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風波過去, 一品齋再次恢複之前的祥和,白水忙了一天,捶捶自己的肩膀就帶着盧魚和文月回家。

“白大哥, 你說蕭公子今天說的是氣話吧?”快要到家了文月卻沒有嚷嚷着回家, 低着頭憋了半天,還是将心裏話說了出來, “你說他一個公子哥怎麽能看上我?”

“什麽,文月?”白水從牛車上跳了下來, 跑去開自家大門, 傍晚的風還是很大的, 吹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文月的頭更往下低了,聲若蚊吟,“就是他說我是一品齋的女主人那句話。”

白水爽朗一笑, “哈哈,你覺得是氣話嘛?文月那麽聰明還看不出蕭瀾的那些個鬼主意?”

“那你們說,我該咋辦?”文月為難着,若是換做以前她還能不理會蕭瀾的關注, 但今天這事一出,為什麽蕭瀾有點招人喜歡呢。

盧魚聽得出妹妹話裏的苦惱,遂說了句, “這個莫要問我們,要看你自己。“

見文月仍不說話,白水跟着說道,“文月, 如果你喜歡蕭瀾我們會祝福,如果不喜歡那就快刀斬亂麻,我們也會支持你的。”

這句話說完,文月便轉身回了家,沒有像平常那樣與白水和盧魚道別。

“這就不管了,咱們只能做到這了。”白水幫着盧魚把哞哞牽進院子,鎖好了大門。

盧魚則點點頭,小聲說道,“剩下的就要看看明日文月是否按時來這了。”

到了家,白水第一件事就是去廚房生火,讓火炕熱起來,免得自家魚受涼,生好火,想着做些什麽菜。

突然想到自家地窖裏還有很多豬肉,白水心裏有了打算,遂即下了地窖,拿了一大塊好肉,還有一小碗秋季腌的野菜鹹菜。

待肉解凍,切成小方塊,放入已經燒開水的鍋中焯煮,放入盤中,在用清水将鹹菜洗淨去除表面鹹味,一同放入熱好油的大鍋裏一同翻炒,炒好澆上調好的醬汁進行悶炖。

菜的味道一旦出來,白水就知道自家魚肯定會悄悄過來偷看,一回頭果然如自己所料,便看到扒着門縫偷看裏面情形的盧魚。

“外面冷,快進來。”白水沖着盧魚招招手,就又接着看看鍋裏煮的飯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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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香,你做了什麽?”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白水看着盧魚貪婪地嗅着廚房裏的菜香味,嘴角輕翹着,複又說道,“來幫我把飯拿進堂屋,我給你盛菜,咱倆開飯。”

自打白水端着菜進了屋,盧魚的眼睛就沒從白水手上端着的盤子上移開,輕抿薄唇,嘴角的酒窩隐約綻放。

“快些吃吧,你也餓壞了。”白水給自己倒了一杯燙好的糯米酒,看着盧魚還在等自己,就催促着盧魚快些吃飯。

盧魚雖然愛好吃東西,但特別守規矩,每次都會在白水允許的情況下才會動筷子,就好像是一個頗受訓練與教育的小孩子,異常聽話。

“唔,這肉好軟啊!白水。”盧魚夾起一塊肉,吃了一口,眼睛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芒,複又夾了一筷子肉,放進白水碗裏,才又繼續吃着。

這肉是白水經過多道工序焖煮的,當然松軟鮮香,如今看着盧魚吃得都忙不過來說話,心下也就記住了自家魚喜歡這道菜,以後要經常烹饪。

吃過飯,白水把一切都收拾好,兩個人洗好了熱水澡,就在床上膩歪着。

“白水,快,快睡吧。”

白水知道自家魚又開始躲着自己了,面上有些受傷,手上撩撥着盧魚身體的手卻仍是沒有停止,嘴上委屈着,“咱倆都多久沒好好那個了,你是不喜歡我了嘛,盧魚?”

“誰,誰說不喜歡你的,就是因為,嗯,嗯。”盧魚話說到一半,就被白水手上的動作奪去了所有注意力。

也許是最近盧魚也是憋得可憐,白水才摸了幾下盧魚的小弟弟,就提前交了貨。

白水看着如今癱軟在自己懷裏的盧魚,壞心思地咬着盧魚的耳朵,撒嬌說道,“你騙我,你說不想做,這都出來了,你是不想和我做吧!”

“不,不是這樣的,我是怕,怕你。”盧魚這廂一聽,就瞬間從白水懷裏支撐起身子,辯駁道,“我咋會不想跟你做,我,我做夢都。”

白水聽了了,輕笑出聲,同樣支撐起身子,在盧魚的嘴巴上輕輕啃咬了一會兒,又說道,“那又為什麽躲着我,是我弄疼你了?”

盧魚搖搖頭,“沒,沒有,就是我聽說總做那事會讓你身體不好。”

自從遇見白水後,盧魚就經常患得患失,生怕自己一個疏忽而失去了白水,只要會傷害到白水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也不會讓其發生。

白水明白了盧魚笨拙的擔心,伸出手揉了揉盧魚的腦袋,開朗地笑着,“不做那事才會把我憋壞,我會生病的。”

盧魚猛地擡頭,一副我也很難受的樣子,“那到底該咋辦?”

“當然還像以前那樣了,不然把我憋死了,你就沒有夫君了。”

盧魚因為白水這句話火了,聲音高了幾分呗,“你,你又亂說,你咋能随随便便就說死?”

盧魚如今很生氣,自己越怕什麽白水就越說什麽,他也知道這樣發脾氣是無理取鬧,但他就是無法接受任何關于死的話題。

輕努着嘴,還未等白水反應過來,盧魚就開始扒着自己身上的裏衣,不一會兒就把自己扒光了,爾後停屍一樣躺在炕上。

“盧魚,你這是怎麽了?”白水沒反應過來,只是看着盧魚那白花花光溜溜的小身子咽口水。

盧魚瞟了白水一眼,“吹了蠟燭,做你想做的事兒,我不會讓你死在這上面的。”

白水一聽,笑開了花,痛快答應着,“好嘞!”

蠟燭被熄滅了,漆黑的夜卻沒有掩蓋住白水和盧魚做的那些事兒,某人一旦開了葷腥,就再也剎不住車,把不停喘息求饒的盧魚,翻過來倒過去,裏裏外外寵愛了一遍又一遍。

“白水,哈,白水,你不能比我早死。”盧魚對于那句話仍舊耿耿于懷,以至于在最舒服的階段,在自己意識最為渙散的時刻說了出來。

仍在盧魚身上默默耕耘的白水,答應着,“盧魚你放心,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抛棄你,到老了我跟你一起死。”白水說完抓住了盧魚的手,十指緊扣。

縱情一夜,當時盧魚是舒爽的,但這早上卻發現自己腰疼的厲害,如今更是翻個身都疼唯能苦哈哈地看着神清氣爽的白水。

“怪我了,我今天不去鎮上了,我在家照顧你。”

“別,我沒事,萬一文月來了,你好送她去啊,我在家等你回家。”盧魚試圖起身,卻再次被白水放倒在床上。

白水聽着盧魚略帶沙啞的嗓音,心裏不免想要更加疼疼這只呆魚,複又輕聲說着,“我怎麽能放你在家?乖,文月今天大概不會來了。”

這白水剛說完,外面就響起文月的喊門的嚷嚷聲,“二哥,我來啦,開門。”

白水苦笑着,“看來這丫頭也有了決定了,我去開門。”

跟着白水到了堂屋的文月,四下看了看沒尋到盧魚的身影,就開始問道,“白大哥,我二哥呢?”

白水想好了措辭,摸了一下自己的鼻頭兒,搪塞道,“咳咳,你二哥昨晚肉吃多了,今天沒消化好,躺在床上消化食兒呢。”

“哎,肉還能吃到這份上,他是掉進福堆兒了。”文月聽了直笑話盧魚,“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

白水不以為然,想着文月來這的目的,“我今天就不能去鎮上了,你若是想去,我就幫你托劉大伯送你去。”

文月聽了挑挑眉,爾後沉靜說道,“沒事,今天不去就不去,以後也有的是時間,我就陪我爹去組團打獵了,你不去嗎?”

“哈?”白水不明所以。

文月一看白水的模樣就知道這人是不懂這荊川的風土人情的,遂又告訴白水,這荊川每逢過了年之後,都會結伴去山上打獵,誰獵的動物多,就預示着誰這一年運勢最好,這狩獵節日應該是繼過年之後最為熱鬧的節日了。

白水聽了直擺手,表示不去,他再願意湊熱鬧也不願把自家魚抛在家裏,畢竟在白水心裏盧魚的事情是最為重要的。

“一猜你就不去,行了,那我就走了。”文月長籲一口氣,便與白水道別。

白水送走了文月,就想着給自家魚熬些補湯,同時也暗自下決心,下次絕不會再這樣了,然而一切都是他的決心,只能當作心裏随便想想,永遠不會認真實行。

湯熬好了,已經過了很長時間,白水想着把湯端給自家魚來嘗嘗鮮,卻被那萬惡的敲門聲打擾了好心情。

“誰啊?”白水喊了一聲,見沒人應就走了過去,透過門縫看見了蕭瀾那張帶着乖巧微笑的臉,面上略為驚訝,“你怎麽來了?”

“這不看你們不來,生怕你們出了什麽事情嘛。”蕭瀾把馬車停在了外面,尾随着白水進了屋,“你們今兒咋都沒來?”

“我夫郎昨晚肉吃多了,文月要參加我們村的狩獵活動,所以就都沒去鎮上。”白水任由蕭瀾跟着自己去了廚房,又跟着自己進了堂屋。

蕭瀾一聽眼睛晶亮着來了神兒,追問着白水,“你可知道文月去哪個山頭了?”

“幹嘛?喝湯嗎,烏雞湯,給你盛一碗?”白水感受到蕭瀾那期盼的眼神,敗下陣來,遂即說道,“就是我們的後山,你要幹嘛?”

蕭瀾聽了連湯都沒要,不顧白水不解的眼神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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