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吃過晚飯, 白水燒好水洗好了身子,換了桶熱水,催促對着木雕發呆的盧魚說道, “水燒好了, 洗洗澡咱就睡覺啦~”

盧魚聽了連忙把木雕放在桌子上,起身就跑去裏屋, 準備脫衣洗澡。

白水在一旁眼睛放光地看着盧魚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扒在地上,仍舊不想走。

盧魚看白水一副不想走的模樣, 也便好奇問道, “你不剛洗澡了?還要再洗一洗嗎?”

“那個, 我就看看,不幹別的。”白水搬過來一個小馬紮坐在旁邊。

雖說都是大男人脫了衣服赤-裸相見也沒什麽,但盧魚自從和白水做了最為親密的事情後, 就越發不能把對方當作尋常人,平時白水一個眼神都能讓他高興或者擔心一整天,如今這人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盧魚當真脫不下去了。

“沒事兒, 你就當我不在這,平時什麽樣,就什麽樣。”白水看着盧魚那副迷茫的樣子當真好玩, 繼續逗弄着,“你說這世上咱倆還不是最親近的嗎?”

盧魚一聽這句話,恍然大悟般點點頭,開始脫衣服, 一邊脫還在一邊想着,自己如今的一切還不都是白水給的?自己還經常說自己是最愛白水的,如果連這點小事兒都別扭,這算哪門子的愛?

想到這盧魚脫的更加徹底,一絲不挂地躍進了木質浴桶裏,“白水,你幫我把後面的頭發束起來。”

白水聽着便放下手裏的書,走到盧魚跟前,将貼在盧魚白嫩後頸的幾绺碎發,攏在一起,這後頸如今幹淨了,那個紅字疤痕也便出現在白水的眼前,白水看着這字越看越心疼,最後用手摸了摸。

“那裏都沒事了,你別摸了,怪癢的。”盧魚把身子往前挪了挪。

白水當真聽話地停下了手下的動作,卻直接從後面抱住了滿身水痕的盧魚,軟聲說道,“我就抱抱不做別的。”

“可你剛換的衣服會濕的。”

“沒關系,濕了就脫掉好了。”

“說好的不做別的呢?你別摸我了。”

“我就摸摸,不做別的,嗯?盧魚你想要了?哎,那就沒辦法了。”

Advertisement

“。。。。。。”

盧魚不知道從何時起又與白水糾纏在一起,心裏只知道白水這家夥,從一開始就已經預謀好了算計自己。

與盧魚厮磨了一整夜,如今天色漸漸明亮開來,白水也便到了起床的時間,從火炕上偷偷爬起來卻仍舊驚動了一直淺眠的盧魚。

盧魚嗚咽了一聲,帶着鼻音頗有種撒嬌的味道,“你幹什麽去?”

白水伸出手揉着盧魚的額頭,見沒有異狀,才開始說道,“我去鎮上,你今天就在家吧,我一會兒幫你把早飯做出來。”

盧魚也沒反駁,如今他那快要散架子的身體就算跟去了也是添亂,倒不如在家收拾收拾家裏的院子。

白水喂飽了盧魚,才駕着牛車去了鎮上,沒有及時看到從另一頭趕過來的顧氏。

“喂,白大哥!”

牛車走到河邊的時候,白水聽到文月的聲音,遂停下了牛車,看着從一邊小跑過來的文月,“你最近怎麽都不出來了?我還想着幫你算好工錢給你送去呢。”

“我倒是想出來,可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她好像知道我和蕭瀾的事兒了。”

“來先上車,我帶你去鎮上。”白水在文月上了牛車,便繼續趕車,“那你又是怎麽想的?”

文月機靈得很,自然知曉白水話裏的意思,果斷說道,“我當然是想和蕭瀾在一起啊,那天我被救回來的時候,我看見他哭了,那個時候我就想蕭瀾這個人是可以嫁的。”

白水聽了嘿嘿一笑,“那你自己有想法了,誰都攔不住你的,放馬去吧,我和你哥支持你。”

文月聞言并沒有開心,而是長嘆了一口氣,悠悠說道,“哪有你說的那麽容易啊,今天我是看我娘去你家了,才得空溜出來的,平時那看我看得那個緊哦。”

“去我家幹什麽?”因盧二對盧魚的愧疚見面時是能回避就回避,除了文月隔三差五地去他家來往蹭飯吃,他們兩家當真再無瓜葛,這如今顧氏去他家難道又有什麽糟心事兒了?

“還不是我二哥要過生日了,娘親想去給他量個鞋碼,好做雙緞面鞋。”

文月這一提,白水就想起早些日子自己翻戶籍時特意記下的生日日期,盧魚是春末夏初的生日,正是一年的好時節,天氣不冷不熱,不像他的生日正直那熱辣的三伏天。

“原來這樣,我還想着過幾日給你二哥琢磨個生日禮物呢。”白水因為禮物這個問題,陷入沉思。

這時,文月不懷好意地奸笑一聲,“嘿嘿,你不用禮物,你就在你家院子站上一站,二哥都能傻樂着看你一天。”

“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你二哥的親妹妹,怎麽這麽鬼!”

白水帶着文月到了鎮上,白水一如往常那樣進廚房教廚子做菜,而文月則是一邊幫忙,一邊和哈巴狗一樣的蕭瀾眉目傳情。

如今文月明白了內心之後,便對蕭瀾沒了平日的別扭,更多的則是戀愛中的傻笑。

反觀蕭瀾也是褪了往日的冰冷模樣,纏着文月問東問西,生活缺不缺東西,下次見面是什麽時候,看得白水恨不得快些回家和自家魚好好抱一抱。

白水做了一中午的菜,想着食客也少了些,廚子對于新的菜式也練習的差不多,就想着找個清靜地方歇一歇。

白水放下鍋鏟穿好了衣服,就出了一品齋的門,想着各個地方逛逛,方便給自家魚尋尋生日禮物,這是他給盧魚過的第一個生日,怎麽說也要好好準備準備。

白水溜達了幾個銀匠鋪子,看着各色的銀飾,都覺得配不上自家盧魚,搖搖頭便走開了。

當白水走到一個死胡同的時候,他忽而發現身後忽然多出了三個壯漢。

這三個大漢長得均粗犷豪邁,雖個頭與白水差不多,腰身卻壯上了一圈兒,滿身的腱子肉,如今被布料包裹的鼓鼓囊囊,還有那裸露在外的褐色肌膚,分明不像本地人,更像是來自番邦。

這三個人都佩戴刀具,白水看着這三個人目光鎖定的就是自己,心裏清楚得很,這三個人顯然是沖着自己來的。

一虎難敵衆犬,白水沒想過要與這三個壯漢硬碰硬,便笑着開口說道,“小弟來錯了地方,不知三位大哥可否讓步給小弟一條出去的路?”

三個壯漢中的其中一個,是個獨眼龍,眼睛被黑布緊緊包裹着,沙啞的嗓音粗犷有力地侵擾着在場每個人的耳朵,“俺們就是要堵你的,怎能給你讓路,哈哈哈!”

白水并沒有驚慌反而更加從容,上前說道,“三位大哥,小弟不知哪裏得罪了哥們兒幾個,您這打了我事小,但若是吓壞了路人,或是驚擾了官府就不好了。”

其中一個人,看到了白水的樣貌,迅速來到獨眼龍身邊,小聲說道,“大哥,就是他,雇主說了就是他。”那人眼神貪婪地打量着白水,遂又說道,“雇主說了,只要砸廢那小子的手就行。”

獨眼龍一看,便來了勁兒,他羅三帶着弟兄長年各地游蕩,專接打手或者暗中使壞的活計從未失手,通常在這個地方犯下事就立馬去下一個地方,從未被抓到過,如今聽面前這俊俏小漢子說找官府之類的話,從未懼怕過。

獨眼龍哈哈大笑道,“什麽事都靠官府來說話,那菜不都涼了?”

獨眼龍說完便向白水揮起了拳頭,白水一個利落的側身躲過了獨眼龍的拳頭,獨眼龍見沒掄到人,大喊一聲,又揮着拳頭追趕着白水。

白水這邊想着總是躲閃也不是個事兒,這死胡同被那其餘兩個人堵得死死的,逃跑是有些難了,倒不如直接将這三個人打到。

思及此,白水一只手接住了獨眼龍的拳頭,修長的手指用力箍着手心裏的拳頭,只聽骨骼折斷的清脆聲響,還有那壯漢因疼痛而洩露出來的喘息聲,充斥着幽靜的死胡同。

吃到痛的獨眼龍,沖着旁邊那兩個壯漢,喊道,“你倆廢物,就這樣看着我被打?還不過來幫忙?”

只聽那倆壯漢其中的一個猶豫說道,“大,大哥,咱不得看着別讓人發現嘛。”

“傻,就這地界還能有誰?過來!”獨眼龍疼得滿臉是汗。

白水見狀不妙,索性将人一個過肩摔摔倒在地,用腳踩着獨眼龍的粗壯手臂,也不像之前僞裝的那般懦弱,狠戾說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我若是說了還怎麽賺錢!”獨眼龍有着固執的職業操守,死活不說。

白水聽了不怒反笑,“那我問你,是錢重要還是你的手臂重要?聽說你的雇主要我的手臂?不如用你的來代替吧!”

說畢,白水腳上發力作勢要踩廢那獨眼龍的手臂。

此時,獨眼龍看着白水那陰冷的俊臉竟吓得渾身直打哆嗦,給旁邊那兩個人一個眼神,遂又說道,“大哥,大哥饒命,只要大哥放了小的,小的有啥說啥!”

白水自是知道那獨眼龍的緩兵之計,極為配合地裝作全然不知身後拿着石頭的兩人,把腳收回去,說道,“起來吧,早點這樣不就好了?”

這時,獨眼龍站起身,沖着身後那兩人吼道,“給我上!”

白水一時沒忍住這三人輸出全靠吼的模式,徑自笑了場,輕松躲過那正要拿石頭敲自己的兩個蠢萌漢子,一腳将那倆人踢倒在地。

正準備繼續詢問,不料,胡同口出現一個拿着酒壺的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