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新春
先前林媛給齊浩然做了一件披風,他喜歡得緊,第二天就穿着出了門,林媛瞧着自然也高興。
這天天氣不大好,不适宜出門,閑來無事,林媛又一個心血來潮,叫丫鬟拿了匹布料過來,準備給齊浩然做一件大氅。
屋外頭正在下着雪,算不得大,可還伴着寒風,一時間就冷得厲害。屋子裏頭燒着炭盆,倒是沒有什麽妨礙,仍是暖烘烘的。
冷下來之後,趴趴就不愛到處跑了,時常窩在房間裏頭哪裏也不去。它這會懶洋洋的窩在林媛的腳邊,眯着眼睛正在休息,一點都沒有被周圍的動靜影響到。
林媛看着趴趴睡覺的樣子,便想着要不然在這大氅上繡上兩只趴趴好了。想到齊浩然看到衣服上有趴趴可能出現的表情,林媛已經忍不住笑,竟就真的計劃起來。
林媛正在心裏頭這麽計劃的時候,她心裏頭想着的那個人已經從外頭進來了。齊浩然外面穿着的鬥篷落了一些碎雪,等到他進了屋子因着驟然的溫度變化,很快就有點化了。他擡頭就看到原本正坐在榻上拿着布料比劃的林媛也擡頭看他,臉上登時露出一個笑容來。
屋子裏面有些暗,她又是準備做針線活,林媛便叫丫鬟點了燭火。這會她擡起頭來,恰好被燭光映照一整張笑臉,一如既往的露出甜甜的酒窩,落在齊浩然的眼裏,卻是說不出的明媚如春。瞧見齊浩然進來,林媛便擱下手裏頭的東西站了起來。這麽一下倒是驚醒了正在她腳邊眯着眼休息的趴趴。
趴趴一下被驚得睜開了眼睛,喵嗚一聲左右環顧沒有瞧見什麽異樣情況,便有些不滿被吵到的伸了個懶腰,換了個更加舒服姿勢又繼續眯着眼睛休息。這個時候,林媛已經走到了齊浩然的身邊。
齊浩然享受着來自林媛的特別照顧,由着她替自己解開了鬥篷再脫了下來,看着她替自己抖着鬥篷上的積雪便伸手過去攬住她的腰搗着亂。被齊浩然添了亂的林媛動作一下子受到了轄制,只得嘟囔一聲讓齊浩然松開,無奈對方根本不肯松手,林媛幹脆就着這個姿勢,挪過去幫他把鬥篷給挂起來。
這一下可好,齊浩然仍舊是不肯松手,最後就這麽攬着林媛兩個像蝸牛一樣的慢吞吞的往那邊挪。期間,林媛還要不斷的躲閃來自齊浩然的各種不安分。齊浩然卻更加的樂在其中,手更加不安分的朝着不該伸的地方伸過去……于是林媛就果斷的……一巴掌拍掉了齊浩然的手。
“做什麽?一回來就這個樣子?”林媛側頭看到齊浩然因為被她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手背而不樂意的樣子,忍俊不禁問道。
齊浩然沒有回答林媛的話,卻一把将她懶腰抱了起來,而後大步朝着床榻走了過去。林媛倒是不怎麽的驚恐,到底齊浩然這會臉上還帶着笑,只是完全搞不明白他是在做什麽,今天是突然抽了哪門子的瘋。
林媛被齊浩然抱着到了床榻旁又被一下丢到了床上,她剛起身起了一半,齊浩然已經欺身壓了上來,直接将林媛給壓回了床榻上。林媛的腦袋再次觸及到了枕頭,卻只枕到了一角很是不舒服,她就挪了挪給自己調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而後才看向齊浩然。
齊浩然被她逗得心裏直發笑,臉上卻還是多少崩着表情,只是緊緊的盯着林媛看。林媛戳戳齊浩然的胸,沒有說話,齊浩然已經一挑眉頭,對林媛說,“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說話間還伸手擡起了林媛的下巴,換上痞痞的表情卻并不顯多少的輕浮。
林媛卻被齊浩然給逗得一下子笑得停不下來,又配合的對齊浩然喊了兩句,“破喉嚨,破喉嚨。”因為實在壓不住笑意,說這麽幾個字的時候臉上都還是笑得幾燦爛的,林媛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已經發酸了。
看着林媛笑得要肚子疼的樣子,加上她突然冒出來的兩句“破喉嚨”,齊浩然也一下子就破了功,再裝不下去,臉上的笑容越發,最後和林媛兩個人笑得在床榻上滾作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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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林媛才止住了笑,卻是真的臉頰發酸,肚子發疼。她這會斜斜的躺在齊浩然胸前,正在被齊浩然伸手揉着臉頰,臉頰的不适感覺淡去了,齊浩然又幫她揉着肚子。林媛享受着來自齊浩然的“服侍”,兩個人閑閑說着話。
“今天怎麽這樣早就回來了?”
齊浩然動作不輕不重、拿捏得很好的替林媛一圈一圈的揉着肚子,不甚在意的回答,“沒什麽事情,就回來了,順便和你商量一點事情。”接着又搶先問,“先前瞧你拿着那布料是準備做什麽的?”
“準備做件大氅。”林媛如實說道,也接着問,“在上面繡兩只趴趴好不好?”
齊浩然似嫌棄的往趴趴在的方向瞥過去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而後說,“不好,太醜了,穿不出門。”
林媛憋笑,正眯着眼打盹的趴趴……默默的就感覺到了一股惡意,又突然驚醒了,卻沒有再睡着而是起身在屋子裏轉了轉,扭過身子擡頭看了看齊浩然和林媛,愉快的決定跑到了床榻上去,窩在被窩裏面,位置就挑在林媛旁邊。
因為林媛正躺在他的身上,所以齊浩然不好起來才沒有立刻将趴趴給丢到外面去免得再被打擾。他伸手輕輕的戳了戳趴趴正對着他臉的屁股,和林媛說,“你看看,長得多醜,繡出來肯定要不好看。”
“那也沒關系,左右不是做給你的,你喜歡不喜歡,也不怎麽要緊了……”林媛默默的說道。
齊浩然:“……我表示嚴重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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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前同我說要商量點事情,你還沒說是什麽事兒呢?”被齊浩然叉開話題說了半天其他的閑話以後,林媛終于想起來最初齊浩然說的話,再将事情提起來問他一句。
齊浩然把玩着林媛的頭發,似乎是比先前更來了一點精神,問林媛道,“明年生辰,有什麽想要的禮物嗎?”
“那還有将近四個月,怎麽這就說着這事了……”林媛說着再略搖了搖頭,“沒有撒謊的說一句,真沒有什麽想要的禮物,我什麽東西都不缺的。”
齊浩然仿佛早知道自己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并不甚在意,很快接話,“那就我自己決定了,到時候送你什麽你收着就是。”
林媛便笑了笑,“往日不也是這樣的?幾時有不同了?”心裏想着齊浩然送她的那滿滿一匣子的東西,倒又有種沒發覺竟然收到這麽多東西了的感覺,心裏一下子就變得更加歡喜,而後她就手肘稍微撐了一下齊浩然的胸然後翻了一個身。
這個翻身讓原本面朝着帳頂的林媛變成了面對着齊浩然的樣子,也讓她由躺變成了趴在齊浩然身上的樣子。她看着齊浩然,臉上笑嘻嘻的。齊浩然摸摸她的臉,問,“怎麽了?”林媛卻一下子捧起齊浩然的臉,探頭過去在他臉上輕啄了一口。
眼瞧着齊浩然眉開眼笑的模樣,也不知是平日裏就和齊浩然鬧得多,時常被他揪着欺負還是其他的什麽緣故,親過了齊浩然臉頰的林媛完全沒有羞澀的模樣,只是仍舊趴在齊浩然的胸前望着他,說了一句,“夫君真好。”
齊浩然擡手将林媛摁到了自己的胸口,探過去吻吻林媛的發,而後也說了一句,“娘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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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妧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如此刻一般的局促過,她坐在公主府的正廳裏,看着身份尊貴的、比她年輕美貌上一大截的李妍,光是李妍的氣勢都叫她覺得坐立不安。哪怕李妍的臉上帶着笑意,對她的态度十分的客氣,林妧也沒有辦法放松半分。
在見到李妍的這一刻,林妧無比慶幸自己當初沒有答應弟弟林璟說的讓他們住到公主府裏的話。要是真的住進來了,林妧幾乎覺得自己連喘上一口氣、喝上一口水、吃上一口飯都要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幅度稍微大上那麽一點的動作。
李妍坐在上首,能看得出來下面的驸馬的親姐姐十分緊張不安,她明白這是為什麽,她其實也見得很多……宮裏面的那些奴才對着她的時候,也是這麽連大氣都不敢喘。雖然覺得林妧誇張了一些,但是李妍又覺得這樣也不算讨厭,總比胡亂來攀關系要好一些。
相比之下的話……林妧的這位婆婆許老夫人就讓人喜歡不起來了。李妍不動聲色打量了一下林妧和許老夫人,還有林妧的那個女兒許念夕,而後端起茶盞喝了口茶水,又再招呼她們喝茶吃點心。
實在沒有什麽話可以聊的,就是扯也只能扯些沒意義的話,李妍便多半都是在喝着茶。許老夫人在下面時不時看一眼李妍,似乎有話想說又遲疑着沒有開口,她糾結了半天,終于是大着膽子、谄笑着對着李妍開口了。
“四公主殿下,老婦嘴笨不會說話,在這裏還先請四公主殿下見諒。老婦鬥膽問上一句,四公主殿下……可是有了身孕?”許老夫人笑得一臉褶子,幾乎連眼睛都瞧不見,側着身子對着李妍說道。
前兩天才診出來喜脈,還沒有通知到衆親友的李妍聽到許老夫人的這話,一下子倒是來了點興趣,問,“許老夫人何以這麽說?”她往日倒是不怎麽清楚,有身孕這種事情,也是光瞧都能夠瞧出來的?
許老夫人瞧着李妍對這竟然感了興趣,當下心裏頭就是一樂,可真的要她來說到底是怎麽瞧出來的,她也不大好說,一時反而犯了難。只是許老夫人很快就想到了能夠應付得了李妍的話,便連忙回答道,“老婦只是見有身孕的人見得多了,心裏頭就大概有個準數,看上那麽一眼,也差不多能夠看個八九不離十的。”
在這裏,許老夫人的話多少是有些誇張,要真的看上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那也是夠神的了。畢竟光是靠着肉眼就瞧出來,都已經讓人忍不住懷疑了。可是她想着,左右李妍什麽都不懂,她剛剛又正好說準了,自然也只有信她的份。
李妍聽許老夫人這吹噓的勁頭,并沒有要拆穿的意思,只是抿唇笑着點點頭,道,“果然長輩就是比小輩多一些見識的,光是聽着都覺得厲害。”
許老夫人忙說,“沒的事,沒的事,公主過獎了。”
林妧一直在旁邊給許老夫人使着眼色,可許老夫人完全沒有看見,又或者是看見了只當做沒有看見。林妧馬上就要十三歲了的女兒許念夕,看着李妍這公主的氣質、氣派,看着她身上華美的衣裳和瑰麗的首飾,心裏頭就是一陣又一陣的羨慕。
眼瞧着自己婆婆似乎是得了李妍的喜歡,許念夕心裏頭也高興。她很想要也說兩句話,讓公主能夠多看她兩眼,可又多少膽小,加上是小輩,不敢有放肆的舉動。注意到自己娘親對婆婆的暗示,許念夕有些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難免在自己心底暗暗嘀咕一句自己娘親真是奇怪。
許季今天來了公主府,李妍招待着林妧幾人時,林璟則在書房招待了許季。林璟對自己這個姐夫并不陌生,可要說關系多麽的好,那也并沒有。因為看着許季對自己姐姐不算差,林璟對她也就一直很客氣。林璟當然清楚許季若是有個好的前途,自己姐姐的日子才能過得好些,因而幫着一點許季她還是願意的。
林璟并不好問許季太多關于他準備會試準備得如何之類的問題,因而和許季聊天的時候,多半是和他介紹一些好的書冊子之類。在這期間,林璟就發現了,自己的姐夫言語之間似乎總想要打聽打聽今年的主審官員定沒有定下來或者可能是誰、又有什麽偏好,今年可能出什麽會試題等等之類的問題。
其實這些東西問着了也沒有多少用處,如今離着會試還有一段時間,考官之類的還沒有定下來,就是定下來了,他也不會在這上頭幫自己的姐夫。至于會試的題目,從來都是不可預測的,即使真的知道,同樣不代表着會試就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因而對于許季的這些問題,林璟心裏頭雖然覺得不喜,但只是一律回答了他不知,并不多說半個字。這一行為倒是惹惱了許季,只是許季也僅僅敢在心裏頭惱一下而已。他倒不是不明白現在還早着,但仍是覺得要是現在都什麽都不肯多說一點的話,以後更加不會和他多說了。
許季不可能發作林璟,也不可能給林璟臉色看,唯有在心底默默的記着這一件事情,想着日後讓自己妻子再來求一求林璟,說不定多少還是能夠知道一點什麽的。在心裏頭打定了主意之後,許季反而就笑着打着哈哈,聊起了一點別的什麽。
林璟并不好問的一些個問題,放到做岳父的林浩身上就沒有什麽不可以的了。林浩将許季叫到自己的書房,問了他一些問題試了試他的水平,倒是和林浩預想的那樣,不是完全沒有真材實料的,确實是下了功夫。因而最後,林浩便直接和許季說,“你下了那麽多的功夫,也不必擔心,這陣子再好好溫習溫習,到了會試的時候,只要發揮正常,想來是能有一個好結果的,也不用有太多的負擔。”
許季聽到自己岳父說出的這些話,心裏頭多少有了些底氣,可既然有機會、有條件,總是想要多争取一點什麽,想要達到一個更好的結果。許季搓了搓手,連連應下自己岳父的話,斟酌着語氣、注意着林浩的表情問,“岳父這麽說了,我心裏頭是安心了點。只是我近來習書的時候,總覺得似乎遇到了瓶頸,想要變得更好一些可總是不能夠。我便想着,說不得能被人指點一下,會更好一些……”
林浩沉吟着,慢吞吞的擡起頭看向了許季,半天才道,“也是,若能夠得人指點,想來是更能夠有突破的。”他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過了一會才又說,“等年後,我看看能不能托人在空閑的時候指點你一下。”
許季一聽到這個話,當即臉上的笑容就燦爛了,越發恭恭敬敬的對着自己的岳父笑着道,“那小婿就在這裏提前謝過岳父大人了。”
林妧後來見着了自己父親,也見着了自己的弟弟。他們同自己講了很多的話,尤其是父親,林妧聽着卻是心酸,可瞧着父親頭上的白發,又完全不願意讓他擔心,心裏頭有委屈,也一樣不肯說。
想着這段時日到底林妧對自己不算差,公公婆婆冷淡些、不好些,忍一忍也就罷了,林妧一面笑着同自己的爹爹應話,一面在心裏頭想着或許再忍一忍,一切就真的好起來了。說不定就如自己父親說的這樣,自己的相公會争氣的謀到一個好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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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很快就到來了,最後齊浩然也沒有能夠抗議成功,林媛還是在大氅上繡上了兩只趴趴。只不過沒有繡在正面而是繡在了內襯,因為有兩層,從外面就完全看不出來。齊浩然拿着大氅看了半天,最後撇撇嘴,故作不願意的說一句看在是林媛親手做出來的份上他就勉勉強強收下了。
第二天時,齊浩然就和之前收到披風一樣得瑟的穿着出了門,見到李璿還好生炫耀了一番是林媛親手替他做的。實在是因為他太過清楚,自己的妹妹齊莺語哪怕是看起來再怎麽乖巧,那雙手打打架還行,真要做點什麽精細的活,那手藝真是慘不忍睹。如此,李璿自然享受不到和他一樣的好待遇了。
知道齊浩然是故意想要氣他的,李璿便毫不客氣的反擊他說是沒錢了還得要自己媳婦親手做,也不嫌累着了媳婦,又說反正有錢請得起人做,完全不需要自己媳婦親自動這個手。只是齊浩然完全沒有被李璿說得心裏愧疚的意思,他沖着李璿擺了擺手,和他說道,“吃不到葡萄自然就說葡萄酸了是不是?這關鍵的不是東西,是心意,明白嗎?”
李璿直聽得牙酸,末了只得說齊浩然自從成親之後,倒是一日比一日的變了脾氣。齊浩然挑挑眉,想了想,竟然沒有反駁李璿的話。
後來齊莺語知道了這個事情,便背着李璿想要自己動手替他做點什麽東西。結果東西沒有做成不說,還把自己的手指戳了滿指腹的洞,把李璿心疼得不行又自責了不知道多久。齊莺語卻不甘心,見到林媛的時候就好好和她抱怨了兩句,林媛只好忙着安慰她,又說李小将軍知道她的心意就成,東西并不重要。
林媛說出來的這麽一番話,倒是和齊浩然同李璿說的,有那麽七八分的相像。
年節過後,年節的熱鬧勁兒随之過去了。
又再冷了一段時間,天氣就漸漸的變暖了起來。
新的一年的春天,如約而至。
在自己親弟弟林浩的拜托之下,林海心有餘而力不足并沒有親自指點許季,而是讓自己的大兒子林煊去指點許季一二。
因着林煊當年也是探花郎出身,加上一直在翰林院當值,到如今這個年紀,完全稱得上學識淵博這幾個字。雖沒有比許季大上多少歲,但是論能力,确确實實要高上他一大截。
有了來自于林煊的指點,許季确實是有了新的收獲。眼瞧着會試的時間将近,心裏頭也就自然惦念起其他的事情來。他一再的思忖過後,到底還是和自己的妻子林妧說了,很直白的表達了他希望林妧去和自己的父親、弟弟還有伯伯、堂哥們打聽一下會試情況這個想法。
林妧心裏頭知道自己的伯伯還有堂哥們都正直,估計是不會做出透露消息這樣的事情。不說不知道了,就是真的知道,想來也是不會多說半個字的。至于自己的父親和弟弟,林妧也不願意去拜托,只因為他們實在幫得她太多,她心裏頭不是沒有愧疚。
許季看着林妧嗫喏着不肯答應的樣子,心裏頭不樂意得很,也沒有多說什麽,只丢下了一句,“你這不是只是在幫我,也是在幫你自己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在當天晚上,許季卻又一次宿在了姨娘的房裏頭。
林妧心裏頭嘆氣,晚上的時候,自己在床頭呆坐了半天,最後還是想着,哪天去找找自己的爹爹或者弟弟看一看。
先前林烨說年節以後要請命外任的事情還沒有徹底的批示下來,只是日子已經定好了,就定在林媛的生辰的後一天,距離現在,倒是還剩下個七八天的時間,林媛也就想着好好給自己的二哥二嫂送一個行。
因為按着林海和林夫人的想法,一家人不分開的好,所以林媛的二哥外任,連帶着二房的人全部都會跟着去,不會留人在京城裏頭。他們也舍不得孫子們,可孫子們離開父母到底可憐得很,他們的舍不得就不那麽重要了。
林媛盤算着給自己二哥二嫂送行的事情,正在詢問顧媽媽的意見,誰知道齊浩然急急忙忙從外邊進來了,便一臉着急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連問話的機會都不給她,就要帶着她走。
來不及問的林媛,看着齊浩然難得着急的樣子,以為是有什麽大事,連忙換了一身衣裳,就趕緊跟着齊浩然出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w=齊好看要帶阿媛去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