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少爺發瘋了
翠微聽了老爹的話,面色一白,她死死望着一旁的紹輝和啞奴,眸子裏的怒火包都包不住,左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血肉而不自知,她一把掙脫母親拉着她的右手,想要朝紹輝沖過去。
還沒等她沖過去,就被太太一個眼神給制止了,她氣的在原地跺了跺腳。
而古鵬聽了老爹的話,心頭一跳,啞奴是他看中的女人,怎麽可以跟了別的男人。
啞奴只能是他的。
這樣一想,古鵬對着老爹直接道:“老爹,啞奴跟紹輝是清白的,那荷包不是啞奴做的。”
太太聽了兒子的話,恨鐵不成鋼的擰了兒子一把,随即又看向紹輝,笑容滿面,道:“紹輝,你想好了說給少爺聽,那荷包是不是啞奴送你的定情信物?”
太太雖然滿臉笑意,但話裏卻帶了十足的威脅。
紹輝猶豫了下,偏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啞奴,啞奴恬靜的立在那裏,那姣好的側臉依然是那麽美,那麽動人,深深的勾着他的心弦。
這一刻,紹輝心生貪念,他想要擁有她,想要她變成他的女人,他這種想法一出,就像是在心房埋了一粒種子,開始快速生根發芽。
紹輝對着太太老爺連連磕了三個頭道:“回禀老爺太太,是奴求着啞奴給繡個裝碎銀子的,也是奴讓小丫頭吉祥傳信讓啞奴出來見奴”說罷,他又偏頭看向啞奴,做了個發誓的動作,認真道:“我當着衆人發誓,一輩子對啞奴好,如有違背不得善終,求啞奴安心跟我去。”
古鵬聽此,臉色鐵青,哪裏還忍得住,突然發難,飛身而至,一腳把紹輝踹飛,還沒解氣,又追過去一拳揍在臉上。
紹輝被踢了一腳,還沒反應過來,現下又被揍了一拳,鼻孔瞬間流出了兩行血跡。
古鵬見此,依舊不依不饒繼續往上撲,老爺黑着臉,怒喝到:“成何體統!來人呀,還不把少爺給我拉開。”
幾個小厮得令,連忙沖上去拉開了古鵬。
古鵬被幾個下人扯着,身子動彈不得,氣的大聲喝叫:“我說那荷包不是啞奴做得就不是,你們這群刁奴就這麽欺負我房裏人?我早就瞧你眉來眼去蒼蠅一般追着啞奴,把他給我打出去!不知從哪弄個荷包來給啞奴栽贓,其心可誅!”
翠微見弟弟發瘋,剛要幫腔,就被太太大喝斥道:“閉嘴,你是大家閨秀得注意體面,娘家下人們之間的事兒不許你參合。”
紹輝繼續磕頭求老爺讓他把啞奴領走,老爺無奈擺擺手示意看熱鬧的趕緊走。
老古忽然看到女兒用披風努力地遮着自己腰上的荷包,瞬間明白了太太為何火氣這麽旺。
他擠出點比哭都難看的笑臉說:“啞奴,你來古家這陣子深得主子們喜歡,既然紹輝願意求娶你為妻,我們也願意成人之美。”
古鵬吓得掙脫了拉着他的人,一把扯住啞奴不撒手央告她:“你告訴他們,你和紹輝根本就不熟,那荷包不是你做的。”
紹輝磕頭道:“我對不起少爺,對不起啞奴,對不起古家。”
他突然躍起就要投入那荷塘自戕。
啞奴離他最近,一把把他死死拉住,連連沖着紹輝擺手。
太太“噗嗤”一聲笑了,手指着啞奴趣道:“這傻丫頭,男未婚女未嫁算得了什麽?我做主了,你的身家銀子,和紹輝的契約都免了,額外賞啞奴五十兩銀子做嫁妝。”
她拉過紹輝的手,把啞奴的手放進去笑呵呵說:“郎才女貌,若是不依你們,還得鬧出人命不成?”
古鵬跳過來一手扯着一個人的胳膊用力分開,他站在當中說:“娘您不要亂點鴛鴦譜。”
老古臉一沉喝道:“你非得看着今天鬧出人命嗎?”
太太又拉過啞奴的手說:”好孩子,你就和你主子認了那荷包的事,省得他胡鬧。”
啞奴點頭,從太太手裏拿過那惹事的荷包,走到紹輝近前,親手給他挂了上去。
紹輝臉紅脖子粗,伸手去拉住啞奴的手,用只有倆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謝謝,放心。”
老古哈哈大笑:“就是嘛,明明是喜事,瞧瞧一個個鬥雞一般。”
古鵬氣得臉憋得青紫,一下把啞奴拽了個趔趄質問:“你想離開古家?”
啞奴看看老爺太太,乖巧地點點頭。
太太滿臉是笑,連忙把手腕子上的金镯子褪了下來,拉過啞奴的手就要給戴上。
古鵬氣得搶過那镯子丢進了荷塘惡狠狠地說:“除非我死,你這輩子別想出古家門。”
他直接扛起啞奴,也不和父母打招呼氣呼呼地回了他的院子,看熱鬧的下人假裝散去一些,躲在在竹林裏眉飛色舞地議論着。
古鵬一腳踹開自己房門,把啞奴丢到榻上餓虎撲食一般撲了上去。
啞奴小臉氣得煞白,雙手如鈎掐住他的脖子,古鵬立刻翻了白眼兒。
一看不好啞奴連忙松了手,給他拍拍後背順順,恐怕出了意外。
古鵬氣昏了頭,解了自己腰帶,這會兒把啞奴禁锢在那兒,由着她的拳頭雨點般打在自己身上,扯去她身上夾背心,撕開衣領,一把拽出月白色的肚兜。
張口咬斷帶子,把那肚兜丢在地上,一手掐住了啞奴的腰,那手把礙事的裙子褲子統統丢掉。
眼看着他又撲了上來,啞奴咬緊嘴唇照着腰就踹了一腳。
古鵬弧線飛出,重重摔在了門口。
他褲子已經褪到了膝蓋下面,就那麽光着坐那破口大罵:“你個沒良心的,我到底哪裏不如個護衛”
啞奴撿起衣裳先把自己裹了,去找了幹淨的換好,白了一眼地上的古鵬。
伸手示意拉他起來,古鵬抱着肩膀哼道:“你別對我好一陣歹一陣的,你不給我說清楚了我今天不起來!”
啞奴扭身進屋坐到榻上繼續繡手帕,古鵬連連哎呦:“好妹妹,我錯了,求妹妹給我換條褲子呀,腰動不了了。”
丢了繃子,啞奴給他拿了條褲子回來,攙扶他坐在椅子上幫他往下褪。
不同于往日,少爺那點多餘的玩意兒今兒個一動一動的頻頻點頭致意。
古鵬壞笑着拉了她手去摸,啞奴就勢把褲子丢少爺頭上扭身進了裏間不再管他。
古鵬擡手去夠頭上的褲子,可腰疼手也擡不高,用力甩幾下頭,褲腰朝下整個套嚴實了脖子,只餘兩條褲腿一擺一擺的。
好不容易抓住一條褲腿把褲子拽下來,掙紮着穿上,一瘸一拐到了啞奴身邊。
啞奴拿起一把纏着紅綢的小剪子,惡狠狠盯着他兩腿之間做個剪的動作,吓得他捂着那處一瘸一拐退到門檻上一屁股坐下大叫道:“你別想出我的房,你就算給我剪了,別人的你也用不成。”
他氣得臉紅脖子粗,啞奴自顧自坐那繡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