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二月紅

可信報應?諸如前世今生,因果循環。

哈……我現在只是想和你講講話?。現在我看不到,不知時辰,感官敏銳過頭己經麻木了,為了不将自己逼上成瘋的路子,我只是想聽聽聲音,不是由我自己造出來的……生氣。

戒毒室墨黑的簡直要将人逼瘋,沒有窗兒,沒有桌子,空蕩蕩只剩下密密麻麻不知多少根鐵鏈束住手腳。

若是有只瓷碗……在最難熬的時候我也會毫不猶豫打破了用瓷片抹脖子。那些人顯然都知道這點,所以留給我的除了鐵鏈,便是只有帶鐵窗的門。

我都不知道這戒毒室究競有多大,靜得可伯,最崩潰時甚至都覺得自己像是被困在鬥裏。神經緊繃,不知道黑暗裏些什麽等着自己,何時能出去……

身子疼。

不僅是傷口陣陣作痛的難過,每一寸皮膚,每一根神經都在毛孔下叫嚣着腐爛,真伯有一天就剩下一副實沉沉的軀殼,而裏面的感情,血肉,理智……全部風化不見。

不知道時辰,戒毒使分秒延伸的格外長,再加上時常昏睡,我只能靠吃飯來确定我睡了多久。

就因為他張啓山不喜歡針眼,我就得被迫戒嗎啡。

當初給我打嗎啡的人是他,又讓我戒掉的也是他。十足的變态,極端分子,偏執狂。

想想和他是怎樣相識的?在我那戲園子裏,戲園子……別說了,噓噓,不要再想了,往事己過,無需再提。

我确信我活不過這個冬天,只要再上一次大刑……或是只需一次不甚嚴重的風寒,便再無命緣。

剛被帶來監獄的時,我想我有太多事情沒來得及吩咐下去,譬如我的戲園子,再如裏面的孩子。沒有我這個班主,他們……他們可怎麽辦。

自己都無法自保,只能祈禱大夥安好,要怪就怪我這個班主吧,若是散了的話……一定記得照料那幾個最小的,他們沒能力獨自活過冬天。如果……如果有可能,送他們去個好人家,小家夥們能吃苦,不會給添麻煩的……

怎麽說著說著又哭了?哈……沒出息的。

又不是沒求過張啓山,求他高擡貴手放過我的班子,連尊嚴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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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這些天簡直生不如死,但是大腦清醒了很多。有時理一理思緒,打發時間,或是熬過毒瘾。想法瘋狂的生長,和記憶混合起來,精神常處于一個危險的邊緣,收也不住。

一陣毒瘾折麽完畢後常常會累的虛脫,滿身虛汗,動一動就痙攣。這樣也好,昏睡便可不必想那麽些折磨人的東西。

夢境也是不會放過我的,真真假假,毒瘾殘留使夢裏的感官依舊活絡?。明知是夢卻醒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等待結束。因果循環,我欠下的……我認了。

時常夢到自己在唱戲。

搭高的戲臺上唱至最後一段,聲音帶走了身子裏所有的力氣。不停旋轉,人位都被拉模糊了,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佩環發出凜凜的敲響聲。鼓點愈來愈急,不住的轉,戲服的衣擺轉成圈,光影明黃……“咚!”的一聲大鼓收音,滿場屏息靜寂,站起身的站起身,喝茶的滞了茶杯。身上的佩飾最後一下嘩啦脆響,仰面倒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閉上眼睛,滿堂喝彩?。待氣出勻稱了也出汗了,熱氣紮的眼圈都有紅暈,不曉得妝化開沒有。倒過來的視線,正巧落在二樓茶座間。

那個穿墨色軍裝的人安靜坐着,帶著白手套的手觸摸着滾燙的瓷杯。涼薄的眼睛正好和我對上,堅硬的輪廓不曾動過分毫,在一片喧鬧中顯得分外突兀。接著抿起彎刀似鋒利的嘴角,像是在對我說:好茶。

就這樣相互看著,閉眼,再睜開。他卻站起來,利落地拉起大氅,扣上軍帽直直下了樓,白手套握著軍刀。

身體像粘在戲臺子上似的,掙紮着卻動彈不得,眼睜睜看他靠近,抽刀出鞘。

緊接着肩膀上猛地被紮了一刀,簡直生生被釘在了戲臺。疼得像是被扔在岸上的活魚,空氣紮著魚鰓,徙勞無力的呻吟忍痛。

“這一刀,二月紅,是你欠我的一條命?”

他把刀從我肩膀裏抽出來,疼痛從肩膀的骨頭縫隙中傳進全身,捂住肩膀,血一陣一陣流,染了整個戲服。他把刀鋒壓上心口,說道:“下一刀……是你二月紅欠我的。”

“!”我睜開眼睛狠命的倒吸一口涼氣,倏地坐起來壓著胸口猛喘。

又做噩夢……這回趕在那柄軍刀插在我胸口之前醒來。冷汗狠狠的出了一身,握着拳許久不得乎靜?眼睛一跳一跳,眼眶酸疼。

緊繃的神經讓喉管不住收縮,嘔吐的欲望愈來愈強烈。難過的用額頭抵上冰涼的牆面,腸胃蠕動,沒什麽東西能吐出來,只能一下一下幹嘔着。

鐵鏈嘩啦嘩啦抖開,有人推了鐵門。

“聽說不肯吃東西?”

張啓山。

還未從夢境中緩過勁,只覺心驚肉跳。

對他的感情之混雜多變,不能轉化為口語講述出來。

我欠他一條性命,所以他對我做什麽……甚至要了我的命都是情理之中?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處理過去,從前的溫存和執念如幻象般停留在舊時,現在他對我……除了讓我想到“贖罪”二字再無他念。每一鞭,每一次貫穿,每一句話……都是救贖。

呵……很變态是吧?居然會對施虛者産生感情。舊情新怨,混雜如麻。

“二月紅。”他叫我。

擡頭看那不甚清楚的臉面,長久不見光的眼睛對那提馬燈十分抗拒。夜視力極好,甚至能看到他大衣領子上黑色的絨毛,被光染一層橘。

“吃飯,聽話。”

就是現在,他對我善良的一瞬間……掙紮着。歡好後從尾椎到脖頸的撫摸,抱我去清洗;嗎啡不經他手;攜湯品藥膳;犯瘾後昏迷,身上披著他那件黑大氅,證明他來過……無一不使心中留念波瀾。

他蹲下解開我肩膀胳膊上的纏繞的鐵鏈,離開冰涼的地面,被擁進溫暖的大氅裏。

“張嘴。”一勺子藥膳味道的湯遞至眼前。我不知他究競是什麽意思,不許我死,不許我好好活;不許我健康,也不許我無力至虛脫。瞟了一眼白瓷勺,帶著夢境殘餘的抗拒伸手揮落。

“不識好歹。”緊接著大腿狠狠挨了一巴掌,咬住下唇,疼,真的疼。不用看,定是紅了一大片。

“唉,再忍兩天,過了勁兒就放你出去。”

戒嗎啡的痛苦,是任何一次行刑都無法比拟的。頭痛欲裂的感覺,想想該如何形容,嗯……類似子用生鏽的鐵勺子一勺一勺的挖腦。而頭暈目眩則更加好說明,雙眼對不住焦距,惡心的眩暈感從胃裏升騰,非得吐幹淨才算完。身體上的疼痛更是被放大了數十倍,往昔的鞭傷,燙傷,關節痛,甚至針眼都一抽一抽的欺負人。

我最怕的,莫過于思想混亂,和夢靥。當兩者相交加時便是最易崩潰時刻。

夜半醒,紅雪滿落,青雨瓢潑。連季節都會混淆,夢魔抓住記憶的小辨子,腦袋裏轟響。最心寒不過一夢南柯,分明不舍……從前我付出過的感情,笑過的每一個風花雪月,一幀一幀不由分說呼嘯而來。管經有多快樂,此刻便有多難過。

我理不清自己的感情。他張啓山不是一個大意的人,卻敢背對著我躺睡整夜。可往往這樣的夜晚我最是清醒。

坐在床沿捏著挑煙膏的鐵簽子,挑挑馬燈裏的燭心,影子在牆上戰栗,鴉片的味道擴散開,溫暖甜膩。感受着手心中逐漸升溫變燙的鐵簽……若是這東西從後心捅穿……怕是成再難成活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能殺他!

簽子紮破手指尖,血珠滲出來,濃濃的。接著便散了形狀,一團一團落在地上,滲進水泥。

為何……?

握着簽子刺穿虎口,疼得握住拳,鎮定下來。

因為……因為原本就欠他情,若是再傷了他,簡直就是……罪孽深重。

後來的日子漫長的像是過了一個冬季。有一天他站在我面前吿訴我,能出去了,二月紅,我帶你走。衣不蔽體的被裹進大氅裏,有力的臂彎橫抱着我撐着所有重量,吃力的環住他的脖子,終于出了這戒毒室,得以重見天日。

是個陰天,門外下着雪,他抱我穿過石子路,經過圓形拱門時我央他多停留一會兒,我不怕冷的。

伸出手掌接着細碎的雪花片,寒凍像舌頭一樣從指尖舔上來,蒼白無血色的手心不一會兒就冰涼的透徹,以致接住的雪不再融化。他扯過披風裹住我的胳膊,暖和的裏子,刮蹭着濕漉漉的胳膊。

睜開眼吞咬這正常的世界:沒有鐵鏈,沒有血染的紗布,沒有晃悠的馬燈,沒有酒精的味道——真想死在這裏,真想。

戒毒以後的身子緩慢的開始被呼吸抽走氣力,看不出來,但自己能感覺得到。從神經末梢開始撤走的生命力,更加證實了“活不過冬天”這個想法。

他開始對我多上了一份心,但這半死不活的模樣,我不願再堅持。

下輩子投胎好人家吧,只希望來生不再是伶人娈童,說得不好聽些,來世不要再做那戲子娼妓。

屬于張啓山身上的人性似乎多了分生氣,只要不拿從前作比較,他可真算的上大慈大悲。

不再被鐵鏈束縛着,得了有窗兒的審訊室。下通煙道,整間屋子都是暖和的。

似乎每日一有時間便過來,也不怎麽動刑。到了晚上便會走,不再碰我,會摸着我的頭發吿訴我踏實安睡,明日再來。

來時經常會帶點小玩意兒。西街巷口糕點鋪子的熱點心,一罐清甜的東洋糖果,一串路邊白紮子上插的冰糖葫蘆,甚至是一根墨玉發簪。

會抱怨一下他多話而疑心重的副官。

“小小年紀搞得比老頭子都陰沉,定是娘胎裏吃過藏紅花。”

也會和我逗趣兒。

“紅老板可否賞臉再來一曲?”

郁郁寡歡的日子被他沖淡稀釋不少,寡淡的笑笑,我甚至對未來生活有了憧憬。

回顧情史便發覺這是戲中不能再俗套的橋段,若是搬上戲臺恐怕都不會叫座。冷眼看他來他走,一片真心卻換作他人冷眼。而終遍體鱗傷的人兒眷屬,接下來就該滿堂喝彩,演了一輩子,謝幕罷。

有時他抱着我,我會聞到他襯衣上的胭脂奶香氣。打趣的問他是哪家的孩子被他給糟蹋了,他不以為然,包着我的手,用手背磨蹭他硬硬的胡茬。反咬道:“怕傷了你,只好去糟蹋別家的好白菜。”

那個,或那些我不曾認識的孩子,我只想規勸你,早當了浮煙一把罷,于你收了心便是最好的結果。

坐在門口的太師椅上,透過鐵栅欄看到走廊。他就是從走廊的另一端開始出現的,身上覆着冬日裏的寒涼氣,把那馬燈的光搖得都散碎了。清淡的煙草味在藏在袖口裏,推門的時候從手指關節處散發來。微微笑着俯下身子抱住我,從椅子上抱入他懷裏,身上的寒氣混着胭脂的味道竄進鼻尖,引得胸腔咳嗽幾聲。

“甚是想念。”他偶爾會說,聲音從耳後傳來,溫熱的呼吸落在脖頸上,我驚訝于他的坦白。

—晃半月過去,他漸漸來得不勤。我坐在門口一坐一天,說不清是在做什麽。審訊員打趣兒問我,莫不是在等軍座?

對啊,除了這個我還能做什麽?順順頭發,冷風灌進來又是一陣咳嗽。那次的辣椒水傷了肺,不過倒也不指望痊愈。蜷進大氅裏,鼻子埋進毛領子中,很軟,很想念。

我情願相信審訊員吿訴我的,他不來是戰況不樂觀的緣故。

“二月紅,忘了罷。”

那個在唱戲的人吿訴我。

讪笑居然當有那般有恃無恐的心态,真是膽大包天。胭脂氣包裹着不安,倒也不是痛不欲生的難過,僅僅……只是像不是病的頭疼,時常來一下,泛泛委屈心酸,罷了。

我所等待的卻在深夜不期而至。酒氣和胭脂氣,奶香,頭發似的填滿了審訊室。

張啓山,你那新歡,那不知所措的男孩子,長得可真像我。怎麽就醉了,你醉酒後從不聽勸。我還想和你說說話呢,譬如……近來,甚是想念。

熟悉的鎖鏈纏上小臂,短鞭又落在身上。小男孩站在你身後露着半個腦袋……真疼,又見血……就那麽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真像只小兔子。

短鞭應聲折斷,困獸般找着可發洩的物什。別這樣看着我,絕望什麽,我還沒疼到掉淚,你怎麽就先紅了眼眶。

暴喝一聲:

“唱!”

我知道那不是對我說的,小男孩被吓紅了眼睛,結結巴巴道:

“唱、唱什麽……?”

“來曲《思凡》”我笑着看着他,額頭的血流進眼睛,視線一片血紅。

小男孩等着首肯,你不做聲,我便鼓勵他道:“唱罷,我給你頂着。”

“念……念幾聲南無佛,恨一聲媒婆,婆婆呵,嗳!

叫,叫一聲,沒奈何……”

我簡直想嗤笑了,若是換作我徙弟,開口便唱成這般模樣,早将那一口牙齒全打落了給長長記性。

看你那臉色怎麽愈發鐵靑?都吓到小孩了。“爺……”小男孩可憐兮兮的搖着你的袖子。快,小孩喚你吶,還不快應了去,壓上床榻,也省的在這裏腌臜了我的眼。

血紮的眼睛疼。你看着我,重重的坐在太師椅上。小男孩果然随了你去,怯怯躲在身後,你坐着都快比他高了。

你喝酒臉色只會越來越慘白,額角冒汗,力大不知輕重,小兔子被你一攬便驚叫的坐在你腿上。

心裏狠狠一揪。

你伸手解他側身的盤扣,我死死盯着,胸口怦怦跳。

太殘忍……太殘忍了張啓山。若是辦事……盡早,盡早滾出這牢房!

剝落的衣物落在地上,他滿身大大小小的吻痕觸目驚心,蝴蝶骨的形狀,略有勃起的性器。

眼眶發熱,心悸的歷害。別過頭不應再看,卻堵不住稚嫩的媚叫傳入耳朵。咬了下唇,閉了眼。

“一個抱膝舒懷,口兒裏念着我。

—個手托香腮,心兒裏想着我。

一個兒眼倦開,朦胧的觑看我”

眼前水霧讓我看不大清……唱罷,唱了便聽不見那折磨人的靡靡之音了。

“香積廚,做不得玳筵東閣。

鐘鼓樓,做不得望夫臺。

草蒲團,坐不得芙蓉,芙蓉軟褥。奴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漢……,’

眼睛幹澀,只是胃部抽噎般的疼痛。再流不出半點眼淚,最後一段了,讓我唱完罷。

“從今去把鐘鼓樓佛殿遠離卻,

下山尋一個少哥哥,

憑他打我,罵我,說我,笑我……

—心不願成佛,不念彌陀般若波羅!”

睜開眼,張啓山有力的掌心附着我的脖子,收緊。小男孩不知何時被請了出去,衣冠完整的張啓山伸出手指壓住我的唇:

“噓……紅老板,床笫間切莫開口。”

腰跨被的提起來搭上他的肩頭,半月之餘未曾使用過的後穴幹澀,手指刺探時,異物玩弄內髒的感覺清晰浮上腦海,粘膜被打開,死死含住手指,緊張的繃緊前胸。他欺身壓上來,咬含住乳珠,手指開始抽插。仰起頭,大腿曲折肩膀,他的新胡茬針尖似的磨蹭着胸前的軟肉,屏氣咬住牙死活不願呼痛出口。

待擴張完成後完全勃起的性器毫不猶豫的頂上來,猛吸一口氣,就那樣……就那樣全部進來了!強暴一樣,狠戾的力道實在讓我吃不消。低頭咬住他的肩膀,虎牙咬破了皮兒滲出血來,嘴裏一陣甜腥。

毫無快感可言,每一處腸道因為缺少潤滑而裏外帶動着抽痛,鼻息的喘氣己經不能滿足氧氣的需求,崩潰的張開嘴呼吸,唾液順着嘴角垂落在他肩膀上,和血液混在一起。

穴口和括約肌被抽插到麻木,不知從何時開始呻吟,嗓子己經沙啞了。

“疼不疼!”他紅了眼,火大的僅僅揉捏著臀肉,腸道中性器的存在感更為鮮明。

“啊嗚……”我緊緊摟着手中的鐵鏈,嗚咽着。盡量張開腿容納他,大腿上遍布青色的指痕,那些小疼痛已經不算什麽了,之盼望這強暴般的性愛能趕快過去。

胸口的悶氣像是要爆炸一樣,怎樣喘息都無法緩解,只得大聲叫出來,聲撕力竭的嗓音,更像是哭喊。他聽了卻更加興奮,抽插愈來愈快。腸道裏令人面紅耳赤的摩擦聲不住響起,我用雙腿繼住他的腰以減輕手腕上的勒痛,強迫自己配合,死命絞着身體裏的東西。

他伸手解開鐵鏈,突然失去了束縛,我急忙圈住他的脖子不讓自己掉下去,他抱着我一步一步走向了大床。歡腿酸軟,毫不費力的被壓在胸前。長頭發披散開,他興起,一把抓了去收在手心裏。頭皮的疼痛深入敏感的末梢神經,痛的直打哆嗦。帶動着後穴的收縮,他終于忍不住不苒克守精關,白灼的精液深深的留在身體裏。

太深了……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弄出來……

他推開我,從地上撿起大氅披在我身上,自己也壓了上來。我反手抱住他,實沉沉體重的,壓喘不過氣來。卻如此真實的……真實的存在着。

枕邊的玉簪子,溫潤的墨綠色光澤,蓊郁的落入眼睛。我鬼使神差的拿起來攥在手心……緊張的痙攣。

若是照着喉管捅上去……雖然很痛苦……但是還是會死的吧?

這個想法深深的将自己震住了,溫潤的玉簪如比那燙手的鐵簽更難抓住,不及思考便狠狠摔了出去。我不能殺他……

不能……因為……因為……

終于崩潰。

用手捂住豐張臉,眼淚從指縫中流走。

因為感情擺在那裏……我至始至終割舍不下。

“呵……你真是個變态。”

不再唱了,思凡便是最後一場……從此紅某人……不再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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