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着主人家,小厮丫鬟不斷慘叫倒下,土地也染成一片紅色,雙方都殺紅了眼,主人家,正是從外地趕回來的文熙載的一家子,途經此處,不料被人暗算,在此地設下埋伏,如今被重重包圍,恐難逃出生天。
文熙載站在馬車前護着車中妻女,看到眼前殘酷血腥的景象,也是害怕的渾身發抖,但想到妻女,就又硬着膽子了。
眼前戰況越拖對他便越是不利,文熙載看的也是心生絕望,這裏荒山野嶺,毫無人跡,根本沒人能救他們了,文熙載心中哀嘆:難道文家,今天就要絕矣?
暴雨剛來到現場,現場除了橫七豎八的屍體,仍在厮殺的的兩方他還意外的看到了文熙載一家,這難道就是冤家路窄,還沒找他們,他們自己就送上門來了,不過現在看來不用他出手了。
暴雨冷眼看着面前戰況,文熙載也注意到了暴雨心奴的存在,當對上暴雨那雙陰冷的眼時,求救的話就堵在了喉嚨裏。即使暴雨沒有說話,但從暴雨散發的氣場和裝扮上,就可看出暴雨絕對不是什麽好人,文熙載心中暗暗叫苦,他不乞求暴雨救人,暴雨別插入就好了。
暴雨也自然看出了文熙載內心所想,冷冷一笑:“想讓心奴救人,救人是好人做的事,心奴可不是什麽好人喲——”看着文熙載護着的那輛馬車,便猜到文熙載一家子都在這裏了,這可是一鍋端啊,如果文熙載死了,那麽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了,包括琅華宴,人也不是他所殺,他也不救人,畢竟他不是什麽好人啊——
“心奴可沒有殺人哦,九千勝大人,哈哈。”暴雨心奴轉身離開。暴雨想離開,埋伏者卻不知死活的攔住了暴雨,想滅他口。
“心奴答應了大人不能随意殺人,你們自找的,可不是心奴的錯哦——”暴雨看着攔路的人,臉上明晃晃的嘲笑着他們的不自量力,眼底盡是暴虐和瘋狂。
暴雨心奴狂舞戰鐮,在攔路者之間穿梭,攔路者還沒反應過來便是身首異處,反應過來的人見識到了暴雨心奴的恐怖,紛紛四處逃竄,可還是皆亡命于暴雨鐮刀之下,小樹林頓時化為修羅場。
文熙載已經吓傻了,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動不了,驚恐的看着面前的人全部斬殺于暴雨心奴鐮刀之下,看着暴雨殺光所有人,拿着滴着鮮血的戰鐮向這邊走來。
“哎呀,一不小心就全殺光了,看來心奴是很久沒殺人了。”
“恩……恩公,多謝恩公相救,小老兒是琅華宴的文熙載,攜妻女在歸途被人設下埋伏,恩公施加援手,小老兒感激不盡。”文熙載吓得倒退兩步,撞在了馬車上……強裝鎮定,硬着頭皮搶了話頭道謝。
“救人?心奴可不是文老爺你的恩公哦。”暴雨豎起食指輕晃,救情敵?心奴可不是個大度的人啊……
“那,那是誰?”救人的明明是面前之人,面前之人卻不承認,難道另有其人?
“他啊,他是一個別扭的人,日後你們自會再見。”暴雨心中突然有了個主意,情敵不能成為他的朋友,那麽,何不讓情敵和情敵相戀呢?這樣他就少了兩個情敵,文家也不必再滅門了,這樣……大人也就不會生氣了吧……
暴雨轉身離開,越想越發滿意。
“哦——對了,他的名字是最光陰,可別說是心奴告訴你們的,不然心奴會生氣啊……”暴雨停下腳步轉身看着文熙載,還有剛掀起車簾的文家小姐文素嫣,以及她蒼白的臉色,暴雨笑的愈發陰冷,手中鐮刀閃着危險的寒光,威脅之意不明而喻。
“是是是,恩……公子放心,小老兒絕不會告訴他人。”無形的威壓讓文熙載臉色慘白,冷汗連連。
“那就好,心奴走了,文老爺一路要當心咯。”暴雨臨走之際深深看了文素嫣一眼,文家小姐生得一副花容月貌,英雄配美人,雖然他不承認最光陰是什麽英雄,只是偶爾說幾句違心話罷了。
等到暴雨離開,文熙載仿佛被抽空力氣般癱坐在馬車前,身上的衣物均被汗水浸濕,活了大半輩子,從未覺得自己離死神這麽接近過,這個人,他倒要查查來歷,還有那個人說的最光陰。
文素嫣見文熙載癱坐在馬車下,也回過神下了馬車扶起了文熙載,蒼白美麗的臉上滿是憂。“爹,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娘呢?”文熙載輕搖頭,他現在還是比較擔憂她們母女的情況。
“娘沒事,只是受驚過度昏過去了,到底是誰想置我們于死地?還有,剛剛那個人是誰?”文素嫣扶着文熙載進了馬車,想到剛剛情景,臉色又是蒼白了幾分。
“那就好,至于其他,等我們回去後再徹查。”休息了一下,文熙載才恢複了幾分,臉色又因這次埋伏而陰沉了幾分。
“那,爹,我們現在是去哪裏?”文素嫣坐在昏迷的文母身旁,她知道現在是不可能回去,起碼要過段時間。文素嫣回憶起救她們的那個人,還有那個人說的話,有些後怕,那個人,實在是太恐怖了,尤其是看她時的眼神……
“再行不遠就是我一老友家,可暫在他家避避風頭。 ”文熙載看了一眼尚在昏迷中的妻子,就嘆了口氣,現在投靠好友了,而小樹林裏屍體遍布,宛如修羅戰場,只有他們一家三人存活,他說完就在外面駕車了。
某小樹林,最光陰腳步一頓,看了一眼四周,為什麽那種不好,被算計的感覺越來越濃了?
暴雨,你闖禍了
暴雨滿心歡喜的回到了祆撒神殿,看到的卻是最意料不到的一幕,他的九千勝大人,此時渾身血跡斑斑的躺在大殿之上,生死未蔔。
“大人!九千勝大人!?”暴雨沖了過去,一把将九千勝攬入懷中。懷中之人氣息漸微,暴雨雙眸赤紅,渾身因情緒過于激動而顫抖。
“不,心奴不要再失去九千勝大人了,大人是心奴的,死也只能死在心奴手上,九千勝大人!!”暴雨先護住九千勝心脈,啓動妖法治療着九千勝,黑色詭異的法陣中,只見九千勝身上猙獰的傷口逐漸愈合成粉色的痂,臉色卻因失血過多依舊慘白。随後将九千勝抱回了九千勝的房間,看着臉色慘白的九千勝,暴雨周身暴虐之氣爆發。
“是誰,把心奴心愛的九千勝大人傷到這個地步,心奴可是要加倍奉還啊!”暴雨揮動鐮刀。
“大人啊,你等着心奴,心奴這就給你報仇,傷害九千勝大人的人啊,心奴來找你來了,呵哈哈哈,心奴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暴雨仰頭笑的陰冷而瘋狂,之後就化為一股黑霧離去。
小樹林裏,一行匪徒驚慌失措,面無血色,奪路而逃,他們沒想到出來打個劫居然打到了個魔鬼身上來了,打劫沒打到,性命都可能不保了。而他們所說的魔鬼,實際上就是出門尋仇的暴雨,他們剛好撞槍口上了。
“你們不是要打劫心奴嗎?跑什麽呢?搞的像心奴要打劫你們一樣,不過,你們身上還真沒有什麽心奴可打劫的。”暴雨在後面追着,哦不,确切的說是不緊不慢的走着。
“哦,忘了,你們還有爛命一條,你們啊,就是卑劣的蝼蟻,心奴已經厭倦了這場毫無懸念,無聊的貓鼠游戲,現在是收割成果的的時候了,哈哈哈哈……”暴雨眼底暗潮洶湧,恐怖瘋狂的笑聲還未散去,原地已沒有暴雨身影,再看另一邊,暴雨赫然出現在那行人的面前,背對着他們,鐮刀上不斷滴落的鮮紅,說明了暴雨已經收割了成果,而那行人在看到暴雨出現在前方時,腳步頓住,驚恐萬狀,紛紛求饒。
“已經遲了哦,心奴已經收割了成果,鮮活的生命,現在只剩一副蝼蟻之軀,人啊就該珍惜自己性命,因為畢竟只有一次。”暴雨轉身,笑吟吟的看着身體突然四分五裂,只來得及慘叫一聲的盜匪,眼中血色更甚。
“游戲結束了,那麽也該去辦正事了,誰把心奴的九千勝大人傷到這個地步呢,看招式似乎還是心奴的老熟人呢,心奴該好好拜訪他了,大人現在一時半會兒也無法痊愈,心奴又是個粗人,即使面對大人,心奴也是照顧不來的。”暴雨面色陰冷,随後說到九千勝連語氣都柔和了幾分,說到最後還皺着眉,來回踱步,頗為苦惱的模樣。
“有了,心奴可以抓個人來照顧九千勝大人,待大人痊愈,那人也沒有留下的意義了,而那個人選,嘿嘿,就她了。”暴雨腦中突然閃出一個人,一個女子,儒門龍首疏樓龍宿的人,好像叫什麽穆仙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