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扇風點火
薛家又恢複前些日子那麽熱鬧,但這次薛成賈感覺可大不相同。那許多氣勢洶洶的人是硬沖進來的。
為首的就是列若海,他十分嚣張,直接就呵斥:“薛成賈,快點交出蘇放!”
薛成賈得罪不起他,低聲解釋:“二爺,蘇放真不在我這裏。藍大力,你是親眼看到她跑了,為什麽不說句公道話!”
藍大力道:“那可不一定,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大風堂的詭計!”
一人道:“你們不勾結一笑魔君就能知道寶藏在哪裏嗎?柳随風一早埋伏在那裏等着我們了。”
有人叫:“對!你們大風堂和一笑魔君勾結。騙老子去青城山,背後就給暗刀子。要不是二爺提醒的早,咱們就叫你一遭端了!我也不要寶藏了,老子是來找你算帳的!”
薛成賈道:“絕無此事!我家副堂主是怕諸位同道上了奸人的當才勸阻各位的……”
一人道:“勸阻?下死手叫勸阻,我他娘的也這樣勸勸你!”
列若海道:“柳随風是副堂主,你們大風堂的堂主是誰?當然是一笑魔君。你們假借寶藏之名想把我們一網打盡,有我們南邊兄弟在,決不讓你得逞!蘇放是一笑魔君的餘孽,一定要殺。”
薛成賈道:“蘇放和我無關,我是怎麽對付她的你們大家都知道啊!”
三花劍道:“知道!你裝腔作勢,背地裏把她留在家裏毀了我們的兵器再殺人!”衆人都吆喝起來:“交出蘇放!”。
衆人聲音低下來,列若海大喝:“交出蘇放!”
薛成賈道:“我不知道她在哪裏,讓我交什麽!”
列若海叫道:“他還不肯。那咱們還客氣什麽!燒了他屋子看他還能藏住人不?”
有人叫:“燒了他的屋子!”一夥人就在他帶領下沖上來。薛成賈叫:“列若海,你欺人太甚!你仗着人多……!”
一人叫:“打他!”一夥人沖在最前面,雨點一樣的拳頭立刻落在薛成賈身上。這些是列若海帶來的流氓兄弟,他們下手很有分寸、打的很痛又不打傷他。同時又擱開了那些真正的武功高手。要是真讓那些人上來怕兩拳就打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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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放等他很挨了幾拳才從後堂走出來。她的出現無異火上澆油,吸氣的‘咝咝’聲和‘蘇放!’的喝叫聲交織在一起。她一上來就高聲道:“誰也不許輕舉妄動!”
三花劍叫起來:“薛成賈!蘇放就在你這裏你還有什麽話講!”
薛成賈叫:“蘇放,你是怎麽來的!你……”
列若海道:“別廢話,兩個一起殺了!”他和蘇放商量的計策就是一個白臉一個紅臉。此刻這樣一喝衆人立刻圍上前。
蘇放帶着薛成賈和他們左閃右躲的周旋,低聲對他說:“我是來幫你的。”然後她抓起薛成賈跳上桌子:“都給我停手!薛先生早已經在莊子裏布下了毒藥,要命的就別動!”一邊用腳尖踢了薛成賈一下。
薛成賈先是一驚:“啊?”随即道:“啊對!七……七蟲散。沒有我的解藥,三個月內毒蟲入腦,發瘋而死!誰還敢打我。”後一句才是他想說的。他早被打的頭暈了。
衆人無不臉上變色,一時嘩噪聲大起,蘇放大喝:“吵什麽!一笑魔君要是回來大風堂自會替你承擔!薛神醫給你們下毒不過是讓你們聽我說點話!”
列若海大聲問:“蘇放,你這是什麽意思?”
蘇放道:“這實際是我和柳堂主商量的計策,大風堂一直維護武林同道!薛先生你說。和他們說清楚大風堂其實是好意!”
薛成賈也想問:“你這是什麽意思?”現在騎虎難下,又不能說大風堂其實沒有好意,他道:“這、确實是計策……這個……是因為……因為……”
列若海道:“什麽這個那個,你耍我們!快說!”
薛成賈臉都憋紅了,他道:“實際上是……是……哪個……”實際上大風堂就是不懷好義,可這能說嗎。
蘇放道:“薛先生,雖然計策需要保密,可您也不能讓大風堂沉冤莫辯哪!你不說我說了。”
這句話他真愛聽,他趕緊道:“啊好!你說吧。”
蘇放和列若海眼光一對,互相眼睛裏都寫着:薛成賈,你慘了!
蘇放道:“一笑魔君肆虐江湖是什麽樣你們都知道嗎?”
列若海道:“當然!這麽多英雄能在一起就是為了除掉這個禍害!”
蘇放道:“那就好!當初柳堂主和我商量的時候就是這樣說的。他發現柳傲松要再起波瀾心中十分擔憂,想找個人商量怎麽辦。柳堂主首先想到的就是我爹,大家商量之後決定就将計就計,由大風堂出面到處宣揚這事全是我蘇放做下的。”
列若海道:“到的确是大風堂故意宣揚的。”
蘇放接着道:“當時時間太過緊迫,柳傲松又殺人又不斷做出事情來煞我們的銳氣。什麽好朋友,什麽藏寶圖之類。我便故意都承擔下來,象他那樣驕傲的人怎麽甘心自己的成績被別人冒認。這樣做可逼的他現身!”有些人叫起來:“原來好朋友是他!
白清明道:“蘇姑娘,照你說的話還把我們找在一起幹什麽?”
蘇放道:“那是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誰能單獨對抗柳傲松這樣的敵人?只有我們在一起才能讓他有所顧忌,自從我們呆在一起他不就沒再敢殺人了嗎?”
藍大力道:“可是你、你把藏寶圖抛給我……你還中了牽機散的毒,看起來真的很象。”
蘇放道:“不是這樣怎麽能瞞過你們大家,上一次武林已經折損那麽多人,何況這一次一笑魔君又是蓄謀以久。我們是斷斷經不起他亂來了。”
列若海道:“蘇姑娘,當初柳傲松不是死在華山了嗎?怎麽他又會……?
蘇放道:“提起這件事就是家父的錯。他們那些人見柳傲松苦苦哀求就手軟放過他了。結果讓一笑魔君卷土重來。如不是大風堂及時發現就又被他掀起一場武林浩劫。哎!這事情确實是我蘇家該負的責任,我又怎麽能再連累到大家!我弟弟尚年幼,只有我這個長女一力承擔了。柳堂主已經查到一笑魔君的下落,我們本打算暗算他至少有七層把握。”
藍大力道:“真、真的嗎?那你不應該告訴我們。”
蘇放道“你們怎麽誣陷我都不要緊,但我絕不能看着大風堂的聲譽受半點損害!現在一笑魔君有了防備我只好名正言順和他挑戰了。蘇放和大風堂都會盡最後一分力量替武林了斷這個禍害。最好能拼得同歸于盡,不成功大家也別怨我們!”說着她抓起薛成賈的手:“是不是?”薛成賈如何能答不是:“是……盡力……”
底下一片嘩聲大起。藍大力道:“我……我也去。”
列若海高聲道:“蘇姑娘,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難道除魔衛道的責任就讓你們幾個人承擔嗎?”他轉過頭大聲說:“諸位!以前那些少年英雄都敢冒死擊殺柳傲松,難不成過了二十年武林反而沒有英雄了嗎!我們南邊的弟兄就跟着大風堂幹了。夠膽子和我們一起幹!薛先生,不想去的英雄解藥立刻給他,你就平平安安回去等着怡養天年吧!等我們這些人替你把一笑魔君料理了!”
好些人就跟着他叫起來:“我跟你們去!”、“我們跟着大風堂幹了!”
蘇放去推薛成賈:“薛先生,解藥給大家吧!”
薛成賈覺得事情變化的頭昏腦漲,他摸出一瓶治咳嗽的蜜煉川貝丸來,蘇放接過來:“不願意去的英雄就來拿解藥吧。”
這樣的群情激動之下,就算有幾個想保命的也不好意思在衆目睽睽下去拿藥丸,當那些不願意去的‘英雄’。蘇放手張在哪裏大夥竟然沒一個人上前。
蘇放大聲說:“好樣的!有大夥我就不用偷偷摸摸的幹了!咱們名正言順的挑戰一笑魔君!人這一輩子只要做過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死那天你就不會後悔!以後子孫問起你也有說的!咱們可以說咱和上一代不同,面對危險沒一個人退縮!我們都是英雄!”
大夥聽的熱血沸騰,都抓着兵刃叫起來,一時呼聲震天!
藍大力叫:“薛先生,你告訴我一笑魔君在哪裏,我即刻去下戰書!”
薛成賈道:“我……我不知道啊。”
藍大力道:“什麽?”蘇放立刻道:“只有柳堂主知道一笑魔君的行蹤,他冒險追蹤去了。要是他知道各位英雄如此決定該多麽欣慰,戰書就讓他去下,我們留在此處養精蓄銳、等着好好幹一場吧!”
“好樣的大風堂!”、“這次柳傲松磕八百個頭也不放過他!”
蘇放高叫:“不!他磕頭就放過他,因為我們不怕他!”衆人一起歡呼:“蘇姑娘說的對,我們不怕他!以後永遠不怕他!”蘇放爽朗的笑起來:“薛先生,告訴柳堂主就這樣下戰書吧!一笑魔君,你再磕頭求饒我們就放過你,随你卷土重來多少次,每次磕頭就放你走!”大家一起大笑起來,如果抛除這些人受愚弄的成分,到真是浩浩然撲面來人間一股英雄氣!
大家擊節高呼聲音不斷,不時有人喊着:“蘇放!”、“大風堂!”的口號。蘇放象個主人似的安排這些人住進薛家,這次人更多,裏外都塞滿了。
人群稍散薛成賈攔住還在忙着安排賓客的蘇放,他快郁悶死了,道:“蘇放!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蘇放笑着看着他:“救你啊,也救你們大風堂。我挽回你們大風堂在武林中的聲譽。”
薛成賈道:“挽回雖然是挽回,但你把大風堂牽扯進去了!”
蘇放道:“你們想拿一笑魔君的東西,本來就跑不了牽扯。你還是配合我把柳傲松擺平吧!名聲還算你們的。”
薛成賈道:“這……這我還要和上頭請示。”
蘇放笑起來:“你膽子不是挺大嗎?還請示什麽。你都自己說大風堂是和蘇放一夥了。也說大風堂是崇高無上為民除害了,現在去請示可是來不及了。”
薛成賈臉上變色:“那都是你說的!”
蘇放看着他道:“對啊,可大夥都認為我是替你說的。現在你敢跑回去對他們說剛才的話都不算,我蘇放還是你們大風堂的敵人、你們的目的還是為寶藏……你說啊,你敢說我就不反對。”
薛成賈眼睛冒火:“你……你”這時列若海從一邊走過來靠在蘇放身旁:“怎麽?還在和他羅嗦?”
薛成賈指着他吃驚的道:“你……你們、你們是串通的!”
列若海道:“是啊,你現在可以回去說列若海是和蘇放勾結的、剛才你本想揀個便宜卻睜着眼睛被我們利用了,哎呀大風堂現在後悔了,諸位還是當剛才的事沒發生,接着砸我的家,罵我的大風堂吧…
…請便!你去說啊!“然後他們兩個流氓一起看着他壞笑。薛成賈終于明白自己被人耍了,他哆嗦半天終于頹然道:”可是這讓我怎麽交代啊?“
蘇放道:“就是為了你有交代。你都已經把事情全辦砸了,我在這幫你收拾爛攤子。柳随風要的不就是一笑魔君的寶藏嗎?到時候東西給你,除害的名聲也給你。柳随風知道你這樣為他分憂高興還來比不及呢,哪有心思怪你!”
薛成賈遲疑道:“那你是為什麽……”
蘇放道:“為名聲!我現在和你們大風堂可是親密的戰友了,你們不會再誣陷我了吧!”
薛成賈道:“可我們哪裏知道一笑魔君在哪?”蘇放笑嘻嘻的道:“這沒有問題,我保他很快自己出現!”
薛成賈思量良久,咬牙道:“就這麽辦!堂主也沒說一定要害死你,我這次也不敢報告,你可一定說話算話,幫我辦成這件事!”
蘇放和他擊掌:“好!你的女兒我我已經帶來還給你了!……你知道為什麽我把女兒還你嗎?”
薛成賈苦笑道:“告訴我你不怕我耍花樣。”
蘇放在他肩頭拍一下:“聰明!”然後和列若海大笑離去。
她走了幾步後對列若海說:“人給我留下,這裏不用你了,二哥,你去北邊打聽一下孟飛的下落,有能幫忙的一定盡力。”
列若海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他道:“好,我馬上去,老大你自己要小心!”
這片莊院離薛成賈的家只有快馬一日一夜的路程。柳随風正在一間房裏和戴妖魔面具的老者講話。那老者問他:“你去青城山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柳随風道:“我看見二哥了!”
那老者眼光一閃:“你二哥?鐵門闩?他也去青城山挖寶藏?”
柳随風道:“唉!他要是去挖寶就好了。他是找了些人冒充我四處伏擊,他們都相信大風堂是要把武林人士一網打盡。五哥再在南邊那麽一號召……你是知道老五那嘴了。比我們找來的人還多!他們圍住薛成賈直說要打死他。還要對付我們大風堂。”
老者點頭道:“也難怪,本來沒出路的時候難得南邊的九爺肯挺身而出。就象北邊孟飛罩着蘇放的時候大風堂肯挺身而出一樣,那些人還不快貼上來。我們能號召起來的人一定不如他多!盡管我暗中籌劃這麽久,勢力上還是遜了老大一籌啊。看來這大風堂的名聲是完蛋了。”他語氣十分平靜,象打了個不值錢的碗一樣毫不心疼。
柳随風道:“才不是呢?大風堂現在名聲更如日中天。”
老者這下奇怪了:“奇怪!怎麽會呢?”
柳随風道:“更奇怪的事還有呢?居然是蘇放挺身而出為大風堂說話。把我誇的英勇無比。現在以大風堂的名義向你挑戰呢。他媽的,簡直是瘋了。”他把經過簡單說了一遍老者這下氣的全身發抖:“她說我向蘇無咎求饒?我柳傲松一生重來沒說過一個求字!竟然如此欺我!胡說……你可別怪我……”這确是蘇放胡說,但顯然刺激他的目的達到了。
柳随風道:“我也知道她胡說,可是那些人都相信。現在全天下都等着我給你下戰書,我們怎麽辦?”
老者咬牙道:“怎麽辦?簡單啊。外面人都說我的寶藏,其實寶藏我是有的,不過錢都用來組建大風堂,靈藥都給你小子吃下肚了。她們不是挑戰嗎?你就和她打啊!我自小給你打通身上的幾處逆脈,就是為了你能突然學會我的武功。連老大都說你的資質不甚好,誰會想到在我柳傲松手裏就有回天之力。以前你不是蘇放對手,現在她可是三個也打不過你!”
柳随風跳起來:“那怎麽行啊!二哥和她在一起,老九也在背後呢。萬一對上二哥怎麽辦?我走開是一回事,打起來又是另一回事。我要和老九真開打了以後看見老大他還不打死我!”
老者道:“現在輪到你不打嗎?誰都說大風堂知道柳傲松的下落,你不做個樣子以後可就在武林沒法立足了。她做的事根本沒給人留下餘地!你小子以後學着點!咦?對了,她不是說在大風堂的帶領下嗎?你替我迎戰。她唱雙簧咱爺倆也唱雙簧!我假借大風堂的名義帶領,正好把他們一網打盡!”他興奮起來:“蘇放,我就不信所有事情都讓你機關算盡!”
柳随風正色道:“爹!這仗我不能打。當初是你說離開老九我們才能放手幹,我為了不連累他們才假意和老九鬧翻的。我不能對付自己兄弟。大風堂倒下不要緊,就剩咱們兩個你兒子也會一直陪着你,憑我們的武功一個一個給您報仇!”
老者發怒道:“整個武林誰也對不了!如果能對付當初何必嫁禍蘇放。想報仇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挑撥那些人自己打自己。如果依着你歷史就會重演,你我父子最終還是會被他們逼死!”他又放慢語氣:“好孩子,爹最親的人就是你了。我可以再死一次,但絕不讓你有半點危險。”
柳随風抓住他的手道:“那麽爹爹,我們不如就算了吧。反正武林人也叫我們折騰的夠戗了!幸好我們一直沒有露出真面目,現在回去誰知道我是柳青你是老爹呢。”
老者本希望這樣動之以情會打動柳青,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他取下自己的面具,撥開頭發給柳青看:“這道劍疤就是蘇無咎送給我的,你讓我放手?想想我在那些武林人手裏受了多少苦。你不是說一定不能讓欺負你爹的人有好日子過嗎?再說他們說我磕頭求饒,這仗不打我就沒臉活了。”
柳随風道:“那咱們就直接去找蘇無咎,避開這些兄弟總是有辦法的。”
柳傲松見用自己無法打動柳青,最後咬牙道:“好,我的事情暫且不論。你這樣顧念兄弟之情可有沒有為老大想一想?”
柳随風奇怪道:“爹,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當然想老大了!”
柳傲松道:“既然這樣就更不能放過蘇放!老大一去三年沒音訊,他最後接觸的就是蘇無咎。我們要着落在蘇放身上打聽老大的消息。老九不理老大的下落你也不理嗎?”
柳青‘啊’了一聲跳起來:“對啊,你怎麽不早說!”
柳傲松道:“你以為我随便找個人嫁禍的嗎?我們拖蘇放下水,一可以給蘇家找點麻煩,二可以挑起武林人自己的争端,三可以用蘇放要挾蘇無咎,萬一老大有危險也可以讨回本錢。你帶領衆人可以避開你二哥,但絕對不能放過蘇放。”
柳随風道:“那當然,這個世界上我就只有你和老大兩個親人,為了你們什麽事情我都幹了!”
柳傲松點頭:“好孩子,這是你自己願意的……你再好好練習一下那一刀吧。”
柳随風答應,兩個人就到外面不斷的練習那一招。柳随風只是虛虛的拔刀并不真砍下去。這樣直練到半夜他有點煩了,手下漸漸馬虎。
柳傲松喝道:“和你說過多少次,這一招要全部精力投入,怎麽可以偷懶,可別輸給別人的徒兒!”
柳随風道:“你說的是蘇無咎?”
柳傲松道:“不是,蘇放另有師承。難得有和她對決的機會,你一定要争氣!”
柳随風道:“這一刀我都練了三年了,蘇放武功再強能強過孟飛去?你還擔心什麽?”
柳傲松想了想道:“不是,孟飛和老大齊名,我掂量過他的分量,可比老大差很遠!”
柳随風笑起來:“可不,他受了那麽點小傷,可到現在還在昏睡,那些武林人都是浪得虛名的多,孟飛不如老大,蘇放肯定不如孟飛,我們還怕什麽!”
柳傲松問:“是啊,照理孟飛該和老大在伯仲之間……”突然他一驚:“你說他還在昏睡?不對,我們快去看看!”
他拽着兒子奔向角落的耳房,柳随風一直問:爹,怎麽了?柳傲松咬牙切齒的不理他,兩個人很快就來到那間生鐵門窗的房間。
房門是大開的,孟飛早不知去向。牆壁上寫着幾個大字:“你想騙你那傻兒子給你打仗啊,沒問題,我馬上去給你通報!”後面畫着一張大笑的嘴。字跡幹透,孟飛當是在他們練刀的時候走的。柳傲松臉色灰白,孟飛只要告訴蘇放柳随風是誰他辛苦籌劃的計劃就全完了。
柳随風奇怪問:“他是什麽意思?”老爹已經跳起來:“我去追!”
柳随風道:“他走了少說有大半天了,怎麽還能追上!不要緊啊,蘇放都說了我大風堂副堂主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她知道我要對付她也最多只能跑,可也沒法鼓動那些人打我了。就她一個我們有啥怕的。蘇放這次可把自己的路也封死了!”
柳傲松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真是有苦沒處說。他大怒之下抓起孟飛躺的竹床向外砸去。
門外‘哎呦!’了一聲,一個穿黑衣服的幹瘦小老頭進來:“老爹,你想打死我啊?”聲音出奇的是年輕的。
柳随風道:“崽兒回來了,你打探蘇家情況打探的怎麽樣了?”
崽兒道:“蘇家來了一個老和尚。蘇無咎整天陪他在一起。我們消息封鎖的好,他還不知道蘇放現在的情況呢。不過這事也瞞不了多久了,我們還是早點下手吧!”
柳傲松頹然道:“沒辦法了,孟飛去告訴她了……我白白籌劃了這麽多年……”
崽兒眨着眼睛,這在他化裝過的老臉上格外滑稽:“你就是為這個生氣啊,回來的路上我遇到一個人,看他是從這個方向跑出來的我就……嘻嘻……他想幹什麽可也得先睡上一覺了。”
柳傲松大喜:“崽兒!真的嗎?你怎麽做的?”
崽兒笑:“沒啥,他路過時我這個老伯伯正好掉地上打破一樣東西,他倒是謹慎立刻閉氣,可我這新研制的安息香是不用呼吸的……他見自己全身沒有異狀、而我老人家又立刻走我的路沒有想躲起來看他倒下的意思,那就繼續上路了……安息香事先毫無征兆,發作起來就會一下子睡着,他現在應該已經睡下一個時辰了。外面風大,不知他會不會着涼呢?嘻嘻……不如你叫人把他擡回來睡吧。”
柳傲松高興極了:“崽兒!老爹謝謝你,事不宜遲,柳傲松馬上應戰!去讓韓伏沿路收索,把孟飛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