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撞見

大将軍王鳳病逝,太後王政君精神大不如前,才好些讓岑公公扶着她到院子裏曬曬太陽時,劉骜剛進來向她請安。

“母後這幾日瞧着精神了些”劉骜開口。

王政君擺擺手“老樣子罷了,哀家聽說你把那兩個男寵遣出宮去了,如此,再好不過,是時候該給你宮裏添幾個新人了”

“母後,朕……”

王政君打斷他,揮揮手讓岑公公帶着所有的宮娥出去,朝劉骜道“哀家知道你想說什麽,但骜兒”王政君好像蒼老了幾歲“不管你多寵愛皇後,到現在還沒有子嗣,你還有拿什麽借口來搪塞哀家!”

劉骜摩挲着桌上的杯子,随後才開口道“母後,我,我在你眼中就是個傳宗接代的工具嗎?”

“你要是能給哀家一個子嗣,哀家一定不會再說半句”王鳳的死已經讓她坐不住了,皇上若一直沒有子嗣,到時候有繼承大統的就是,劉康之子劉欣,她絕對不會允許!她前半生贏了傅昭儀那個賤人,後半生也絕對不會輸!

劉骜聽完自嘲了一下,他應該早就明白,在她的母後眼裏有的只是權利榮耀,他只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何必再報什麽希望“那就憑母後安排吧,兒臣還有折子未批,先下去了”說罷,起身。

“骜兒,子嗣是必須的,你,你就當報答母後生你養你之恩!”

劉骜腳步一頓“兒臣遵旨”

這一句仿佛是砍斷了母子之間最後的情義,王政君猛地坐回榻上,好似陷入瘋狂,只要有了繼承的子嗣,她就還擁有這大漢最高地位,只要有子嗣,她就是這大漢的太後!

月色沉沉,劉骜看着坐在床榻上的女兒,不是很意外“是你啊”

班婉儀身披輕薄紗衣,嬌嬌嫩嫩的答道“是奴婢,看來陛下并不意外”

意外?無論是誰他都不會意外,在他看來,他現在的行為就和配種的動物的一樣,噢,不,他連配種的對象都選不了。

“你知道我不會碰你的”

班婉儀規規矩矩,态度不卑不亢“奴婢知道,陛下放心,奴婢不會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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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最好”

繼皇後之後,後宮迎來了第二位妃子,陛下賜封禦前侍候婢女班婉儀為婕妤,賜居漪瀾殿,宮中一片慶賀。

當收到這一消息的時候,阿侯王譚平正在趙淵青的府邸。

“是該慶賀”王譚平随即讓人準備了些薄利送到漪瀾殿恭賀班婕妤,而趙淵青也說了句“恭喜”依然看着手中佛經。

王譚平把人摟入懷中,拿了他手中的佛經擺在桌上,低下頭去細細的親吻那淡色的嘴角“不開心?什麽時候搬到我為你買的府邸去”

“在這住着挺好的”

王譚平想進一步的時候,卻被懷中的人推開“侯爺這幾日都在這,是該回侯府瞧瞧”

“你是在趕我?”王譚平口氣不悅“從你出宮到現在,就沒讓我碰過”

“侯爺如今執掌大權,淵青不敢讓侯爺分心”

看着面前清淡如水的人,王譚平猛的将人拉過壓在身下,眼神陰鸷“趙淵青,你只能是我的!我想什麽時候碰你就什麽時候碰你”拉開素色的衣袍,親吻上那細膩的胸口,伸手握住身下人的雙腿間的物件,輕輕的揉弄“怎麽樣?舒服吧”并未反抗的人只是低低的發出□□。

“侯,侯爺!”這時屋外傳來聲音。

“……”

“侯,爺,出事了!”

正在動作的王譚平一頓,穩了穩自己的氣息“去外面候着!”

“是”屋外的随從答道。

親了親懷中人的眼角,王譚平聲音有些低啞“淵青我知道你喜歡他,但我不信你感覺不出來,他待你和你弟弟明顯不同,而我一顆心只有你,你要什麽我都給你”王譚平苦笑着起身,他早已經魔怔了。

帶人走後,不知何時出現的趙彌,懶洋洋的靠在屋門口喊了一聲“哥”

趙淵青掩好自己的衣袍“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他說得對,早從一開始,他見到的人就是你,而我,他只是當弟弟罷了”

……

當虎騰帶着人把手中好不容易得到的極樂散販賣成銀錢的時候,王譚平确是對他下了殺心,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為了錢壞了他的大事,當務之急必須滅了他的口。

虎騰和幾個兄弟分了銀錢就打算離開長安,但他此刻才發覺長安城已經像個密密麻麻的大網,幾日的打探下來,他根本不敢露面,否則就是一個死字。

抛出去的餌已經引得人上勾,劉骜并不心急,而這幾日因為花朝節的到來,長安城內一時熱鬧非凡,滿城□□,霞光飛揚,宮內雖然有慶賀卻遠遠不及宮外熱鬧,酒宴一過,劉骜就悄悄帶着許皇後和班婕妤出了宮。

花神廟這個時辰正是熱鬧的時候,有結伴賞紅的,有燒香祈福的,異常熱鬧,幾名便裝的侍衛小心翼翼的護着三人。

“果真是熱鬧”班婕妤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笑道“托了老爺的福才能見到”

“這花神節就是要在外面過才熱鬧”劉骜笑着說道“走,我帶你們兩去湖邊放燈”

一旁的許娥笑着略帶僵硬的點了點頭。

放花神燈是人們最喜歡的一個節目,湖邊已經有了不少人,劉骜和班婉儀在一旁的小攤上挑選着花燈,而許娥只是站在一邊明顯興致不是很高,在她看來這無趣又低賤,浪費時間,但是陛下喜歡,她也要裝作喜歡的樣子,她阻止不了陛下後宮迎進新人,那就要長遠的看,只要她能懷上子嗣,一切就都不是問題,而這位班婕妤她永遠也不想能有子嗣。

當把花神燈都放入湖中,許娥開口道“陛,老爺,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早點回去吧”

看出許娥的興致缺缺,劉骜想着她最近精神不好“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就是有些累了”

“既然姐姐不舒服,不如我先陪姐姐回去”班婉儀笑着開口。

“那我讓人先送你們回去”劉骜招來身邊的老元,讓他派些侍衛送兩人回宮。

劉骜這時也沒了多大的興致,他本意是想帶着兩人出宮放松,然後去淵青哪裏吃個便飯,誰知,劉骜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趙淵青和趙彌的府邸是在出城的郊外,環境清雅,已經好幾日未見這兩個人,這次見到劉骜心情也放松了些,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許久未見,今天的阿彌格外聽話,還特意親自下廚做了飯菜擺滿了一桌,記得才入宮的時候,阿彌也經常做些吃食給他,但漸漸的卻是沒有了,今倒是有些難得了。

趙彌看着身量愈發有些單薄的人,語氣不滿“怎麽又瘦了”

“瘦了嗎?我自己倒是沒注意到”劉骜笑道,腰上出現的雙手卻忽的讓他僵了一下。

趙彌很自然的環了環他的腰身“這都比我出宮的時候細了這麽多,怎麽可能沒瘦”

“……呵”劉骜有些僵硬的動了動,把環在腰上的手拿開“我倒沒怎麽注意”

這時趙淵青拎着最後的東西進來“最後一罐桃花釀,陛下嘗嘗”

酒杯被滿上,劉骜輕抿了一口“不錯”

“陛下,吃些菜吧”趙淵青道。

“好”

晚膳用得還算融洽,所以在老元來提醒他該回宮的時候,正和淵青對弈的劉骜果斷道“今晚不回去了”

當天徹底暗下,把手中的白子丢回框內,劉骜認輸道“你贏了”

“只贏陛下半子而已”趙淵青把手中沏好的茶推了過去。

劉骜不禁笑道“你從來都是只贏半子”清淡的茶香,仿佛好久未喝到這樣的茶了,轉頭一看,阿彌倚在另一邊的榻上,瞌睡打得一陣一陣的。

“再來一局”劉骜提議道。

“好”

……

趙淵青落下手中的黑子,擡頭,盯着對面棋盤上已經睡着的人看了半響,拿過衣袍給他蓋上,轉頭看向剛剛還在打着瞌睡的人“好好照顧他,夜裏涼”說完起身出屋,輕輕的關上了門。

屋內趙彌從榻上慢慢起身,走到已經熟睡的人對面坐下,輕輕的呼吸聲似乎散發着淡淡的香氣,是晚飯後吃了桂花糕的原因吧,不知道味道怎麽樣,趙彌低下頭去,挑起他有些發涼的下巴,慢慢朝那抹淡色的唇湊近。

“呵”在近得感覺到灼熱氣息的時候,趙彌忽的停了下來,輕輕的笑出聲“陛下,醒了?”

劉骜瞪了眼睛,略顯平靜的臉龐,卻遮不住他全身都在氣得發抖“你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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