽樣的驚喜?”
安竹說:“我正準備晚飯。等你回來一起吃。”可惜這句話盧松沒聽到,手機沒電了。他自言:“這兩天都忘記充電了。”
小張自責說:“對不起盧董,是我忘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