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過後,你們有興趣讀下去嗎? (25)

,就像當官的怕中紀委派特員突襲暗訪,只好自己收斂饞瘾,丁超就是那個特派員,辣椒就是自己的私欲麻煩。可惜裝了許久的正人君子卻無人表揚,天天講反腐敗,卻并不見動真格的,真是只聽樓梯響不見人下來,衛紅就像所有的心懷僥幸的腐敗分子一樣,放松了警惕大膽地搞了幾票,就在上兩個星期她跟朋友連續大吃了幾天的麻辣火鍋,過足了瘾,那些辣椒也是後發制人,隔了那麽多天終于東窗事發,這個痘痘今天早上才冒出來的,又是在她的撫摸、關愛下只有半天功夫就茁壯成長起來。衛紅也是個愛找累的人,把一個暗戀搞得那麽具有罪惡感也是世上少有。有一種潇灑的人道:“我愛你跟你有什麽關系?”這才能享受暗戀帶給人又癢又痛的感覺。衛紅這天更不舒服的是,丁超的身邊帶跟着一個漂亮的女孩。

丁志宏一見丁超和招展灰頭土臉的樣子,就知道又碰到什麽讓他們困惑的事情了。聽了丁劉二人的敘述,丁志宏也幫他們分析不出所以然來。見他們倆情緒不高,就提議下班後請他們倆吃飯,再吧衛紅帶上。丁超忙搖搖頭道:“你如果帶上她,我就不去了。丁志宏,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啊?她跟你不太合适吧!”

“胡說!也不看看有沒有外人,張口就來。她不是你燕燕姐的人嘛。”

晚上吃飯,丁超和招展二人都沒有胃口,精神也不佳。沒多久就散了。

趙勝向丁超和招展詢問柳珍是有用意的,柳珍确如趙勝所說是為朱妍的失蹤報了案,可是查閱當時的報案登記,柳珍留下的聯系方式都是假的。可是柳珍卻經常打來電話詢問朱妍的下落,趙勝布置任務,無論如何也要找到柳珍的下落,柳珍是一個比較關鍵的人物,就以她這種躲躲藏藏的态度來看,她一定知道些什麽秘密。

五月初,趙勝他們撒下的天羅地網終于到了收網的時候,各路人馬傳回的消息非常令人振奮:歷經三年,行程上萬公裏,追蹤幾個月終于将張石城涉黑團夥一舉破獲,抓了大大小小的犯罪嫌疑人上百個,張石城和他近身喽啰也都落網。可是令趙勝意外的是被抓的這些人裏面卻找不到朱妍的影子。從跟蹤人員方向傳回的消息是,在春節前就已經看不到朱妍出現了。這令趙勝有種不祥的預兆。

“難道朱妍被張石城保護起來放跑了?”那麽為什麽跟蹤監視的人沒有發現上報呢?這個叫朱妍的女孩子,既然是丁超的女朋友,為什麽又跟張石城他們混在一起呢?

其實在丁志宏他們來報案之前,趙勝他們專案組已經注意到了張石城一行,他們一進入中國大陸,他的身邊就出現了一個女人,當趙勝查看這些監視錄像的時候,心中一驚:“好熟悉的一張臉啊!”想起這個女人跟丁志宏的侄子丁超的女朋友很像,這讓趙勝警覺了起來,向領導彙報後,專案組的人員開會讨論這件事情,趙勝向衆人介紹了丁志宏和丁超曾經受人委托到甘肅天水市尋找魏華支,後來丁超應委托人的請求又到郭氏企業守株待免的經過,專案組的人員聽到這個小插曲都覺驚奇,但是也有人認為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也許丁志宏和丁超跟張石城他們一夥有關聯。丁志宏叔侄倆值得警方重視。要不然不會這麽巧合。警方立即展開對丁志宏和丁超的暗中跟蹤調查,一周後,反饋回來的消息是:丁志宏和丁超沒有任何舉動表明跟張石城一案有關聯。那麽朱妍為什麽會出現在張石城一夥當中呢?

趙勝心中的石頭也落了地。不久就接到丁志宏的報警電話,報告朱妍失蹤一個多月。這樣對丁志宏叔侄倆的懷疑基本排除。丁志宏和丁超全都悶在鼓裏。

招展又一次被趙勝叫到公安局,讓她看了幾十張照片,讓她辨認這裏面有沒有綁架她的人,招展很輕松就指證綁架她的三個人。留平頭的叫錢勇,剃光頭的叫孫強,開車的司機叫吳湖平,這幾個人都是張石城在廣東的喽啰。招展問趙勝:“他們被抓了嗎?朱妍在哪兒?”趙勝只是讓招展耐心點,會有結果的,有了消息一定及時告訴她。

張石城是個很頑固很狡猾的罪犯,他自有一套對付警察的方法。面對對他的指控,他都王顧左右而言他,大談他的人生哲學,社會心得,成長經歷。對他所犯罪行避實就虛,避而不談。他實施的是拖延戰術,他希望把審他的人拖煩了,因為他拿的是香港護照,過了一定的期限就要放他。

他針對警方對他十來條命案的指控,回答都是“忘記了,可能是我手下的人幹的。”、“他們這些人過火是有的。”、“有時我拿他們也沒有辦法,他們只是逞匹夫之勇,沒腦子,所以只好給人家做打手。我總是教導他們,辦事情要動動腦子,不能憑力氣蠻幹,你就是身上有十八般武藝,也不抵人家手裏的一粒槍子嘛,我是不喜歡這種使用蠻力的人,我比較佩服那些真正高智商的人,比爾蓋茨啦,那才叫智慧,世界首富嘛。”張石城對自己的把戲很是得意,“他把審訊室當做自己發表演講的舞臺了。”趙勝心中冒火,可是還不能激怒他,只好壓着火,想用拖延戰術,那就跟你拖。

趙勝打斷了張石城的天馬行空話頭,想轉移一下話題,找一個軟一點的問題問他:“跟你在一起的朱妍,你把她藏哪兒了?”張石城把個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道:“朱妍?誰是朱妍,我不認識她,她是幹什麽的?”趙勝心中暗笑,這又是張石城的把戲,一定是把這個女人保護起來讓她先脫離了險境,然後再跟警方打馬虎眼,他暗自忖度,朱妍一定是已經被他送出境了,可是偵察人員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難道朱妍有上天入地的絕技?趙勝又詢問了其它幾個同時落網的張石城身邊的人,一個叫王四虎,他是張石城的保镖,就是在第三張照片裏走在張石城和朱妍前面的那個人,以前是練散打的,曾經得過一個什麽大賽的亞軍。另一個叫錢勇,留個小平頭,是張石城集團中重要的打手。還有一個是張石城的律師叫邱洪的,這人文質彬彬,戴着一幅眼鏡,增加了一份斯文。這幾個人都說沒有見過朱妍,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朱妍這麽個女人。

這讓趙勝有點奇怪,明明看見朱妍跟他們在一起,可為什麽他們都說不知道朱妍呢?如果張石城的否認是有目的的,其它的人為什麽也否認呢?難道他們早就商量好了嗎?思來想去,趙勝更加堅定自己的推測,朱妍一定被張石城他們利用某種關系給保護起來了,他們也許早就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可是為了讓朱妍能夠逃避法律的懲罰,他們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把她給摘出來。趙勝又想起了丁超,“這是個好小夥”趙勝這樣認為,人長得也帥氣,可是為什麽卻偏偏跟這麽一個背景複雜的女人來往呢?“不對!”趙勝心中突然大叫起來,朱妍和魏華支?為什麽這兩個人都跟丁超扯上關系呢?這兩個女人到底有什麽關系?又為什麽這兩個女人都跟張石城牽扯上了呢?這到底是誰在操控了一切,是張石城操控了朱妍和魏華支嗎?朱妍和魏華支都是甘肅人這難道又是一個巧合嗎?

這天,又審了張石城一天,倒不如說跟張石城鬥智了一天,晚上有點疲憊了,趙勝幹脆不再問話了,準備換一個話題,他給張石城遞了一顆煙,張石城也疲憊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很享受的樣子。趙勝從皮包裏抽出三張照片遞給張石城,指着照片上的朱妍問:“你看,你還說不認識這個女人,我們有你們在一起的證據,告訴我,朱妍現在在哪兒?這個女人是不是被你們藏起來了?”

張石城拿過照片看了看,吃了一驚,然後笑道:“我很佩服你手下人,看得出來是個用腦子工作的人,不像我的手下,一群笨蛋,所以我今天才坐在這裏,被你審問。如果是偷拍,這幾張照片拍得算是不錯了。”這家夥終于服了軟,趙勝問:“你告訴我,朱妍現在在哪兒,你把她藏在哪兒了?”張石城有點吃驚,指着照片上的朱妍道:“你說她……就是朱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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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想知道她的下落。”

張石城望着照片上的朱妍,陰陰地笑了,他搖了搖頭道:“她不是什麽朱妍,她叫魏——華——支。我從她十六歲的時候就認識她了。”趙勝的眼睛頓時睜大了,在座的所有人都像沒聽清一樣,讓他再說一遍。

“她叫魏華支。聽清楚了嗎?”

衆人都大叫了一聲:“啊!怎麽可能?她就是魏華支。”

“對!剛開始我也不相信她就是魏華支,可她确實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

☆、供詞之一

1、張石城的供詞:

魏華支這個女人不簡單,其實在我的眼裏她還是個小孩兒,可是就是這樣的小孩,竟敢跟我叫板,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也許這就叫做“初生牛犢不怕虎”吧!想當初,是我把她調教成一個女人,又是我把她培養成一個對手!這話還要從她十六歲的時候講起……。大概是六年前的一天,魏華支二十二歲了吧?不!今年應該二十三歲了,七年前她應該是十六歲,我記憶應該沒錯。我到一家常去的古玩店老板那裏談一筆生意,我在這裏申明這是正當生意,都是政府允許的,當然我一直在做正當生意的,現在我惹上官司都是我的對手栽贓。不信你們查下去就搞清楚了,我希望你們趕緊查,還我清白,給我自由。

我還記得那天很熱,我進了古玩店後,因為相熟的關系,那老板把我讓進裏面的會客室,這是專門為老顧客準備的,出來給我倒茶端水的就是魏華支。一看就是個剛從外地到深圳的樸素女孩兒,見人還有一點害羞,臉上紅撲撲的,我跟她開了兩句玩笑,她的臉更紅了,城市裏的女孩子見多識廣,少見有臉紅的時候,這讓我對她産生了興趣,聽龍老板介紹說,她叫魏華支,是甘肅天水人,剛到深圳兩天。因為是第一次見面,我并未跟她有過多的交談。在我和那龍老板談話的時候,小姑娘一直靜靜地坐在遠處聽我們談話。

這次見面她給我幾乎沒留下什麽特別的印象,除了一說話就臉紅外。可是我下一次到這家店的時候,魏華支第一眼就認出了我,當時是中午,我其實只是順路進來坐坐,不巧的是龍老板出去吃飯了,店裏只剩下魏華支守店,店裏冷冷清清,你是知道的,這種商店并不靠擺在櫃臺上的東西賺錢,賺大錢的都是私下擺不上臺面的東西。

魏華支熱情給我倒了茶,我注意打量了她一下。這次見面跟上次見面她有些變化,起碼注意打扮了,在額頭兩邊用花夾子夾住長長的頭發,直直地垂下來,耳朵上戴了一個花式的耳貼,嘴上打了一點口紅,她的皮膚很好,白裏透紅,不像嶺南的女人,從小到大都黃皮刮瘦的,所以她有一種女人的妩媚。當然,那時我還不知道她才十六歲,後來想想,十六歲的女孩子發育成這種程度也是奇跡,她很豐滿又不失苗條,從身材上看完全有一個成熟女人的豐韻,只是一臉的孩子氣。我在喝茶的時候,魏華支怯怯地站在我的對面,問我是不是搞古董收藏的。我告訴她,我只是替境外的朋友做買賣。魏華支吞吞吐吐地說,他們老家有一些人挖出過一些地下的東西,問我感不感興趣,我說能不能把東西拿來我看看。魏華支想了想說,這要跟家裏人商量,把東西寄過來。她的話我并沒有放在心上,心想一個小打工妹能有什麽驚人的東西。

可是她當真了,要了我的名片。

事後,我也就忘了。大約半個月後,魏華支突然給我打電話過來,說她有東西讓我看看。我就跟她約好見面的地方。當她打開一個運動包時,我也有點吃驚,雖然我在古董方面不太在行,可是大致能看出來是老的東西,我說這個東西我不太明白,能不能給我留下我找人鑒定一下。魏華支猶豫了一下,說如果要鑒定的話,還是當面鑒定比較好,這樣誰都不吃虧,我明白她的背後一定是有人指使,要不然一個樸素的小姑娘不會有這樣的籌謀。我同意她的意見,隔了幾天,我帶着從香港來的專家又和魏華支會面了,經過專家鑒定,魏華支帶來的這十幾件東西,基本上是兩漢和南北朝時期的文件,有一些陶俑和小件的石像,據專家估計,這批東西都是兩漢和南北朝時期的随葬物品。很快這批古董就成交了,我在此申明一下,我只是幫朋友的忙,并不據此生財。果然成交的時候并不是魏華支一人來的,還有兩個她的老鄉,應該也是甘肅天水人,那是兩個典型的農民,皮膚粗糙,牙齒焦黃,不張嘴說話,光看一身打扮看不出是農民,可是一張嘴就露出黃燦燦的牙齒,讓人想起大金牙,我當時想,拿了錢,應該把那口黃牙洗洗。

就是從這以後,我和魏華支熟了起來,知道她家的生活并不富裕,下面有兩個在讀書的弟弟,就是因為省下錢給弟弟們讀書,她初中畢業就辍學了,跟着老鄉到深圳來打工。在認識魏華支的半年的時間裏,魏華支的着裝打扮明顯變化着,從剛開始的樸素,到後來的時尚,幾乎看不出來她是一個農村來的姑娘。她也學會了化妝,從剛開始只打打口紅,到後來學會了用睫毛膏等等城裏姑娘的化妝把戲,她都學會了。

一天晚上,我有一個普通的應酬,突然想起了魏華支,想帶她一起去玩,給她打了電話,她馬上同意了。去接她的時候,一見面,我心中略略有點吃驚,平時看不出有多麽搶眼的她,此時卻打扮得妩媚動人,尤其是那雙眼,因為擦了一些閃亮的眼影,她那單眼皮的眼睛看起來也妩媚動人,她的雙唇又很豐滿,塗了口紅後性感逼人。她坐在我的身邊,這是我和她在一起第一次感到空間的逼仄,我心裏暗暗贊嘆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魏華支正是處于一個成長階段,随意一個變化都令人驚奇。

吃完飯後,我們又去歌舞廳,可以看出小魏是第一次到這種豪華歌舞廳來,對什麽都比較好奇,這讓我有點意外,那天晚上我們都喝多了酒,……,後來我就把她帶回了賓館,……。

更讓我驚奇的是,原來魏華支還是個處女,我在各種場合見過無數的女人,漂亮的、風騷的、聰明的、愚笨的,也都是逢場作戲。唯獨對魏華支我倒是有點動心。從此魏華支就跟了我,那年她正好十六歲。跟了我後,她給家裏寄的錢也比較及時,不再發愁錢的問題。後來,她就纏着我出錢供她讀書。她這個人非常聰明,僅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就把缺失的高中課程補了回來,第二年考上了廣州一所文科大學的成人教育學院,讀的是企業管理,我就跟她開玩笑說,以後畢業了,讓她來當總經理,我就退休周游世界去了。可是沒想到,讀了一年的書,她非要開店做生意,說是理論聯系實際,所以我就在批發市場給她租了一個櫃臺,又給她一筆資金,由她來經營,我曾經去過兩次,感覺她挺有經商的天賦,把個小店布置得井井有條,找了一個廣東當地人守店。她主要經營一些中檔的珠寶首飾,有我給她介紹的批發商,也有她自己聯系到的客源。

魏華支是個精力旺盛的女人,讀書的成績很好,經營的小店也很有成績,可是管我的勁頭也很大,我跟她講過,女人就把自己的內部事情管好就行了嘛!不要管男人在外面幹些什麽,至于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的事情,做女人的應該心胸寬厚一些。可是她仗着我寵着她,就跟我鬧個沒完,我煩了就回香港,晾她一段時間,可是她卻不依不饒,做通了我手下人的工作,找到香港來……,這一次,我可知道這個姑娘的厲害了……。這次的事情似乎是平息了,可是她卻有辦法找人跟蹤我,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在乎錢了,已經是小老板了嘛!花錢雇人嘛!我發現了之後狠狠揍了她一頓,那一頓打得不輕,她在床上也躺了有一個星期,看着她癡情的模樣,我的心也軟了……,希望她原諒我,我問她恨不恨我,她搖搖頭說不恨,她說她愛我。我也下定決心對她好一些,不僅僅因為她把第一次給了我,也是因為了她的癡心。心想以後再有逢場做戲的事情,不要再回來向她炫耀了。可是後來,她只要抓住把柄就跟我鬧,她真有不怕死的勁頭,怎麽揍她,她都不喊饒命,有時,打她的時候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有受虐狂啊?有一次我煩了,真想把她從樓上扔下去,她竟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比我的手下人都要有骨氣。幾次後,我看也吓不住她,我也被她鬧煩了,為了安撫她讓她死心踏地地跟着自己別生事兒,就給她買禮物,貴重的珠寶、衣服、香水、化妝品,給她錢,這些起一點作用。可是,她的獨霸意識是不可改變的,還是沒完沒了的鬧。後來老聽人家談論星相,一算日子魏華支的星座是獅子座,這才明白魏華支的所作所為,原來獅子座的人控制欲極強。她果然就是這樣的人。為了安撫她,我把我在廣州的一個保險櫃的鑰匙交給她保管,我對她說,以前這個世界上我只相信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我的母親,而從此以後,我還相信另外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你,其它的女人只是場面上的應酬。這種允諾多少起了一點效果,可是就是這個舉動卻讓她最後背叛了我,而且是徹底地背叛了我。

我們這樣又相處了兩年,這中間魏華支似乎安份了很多,雖然依然吃醋,女人嘛!有些生意上的事情我也帶着她參加。……,我想一定是有人有背後慫恿她,要不然她不會有那麽大的膽量。

就是在前年,有一個朋友介紹一個人來跟我談生意……。叫什麽?叫肖紀,四十多歲的樣子,這事情就是由魏華支攪黃了,我真是小看了她,其實從種種跡象來看,她是有預謀的。……嗨!等于是我為自己培養了一個對手,狠毒不過婦人心。而且她這麽小小的年紀……。

能不能給我杯水呢?如果還想繼續往下聽故事,就給我一杯水吧,……,好!謝謝!……,能不能再給我一根煙,現在大概是夜裏十二點吧?給顆煙我好提提神,讓我把魏華支的故事講下去。好!謝謝!……,呵!真是好煙,夠勁!提神!

她是早已想好了要整我一把,我想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教唆她,要不然一個小小的女孩兒,怎麽敢來這麽一手?你們猜怎麽着,她竟然敢把肖紀的東西給黑了下來,因為肖紀的東西也是來路不明,本來就是想讓我幫他在境外找買家,所以他并不敢報案,只是不停地來找我要東西。我在這裏再一次向你們說明,我只是幫朋友個忙,給他們搭個橋牽個線,我從中并不賺一分鐘,兩頭都是為朋友操心呗。等我發現魏華支的把戲時,再找她,她已經消失了,就在深圳消失了。這中間我回了一趟香港,可是只有三天的時間,她就是利用這三天的時間,讓自己人間蒸發,連帶我讓她保管的東西全部席卷一空。我心想,她的膽子可夠大的啦,我出道這麽多年來,還沒有什麽人敢背叛我,可是她就敢!我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氣和膽識。

我有時也會生出一種自豪感,這就是我培養出來的女人,敢擔當,敢下手,一下手就是個狠招兒,我不得不對這個女人有新的看法。只是她用在了我的身上,這讓我很不爽。當時我為什麽沒有看出來呢,如果看出來她有這份膽量,我會更加好好地栽培她。

她消失後,我就派人四處尋找,她因為跟我住在一起,當然沒有住處,我曾經派人兩次去過天水她的老家暗訪,她父母是個老實人,都說女兒沒有回天水。暗自監視了幾天,也沒發現她的影子。第二次再去的時候,她的父母也不在當地了,問誰都不知道,這是我在她身上的第二次失策。可是她在批發市場的珠寶店應該在吧?派人一打聽,原來她已經将店面轉讓給老鄉,那老鄉也有一肚子怨氣,說被她騙了。我開始不太相信這個老鄉的話,懷疑是跟魏華支串通一氣來騙我的,可是派人跟蹤許久,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再說,說是老鄉,其實是西北老鄉,西北大着呢,那個所謂的老鄉是寧夏人,都是西北腔調。我還找到她的同學,據她同學講,她自從畢業後,就很少跟同學來往。這是有原因的,在她上學的時候,我囑咐她盡量少帶同學回家,因為我不希望有許多人認識我,樹大招風嘛!

這樣四處尋找魏華支的下落,都沒有結果。不知不覺中就過了一年。突然,有一天,大約在去年的十一月底吧,具體日子我記不清了。我的律師給我打來電話說,他發現了魏華支的行蹤。原來,他幫我在一家珠寶行變現我的一些黃金、珠寶制品時,發現了一枚藍寶石戒指,這枚藍寶石戒指,就是我送給魏華支的,也就是她跟我鬧得最厲害的時候,為了哄她開心,我帶她在香港绮霞珠寶的總店訂制的,取回這枚戒指的正是我的這位律師。所以他認得這枚戒指。你想,有了這枚戒指就一定能找到主人。我的律師多了一個心眼,就詢問绮霞珠寶店的銷售經理趙月平(我是他們的老客戶,我們互相都認識。)這枚戒指的來歷。那趙經理就說這枚戒指是一位小姐帶來修理的,因為上面鑲嵌的一顆小的紅寶石脫落了。我的律師就問這位小姐的模樣,一說正和魏華支的長相一樣。因為魏華支長得挺有特點,皮膚白淨,個頭高挑,身材豐滿苗條,眼睛雖然有點單,可是卻是個細長的丹鳳眼,鼻子高挺,雙唇豐滿,臉形又是經典的鵝蛋臉。幾下一對證,律師就認為是魏華支本人。……,什麽?你們也知道是另外的一個人?……,對!确實不錯,那人是另外一個人,不如說就是另外一個魏華支。我也算在這個世界上見識廣的了,可是這個故事說起來,真像天方夜譚般神奇,天下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親身經歷也不枉活一世,講給誰都是一段傳奇啊!

既然得知了魏華支的下落,我就要抓住她,讓她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派了我手下的三個人一個叫孫強,一個叫錢勇,另一個叫吳湖平,跟蹤了那個人,我們暫就叫她魏華支吧,他們跟蹤了她一個星期,基本上弄清楚了魏華支的活動規律。幾天後他們給我彙報,說魏華支在一家叫仁道的健身俱樂部上班,在裏面做健身教訓。我當時還想,魏華支的膽子好大啊!做下如此大的案子,還敢留在深圳,而且還在這樣一種地方抛頭露面。我的手下得到了我的同意後,就在一天晚上抓住了魏華支。他們一把人逮住就給我來了電話,問我該怎麽辦?當時我在香港,我告訴他們,好生伺候着她,別讓她狗急跳牆,如果魏華支跑了,我也不饒他們。我打算第二天就從香港回深圳。

可是就在當天晚上,我記得很晚了,大概是一點鐘了,我的律師從深圳給我來電話,說有一個女的自稱是魏華支的打電話給他,讓他給我傳話,她想見我,并且告訴律師,我們這天抓的這個女人不是魏華支本人,只是酷似她的一個女人。我就很納悶,心想,吳湖平他們三個已經按照我的批示不準讓魏華支打電話,并把她的手機也沒收了,她怎麽能跟律師通上話呢?而且她聲稱的被抓的那個人不是她,而她才是她本人。我被繞糊塗了,因為抓魏華支的那三人是确認了魏華支的長相後才給我通了電話。我問律師,這個自稱是魏華支的女人可不可信,我那律師以前跟魏華支很熟,有時候,魏華支想要買一些化妝品,就打電話給他,讓他從香港往深圳帶,所以對她的聲音應該很敏感,尤其是電話裏的聲音。據他說,光聽話筒裏的聲音判斷,那就是魏華支的聲音,确實沒錯。他問我怎麽辦?我猶豫再三,心想這會不會是魏華支耍的又一花招呢?我告訴我的律師,先不要理這個女人,先把抓到的那個魏華支的聲音錄下來,讓我的律師聽聽,然後再說。據我的律師告訴我,魏華支在電話裏告訴他,讓他轉告我,只要放了被抓的那個所謂的魏華支,就把她手裏我的東西全部奉還。我還是對這個自稱是魏華支的女人深表懷疑……。

第二天上午,我的律師給我來電話稱,他已經聽了被抓的魏華支的聲音,似乎有些問題,首先口音不太對頭,明顯帶有四川味道的普通話,第二,說話的語速非常快,比真正魏華支的語速要快。第二,嗓音不對,被抓的魏華支的嗓音透亮、清脆,而以前魏華支的嗓音有一點沙啞。所以律師說,這确實是一個疑點。不久律師又給我來電話,說那個自稱是魏華支的女人又來電話,堅決要求見到我,而且說,這次見面她會帶來我想要的東西。再有一個就是堅決要求放了那個被抓的魏華支,并威脅說,如果不放人,我想要的東西一件也不會奉還。律師問我怎麽辦?我想了想,就先讓律師跟這個魏華支見上一面,然後由他來判斷這個女人的真假。可是魏華支那頭堅決不同意,她堅持不跟任何人見面,見面就要跟我見面。如果三天之內不放人,她就向警方報告,她威脅說,她已經把我在大陸所有落腳的地點都例了詳細的名單,萬一有個風吹草動,也就是說那個被抓的魏華支受到絲毫的傷害,她馬上把這個名單交給警方,來個魚死網破,我所有的東西将永遠石沉大海。我一聽這話,心中的火就冒了起來,心想這個世界上還沒有第二個人這樣向我要脅過,這人是不是吃了豹子膽,不想活了?不過轉念又一想,這種兇悍的作風恰恰和魏華支的本性如出一轍,不由得我不相信這個女人的身份。我有些動搖,有心要跟她見上一面,因為我也想知道,魏華支離開我這一年多是怎麽過來的,她到底在哪兒,一直都在深圳嗎?

為了保險起見,我讓律師把那段被抓的魏華支的聲音放了一遍,一聽确實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那女人一直在分辨自己不是魏華支,她叫劉招展,她喊了好幾遍,我叫劉招展,我叫劉招展。從這段錄音中我聽出這個人确實不是魏華支。不過,我曾經聽說,現在有一種技術能改變人的嗓音,我也曾經看過一部好萊塢的電影,講的是一個特工綁架一個壞蛋,這個特工通過特殊的化妝術讓自己從外部看起來跟那個壞蛋一模一樣,可是他的嗓音一時還沒有變過來。對了我忘了講,這個特工是在一個豪華的洗手間裏實施綁架的,當時這個壞蛋的保镖就在門外值守,聽見洗手間裏有異常動靜,他就闖進來,問老板出什麽事情了,這個化妝成壞蛋的特工卻不敢說話,因為他的嗓子還沒有變過來,他的同夥正在地下室緊張地設計聲音的程序,估計是把那個壞蛋的聲音輸進程序裏,觀衆看到這一段時非常緊張,所以說好萊塢的電影就是捧,讓你不得不心跳加速。咱們再說那部電影,因為那個化了妝的特工嗓子沒有變過來,又要應付來詢問的保镖,他不停地裝咳嗽,恰就在時,地下室的特工同夥将那壞蛋的嗓音輸入到程序裏,這個特工就能說話了。看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又突發奇想,如果好萊塢的編劇們再跟自己過不去點兒,讓那個在地下室搗鼓電腦程序的小子把程序輸錯了,該怎麽辦?如果輸入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當然這前面要有鋪墊,這時特工張口一說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這該多有意思,這一定是一部喜劇片了。

話頭又扯遠了,對了!我剛才講魏華支的事情講到哪裏了?哦!對!魏華支的錄音,對了!聽了這個女孩兒的聲音,讓我聯想了許多,可是這個聲音确實不是魏華支的,是另一個女孩兒的,雖然我想過技術可能改變一個人的嗓音,可是我想如果那個自稱是魏華支的人能拿回我那些被她裹脅走的寶貝,也還算值。為了慎重起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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