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道單曲
一行人吃完飯,又跑到KTV去玩鬧了好一段時間,期間,謝玉然還被蔣東一群人以“聽聽未來大歌星的歌聲”這樣無厘頭的理由,逼着連唱了好幾首歌,最後還是何徵舫看不下去了,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地喊了停。
謝玉然剛坐下,那頭何徵舫就湊過來,帶着盈盈的笑意說道:“他們這群人老這樣……東子他們也是喜歡你,你不要太在意了。”
雖然何徵舫的語氣表情都很好,但說出來的話總讓謝玉然覺得不舒服得很。他暗地裏撇了撇嘴,還是笑着說道:“我知道的,東子哥他們一直都這樣,我都習慣了。”
聞言,何徵舫臉上的笑容淡了些。他不鹹不淡地看了謝玉然一眼,沒再說話,端着杯子又去了沙發的另一邊。
等到他們從KTV回來,已經是晚上快一點了。蔣東幾個還要出去和這夥朋友再好好玩一會兒,席景煊卻不太耐煩了。他向來不怎麽喜歡過分熱鬧的地方,雖然這些年因為各種應酬沒那麽嚴重了,但也只是相對而言。
蔣東他們似乎是看出了席景煊的不耐,揮揮手就讓他帶着謝玉然走了。
因為喝了酒,席景煊也不能開車,只好在一樓的大廳裏等司機來接。謝玉然也跟着喝了點酒,和席景煊不一樣,他一喝酒就上臉,即使只喝了兩杯啤酒,整張臉也是通紅的,看起來跟個醉鬼沒什麽區別。
縱使知道謝玉然的酒量其實相當不錯,但看到他喝得雙頰酡紅,眼帶水汽的樣子,席景煊的心還是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他摸了摸謝玉然柔軟的頭發,低聲問:“困嗎?”
謝玉然确實有些困了,他勉強保持清醒,下意識地在席景煊的肩膀上蹭了一下,帶着些鼻音道:“嗯……還好……”
“都困成這樣了,”席景煊失笑,直接讓謝玉然躺在自己大腿上,像小時候哄他睡覺時那樣,手在他背後輕輕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拍着,問他:“然然,既然你已經打算進入娛樂圈了……那你對自己以後還有什麽具體的規劃嗎?”
沒有想到席景煊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謝玉然免不了楞了一下。
席景煊笑笑,說道:“比如你的學業,比如你想達到什麽樣的高度……如果想要進入娛樂圈,以此為生,這些問題都是不能避免的。”
說完,席景煊又捏了捏他的臉,柔聲說道:“我就随便問問,沒想好也沒關系,你不用緊張。”
“我沒有緊張。”
謝玉然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舔了舔自己幹燥的嘴唇,這個時候他又清醒了點,想了又想,才說道:“我想……我想做我自己的音樂,想把我的歌唱給別人聽。”
他語氣堅定,想起自己上一世因種種原因,幾度幾乎退出這個舞臺,便有些難過。他略微有些不安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又說道:“我想一直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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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前前後後為謝玉然進入娛樂圈的事情忙活了不少,但這還是席景煊第一次聽到謝玉然提起他的想法。他之前從未見過謝玉然對娛樂圈有過多的關注,今天突然聽到謝玉然那麽堅定的口吻,難免有些驚訝:“那麽喜歡?”
謝玉然毫不猶豫地點頭。
見狀,席景煊沒再說話。正好這時候司機到了,席景煊便直接牽着他上了車。席景煊的手比謝玉然大上一點,溫暖幹燥,他手掌心傳來的溫度讓謝玉然心癢癢的。在上車後,他又毫不猶豫地反握住了席景煊的手,還順勢倒在了席景煊身上蹭了一下。
這樣小孩子的舉動把席景煊逗得直笑。
又過了好一會兒,久到謝玉然都快真的睡着了,他才又突然聽到席景煊的聲音:“然然,你想紅嗎?“
謝玉然困得腦袋一點一點的,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着席景煊,問:“怎,怎麽突然……?”
席景煊沒有和他解釋,只是又問了一遍:“你想紅嗎?”
謝玉然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想。”
不管再經過多少年,經歷多少事,前一世那站在舞臺上,無數人為他歡呼雀躍,同他一起放聲歌唱的日子,永遠都是他記憶中抹不去的一道光。在他演藝生涯末期慘遭巨變最為艱難的時刻,就是那些記憶支持着他忍着傷痛,一次又一次站上這個舞臺。
他想紅。
想再次站上那個光鮮亮麗,萬人矚目的舞臺,成為世人眼中的焦點。
自何徵舫回國後沒多久,席景煊再一次忙碌了起來。與之相應的,謝玉然也開始在片場和學校之間兩頭跑。
因為這張單曲是作為謝玉然的出道單曲推出的,不僅歌曲的制作團隊非常豪華,就連MV的制作團隊也并不簡單。只是謝玉然或許真的沒太多拍戲的天賦,一個短短的五分鐘不到的MV,讓他拍了足足有一個星期,終于在電影正式上映之前将MV制作完成了。
單曲的銷售是與電影的首映同步開放的,也同時放出了網絡版本。雖然單曲的首日銷售量并不算太好,但或許是因為《遙遠的她》的帶動,第二天單曲的銷量便異軍突起,一周後更是有了一個相當讓人驚訝的結果,就連對這首歌信心十足的謝玉然自己,也免不了錯愕地再三向顧以藍确定這個數字到底有沒有出問題。
很快,謝玉然就意識到,這個數字一點問題都沒有。
當他結束寒假返回學校時,便發現自己這首單曲在校內有了相當的讨論量,甚至有時走在路上,都能聽到自己的校門在斷斷續續地哼唱着這首歌。這樣的發現讓謝玉然無比驚喜,一直到來到顧以藍所說的節目的錄影棚時,他臉上都還挂着燦爛的笑容。
這是一個有些年頭的節目了,許多有一定名氣的導演的作品在上映後來到這個節目組進行宣傳,似乎也成了慣例。其中,以電影片尾曲的創作者和演唱者的身份進入這個錄影棚的人雖然不少,卻也并不太多,以至于在節目開始後沒多久,主持人陳巧文就對謝玉然發出了提問。
“玉然……是十六歲吧,我記得?”
陳巧文笑得眉眼彎彎,認真地看着謝玉然,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便忍不住感嘆:“據說《遙遠的她》的詞曲都是你自己一手包辦的,你是有從小學習音樂嗎?”
“在學鋼琴,”謝玉然彎了彎嘴角,回答:“我從六歲開始學鋼琴,偶爾還會跟着彈一點吉他。”
似乎是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陳巧文又繼續追問道:“學琴的話,每個星期都要保持一定的練習量吧?你一個星期要練習多長時間?”
謝玉然伸出三個手指頭,“每天至少練習三個小時。”
說完,他頓了一下,又有些窘迫地補充道:“不過,如果有時候學校作業太多的話,還是會适當減少練習量的。”
聞言,在場的人都發出善意的笑聲。
謝玉然雖然近段時間話題度比較高,但是相比起這些實實在在紅了許多年的主演們還是不太夠看,陳巧文又慣例性地問了幾句,便将話題帶到了電影上面。謝玉然并不是第一次參加節目的人了,雖然還是不太喜歡,但也能很好地調整狀态坐在臺上。
在節目快結束時,一個平時與顧以藍關系不錯的女演員又将話題再一次拉到了謝玉然身上。她狀似不經意地談起自己最喜歡的那首鋼琴曲,便自然而然地看向謝玉然,一副好奇的模樣:“那麽說來,然然這樣學習鋼琴的人,會更喜歡彈什麽曲子呢?”
謝玉然沒有猶豫:“糖梅仙子之舞。”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我每天結束練習的時候,都會彈這首,它曲風輕快,但是又莫名地有些壓抑,每次都能給我不一樣的感受。”
陳巧文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忍不住又好問道:“你練琴的時候,一般都是一個人嗎?”
“練琴的時候只有我一個……”謝玉然說着,嘴角挂上些許笑意:“不過我彈糖梅仙子的時候,我哥哥總是會在門口陪我。”他想起那些重複卻不單調的日子,眼中的笑意滿得快要溢出來了,“他要叮囑我收拾好書包,還要催我喝牛奶,叫我趕快上床睡覺,各種各樣的事情,就只好在我練完琴之前就來琴房逮我了。”
節目結束的時候,謝玉然正好接到了席景煊的電話。他剛接通喊了一聲“哥”,不遠處參加了今天節目的演員們都紛紛露出會心的微笑,陳巧文甚至還上前來,笑眯眯地小聲說道:“趕快回去吧,不然你哥哥又得催你做這樣做那樣了。”
謝玉然不大好意思地嘿嘿傻笑兩聲,拎着自己的東西和顧以藍說一聲後就往外面跑。知道是席景煊親自來接人,顧以藍也沒再攔他,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現在的高中男生都那麽粘着自己的哥哥的嗎?”
然而,現場唯一一個高中男生已經離開了,顧以藍的疑惑自然也得不到任何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謝玉然:不是,只有我會那麽粘着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