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chapter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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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可能看穿了他的拖延戰術,所以沒答應那一年之約。

嬌嬌的那位“家長”賣掉了在明德的房子,将嬌嬌送到琴洲讀書,而玉笛也被介紹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在一所培訓學校裏做老師,薪水很高。

那天在明德重逢,為了能多留一刻在她身邊,他用了令人不齒的手段。就算是婚內,他也從沒強迫過玉笛做什麽,必須得看着她的臉色行事。她說不了,那就要立即停止。可那天在窗簾前,他是有點半勉強她的。

仗着自己的力氣大,将她圈在懷裏,任由手指逡巡曾熟悉而隐秘的地方。後來想起,風予安也未覺得多慚愧,玉笛根本不明白他一個成熟的男人這三年來是如何過下去的,她既然無情自私,那他就可以給一點懲罰。

那天問她這三年來過的如何,她只是沉默不語。風予安表面風輕雲淡,其實心裏很沒底,琢磨不透她對自己的态度是什麽。無怪三年之後,玉笛說,四哥你變蠢了。他想說我從來沒聰明過,我從來不知你真正想要什麽,我到底如何才能把你留在身邊。

現在風予安隔三差五就來看玉笛,自從有了上次的談話,她對風予安不再那麽排斥,他隔三差五的來,玉笛雖不說熱烈歡迎,臉上卻也挂着一點淡然的笑意

若是嬌嬌不在家,兩人會坐下來一起吃飯,聊聊天,但再也沒有親密的行為。那天親密的相處就像一件絕版的商品,眼看着被時光所買走,再也無法複刻。風予安有些後悔,當時吻她的時候應該多用力一些,他應該握住她的側頸,将她的下巴轉過來,然後帶點暴戾的氣息吻上去。他們應該對着鏡子,因為從前玉笛說喜歡看他衣衫完整,冷着一張最嚴肅的臉做那最最親密的事。

思及此處,他對玉笛的思念更加迫切。他想今晚要想出一個辦法,磨着她答應不可,他催促司機開的更快一些。

司機笑說:“先生,現在正是堵車的高峰期,別着急呀。” 他在風予安身邊已經兩年了,平素見老板做什麽都從容自如,偏偏在見“女朋友”這事上是急吼吼的模樣,看來再厲害的男人都有死穴。

趕到玉笛家中已是八點多了。她就住在一樓,燈亮着。

因是搬過來不久,家具還未齊全,這棟房子是嬌嬌的“家長”所有,平時都是閑置的,所以家具都是玉笛入住後陸續買的,這幾天她跟嬌嬌去商場就是買家具。

他按響門鈴,默默祈禱她今晚大發慈悲留自己住宿。門開了,玉笛看了他一眼,側身說:“我已吃過飯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打算給風予安吃飯的機會。

“對了,我有件事跟你說。” 玉笛神色嚴肅,“我可以一個人拿東西,一個人坐地鐵,請你不要再找傅琛和秘書跟着我了可以嗎?”

風予安笑笑:“我只是想讓他們幫幫忙。”

“我總感覺你在監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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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你最近身體不好,我只是擔心你——”

“那我跟葉先生說話,你怎麽那麽生氣?”

風予安這次沒有反駁。

玉笛性子內向,以前伯父和弟弟沒出事的時候朋友圈就很窄。在離開風予安後,心蕊出國讀書并移民,李晴嫣跟了吳雲清,所以玉笛與兩位好友也慢慢疏遠了。她好靜,倒也不是非要有一堆朋友圍着不可,獨來獨往也過得挺快樂。

期間,她唯一接近并有笑臉的男人是葉雪安。

風予安吃了醋,心情悵然得就像暴風雨前的天氣。

他早聽過葉雪安的名字。葉雪安原是跑社會新聞的,本性正直,曾冒着被解雇和被報複的風險為弱勢群體仗義執言,用手上的筆揭露真相。這種秉性正直的記者在當今社會已不多見。他因得罪了一個大老板被原報社的主編解雇,後來是風予安暗中幫忙,葉雪安才能到現在的雜志社工作。

聽聞葉雪安申請采訪自己,敬佩他的風予安自然答應了。他願意空出時間給這些優秀的,有道德感的記者。

葉雪安長相清秀,人品端正,離了婚是自由身,玉笛又從來不是嫌貧愛富之人,她看上他也不奇怪,所以風予安就吃了醋。那天一聽秘書Joey說遇到葉雪安了,他馬上找了個借口過來看看。

“你想多了,你跟他說話我有什麽好生氣的?” 風予安的語氣頗有點孩子氣,嘴硬的感覺。

玉笛:“可我看你的表情是不高興的,你說,你是不是在吃醋?”

她的質問并沒有女朋友向男友撒嬌之感,向老師在問學生是不是做錯了事。

“是,我吃醋了。” 風予安直言,讓玉笛避無可避。她的耳根反而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大概是沒想到風予安會突然直接。

“這三年來,我經常會想你是不是已結交了新的男友,我想你這樣的人遲早會再結婚成家生子的,每次想到那個幸運的混蛋不是我,我就很難受。但我能做什麽?你我已離婚,各是自由身,我有什麽資格阻止你與人交往戀愛。很多事情我想到最後,只覺得深深無力。我在葉雪安的手機殼上看到你寫的字,激動到說話都抖了,我想見你,卻也怕見你,怕見到了是一個已完全走出來,享受一段新關系,幸福快樂的你。玉笛,我也很自私,除了我,我不想你身邊有別的男人。”

“我——”

“所以我是真的吃醋了。那葉雪安有什麽了不起?他能給你什麽?玉笛,你告訴我,我要怎麽樣才能留在你身邊?我這幾年在外面好像混的人模狗樣的,但到了你這裏還不是一無是處的廢物。我不知做什麽才能讨你歡心,讓你不要再生氣。”

玉笛臉上越來越燙。這三年她知風予安在接班之後做了幾個大動作,他幫助港城的許氏私有化,大大拓寬了風家在港城的勢力。那也是低調的風家少有的上媒體的大新聞。風家在他的帶領下,延續了昔日的輝煌。這不光在琴洲,放眼整個世界都是少見的。多少家族歷經百年滄桑後,除了挂着的頭銜,其實內部早已被其他利益集團分割,蠶食。

琴洲的容氏家族最顯赫的時光已一去不複返。不過,他們仗着盤桓了琴洲一個世紀,根基深厚,名望尚在。話事人容老太太年事已高,卻貪戀權勢不肯讓位,她目光保守,性子多疑,膝下的子孫沒有人能與風予安相提并論。所以媒體上有人斷言,今後也許琴洲就會剩下兩大家族,連氏與後起的風家。

他分明已在外面風光無限,衆星捧月,卻在自己面前坦言是“廢物一個”,玉笛感動的同時,又覺得虛榮心被極大的滿足。她性子強勢,因沒安全感,自小最怕屈居人後,與風予安結婚她最怕被人看低,現在他放低身份,這比說一萬句奉承的話還有效。

玉笛不知這是風予安的計策,他早就把她的性格摸的很透,很明白她吃的是哪一套。果然見她露出感動神色,他便湊過去,将她擁入懷中,力道很緊,似要将她揉進身體裏。

玉笛聞到他淡雅的木質香氣,他低啞着嗓音,拼命克制洶湧的情潮:“玉笛,今晚讓我這個廢物住一晚上吧?”

她想搖頭的,卻不由自主在他懷裏點了點頭,腰間一涼,原來是他掀開了衣服,玉笛正要投入,門鈴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風予安蹙眉問道:“這個時間點還有誰來?”

玉笛趕緊将衣服拉下,上去看了看貓眼,說道:“是送電視來的吧。上次我去商場買了臺新電視,現在以舊換新價格很實惠,說是這幾天就給我送來。” 她開了門,幾個身穿灰色工作制服的男子戴着口罩走了進來。

為首的說道:“李小姐吧?您訂購了一臺S牌電視機對吧?以舊換新?”

玉笛看到他們的小推車上裝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大紙箱,應該就是她的電視機。

“是的,幾位請進。” 玉笛側身。

“還用換鞋嗎?”

“可以直接踩進來的。”

為首的看了一眼風予安。風予安溫和地笑了笑,說了句:“大晚上的辛苦了,真是麻煩你們了。”

玉笛剛關上門走過來,走在最後的一個工作人員猛地将她抱住。

情況來的太突然,玉笛還來不及叫出來,那人已捂住了她的嘴巴,右手從兜裏掏出了一把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

風予安正要去掏手機,為首的男子一把奪了過來,厲聲道:“別動!不然殺了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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