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當保镖沖進屋內時也被田小守兇狠的眼神吓得心驚,一名保镖很快打暈了朱少,另一名則趕緊閉上眼拽過床單把田小守包個嚴實放床上。
鮮血從白色床單沁出來,田小守在看到保镖把朱少打暈後就失去了意識。可即使這樣田小守手裏攥着的小巧藏刀,無論醫生怎麽使勁都拔不出來。
田小守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個漫長又奇怪的夢,過往的事時而清晰又時而模糊的在眼前閃現。那個曾經被自己親切叫着趙叔的中年長輩,在一個下雨的夜晚卻完全變了樣,他那時也不過十六,本就比同齡人瘦削,哪裏掙紮得過對方。
最後……最後發生了什麽?
夢境又開始模糊,田小守感覺有人在摸他的額頭,眼睛都未睜開身體先有了意識,死死抓住這手就咬了上去,耳邊驚呼一片,還有雜亂的腳步聲,最後田小守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着讓所有人都出去,小守要休息。
嗯,他想要休息,真的很累……還有些害怕。
周圍又恢複了安靜,田小守也松了嘴,下意識覺得這個讓他休息的人不是壞人。
又是一段沉沉浮浮的夢,田小守睜開眼時還記得剛才的夢境,猛然坐起來看着自己的手,上面沒有鮮血。
“小守,還想睡嗎?”單斯遠把枕頭立起來,坐到田小守的身後輕輕環抱着田小守。
田小守被抱住的時候身體瞬間一僵,但聽到單斯遠的聲音後安心地向後靠去,“不睡了,有點餓,想吃張姨做的煎蛋。”
“你睡了兩天,先吃些清淡的東西。煎蛋什麽時候都有。”單斯遠按下內線,和管家說了要求。
脖子上有些刺癢,田小守回頭,被單斯遠這副疲倦的樣子驚得徹底醒了過來。這裏是單家的卧室,身後的人單斯遠,他回來了。
“要休息會兒嗎?”田小守想拿開單斯遠環在他腰上的手,讓單斯遠休息會,黑眼圈和眼裏的血絲都騙不了人,但剛碰到單斯遠的手卻發現單斯遠右手上纏着繃帶,“我能問問這是怎麽弄的嗎?”
單斯遠手環得更緊,頭埋在田小守的肩上用胡茬使勁蹭這塊柔嫩的皮膚,怎麽又和他用這麽客氣的語氣!
可皮膚被摩挲得泛紅,田小守一聲都沒吭,順從得靠在單斯遠的懷裏。
“小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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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田小守好似預料到單斯遠會這麽說,平淡回了句,伸手輕輕放在單斯遠的手背上,固執地繼續追問,“這傷是因為我嗎?”
“沒關系。”單斯遠笑着吻了下田小守的發梢,随後聽見敲門聲,走到門口端着餐盤回來,又開始支小桌子。田小守看着托盤上兩人的飯量,又看了眼好似瘦了些的單斯遠,接過勺子就開始大快朵頤,一點不像肚子上還貼合紗布的人。
胃病要少吃多餐,單斯遠看着快把自己埋進碗裏田小守還是不忍心,晚些才奪走了田小守碗筷。兩人吃完飯,單斯遠收拾餐具田小守就開始翻找,結果還真在床頭櫃,原來的位置找到了他的小刀。
“安磊送你的這刀還真是逼真,把管家都唬住了。”單斯遠也沒喊人進來端走餐具,只是把托盤放在桌上然後背對着田小守開始換睡衣。
“保命用的東西那可不得逼真點,安磊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替我找個老師傅求到的。”田小守抽出刀,按了下刀柄後的凸起,刀刃朝手背上一紮就縮了進去,不過這次沒有噴出鮮血,看來得補充些雞血進去了。
“做的逼真你還把自己捅傷了,操作失誤?”單斯遠第一次見到這刀是他和田小守初次接吻的時候,一查果然和田小守的發小安磊有關,而再查深點得知的事實卻讓他對安磊有點謝意。
“我本來是想捅那傻逼玩意來着,想想你家保镖那麽久都沒沖進來,估計是有麻煩,所以就順手‘捅’自己了呗。嘛,不過好久沒用,還是沒把握好,擦破了點皮。”把刀放好,田小守也躺回床上,又快十點了,睡覺時間。
單斯遠系睡袍的手頓了頓,忽然覺得自己把朱家端了又把朱少賣了還是下手太輕。
加上昨晚,田小守睡足了48小時,醒來時那叫一個神清氣爽。練完聲又去跑了一小圈,可惜還沒跑幾步,腹部就開始疼。田小守回卧室洗澡,掀開衣服一看,乖乖,這一大片青紫玩人體彩繪呢。
從浴室出來,剛好單斯遠也醒了。
打了兩天營養針田小守倍加想念張姨做的菜,吃得比往常還要香甜,看得張姨偷偷跑回廚房抹眼角。事情她從管家那裏打聽了,剛十八的孩子就遭遇這種事,醒來卻跟沒事人一樣,其實她更希望田小守發發脾氣也好,別什麽都憋在心裏。
面對張姨這舉動田小守也是無奈,他是真沒什麽憋着的,不過是被人看光了身子踢了幾腳,真的就是還沒屁響的小事。
再者他沒問單斯遠怎麽處理這件事的,但人都從瑞士飛回來了,單斯遠能放過打擾自己團聚的渣滓嗎?
這點田小守還是門清的,目前國內能撼動單家的還真沒幾個,更何況單顏兩家還聯了姻,這其中的門道從單斯遠那麽執着單家家主的位置就能看出來,這塊肉究竟有多麽誘人。
這種情況下田小守被單斯遠拒絕回學校住的提議後就沒再提第二次,乖乖待在單家養膘。單斯遠為了田小守的事匆忙回國,看田小守醒過來才放心去處理別的事。
比如,給單斯墨打個電話。
他預想單斯墨可能會躲他,但沒想到接電話的卻是他母親顏白。顏白對兩兄弟的匆忙離開很不滿,本來就是因為她旅游到R國所以才想“一家人”聚聚,結果就吃了頓飯,一覺醒來兩個兒子都沒影了。
“所以現在不知道小墨人在哪裏是嗎?”單斯遠等着他母親訓完話,問道。
“小墨十八歲生早過了,你也別總是盯着他,你之前故意疏遠他做的挺好。”顏白心裏還是挺不舒服,說話帶着些脾氣,“而且你不是和單狩一樣迷許清音迷的要死嗎?我看照片田小守長得和她還真像,對這個替代品你都能大半夜招呼都不打一聲跑回國,可以啊,和單狩一樣玩癡情種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