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過後,你們有興趣讀下去嗎? (21)

了青蔥歲月,兩性關系已經不是簡單的兩性相吸,而是更加關注亮靓的女孩兒,好色畢竟是男人的本性……。

作者有話要說:

☆、藍色絲巾

丁志宏想到丁超已經長成個男人,就有些哀嘆自己即将老矣!可是主意還是要給侄子出的,這正能顯示出人老經驗多、人脈旺的優勢,這種優勢沒有幾十年的的經營怕是不見效,有時候要從幼兒園開始經營。丁志宏:“丁超,我問一句比較私密的問題,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随你的便,你和她在那方面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頻繁嗎?是正常的異性戀嗎?”丁超點點頭:“我們在這方面很和諧,基本上一個星期四五次,有時候一天兩次。你是什麽意思?”丁志宏被丁超的說辭吓住了,心想真是虎狼之年啊,他道:“我不是別的意思,我想她這麽離不開招展……,會不會是那個……。你這麽一說,我多少有點放心了。”

“你懷疑她是同性戀?不太可怕,我不相信。”丁超斷然否決。

既然朱妍不是同性戀,那麽一定是精神上有問題。丁志宏建議丁超帶朱妍去北京看病,因為他有一個同學的太太叫張柳就是精神科專家,在這個專業上小有名氣。丁志宏因為業務的關系經常會研究一些心理學的問題,畢竟是要跟人打交道嘛!跟蹤獵物就要研究獵物的習性。在一些心理學專業雜志上經常能看到張柳的文章,知道她很有見地,一定能看得了朱妍的病。介紹完張柳丁志宏又加了一句:“她老公劉剛是我的小學同學……。”丁超也同意這個建議,什麽時候去呢?現在公司正是秋節訂貨的節骨眼兒,丁超下個月要跟老總出差,大約要半個月左右的時間,等他回到深圳就到了十一月上旬,又是年底最緊張的銷售旺季,心想倒不如春天天氣轉暖再帶着朱妍去北京,在去看病之前,先別讓朱妍和劉母見面,避免朱妍再犯病。

倆人回到丁超卧室的時候,見朱妍趴在床上閉着眼睛,見到丁超忙翻了個身向他伸手,丁超拉住了朱妍的手,手是汗浸浸的,朱妍出了一身汗,臉上還挂着淚珠。

丁超忙給朱妍找紙巾,幫她擦了淚,可是她的淚馬上又湧了出來,将她的鬓角的頭發浸濕。丁志宏道:“朱妍,我勸你心裏平靜一點,別那麽偏激,丁超那麽愛你,你應該很幸福。還有什麽好哭的?”

朱妍的眼光落在了丁超的眼睛上,看着看着,朱妍沙啞着嗓子道:“我想我媽,我想我媽……。”她的嘴又顫抖起來,頭一扭眼淚又下來。丁超道:“這好辦,咱們今年春節就去蘭州過得了,正好可以去看看你父母和你弟弟。”朱妍聽了他的話,卻收不住似地哭得嗚嗚直響,渾身亂顫,身上就像是裝了一臺發動機。

丁志宏一看這種狀态心中暗暗揪心,心想朱妍的病不輕,一個年輕姑娘在外闖蕩想家想母親是正常的,可是這樣一種超常表現就有些奇怪了。丁超又哄道:“要不然咱們明天就訂飛蘭州的機票?馬上就能看到你媽。”這樣一句救心的話,同樣不奏效,朱妍還是哭得如同喪失了靈魂一樣痛苦,一直哭到嘔吐不止……。

這天晚上鬧到很晚,朱妍也整宿未眠,第二天起床後眼睛布滿了血絲,丁超勸她休息一上午,他去公司替她請假,可朱妍卻搖搖頭,還是和他一起到公司上班,這一整天她都戴着一個大墨鏡。

丁超那天晚上哄朱妍回蘭州看父母的話,以後誰也沒再提起,丁超在臨出差前幾天一直都陪着朱妍,去俱樂部健身也陪着她。事發後的第一次到俱樂部,朱妍和招展見面後,朱妍問招展回家後,她媽有什麽舉動。招展告訴朱妍,她媽出奇的好,一路上也沒有再罵她,回家後态度也好了許多,母女倆沒再吵架。朱妍聽了這些放心地點點頭。沒說什麽。

丁超笑着對朱妍說:“你看,到底還是母女,吵完打完就過去了,并不記仇,這就是血濃于水啊。”朱妍低着頭想心事,被他最後的一句話點醒似地,怔了一下,她擡頭看了丁超一眼,那眼神長久地盯着他,好像穿透了他的身子……。這件事情似乎就這樣風平浪靜地過去了。

丁超回家跟丁志宏聊起朱妍的情況,他的心中充滿陽光:朱妍的精神狀況還是有希望治療的,她也不是任何時候都那麽歇斯蒂裏,那幾次反常的表現,很可能就是車禍後留下的後遺症,随着時間的推移,日子久了,後遺症就會慢慢消失,精神狀況也會好起來。這樣看來,春天的時候并不需要帶她去北京看精神內科,但是可以帶她到北京去逛逛。丁志宏聽了丁超的話也覺欣慰。突然又想起丁超上次說的“一個星期幹四五次,有時候一天幹兩次”的話來,覺得這小子真猛,他和朱妍正是生猛的年齡啊!他又安慰自己:只要朱妍不是另有愛好就行。

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随後發生的事情卻是滅頂之災,把他們這種美好的憧憬擊得粉碎,許久以來迷惑他們的謎底也終于一步步被揭開,事情的結果卻令他們萬萬也沒有想到……。

下面發生的事情,說起來,還跟招展有一點關系,再往前延伸還跟招展的母親有點關系,如果再往前說,又是由于蘇麗引起的,其實歸根結底源頭在朱妍自己本身,還是由那枚戒指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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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展的母親和朱妍最後一次發生沖突之後的一個星期天,招展突然想起那枚被母親盛怒之下扔掉的戒指,因為朱妍曾經問過她“怎麽不見你戴那枚戒指了,是不喜歡嗎?收着也好,留個紀念吧!那個東西值點錢。如果不喜歡那樣式,找個珠寶店改個樣子。我本來就想重新設計找師傅改了,現在的樣子雖然富麗堂皇,可是太顯老氣。”當然她怕朱妍生氣,怕她心中不快“輕物輕人”嘛!所以撒了一個謊,說是晚上卸妝的時候,怕傷着它,就撸了下來放在桌子上,第二天就忘了戴。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星期天上午,招展起床後,想起了朱妍的那枚戒指,忙翻箱倒櫃地找,她記憶中,當時她和母親面對面站着,她是背對着牆角,似乎母親把戒指扔到了牆角,她拿不定主意,把母親叫來,讓母親回憶當天發生的事情。劉母依然改不了愛唠叨的習慣:“說你不聽話,你還不服氣,你不氣我,我能把你的戒指扔了嘛,那顆戒指我看着就不錯,也虧人家舍得給你。”劉母也記得把戒指扔在了牆角裏,可是因為屋子小,挨牆一溜到拐彎放着櫃子、箱子、桌子,一個挨一個上面又摞了東西。

母女倆用了一上午時間,将這些東西一一清理出來,終于在箱子的下面找到了那枚戒指,招展搶在手上,趕緊用毛巾将它擦亮,只聽招展叫道:“哎喲!這上面掉下一顆紅寶石。”原來,那藍寶石的兩端各鑲了一顆有小米粒一般大小的紅寶石,做為與藍色的顏色配襯。現在招展手上的這枚戒指上只留下了一顆紅寶石,另一顆位置上只留下了眼眶,獨獨不見了眼珠,那個小坑雖然不大,可招展急得自己的眼眶裏倒充滿了淚水,埋怨母親道:“就怨你,就怨你,好好的一枚戒指,被你摔成這個樣子,怎麽辦?”劉母拿過來一看,也覺得心疼:“哎喲!別亂埋怨了,你再找找,把那顆紅寶石找到。”招展不抱希望,一跺腳道:“那麽小的東西,怎麽找到呢?”說完氣得坐在了床上。劉母說了聲“別急”,自己就拿着把掃帚将牆角周圍犄角旮旯仔細掃了個遍,掃了一小堆的垃圾,然後蹲在地上戴上老花鏡仔細扒拉着,招展見母親這麽認真,也蹲下身來找。

招展眼尖,竟然看到了那顆小小的紅寶石,劉母眼神不太好,不太相信。招展說“就是,就是”,可是因為太小,捏是捏不起來,招展用食指尖使勁地摁住它,借着自身的體溫和濕度讓它粘在自己的手指肚上,才将它撿起。那小小的東西往那小坑裏一嵌,嚴絲合縫。“就是它!”招展說。可是接下來犯愁了,這粒紅寶石不能這樣擱着呀,怎麽固定在小坑裏呢?劉母道:“你真是個呆子,拿它到首飾店去問問,一般的首飾店都有修補首飾的業務。”招展點頭稱是。

可是招展在附近幾家金銀作坊裏問過,人家拿着這枚戒指,翻來覆去看了看,都說他們只做金銀器的打造加工,并不作寶石鑲嵌的業務,讓她到珠寶首飾行去看看,最好找當年賣這枚戒指的首飾店裏去問問,因為這樣的首飾店都會為客戶修補他們賣出去的首飾,也做回收業務。招展這下犯了愁,這麽大的深圳,大大小小中高低檔的首飾行遍地都是,這枚戒指到底是在哪裏買的呢,去問朱妍嗎?她又怕朱妍心中敏感。幾次編造好托詞也沒有開得了口問朱妍,所以招展決定自己拿着戒指直接找首飾店挨家問問。這枚戒指,據朱妍的那句話“留着它做紀念,它還值點錢。”來分析,應該不是低檔首飾店的東西,招展雖然不太了解寶石,也不知道這上面的紅藍寶石到底是不是真的,值不值錢,可是光從這枚戒指的做工來看,絕非小作坊的作品,無論如何也應該是中檔以上的首飾店的物品。

所以,招展就從珠寶首飾商店集中的國貿二層開始,尋找這枚戒指的出處。國貿的二層一家挨一家都是金器店、珠寶店、翠玉店,店面櫥窗一個個布置得珠光寶氣、燈光璀璨,店裏的店員,一個個畢恭畢敬地站着迎接着每一位準備進店的客人。

招展一連問過幾家這種檔次珠寶店,都說這枚戒指不是自己商店售出的,但是可以幫助她修複。臨到此時,招展卻突然發奇想,她很希望找到那家出售這枚戒指的原始珠寶店,不為別的,她覺得這樣才能對得起朱妍,在她的心底還存有一點對朱妍過往生活的好奇。就這樣她不辭辛苦連續找了許多天,終于在另一個豪華商廈裏的一個叫做“香港绮霞珠寶有限公司”的商店裏,找到了認識這枚戒指的銷售經理。

這家店面布置裝修都非常講究,它本身就坐落在商廈的頂層一個幽靜的角落裏,占地足足五六百平米,整個店面又分為幾個不同類型的珠寶銷售區,挑高天棚大概有五米,天棚上面裝有幾十盞小鏡子,鏡子下方挂有幾層粉色的薄紗,那鏡子既讓人感覺整個店堂明晃晃的,可是又不令人刺眼,就象夏天遭遇的太陽雨一樣複雜好玩。這家店的總體色調是深咖啡色,沉重厚實,間或有淡咖啡點綴,又不失變化活潑。而櫃臺裏的射燈直打在珠寶首飾上,引導着顧客欣賞陳列出來的珠寶。店面大而疏朗,在每個銷售區的中間,都置放着乳白色的沙發。而且在店堂後面還有一個布置得更加豪華的休息間,從外間可以透過大的淡咖啡色玻璃看到裏面,此時那裏正有幾個人在說話。

銷售經理出面親自接待招展,他将招展讓到沙發上坐着,手裏翻看着招展帶來的戒指,點頭道:“這枚戒指确實是我們這裏賣出去的,大概是在兩三年前,我還有點印象,但不是我經手的。”

招展:“這枚戒指值多少錢?當時是誰來買的?”

銷售經理:“這個……,大概……不算我們這裏價格昂貴的,也值個七八萬吧?”

招展大叫一驚:“啊!有這麽貴?”

“這種在我們這裏算是比較便宜的,小姐,這枚戒指是你的嗎?”

招展點點頭,又搖搖頭:“是別人送我的,我沒想到這麽貴,我想它最多也只有幾千塊錢吧!”

“幾千塊錢沒有這樣的做工,光這塊藍寶石和這上面鑲嵌的紅寶石就值個幾萬塊錢。是男朋友送的吧?”

招展搖搖頭:“是一個要好的小妹妹送我的。”

招展又從一個小包裏拿出了那顆紅寶石,說明了自己的要求。

銷售經理看了看道:“這沒什麽難的,是我們店售出的珠寶,我們既可以為客戶做保養、修複,也可以做回收。小姐,你有沒有當時的發票。”

招展搖搖頭。

銷售經理:“是的,別人送的,不可能把發票一起送來,可是有些人在我們這裏買禮物送人,也會把發票一起送出,這樣如果主人需要其它服務的時候,可以拿着發票來。我們會免費或者優惠為客戶提供服務。如果就是這顆小紅寶石找不到,我們也可以為你配上,這些都沒有問題。”

“什麽時候能修好。”

“這起碼要有一個星期,因為我們是香港的公司,加工廠在香港,深圳這裏的加工廠還沒有建立,所以像你這種情況的珠寶都要送回香港那邊才能做,我看……,你這枚戒指還有一些污垢,我們還可以給你順便做一次清理。”

招展很快就和經理辦好了修補手續,并交上了手工費,按經理的說法,因為是本公司的産品,如果招展帶有發票,就可以免費做修補,可是招展手裏沒有發票,所有只收一點象征性的加工費。招展從這家珠寶店裏出來,心中還是很欣慰,她覺得很值,終于找到這家當年出售這枚戒指的珠寶店,本身就是一個奇跡。可是坐在回家的公車上,招展又琢磨開了:朱妍為什麽會把這麽一枚貴重的戒指送給自己,她是一時性起,為了和蘇麗鬥氣呢?她不後悔嗎?這樣想來招展到有些不安起來,自己送給朱妍的那對銀耳環,只是樣式古典一些,其實最多只值個幾百塊錢,跟這枚戒指的價值不能同日而語。招展搜腸刮肚想把自己的寶貝找出幾件來,送給朱妍。

回家之後,招展把自己在珠寶店問到的情況和自己在回家路上的考慮告訴了母親,母親也很奇怪:“怪道這枚戒指看着就讓人眼熱,就是不一樣,錢也花到地方了,哎?朱妍……可是來頭不小啊!你說……,送她這枚戒指的人是誰?一定是個有錢人,我想朱妍不一定能買得起這枚戒指。”招展想了想也點頭道:“媽呀!還真是啊!不仔細琢磨不覺得,這麽說,會是誰呢?”

“是丁超吧!他們家可有的是錢。”

“不會,她和丁超才好了一年,可是據那個經理說,這枚戒指是兩三年前賣出的,那時候朱妍才……十八、九歲呀!我們倆同歲嘛。”

“你看怎麽樣?朱妍絕對不是個簡單的女孩,那麽小的年紀,就有人送她這麽貴重的東西,這個人一定很有錢,一定是個男人……。”

招展又煩了,她不願意讓母親再往下說,因為她知道母親的嘴是不把門的,萬一說出個不中聽的話來,招展覺得對不起朋友,她的原則是,朋友只要不做違法的事情,只要對她好,就不去追問人家的過去。因為一個女孩,沒有任何背景,孤身一人來到深圳,想混出個人模狗樣來,不靠着一點什麽關系是不行的。劉母又道:“你說,丁超會知道她的以前嗎?朱妍……。”招展:“媽!你別這樣無聊好不好,我不想知道她以前的生活。”說完甩手走了。劉母被女兒搶白,很惱火,追到廚房:“看你傻的,朱妍可不是個簡單的女孩,看她的眼睛就能知道,她以前的男朋友一定是個大款,才有這個本事送她這枚戒指;現在她搖身一變,又找到丁超這種家庭背景優秀的男人,人家多有心眼。你光跟她傻呵呵地玩,不學學人家這一點,真是白交這樣的朋友了。”

招展很讨厭母親這種世故的想法,太俗了!人家朱妍和丁超是在拍廣告的時候産生感情的,根本就不是朱妍用什麽心計,要說用什麽計也是美人計,丁超上當了呗。這跟朱妍是不是有心眼沒關系。劉母不這樣認為。最後,母女倆的共識就是,不能白拿人家的東西,也得給朱妍找一件什麽像樣的禮物,回贈給人家呀。招展翻箱倒櫃只覺得一條絲巾不錯,這是自己生日的時候,母親送的,招展問母親能不能把這條絲巾送給朱妍。劉母表示贊同。招展掂量了一下道:“還是太輕薄了。”劉母慫恿:“禮輕情義重嘛,這是你的心意,她當初給你戒指時并沒指望你能給她什麽呀!”

招展一想也對,可是心裏疑惑母親還是有點私心,慫恿自己拿這麽輕薄的禮物送人,平白占了人家便宜,連跟朱妍結下的芥蒂也一同消失了。這是一條粉藍地子桑蠶絲長條紗巾,粉藍的地子上疏疏朗朗地撒着桃紅色的小花,間有勾草紋花飾,既活潑又文靜,有如春風中,綠如藍的江水邊,搖曳着一樹的桃花;而絲巾的兩端則是深藍色的地子,上面有古典式的蝌蚪紋花飾。最配深顏色的衣服,能提亮人的膚色。招展非常喜歡這條紗巾。

這天下午去俱樂部,招展就帶上了這條絲巾,找了一個機會就給了朱妍。朱妍起初有點意外,可是她一展開這條花枝招展的絲巾,眼睛就亮了起來,将絲巾在脖子上繞了兩圈,把兩端在胸前系了一個花,在鏡子前左照右照,這天她又恰恰穿了一身黑衣,配上這條醒目的絲巾,人就更加靓麗。

“在哪兒買的?”

“在成都。”

“怎麽想起來送給我了?”

“不為什麽,我想你戴這條紗巾一定好看,就給你呗。”

招展說着說着,她看見自己光光的手指頭,怕朱妍問起來不好回答,趕緊将兩只手插在牛仔褲的兜裏,這個姿式再配上她一頭還未長長的短發,酷味十足。

作者有話要說:

☆、招展被綁

這幾天丁超出差,朱妍和招展就成天泡在一起,從俱樂部下來,就去大排檔吃晚飯,有時招展也去朱妍家過夜,只給母親打個電話告知一下,可是朱妍卻不願意去招展家。原本招展有意讓朱妍和母親倆人合好,其實在私底下朱妍和母親二人,都沒再提到過對方,也沒有再提到那幾次沖突的事情,好像有意識要淡忘她們之間的矛盾。所以招展有心想讓朱妍和母親見上一面,人一見面什麽事情都好辦……。可是,招展提了幾次,朱妍都拒絕了,然後找了幾個不似理由的理由。招展想慢慢來吧。

绮霞珠寶店曾經給招展打過一次電話,告訴招展那枚戒指已經從香港運回深圳,她現在随時都可以來取。不巧的是,俱樂部到了年底,事情多,而商貿城離她住的地方很遠,這幾天抽不出時間去取,所以招展就耽擱了兩天。修複和清理過的這枚戒指被從香港運回深圳的绮霞珠寶店,按照習慣,店裏的貨品只要沒有被顧客拿走,那怕它已是交了錢,都要像其它的待售商品一樣貼上标簽,放在櫃臺裏的射燈下,只是在标簽上要标明“已出售”的字樣。所以這枚戒指也被營業員經過這樣的處理,放在了櫃臺裏。這枚戒指經過處理後,就像浴火的鳳凰,又像蒙塵後的美人,更加璀璨奪目。

……………………。

這枚戒指又在绮霞珠寶店的櫃臺裏躺了兩天。正是這多出來的幾天,就出了大事兒……。

這天中午招展終于有了時間,就坐公車趕到绮霞珠寶店,銷售經理趙月平一見到她就說:“戒指修好了,你可以看看,可是不巧的是,拿鑰匙的人去吃飯了,一會兒就回來,你等一會兒吧!我馬上打電話讓她快點吃飯,趕緊趕過來。不過你可以透過玻璃看看那枚戒指,看看它是不是還是老樣子。”招展沒有多想有什麽異樣,被趙月平領着來到那個櫃臺上,那戒指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幽靜的藍光,兩端的兩顆小小的紅寶石卻像兩只兔眼,泛着明豔的紅光。招展一下子就笑了,這就是她想像中的珠寶。可是拿鑰匙的人并未回來,她只好幹等着,趙月平慢慢來到她身邊,勸她耐心點,不買東西,可以看看绮霞的其它珠寶。招展就在趙月平的陪同下,在各個櫃臺前游走參觀。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店裏進進出出了何人,招展都沒有注意。

終于,趙月平從辦公室裏拿出一串鑰匙對招展道:“來,我把這枚戒指給你拿出來。”

招展:“哎?拿鑰匙的人回來了,我怎麽沒覺得有人進來呀。難道你們有後門嗎?”

趙月平笑笑沒有回答。

招展将那枚戒指戴在無名指上,展着手欣賞着。

招展從商廈出來後先回了一趟家,午飯後休息了一下,就去了俱樂部。這些都是再平常不過的日子裏做的再平常不過的事情。這樣的日子過去了有幾天。

這天,恰巧朱妍沒有去俱樂部,下課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下來,招展和蘇麗随便在外面吃了一點飯,回家的時候,蘇麗堅持要開車送招展回家。

車到了招展居住小區的大門兒,這裏比較僻靜,蘇麗和招展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門口的樹蔭下,停着一輛黑得連光都照不進去的黑色轎車。招展下車後,蘇麗開車在前面的死胡同裏掉個頭,而招展則禮貌地站在路邊等着蘇麗回頭,向她揮手告別。

當蘇麗從黑影處開車回來正要經過大門口的時候,她被一個場景給吓呆了,只見兩個男人一邊一個扭着招展的胳膊,其中一人還捂着招展的嘴,招展拼命地甩着頭,頭上戴的帽子也掉在了地上,他們硬是把招展往那停在黑影裏的轎車裏拖,這時黑車駕駛位上也下來一個男人,把後面的車門打開,招展被他們三個人硬是塞進了轎車裏。這一切悄然無息地進行着,幾乎是瞬間發生的事情。蘇麗呆坐在駕駛座位上,眼看着那轎車消失在黑夜裏,她渾身哆嗦,牙關緊咬,上下牙抖得像打架,大腦一片空白,是有人跟招展開玩笑?有人打劫她?還是販人集團?足足過了十分鐘,她才慢慢平靜下來,可是她還不知道該跟誰說,要不要報警。頭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撥通招展的電話,問問她出了什麽事情,再做決定,招展的手機撥通後“嘟——,嘟——”響了兩聲,就突然傳出一個聲音:“你所撥打的用戶已經關機。”蘇麗認定,招展遇到了不測。蘇麗只好給招展母親打電話。劉母一聽這事唬得趕忙下樓,在蘇麗的車裏,倆人商量是不是要報警。劉母心裏有一種忌諱:跟警察扯上關系都不太吉利,影響女兒以後的名聲。

蘇麗說:“會不會是有人跟招展鬧着玩?”她又撥通了招展的手機,可是手機依然處于關機狀态。她們就此慌了神。

劉母:“是……不是,給……給朱妍打個電話,她……她們倆人最……最要好,看……看她知……知不知道什麽事情。再……再說丁超的叔叔跟公安局很熟。”

聽到蘇麗的電話,朱妍似乎有點意外,可是一聽到蘇麗描述的情況,她在電話那頭出奇地沉默,讓蘇麗感覺到一絲寒意,正在她無望之際,朱妍道:“我馬上趕過去,見面談。”一會兒,朱妍就趕到了招展的家裏,蘇麗無力地靠在沙發上,雙眼滿是驚慌,語無倫次,一說話就渾身顫抖,舌頭發硬,平時伶牙俐齒竟然變得大舌頭起來,又把一件事情重複幾遍,……完全亂了方士。劉母焦急地坐在一旁。朱妍聽完蘇麗描述的情況後,問:“幾個人?”

“三個人。先頭是兩個人在車外拽着教練,後來又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給他們開門。”

“先頭的那兩個男人長的什麽樣?”

“我看得不太清楚。”

“估計有多高?”

“一個是一米……七五、七六的樣子,一個更高更壯一點,大概……大概有一米八左右。”

“什麽打扮?”

“矮點個頭的人,穿了一件夾克,脖子上戴着一個項鏈,在路燈下很明顯。高個頭的人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我現在感覺奇怪,這麽冷的天氣,怎麽只穿這麽點,可當時吓壞了。”

“他們留的是什麽頭?”

“矮個兒理的是小平頭,高個兒剃了一個光頭。”

“後來從車裏出來的人是什麽打扮?”

“那個……人,好像……穿着西裝,矮胖……,留着分頭,頭上抹了油,路燈一照明晃晃的。”

朱妍聽後一句話不說,臉色異常的陰沉,低着頭一直沉默着,劉母見朱妍也拿不出什麽辦法,一時失了主意,痛哭起來。蘇麗忙去安慰劉母。朱妍又問蘇麗和劉母:“招展最近都去哪了?”蘇麗和劉母不知道朱妍是什麽意思。朱妍:“我的意思是,招展最近一兩個月的時間裏除了每天到俱樂部上班外,曾經去過哪裏——除了俱樂部以外的地方,你們好好想想。”蘇麗和劉母互相看看。朱妍追問蘇麗:“她是不是跟你去過淘金坑?”

“去……去過一次,到金砂俱樂部看了看。”

“什麽時間?”

“大……大概一個半月之前。”

“白天還是晚上?”

“晚上。”

………………。

“阿姨,你知道最近招展都去過哪裏?”

這是劉母和朱妍發生沖突後的第一次接觸。

“她沒有去過哪裏呀,跟過去一樣,上班下班……。”

“除了這些地方之外,她還去過哪些地方?”

“那就是超市,幫我買東西。”

“除了超市之外,比如去逛街、買衣服。”

“這……這,對了還去過一家珠寶店……。”

“珠寶店?為什麽要去珠寶店?”

“這……,招展不讓告訴你。”

“為什麽?”

“因為……,我們……把那枚戒指弄壞了。”

……………………。

……………………。

“什麽時候去的?在哪家珠寶店?”

“大概兩個星期前吧,那家珠寶店叫什麽……什麽來着。我記不清了,我聽招展回來跟我唠叨,是在一家大廈的頂層。”

……………………。

“對了!你等等,招展還留着修補的發票呢,我給你找找。”

朱妍拿到發票後,眼睛緊緊地盯着上面的字足有兩分鐘,她放下發票後,眼睛發直,一句話也沒有說。蘇麗和劉母急得團團轉,本希望朱妍來能出個主意,可是她卻在發愣。蘇麗急了問:“朱小姐,你說要不要報警。”朱妍回過神來:“報警?對了,對了,提醒了我,我去報警吧,我跟丁超的叔叔說聲,他們跟警察熟。我馬上跟他們聯系。”說完就撥通電話。

到了公安局,向值班的民警報了警,民警也給蘇麗提供的情況做了紀錄。

劉母着急地問:“什麽時候有消息?”

“你等着吧,我馬上向上彙報,一有消息就給告訴你。”

蘇麗問:“警察,你說這什麽是什麽性質的事件?那個小姑娘會怎麽樣?”

“這可說不好。等我們破了案之後,才可能有答案。你們等着消息吧。還有如果有任何情況,比如有人給你們打勒索電話,就像這類的事情吧!馬上跟我們聯系。”

警察最後記下的日期是:十二月十五日。蘇麗嘟嚷了一句:“喲!日子過得可真快呀,又是一年的年底,快到聖誕節了。”

在回去的路上都沉默着,只有劉母在隐隐地嘆息。蘇麗突然開口顯得突兀:“阿姨,你先別急,我明天找找人,看看有沒有人認識公安局的,我探探消息。”而朱妍的臉埋在黑影裏,一直沒有說話。

劉母一夜未眠,直到早晨,望着空着的半邊床,劉母才真真切切地認識到:招展确實是失蹤了。

白天,劉家的電話響個不停。警察打來電話,詢問有沒有什麽線索;綁架的人有沒有打來電話;有沒有陌生的人找上門來;接沒接到恐吓信等等類似的問題。劉母認真焦急地回答着每一個問題,希望能給警察提供更有利于破案的線索,其實,對于每一個問題都是“沒有”,那綁架招展的人好像只單純為了綁架……。上午蘇麗也打來了電話,她告訴劉母,她已經托人找公安局的關系,希望能打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劉母坐不住,只好給三哥打電話把招展遇到的事情告訴了他,三哥在電話那頭“這……這……。”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可是三哥和三嫂随後就趕來了,一問嬸子還沒吃飯,三嫂忙給她煮了一點稀飯,可是那稀飯在劉母的嘴裏像是鐵砂子,她一口也沒咽下去。

三哥也急得沒有辦法,想了半天,也只好找自己老鄉去想辦法,老鄉想出的辦法五花八門,有提議找黑社會老大的,提議的人說某位老鄉給某位大老板開車,那大老板黑道白道都通,找找他想想辦法。三哥像是找到救命稻草,忙托人去問,并說一定攜重禮答謝。那人既提到了大老板,也就有了大老板的氣派,哈哈大笑道:“哈哈,哪要你什麽禮物,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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