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哦,劇本寫得不三不四,戲唱得還行,我睡得挺好。”沈浪聽見有人叫自己才悠悠轉醒,身後的助理趕緊附耳告訴他單斯墨的問題,沈浪又愣神了半天才回答。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除了還在打哈欠的沈浪。在圈內混過幾年的人都知道,單二少向來不知道手下留情是什麽意思。

“是嗎?作為炀野大大的鐵粉我聽到這話深表遺憾。”單斯墨不怒反笑,從舞臺跳下來,幾步走到沈浪面前,“可是我怎麽看到沈導是在聽到戲曲的時候才開始睡的。”

沈浪翻了下眼睛,好像單斯墨問了個特傻逼的眼神,拿過單斯墨手中的話筒對着自己的肚子,不一會“咕咕”的腸鳴聲響徹整個劇場。

“我兩天沒吃飯沒睡覺,坐這兒一直被吵得睡不着,直到唱戲了才睡過去。”

沈浪是典型的丹鳳眼,真用點心小眼神簡直比鈎子還勾人,偏偏此話沈浪還是故意對着攝像機說的,大屏幕上影像更是讓人瞪圓了眼。

“那就吃飯,吃過飯我親自送沈導回房間休息。”單斯墨臉上的笑意愈加深,又拿回話筒向後臺走去。

主持人趕緊上臺救場,田小守在後臺默默接上自己的下巴,他還真的要把一輩子的運氣用到這段日子了。

丫的沈浪!你tm那麽有錢還好意思跟我搶面包邊,我都沒你摳門!

田小守躲在幕布後瞪了眼還癱在椅子上的沈浪,視線對上的那一刻,田小守恨恨甩開幕布去卸妝,擦,眼睛亮成那個樣子,又困又餓個毛線。

觀衆向宴會廳移動,單斯遠推着輪椅向反方向走去,身後三米處跟着四個保镖。

“爸,冷嗎?臉那麽紅。”單斯遠幫單狩把圍巾又緊了緊,看天氣大概是要下雪了。

“哼。”單狩冷哼一聲,随手把圍巾扯下來丢到地上。要不是事情還沒處理好,單斯遠剛才是想勒死自己吧。

但這事單狩并不在意,倒是剛才田小守扮演的虞姬還在他腦海中咿咿呀呀地唱着。一颦一笑、舉手投足都讓他恨不得到臺上上去擁抱“她”。

像,真的太像!看照片時還不覺得,今天親眼見到那簡直就是他的小音!

單斯遠見單狩丢了圍巾也沒生氣,撿起來繼續推着輪椅,到車前時連護工都不用,親手把單狩搬到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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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言,等回到單家把單狩送回卧室,倒是單狩先開口了。

“聽管家說小守的英語進步很大,下周我準備帶他走。”單狩摩挲着無名指上的指環,簡單到根本看不出任何款式的。

“爸,您只是身體需要休養,不是真生病了。田小守是我的合法伴侶,而已經逝世的許清音并不是您的合法伴侶,這兩個人的區別還有很多,要是您有時間我可以一一說給您聽。”

單狩聽聞撫摸着指環的手不禁頓了頓,擡頭看向單斯遠,這還是他回來後第一次正眼看他這個優秀的大兒子,單家的繼承人。

“你覺得你做了那些事後就有底氣和我讨價還價了?”

“那些事在我眼裏都是小打小鬧,我還需要繼續努力。至于底氣,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提醒您一句,小守在我給他了契機後就沒主動開口向我尋求過幫助,他的苦心我相信您也不想辜負吧?”

說到這單斯遠忍不住嗤笑一聲,“或許過了這麽多年您還是害怕知道當年的真相,知道許清音是被您一步步往死路上逼的。”

“啪――”清脆的耳光聲在封閉的室內好似有了回聲,單斯遠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溫怒的單狩更是想笑,要是許清音能活到今天不知道這巴掌會不會甩單狩臉上去!

“啪――”又是一巴掌,聲音比剛才還大,單斯遠這次清楚聽見‘回聲’了,呵,能兩巴掌把打得耳鳴,還真是需要休養啊,他的父親。

“單斯遠,記清楚一點,只要我沒死,單家就輪不到你說話,更輪不到那個雜種!”單狩冷冷看着單斯遠臉上的笑,陰翳的眼神仿若冰刺,紮入骨髓還帶着至深的冰冷。

“看來今天又沒辦法好好跟您推心置腹聊一聊,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單斯遠兩邊嘴角都還有鮮血滲出,但臉上卻是一片雲淡風輕,轉身離開的動作依舊潇灑。

只是有點麻煩了,怎麽躲過田小守呢?單斯遠床上給自己冰敷,學田小守把腿盤起來,看着鋪在床上的文件,思緒有些飄,為什麽田小守總喜歡這樣思考問題呢?

忽然手機震動,田小守打來的電話。

“斯遠,你回家了嗎?”

“嗯,有點事要處理。”說話牽動了嘴角的傷,讓單斯遠不禁皺了皺眉,但語調一如往常溫潤如玉,“你在劇場看見我了嗎?”

他沒有和田小守說過要去看演出,難道也看見單狩了?

“沒有,我就想着既然是二少的活動你一定會在場,但晚上的宴會沒看見你就想問問。”猶豫了會兒,田小守繼續說,“今晚我想請梓嘯、安磊還有室友他們吃頓飯,他們幫了我挺多的。”

“啊,還有姜家,姜澄!有他在警方才會那麽發聲明。”

“行了,你是怕我還惦記報複段梓嘯和姜澄對吧?那事本來就是小墨的錯,你不怪他我已經很感謝了。”單斯遠笑了,頗為無奈,自己還是看不透田小守,想不明白在田小守心裏自己是怎麽的人。

“我當然有生過二少的氣,但你不是替他道歉了嗎?那事就此翻篇吧。”

“嗯,那你玩的開心,記住不準喝酒,明天回來我會檢查。”

“嗯!好……”本來田小守聽到今晚能不回去特開心,可一聽到‘檢查’兩個字那些七七八八甚至有些不可描述的東西就往腦海裏鑽,手一抖就按了挂斷。

“啧,忘記說了。”田小守嘟囔着回到宴會廳,看着還和沈浪拼酒的單斯墨,想了想還是給單斯遠發了短信。

要知道沈浪有次不知道從哪撈來了三大瓶二鍋頭,拉着自己和安磊喝酒,就着面包邊就把二鍋頭當白開水喝,自己和安磊兩人拼他一人最後倒下的卻是他們兩人。

但估計自己多管閑事了,單斯墨身邊什麽時候缺人伺候了?收起手機田小守就和段梓嘯溜出會場,現在留着的也沒幾個人,多數都是在看沈浪和單斯墨拼酒,指不定爬上其中一人的床就雞犬升天了呢?

前段時間一直在忙,都沒好好聚過。這次聖誕演出顏卿陽和安磊也來看了,正好人都齊了。

宴會上能吃什麽東西,田小守帶着一行人找了個東北菜館子,先來幾道硬菜再說。雖然不是特別熟,但都是同意年齡的大老爺們,酒過三巡還有啥熟不熟的?

田小守這段時間身體調理得很好,胃病一直沒犯過,也是實在饞得不行,也不顧安磊的勸,六人拼酒拼得那叫一個雞飛狗跳。

這頓飯一直吃到12點餐館大洋,幾人又勾肩搭背地往ktv蹿,不過挪地方的時候顏卿陽發現他随身帶着記事本落在劇場了,幸好段梓嘯的鑰匙還沒還給學校,一行人兵分兩路。

顏卿陽是個挺克制的人,今天也不知道在高興什麽,稍微喝高了點。但顏卿陽喝酒從不上臉,而且酒品極好,喝醉了就坐那不動,甚至要回去時,他還能走直線,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

走在y大校園,不知什麽時候開始下雪,雪勢越來越大落在臉上讓顏卿陽清醒不少。因為不熟悉路,顏卿陽找到劇場還花了點時間,一打開劇場的門顏卿陽站在原地半天沒動。

本應該漆黑一片的劇場,此刻卻有一束聚光燈射在舞臺上,慘白的光線打在坐在床上的瘦削男人身上。

“陳擇”拿起枕邊的骨灰盒,珍寶般抱在懷裏,輕輕說,“程依你真是傻,我們之間根本不是性別的問題。”

直到聽到這句話,顏卿陽才回過神來,不禁笑自己今天真是喝高,打開手機手電就去找本子。

“喂,我問你,你覺得炀野大大沒有讓程依和陳擇最後在一起是因為什麽?”這是這部劇最後的臺詞,單斯墨從道具床上走下來腳步有些虛浮,手裏還拿着一個本子。

“可能是炀野想報社吧,寫be。”顏卿陽繼續找他的本子,但他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別找了,我剛才坐後面醒了會兒酒,這本子是你的吧。呵,你竟然還模仿炀野大大的字跡,變态啊!”

因為工作,顏卿陽有些假性近視,等走到單斯墨面前才看清那确實是自己的本子,平時用來記一些梗的本子。

“謝謝。”顏卿陽向單斯墨伸出手。

“我要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麽只寫he的炀野大大,處女作卻是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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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這事你問我我問誰去呢?估計那個時候炀野還沒找到自己的文風,或者就是單純不開心寫了個be而已。”

見單斯墨沒有将本子還給自己的意思,顏卿陽收回了手,還是等單斯墨酒醒了再找他要的好。

“單斯墨你臉色不是很好,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還有事本子下次再找你要。”

單斯墨沒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顏卿陽,舞臺下離光源有一段距離,可單斯墨的眼睛卻亮的出奇。顏卿陽揉了下太陽穴向回走,他今晚是喝了多少才會這樣。

但顏卿陽剛走到一半,就聽到身後沉悶的一聲,在夜晚偌大的劇場很是清晰。

單斯墨其實挺認床,在宿舍住了一個多月都沒能習慣,要麽睡不着要麽淩晨就醒了。

和沈浪不熟,單斯墨也聽過關于沈浪酒量的傳聞,拼酒在所難免自然不能硬怼,他喝得都是兌過水的酒。雖然沾了一身酒氣,但他是真沒喝醉,會暈倒多半是低血糖。

又在這張床上醒來,單斯墨輕車熟路按開了床頭的臺燈,去書架找書看。他不需要看清書名,上次來時每本書的順序他都記了下來。

看到第三本書時顏卿陽推門進來,看見自己背回來的小少爺又不經自己同意在翻自己的書,煩躁地揉了揉頭。沙發太窄,他摔下來好幾次,幹脆回卧室睡。

顏卿陽把單斯墨往裏面推了推自己躺床邊睡下,臺燈太亮,顏卿陽幹脆把睡衣脫了蓋眼睛上。

好不容易睡着,顏卿陽卻愈發感覺身體燥熱,這種感覺是男人都再熟悉不過,一把抓住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顏卿陽翻身壓住單斯墨。

如此近的距離,連呼吸都灑在對方的臉上,臍下三寸是什麽情況也都一清二楚。

“做/愛。”單斯墨擡起腿就環住顏卿陽的腰,還真是一回生二回熟,“是做/愛,不是強/奸,我分的很清楚。”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想到小少爺你這麽可愛。”顏卿陽一笑旖旎的氣氛都被笑散了不少,他沒想到單斯墨還記得他上次說的話。

單斯墨沒想到這種情況下對方還能笑得出來,小臉上一副風雨欲來的表情,擡起的腿也放下,狠狠朝着顏卿陽那處踹去。

丫的把我笑軟了,你也別想硬!

雖然在笑,顏卿陽卻沒把目光從單斯墨身上挪開,一翻身就躲開了單斯墨的攻擊。看單斯墨氣得臉頰鼓鼓的,顏卿陽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趕緊“抱”住單斯墨順毛。

“乖,小少爺,我們乖乖睡覺哈。”

“給我放開!你要勒死我啊!”單斯墨使勁想推開顏卿陽,但對方卻紋絲不動,反而抱得又緊了一點。

“噗,別鬧了小少爺,我們睡覺哈,還有兩個小時就要起床了,起來我給你做西紅柿雞蛋面,可好吃了。”

“吃你妹,滾!”

單斯墨還就跟顏卿陽較上勁兒了,全身能動的地方都動起來反抗顏卿陽的禁锢,顏卿陽的笑聲一直就沒斷,即便身下還有些情/欲,但明顯還是逗小孩兒好玩些。

畢竟真上了單斯墨還不知道會有什麽麻煩事,他可不想惹得一身騷。

身體素質差太多,單斯墨很快就趴在顏卿陽胸前喘息,大口呼吸着還不忘咒罵顏卿陽骨頭的找不到的幾世紀遠的祖宗。

“好了,不鬧了。套子和潤滑劑都用完了,你又是雛兒要是沒這兩樣東西,啧啧,小少爺你也不想讓醫生給你那個地方來個會診吧。”

顏卿陽含住單斯墨小巧的耳垂低聲說,聽到這話單斯墨頓時覺得挨着自己大腿的東西又硬了幾分。

他十六就開了葷,自然知道對雛兒來說那處有多容易受傷,再一想到他有朋友把一mb的雛兒都玩得脫了肛,在醫院躺了三個月。

貼着溫熱的胸膛,單斯墨也不敢亂動了。

“你tm輕點,我睡不着。”

“好,晚安。”

“滾!”

顏卿陽松開些,看着單斯墨自覺在肩窩找着舒服的位置枕着又忍不住想笑,這樣才和網上的“s墨”一樣啊,不枉自己拒絕了沈浪把《唯天》交給他拍。

顏卿陽早上起來還真給單斯墨下了碗西紅柿雞蛋面,單斯墨屬于無肉不歡的類型,碗往桌子上一擱,眉毛就皺得死緊。

“哎,好歹我做的這麽辛苦,賞臉嘗一口再決定吃不吃呗?”顏卿陽苦惱地搬板凳做到單斯墨旁邊,端起碗挑了一筷子面條,又吹了吹才送到單斯墨嘴邊。

冬日清晨的朝陽是很淡的金色,灑進室內也沒有刺眼的感覺。單斯墨看着顏卿陽的動作不禁愣神,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自覺把面條吸到嘴裏,細細咀嚼。

從小到大給自己喂過飯的人只有他哥,這下就又多了一個人。

“好吃嗎?”顏卿陽笑了,滿眼期待地看着單斯墨。

“超難吃!你不知道少鹽少油才健康啊,一點常識都沒有還好意思讓別人吃你做的飯。”單斯墨嫌棄地把凳子搬到桌子對面,端過顏卿陽那一份吃起來。

“是不是我上次的過夜費給的不夠?你要不要這麽摳,幾個雞蛋而已,還往你自己的碗裏放了那麽多!”

“好好好,我摳門,這碗雞蛋也賠給你好不?”

“好!”

單斯墨對食物一向挑剔,小時候單斯遠之所以總是親自喂飯就是因為單斯墨不僅挑食而且每頓都吃很少。

這次還真給了顏卿陽一個大大的面子,一碗面連湯都喝幹淨了,等顏卿陽去廚房洗碗的時候,還能時不時聽見“壓抑”的打嗝聲。

一個沒忍住笑得手裏的碗碰到洗碗池,一下子就磕了豁口。

“哈哈,嗝,哈哈!蠢,嗝,蠢貨!”

“哈哈哈哈哈哈!小少爺笑了這麽笑,不帶中斷的哈!”

……

顏家這九十平的房子裏笑聲一時間是散不去了,而單家這邊也吃着早飯,不過笑聲全都源自顏白一人。

“诶,小守你看我堪培拉的男朋友笑死了,竟然穿豹紋三角泳褲,啧啧,看的我都想游泳了,小守你要去玩嗎?”

餐桌上單狩坐在主位,單斯遠坐在一側,而顏白硬是拽着田小守坐在另一側,要不就不吃早飯了。單斯遠剛想說拒絕,田小守就拽了拽單斯遠的衣服,自覺搬凳子去了顏白那邊。

田小守一是想在單狩面前單斯遠好歹得給顏白個面子,二是他也挺氣的,單狩都回來兩天了怎麽就沒人和他說一聲,今早一回來就看見單狩跟大梵天似的坐餐桌前,吓得左腳絆右腳差點就摔了。

“我不太會游泳。”田小守看了眼照片就想洗眼睛,真是辣眼睛啊,這一身的腱子肉配上這性感小褲衩,真是,真是厲害了!

而且,男朋友是什麽鬼?現在時興男朋友和男性朋友都統稱男朋友?!

“可是聽管家說斯遠沒給你安排游泳課,那不就意味着你會游泳?”顏白狐疑地看着田小守,一臉不信,“而且你還是z省的,那麽多小湖小河呢。”

“這……”

“媽,小守暈水,別強迫他。”單斯遠放下筷子,“小守,我有事和你說,在卧室等你。”

說完單斯遠擦擦嘴就上樓了,留下撇嘴的顏白和臉上就沒“晴朗”過的單狩。

“我也吃飽了,那個,爸媽您們慢吃慢吃。”不給顏白反應的機會,田小守也迅速遁了,幾步就追上了單斯遠。

“單狩,看來小守挺怕你的啊,不過這麽多年沒見‘許清音’,你怎麽還這副臭臉?”餐桌上只剩兩人,顏白也沒胃口了,看着單狩這張臉她都吃不下飯。

“小音是小音,田小守是田小守,不需要你們都‘好心’地來提醒我。”等田小守離開餐桌後,單狩的臉色也漸漸緩和,看到田小守他就忍不住想念小音,或許不該回來。

他對不起許清音,能做的也只是補償田小守。

等單斯遠牽着田小守回到卧室,田小守立刻長長呼出口氣,剛想轉身質問單斯遠單狩的事,嘴就被堵上了。

“唔……放開!”田小守嘴上不饒人,但推開單斯遠的手卻沒用什麽力道。

因為,他又在單斯遠臉上看到了熟悉的表情。

“喝酒了?”

“喝了。”

“多少?”

“十五瓶啤的,一杯白的。”

“什麽酒,多少度?”

“冰島,12度,二鍋頭,52度。”

田小守老老實實回答,本來放在單斯遠胸前的手也委委屈屈地環上單斯遠的脖子,因為身高不夠,田小守還踮了腳。

“那不是大家高興嘛,就稍微喝了一點點。真的和我以前的酒量比就是一點點,你看我都沒醉。”

“小守,我昨天說過什麽?”單斯遠笑着環住田小守的腰,讓田小守踮着腳也不會太費力,語氣也是極盡溫柔。

“檢查。”田小守悶悶地回答,松開了單斯遠。

“那就檢查吧。”

“哦。”

看着乖乖走向床的田小守,單斯遠臉上的笑更是溫柔得能溺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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