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主動親他
傅佑延找位置坐下, 表情若有所思,“此話怎麽說?”
裴淮止将今日看到的一幕盡數道來。
傅佑延:“我會派人在路口暗中看着,總能找出問題。”
“若可以, 傅将軍讓那些人看一看魏沉璟的模樣。”
“可我沒有他畫像, 如何讓那些人認識?”
裴淮止垂眼,“無妨, 我會作畫。”
一夜過去,衆人心事皆不同, 裴淮止連夜畫出了魏沉璟畫像, 不說一模一樣,神韻能有六七分相似。
傅佑延拿着畫找了兩個自己人, 讓其在城外那個分岔路口看着點, 還道:“若看到畫中之人切莫打草驚蛇,偷偷跟着他, 看他究竟去了哪兒。”
城外院中。
趙栀虞今日見了魏沉璟沒有給他好臉色,好像在生悶氣一般,魏沉璟為了請罪, 特意攬了竹言的活,在她洗漱完後就來為她梳妝,可惜不論魏沉璟如何乖乖讨好, 她始終冷着一張臉。
這般做法,反而讓魏沉璟笑出了聲。
她坐在梳妝桌前,聽着身後低沉地笑聲,蹙眉:“笑什麽?”
魏沉璟站在她身邊,拿起桌上的梳子給她梳頭, “公主這般與我耍脾氣, 着實令我開心。”
依公主的性子, 是不會跟一個毫無關系的人耍性子。現在這做法,無疑是在提醒,他在公主心裏的位置有了變化。
趙栀虞張了張嘴,想說他幾句,想了又想最終一個字都沒說。
不論她态度如何,這人都會自欺欺人。
魏沉璟梳頭梳的并不好,勉強能看,畫眉時他緊皺着眉頭,越畫越歪,壓根不能看。
趙栀虞從他手中搶過畫眉的筆,“我自己來。”
魏沉璟不說話,站在一旁看着她畫眉。
早膳是兩人一起用的,桌上擺着的全是趙栀虞愛吃的,楊廚子還未回來,這些都是竹言這兩日練出來的廚藝,味道已經很相似了。
“今日我要進京一趟,公主與我一起。”魏沉璟擡起眼,說道:“我們乘坐馬車進京。”
下了馬車,被旁人認出就不好了。
趙栀虞彎唇:“你怎麽舍得讓我出門了?”
以前院子裏有五六人守着,這兩日守院子的人也少了,不知道他又在耍什麽花招。
魏沉璟:“我想讓公主開心。”
四殿下說的沒錯,三公主向來愛玩,長久在院子裏憋着對她來說太煎熬,趁着這個機會,帶公主轉轉。
趙栀虞起了逗他的心思,放下筷子,兩手拖腮,眼底早就沒了梳妝時的嫌棄之意,有的只是調侃:“你就不怕我趁機逃了?”
魏沉璟點頭:“怕,但公主必須要去。”
今日要辦的事與公主有很大的關聯,公主一定很感興趣。
帶公主出去也能試一試公主到底會不會逃,若沒有,他今後就再也不用擔心公主一走了之。
“你都提了,我當然要去。”趙栀虞想看看魏沉璟平日裏究竟在忙些什麽。
用過膳,大塊頭已經備好了馬車,見公主也進了馬車,眼中露出驚訝,他不知道公子要去辦何事,只是沒想到公子會帶公主一起去。
趙栀虞适才坐下,魏沉璟就進來了,手裏還拿着一包糕點和一個睡袋,把東西放好,與她同坐在馬車。
“你拿這些做什麽?”
“聽說公主喜歡午膳前吃些糕點墊肚子。”魏沉璟全是從竹言那打聽來的,他不在府裏時,公主做了什麽吃了什麽,他全都要打探清楚,就這樣開始慢慢了解公主的喜好。
馬車出了院子,轉了個彎,朝着京城的方向行去。
趙栀虞打開窗子,冷風吹在臉上,忍不住眯起雙眼,感嘆道:“真舒服啊。”
“公主小心受涼。”
“不會,我哪有那麽弱。”她喜歡吹風,喜歡冷風拂面的感覺。
魏沉璟對上次淋雨的事一直心懷芥蒂,不想再看到公主如上次那般,脫下身上的鬥篷,一言不發的給身旁的人蓋上。
趙栀虞感受到溫熱,回頭看了他一眼,繼續轉過頭看風景。
前方經過一條路,她覺得很是眼熟,細細想了一下,這才想起她曾走過這條路,前面是個岔路口,一條路是奔向京城,另一條路則是去一個破舊的莊子。
那時她被四皇兄喊上一起前行,還遭遇刺客,是魏沉璟解決了那人。
垂着眸,想起那日與魏沉璟單獨相處時,這人竟膽大碰了她的腿!
那時她就确定魏沉璟膽子很大,沒想到後面還有更膽大的,竟敢把她關起來。
趙栀虞回頭看一眼身旁的人,措不及防對上魏沉璟深沉的眸光,怔了怔,沒想到他竟然一直看着自己,紅唇微抿,轉過身當做無事發生。
本來這件事可以輕易翻篇,魏沉璟偏不這樣,他很認真地盯着趙栀虞,道:“公主國色天香,叫人移不開眼。”
趙栀虞覺得他又要發瘋了,幹脆當做沒聽到。
魏沉璟低頭,幫她整理衣擺,指尖滑過清涼的絲綢面料,“應該早點把公主關起來,這樣誰都看不到公主容顏。”
趙栀虞伸手捂住耳朵。
“那麽多人都見過公主,真想把他們的雙眼挖下來。”
“尤其是傅佑延,他見過公主幼時的模樣,最該死了。”他真的好嫉妒,為何這些都不是他與公主之間的相處呢。
“公主一開始就想嫁得人是誰呢?”真的會是傅佑延嗎。
魏沉璟想了一路,期間一直在喃喃自語,說了許多讓人心驚的話。
前面還好,說到最後,趙栀虞忍不住皺眉。
“我會好好練畫眉,往後我日日為公主畫眉挽發。”
“不知你我的孩子會随誰,若随了我,公主會喜歡自己的孩子嗎?”
“你夠了,再胡說我現在就走。”
魏沉璟閉上嘴,嘴上沒說,心裏還繼續想着。
進城後,趙栀虞開着窗子往外看,根本不擔心會被熟人發現,魏沉璟還在想将來的事,沒有注意窗子開着。
不知要去哪兒,馬車進京後就換了一條小路繼續行,那條路偏僻,避開了人群,路上只能看到寥寥幾人,還都是些灰頭土臉的老人。
趙栀虞知道,安國中有許多吃不飽飯的百姓,這件事每年都會成為朝中大臣吵起來的點,她見不得百姓受苦,每年都會叫人去莊子裏發放碎銀子,能裹住一家是一家。
京城的角落裏也有許多吃不飽飯的老人,但這些人中會藏着一些抱有其他目的的探子。半年前,賦宴樓就在此處行善,無意抓到了一個可疑之人,審問之下,那人竟服毒自殺了。
後來仔細調察,才知道那人是其他國派來的探子,在安國已經潛伏了多年,那之後,她與四皇兄商議,特意派人清查了這一片。
到如今也有許久沒有查了,不知還有沒有可疑的人。
這麽想着,馬車停了。
魏沉璟:“公主請吧。”
兩人一同下去,趙栀虞随魏沉璟進了家院子,屋裏走出來一位年輕男子對着魏沉璟拱手作禮,眼神在趙栀虞身上停了一瞬,随後帶着二人進屋。
屋裏的正位上,坐着位年紀很大的老人,駝着背,滿頭的白發,手裏拄着拐杖,老人看到趙栀虞的時候,神情驀然怔住,過了許久都沒用反應過來。
慢慢地,老人竟開始熱淚盈眶。
趙栀虞擰眉,有些不自在,正要開口說些什麽,聽到了魏沉璟的聲音:“尹老,這位就是三公主,萱貴妃的親生女兒。”
她思緒頓住,腦中有些空白,這麽久以來,旁人介紹她從來都只是‘三公主’三個字,從沒人提過她母妃。
偶爾會聽父皇懷念母妃,除此之外再沒從其他人口中聽到。她望着魏沉璟的目光複雜,不明白他要做什麽。
魏沉璟感受到她的目光,道:“給三公主介紹一下,您面前這位是常府當年的管家,也是跟了常老将軍半生的人。”
趙栀虞還沒從剛才的那聲萱貴妃緩過神來,又聽到這話,只覺得周圍都安靜了,滿腦子一直持續剛才聽到的那句話。
“老奴見過三公主!”
愣神的功夫,白發老人已經顫巍巍地跪了下來,淚水從眼角滑出隐沒于白胡子中,激動到說話都在顫:“十七年了,老奴終于見到了三公主!”
趙栀虞回過神,心裏是難言的陌生感,手指蜷縮起來,細細捋着思緒。
她聽人說過,母妃是常府的管家看着長大的,感情頗深,當年母妃被殘害,那些官兵搜查常府,是常府管家挨個帶的路。
可惜沒有找到人,并且在那日之後,常府就傳出管家離世的消息。
只是一個管家而已,沒有任何人在意,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這位尹管家在趙栀虞的記憶力就是一個死人而已,全然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能與其見面,而且是魏沉璟安排的。
魏沉璟醉酒那日,她問過關于桉陽常府的事,除此之外再也沒有說過,如此看來,魏沉璟将她那日的話全記在了心裏。
“尹老是想說關于我母妃的事兒嗎?”捋清楚一切,她聲音還算平靜。
如今見面,能說的只有關于母妃的事情。
趙栀虞俯身,親手将尹老扶起來。
尹老抹了把淚,“沒想到老奴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公主,真是多謝魏公子幫忙。”
趙栀虞聞言,不動聲色地扯了扯魏沉璟衣袖,算是謝謝他幫忙。
魏沉璟:“尹老和公主慢慢說,我與尹公子去外面等着。”
帶他們進來的年輕男子是尹老的養子,此刻他點了點頭,跟魏沉璟一起出去了。
尹老:“我知道公主要問什麽,幫着将軍瞞了那麽多年,我心裏當真愧疚,可惜我進不了京,沒辦法找公主誰出真相。”
他這些話,相當于把趙栀虞調查的事情全都認定了一遍。
尹老繼續說着,期間一口水都沒用喝,事實就是常嫣蓉毒害了母妃,常老将軍不忍再失去小女兒,違背着良心護住小女兒,還将其帶去了桉陽躲避。
常老将軍一個人做不了那麽多,尹老作為常老心腹,沒少幫着常老做這件虧心事,出了京城,常老就帶着女兒前往桉陽,他想返回去進宮跟皇上禀報此事,卻被人攔着。
攔住他的人是常老的一個部下,對常老忠心耿耿,常老早就對他有防備,不會殺他,卻用各種法子阻止他進京。
後來尹老托人往京城送信,連署名都改了,還是送不進去。
十七年了,如今終于在魏沉璟的幫助下成功進京。
尹老說完,嘆息道:“老奴當年的命是老将軍救下來的,當時老奴就想,再助将軍最後一次,就徹底與将軍斷了往來。”
趙栀虞不知心裏是什麽滋味兒,只覺得有些心冷。不過她沒忘了其中一個關鍵人物,就是一直攔着尹老進京的那位,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在城門當守。
她應該知道是誰了。
外祖父為了保一個殺人犯,竟做了那麽多濫用私權的事,不敢相信這些都是那位和善慈愛的外祖父所做。
“公主與貴妃娘娘長的極其相似,您進來的那一刻,老奴都要以為是娘娘來了。”
趙栀虞深吸一口氣,嗓音發冷:“問尹老一句,如果我想對外祖父動手,你會覺得我心狠嗎?”
尹老沉默了,這個問題,他不知如何作答,索性不答。
半晌,趙栀虞換了個問題:“尹老确定常嫣蓉就在桉陽嗎?”
她就怕自己的人撲了一場空,最後還惹得外祖父懷疑。
尹老點頭:“老奴确定那個畜牲在桉陽,但是不知道她人究竟藏在哪兒。”
“尹老能不能把她的模樣畫出來?”趙栀虞派去的人很多,唯一的難處就是全都不知道常嫣蓉長什麽樣。
尹老颔首:“老奴這就給公主畫出來。”
等尹老畫完已經過了午時,魏沉璟準備的糕點沒用上,趙栀虞急着走,拒絕了尹老讓她留下用膳的好意。
等上了馬車,她揚聲道:“去賦宴樓!”
外面的大塊頭為難看向正準備上馬車的公子,只見公子點了點頭,他立刻應了聲。
魏沉璟上了馬車,看到趙栀虞盯着窗外不知在想什麽,沉默坐在她身邊,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她的手。
公主越是這般,他越想将公主抱在懷裏柔聲安慰。
公主乃天之驕女,不該被這些瑣事困住。
馬車到了賦宴樓,趙栀虞起身,對身邊的人道:“你不用跟來,我很快就出來。”
魏沉璟這次很聽話,從她下馬車再到進去,都沒有起身追過去。
溫公子見趙栀虞這個時辰來了,不免吃驚,還未說什麽,就看到公主往桌子上放了一張紙,紙上畫着一個人。
“這是常嫣蓉當年的模樣,你找人多畫幾張,送到桉陽去。”
溫公子拿起那幅畫,雖不知道公主從哪兒弄來的,卻沒有多嘴問一句,“明白了。”
趙栀虞輕嗯一聲,這就離開了,走的很快
溫公子往前跟了兩步,看到她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外的馬夫是個很陌生的面孔。
趙栀虞回到馬車裏,覺得有些筋疲力盡,半靠着窗子閉上了眼睛。魏沉璟看她這般,沒有打擾,拿起一旁的鬥篷披在她身上。
大塊頭駕着馬車向城門外走去,街上人太多,根本沒有注意馬車已經被人盯上了。
出了城門一路向南,來時馬車裏有多吵,回去時就有多靜,拿的糕點一塊沒少,水同樣如此。
趙栀虞睜開眼,姿勢未變,輕聲道:“這次的事,謝謝你。”
馬車裏就兩個人,對誰說的不言而喻。
魏沉璟:“為公主分憂,是我該做的。”
尋找尹老當真是廢了他不少人力,常老将軍把尹老曾經的一切都抹的幹幹淨淨,尋常人很難查到。
路很平,馬車微微的搖晃并不會影響什麽。
趙栀虞轉過頭來看他,看了很久很久,眼神裏有欣賞,唇角扯出淺笑,柔聲道:“我這次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謝謝你。”
幫了她大忙,語氣都不同往日了。
魏沉璟沉浸在她的柔聲細語中,黑眸中多了分柔情,問:“所以公主要如何表達謝意呢?”
本是随意一問,卻見眼前人認真思考起來,過了片刻,輕笑一聲。
趙栀虞沒有任何廢話,忽然朝他俯身而來,手掌攀上了他肩膀,整個人湊近,令人着迷的清香萦繞在魏沉璟鼻尖,他沒有動,就這樣親眼看着她湊過來,臉上多了一抹微涼柔軟的觸感。
只是剎那就消失了。
魏沉璟心跳仿佛停了一瞬,如同被抽了神,傻傻坐在那兒一動不動,跟個木頭似的。
公主竟……親了他?!
親了他!!!
他放在心裏的明月主動親了他!
趙栀虞坐回原位,撇開臉沒有去看他,耳尖慢慢爬上了紅,用手擋着的半張臉都紅了起來,別扭道:“不得不承認,你的确很會讨人歡心。”
尤其是讨她歡心,那日随口一問的問題,竟記在了心裏。
放眼整個安國,有誰能為她做到這般?
她剛才有一瞬間甚至想抛棄之前未了的心事,先不說去戰場殺敵的一事,與魏沉璟成親也很不錯。
成了親,這樣會讨她歡心的魏沉璟就是她的驸馬,名正言順的夫君。
方才的親吻是臨時起意,她在這件事上臉皮薄,不想那麽做,但是身體跟不受控制了一樣,不自覺的就上前,最終親了想親的人。
魏沉璟呼吸愈發重,眼神發暗,伸手摸了下剛才被親過的左臉,明明已經過去了,臉上好似還有柔軟的感覺,勾的他心裏癢癢的。
“公主的意思是,您願意接受我了?”
趙栀虞嘴角揚起,開口否認:“我可沒說要接受你,不要随意誤解。”
現在還不是時候,一切等母妃的事處理了再說。
魏沉璟不管,就當自己是被接受了,一路上都興奮難耐,哪裏還有平日裏半分陰郁的模樣。
趙栀虞瞥到他嘴邊的弧度,在心裏輕哼一聲,道:“此事是你我之間的秘密,你不準和別人說。”
不知道她說的是尹老一事還是剛才的事,不論是哪件,魏沉璟都不會往外說。
更何況,與公主之間有了不能往外說的秘密,想想都覺得刺激。
魏沉璟低聲應是,語氣帶着濃重的愉悅。
趙栀虞很少聽到他這樣的聲音,覺得很好聽。
回到院子,趙栀虞心情不錯的下了馬車,手裏還拿着一塊糕點,咬了兩口,覺得幹巴巴的糕點都變好吃了。
魏沉璟緊跟其後,唇邊似有似無的弧度讓大塊頭看呆了眼。
回來的路上到底發生了何事,公子笑的竟這般高興!
對魏沉璟來說,今夜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本就不困,白日因為公主那一吻,愈發的興奮,任他怎麽輾轉反側都睡不着。
與他相比,趙栀虞很快就睡了,今日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睡的比任何時候都要沉。
唯一不好的事,她夜裏又做了夢。
這一次不是噩夢,而是……不可說的夢。
一覺醒來,她撐起身子坐在床上,臉頰酡紅,神情複雜,不敢相信這是她能做出來的夢。
不應該啊,只是親了臉頰一下,就做了那樣的夢境,夢中內容,與她之前所看的畫冊一模一樣。本來是無聊當樂子看,誰知道套用在自己身上了。
趙栀虞不由扶額,驀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她沒那個心思都做了那樣的夢,魏沉璟呢?
會不會也因為一個吻……
想想就覺得沒臉見人,昨日之事還是太沖動了,以後一定會多加思慮,這種事萬不可再發生。
趙栀虞想清楚,掀開被褥下床,喊外面的竹言進來伺候洗漱。
竹言看了眼天色,好奇公主今日怎麽起這麽早。
魏沉璟是醜時後才入睡的,他很少做夢,偶爾做夢夢到的只有公主。
昨夜,他又夢到了公主。
以前這種夢境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醒來,這次卻不一樣,他夢見公主捧着他的臉親,還……
夢裏什麽過程都有,以至于他今日起晚了。
他起來後,出門看到在外面忙活的竹言,問:“公主醒了嗎?”
竹言點頭:“公主早就醒了,且已經用過膳。”
魏沉璟眼神微頓,他記得公主從不早起,除了做噩夢的時候,難不成昨夜又做了噩夢,還是說……做了其他的夢?
作者有話說:
魏沉璟:高興到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