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親了上來

“看什麽?”趙栀虞見他這般眼神, 手指攏了攏衣領,揚起手臂拿下屏風上挂着的外衣,披上後才放下心來。

魏沉璟向前走了兩步, 正來到趙栀虞跟前, 低頭注視着她,手指撫去她脖頸上的水珠, “一別多日,公主可曾念過我?”

他手指有些涼, 趙栀虞不免顫了下, 抓住他妄想作亂的手,抿唇笑着, 拉他去了貴妃椅跟前, 伸手推他胸膛。

魏沉璟順勢坐下,趙栀虞跨|坐他身, 雙臂拉着他脖子,二話不說就親了上來。

念與不念,全在行動中表現的明明白白。

魏沉璟呼吸亂了陣腳, 攬緊她的腰,親的愈發用力,好似要将這些時日的想念盡數表現出來。

趙栀虞才沐過浴, 脖頸香嫩滑膩,很快,上面就多了些別的。

不知過了多久,趙栀虞推開他,擰着眉喘氣兒, 嗓音冷媚:“你別那麽急。”

魏沉璟始終不舍得松手, 緊抱着她, 問:“公主不喜歡?”

趙栀虞撇開臉,“無關喜不喜歡,怎麽說都快要成親了,你再忍些時日又能怎麽樣?”

魏沉璟颔首:“公主說的是。”

趙栀虞:“你這次出京去哪兒了?”

魏沉璟細細道來這一趟所辦的事。

這次出行沒有打打殺殺,他身上沒傷,嗓子恢複好了,就剩下臉上那道淺淺的疤痕,應當是下不去了。

不細看,看不出來。

趙栀虞離他極近,一眼就發現了礙眼的疤痕,指腹撫了上去,輕輕撫摸凸起的傷疤,心中百般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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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就傷了臉呢。

魏沉璟擡起頭,眸光柔和,“這是最後一次外出辦事,往後不會再離開公主了。”

他說這話時,手上不禁用力,生怕懷裏的人跑了一樣。

趙栀虞還盯着他臉上的傷疤,皺起眉頭,不悅道:“真想把傷了你的人大卸八塊。”

提起這個,她驀然想起魏沉璟還不知道京城近日發生的那些事兒,便從魏沉璟走了那日後開始說。

魏沉璟聽得認真,不曾說一句話打斷她,視線在她白淨的臉龐停留許久,趁她說着話,倏然擡頭吻了吻她的下颌。

趙栀虞停頓了一下,低頭跟他對上視線,繼續說太子的事兒。

現在的情況基本上大局已定,太子始終沒有掀起風浪,她只盼着父皇能早點立二皇兄為儲君,免得夜長夢多。

魏沉璟聽她講完,低聲道:“公主,今夜……讓我留下吧。”

不是問,而是肯定。

就算趙栀虞不答應,他也會強留,離開多日,太想念公主了,從前公主與他不熟,即便他有這樣的想法也不能做。

但現在不一樣,他和公主的親事不會再有改變。

留一夜沒什麽,就留這一夜……

魏沉璟眼神炙熱起來,鼻尖全是趙栀虞沐浴後的芬芳,讓他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寬大的手掌禁锢着趙栀虞細腰,因力氣懸殊,趙栀虞好幾次想從他身上起來,剛剛用上力,就再次被他摁了回去,這個舉動都把她氣笑了。

趙栀虞揪住他的耳朵,輕輕往外扯了下:“魏沉璟,你還真是不把任何規矩放在眼裏啊。”還未成親,都敢提留在宮裏過夜了,這要是真成親了,指不定做出什麽事。

魏沉璟好似從未規矩過,這人不是随性,是太膽大,什麽都不怕。

不,有一樣怕的。

她微微擰眉,表現出一副被他勒痛的模樣,故作埋怨:“你弄的我腰痛。”

此話一出,腰上的手立刻就松了些,她就趁着這時扯開腰間強勁有力的手臂,輕而易舉就從他腿上下來了。

“你這般舉動,就不怕哪日被人發現了?”趙栀虞揉着腰走到床榻前,身上穿的太薄,炭火再多,這麽一會兒還是覺得冷,脫下鞋子上了床榻,盤腿坐下,拿起棉被搭在身上蓋好。

魏沉璟跟随她的腳步,半跪在窗前,瞳仁漆黑如墨,深不見底似萬丈深淵,他聲音沙啞:“發現便發現了,沒有人敢多說。”

“誰敢多說,就殺了?”趙栀虞莫名想起初見他的那日,那時魏沉璟站在雪中,也是說了這樣差不多的話。

她當時很好奇魏沉璟敢不敢對她動手,現下也在好奇這個答案。

趙栀虞問:“若是我父皇忽然進來,你敢動手嗎?”

魏沉璟擡眸看她,搖了搖頭:“對公主無害之人,為何要傷?”

皇帝定會為三公主着想,至于其他人,殺不殺就要看那人的表現了。

趙栀虞不意外他的回答,打了個哈欠,眼中蘊着霧氣,道:“我困了,你不走,是想與我共同入眠嗎?”

魏沉璟想,很想很想,但他不會這麽急着體現出來,喉結微動,否定道:“不敢,我打地鋪就好。”

可惜,他想的還是太好。

趙栀虞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揚聲道:“綠眠!”

門外守着打綠眠聽到聲音,想都沒想,直接推門進來。

“公主。”

綠眠看到魏沉璟近乎跪在公主床前,并沒有大驚小怪,在她看來,像三驸馬還有傅小将軍這樣的人,折服在公主的裙下太正常了。

趙栀虞:“帶三驸馬出去,本宮要休息。”她才不會慣着魏沉璟,免得這人日後得寸進尺。

綠眠不敢不聽,這就上前請魏沉璟離開:“驸馬随奴婢來吧。”

說來說去,還是不能留在這兒,魏沉璟搖頭嘆息:“既如此,公主早些歇息,莫要夜裏看書籍。”

說罷,便站起身,随綠眠一同出去了。

趙栀虞瞧着他的背影,心中染上不可忽視地甜意,低下頭,唇角慢慢上揚,不笑還不要緊,這一笑,直接扯到了嘴上的傷口。

輕輕抽了口冷氣,舌尖在唇邊舔了下,這才發現唇上多了道傷口,應該是剛才親吻太猛所致,她摸着嘴上的傷口,很是蟄得慌,不由笑罵:“跟條狗似的……”

魏沉璟究竟何時才能溫柔些,現在就這樣,成親後又該是什麽模樣?

趙栀虞不敢想象,畢竟某人太會裝了。

臘月二十四,清晨。

魏沉璟昨夜趕回京,并未第一時間找皇上複命,現下過了一夜才去,今日距離三公主成親的日子,只剩下不到半月。

年後成親,日子定在了正月初五。

公主府已然貼上了囍字,還挂上了紅燈籠,宮裏也是一片喜色,宮裏的人一個比一個高興,三公主成親的大事,他們都會跟着有賞。

唯一不那麽高興的就是皇帝了,皇帝當真是舍不得女兒,這兩日一直嘆氣,看到魏沉璟,心情更不好了,好在魏沉璟這一趟事情辦的很不錯,聽完魏沉璟的彙報,皇帝這才沒有繼續沉着臉。

“不錯,這兩日朕會給你安排一個好的官職,不過以你的辦事能力,朕不會給你太輕松的活兒。”哪怕是三驸馬,皇帝也不會給其放水。

而這種态度,恰恰是魏沉璟想要的。

其實從魏沉璟幫皇帝辦事那日起,一直到今日,若明着來,他該有的榮耀一點都不會低于裴淮止,但那是他自己選的路,怨不得旁人。

魏沉璟告退後,皇帝讓申公公去請宸妃。

在萱貴妃走後,三公主跟四皇子親近是有原因的,三公主自幼是由宸妃親自看着長大,宸妃雖沒有像對待四皇子那般對待三公主,但放眼整個皇宮,宸妃是衆妃中唯一對趙栀虞不錯的。

皇後對趙栀虞也不錯,但……

皇帝想到不成器的太子,那份不想見皇後的心心情又起來了,嘆了口氣,道:“太子不那麽争強好勝便好了。”

因争強好勝,變得那般急性子,到最後什麽事都辦不好。

就太子做的那些混賬事兒,若不是有皇後一而再再而三地懇求,皇帝早就把太子貶為了庶人。

之所以遲遲不廢太子,是為了考驗二皇子趙舟珩的耐心,看看他會不會像太子那般,為了快點得到權利而不顧一切。

這幾日賦宴樓很是喜慶,來這兒的客人都會得到一份送的小菜和美酒,這些都是溫公子安排的,眼見着離新年和公主大喜的日子越來越近,這樣雙喜的日子,賦宴樓裏的酒菜比往常都要便宜。

趙栀虞還在宮裏,魏沉璟獨自一人來了賦宴樓,彼時溫公子正在樓上的屋內撫琴,整個樓裏都能聽到輕緩悅耳地琴聲,今日大多數客人都是趁着酒菜便宜來的,沒想到還能有機會聽到溫公子撫琴。

京城很多人都知道溫公子琴撫的好,卻沒多少人聽過,如今在場的人聽到了,心想果不其然,溫公子之名不是随便吹噓的。

一些人正沉浸在美妙地琴聲中,沒過多久,琴聲停了,像是忽然中斷,衆人嘆了聲氣,猜想溫公子應當是有事要辦。

樓上。

溫公子瞧着門口的不速之客,眼中笑意泛涼,“魏公子有事?”

如今,賦宴樓的人見到魏沉璟,多數人都喊他一聲三驸馬,每一聲都叫的讓人心中舒坦。

溫公子這種語氣和稱呼,倒和從前一樣。

魏沉璟面上無笑,甚至看不到分毫和善,眼神極冷,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問:“我來問一問,溫公子何時能離開賦宴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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