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苦了公主

魏侯昨日丢大了面子, 聽他這麽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吼道:“我是你老子!是你親爹!你這般不尊重我, 就不怕遭報應嗎!”

此處并不偏僻, 幾句話就把路人引來了,那些人圍在一旁小聲議論, 這正是魏侯想要的結果。

既然他這個當老子的都沒臉了,魏沉璟也別想摘的太幹淨, 要丢人就一起丢, 哪怕得罪公主他也認了!

坐在馬車裏的趙栀虞聽了這話不由蹙眉,眸底厭惡更濃重。

魏沉璟從未把魏侯當回事, 又怎麽會把這些話聽進去, 嘲諷笑道:“我母親走後,你迫不及待的續弦, 你的新夫人将我趕出了侯府你一句話都沒說,當初怎麽不說你是當爹的?”

若說理子,魏沉璟有一堆的理。

魏侯:“休得胡言!分明是你自己跑出去的!為父找了你好些日子, 你還不願回來!”

“魏侯這麽會胡編亂造,不去說書真是可惜了。”

馬車裏傳出清冷似玉的聲音,圍觀的人看過去, 只見一位紅衣美人彎身從馬車裏走下來,美人眉眼冷清,眼神如寒霜,不耐煩與厭惡全寫在了臉上。

魏侯眼神閃了一下,有那麽一瞬的退縮, 想到昨日受到的憋屈, 又大起膽子來, 高聲道:“三公主恐怕被魏沉璟騙了,他這個人向來滿口謊話、扭曲事實,沒的說成有的,還……”

“本宮自己挑的人,容不得你來诋毀。”趙栀虞微微昂首,眸中盡是諷刺:“他攤上了你這麽個爹,才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魏侯張嘴,還想說什麽,前面兩名侍衛朝他走了過來,兇神惡煞的模樣似是要把他拿下,他後退一步,讓小厮在前面擋着。

他帶來的小厮,哪比得上趙栀虞千挑萬選的侍衛,往那兒一站,根本沒得比。

趙栀虞看向魏沉璟,淡道:“我們走。”

說罷,轉身進了馬車。

魏沉璟不做停留,跟着上了馬車,有侍衛攔着,縱然魏侯想做什麽也有心無力,只能在後面不停的說魏沉璟壞話。

事情鬧到這種地步,圍觀的人并沒有多少,魏侯很是失望。

馬車裏,趙栀虞聽着魏侯惱怒的叫罵聲,冷着臉道:“你原本想何時扳倒他?”

魏沉璟因為趙栀虞替他出面說話,心情很不錯,眼裏透露着似有似無的淺笑,抱住了她,低聲說:“很快了。”

“我着實不明白,你父親究竟為何不看好你。”趙栀虞越想越氣,恨不得親自治罪。

“他只是從未滿意過我母親,對我自然也不滿意。”魏沉璟當然有調查過當年的所有事,在真相浮出水面時,他對魏侯最後的父子情也就斷了。

這點事并沒有鬧大,趙栀虞派去的侍衛很會處理事,那些人都拿了銀子,又被查出了姓誰名甚家住何處,敢說出去就找他們幾個試問。

馬車一路走向偏僻的道路,很快就到了公主府,比起魏沉璟的新府邸,公主府大太多了,單是看外表就能分出哪座府邸大。

一行人擡着嫁妝進公主府,一點點的擺放整齊,其餘人在收拾府邸,趙栀虞也沒閑着,親自擺放她的那些劍。

宮裏的舊衣裳舊鞋子沒帶出來,但這些劍不分新舊,全被她帶了出來。

公主府有一間專門為她打造的武器房,房屋特別大,比得上旁人住屋的兩倍,裏面已經擺了一些新劍,趙栀虞又把自己的寶貝長劍一一擺放在其中。

魏沉璟趕過來幫忙,這一忙活,很快就到了午時,勉強把武器房填滿,該擺出來的劍都擺好了。

趙栀虞拿起一把平日裏用着最順手的,握緊劍柄□□,随意比劃了兩下,鋒利的劍刃在空中發出一段風聲。

她停下動作,瞧着手裏的劍,滿眼喜愛:“初十那日,就帶着這把劍離開。”

魏沉璟看她的目光非常灼熱,自上次在外看到三公主如何鉗制了白聿風,他心底一直有一個問題,疑問的種子在心裏愈發茁壯,此時此刻再也忍不住,便問了出來。

“公主之前在城外院裏,是不是經常出去?”

趙栀虞微怔,摸着鋒利劍刃,斂下眉眼,長睫遮住了眼底情緒,輕聲自憐:“沒有,我整日被你關在那裏,好生無助。”

她才不會承認那段往事,魏沉璟若真的好奇,就自己去查啊。

魏沉璟意味不明地笑了,看她的眼神很暧昧,上前一步,手掌搭在她肩膀微微轉動,讓她面向自己,垂首在趙栀虞眉心留下一吻。

“是嗎?”他聲音低啞,目光炙熱,笑道:“以公主的脾性和武功,沒道理一直待在那裏。”

此刻他心裏已有了答案,只是想親口聽趙栀虞承認,越是想到那個答案,他心中越是灼熱,身體裏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恨不得這輩子都把眼前的人綁在自己身邊。

三公主就是這般,永遠讓他驚喜。

趙栀虞見他眼神愈發不正常,嬌笑了聲,放下手裏的劍,特意伸出手臂勾住魏沉璟脖頸,臉湊上前,二人鼻尖相對,還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鼻息。

“有些事,知道了真相就沒意思了,留點懸念,你願意想成什麽樣就是什麽樣。”

這兒沒有外人,她語氣盡是笑意,還那麽幾分媚。

這句話算是承認。

魏沉璟呼吸變得很重,微微低頭,鼻息噴灑在趙栀虞肩頸,手臂搭在她腰間松松垮垮地攬着,啞聲說:“早知公主武功那麽好,我就不該忍着,應該……”

趙栀虞手指豎起抵着他唇畔,彎唇道:“別說那麽多,你當時若真敢做什麽,就沒機會活到現在了,更沒機會做我的驸馬。”

魏沉璟應該慶幸他當時選擇了聽話,而不是像條真正的瘋狗一樣胡來,若不然哪裏會有今日這樣的輝煌。

魏沉璟低低地笑出了聲,胸腔威震,聲音沙沙地:“公主說的是,重來一次,我還會那麽做。”

忍就忍了,公主開心就好。

“公主,午膳已備好。”

門外傳來了竹言的聲音。

趙栀虞輕咳一聲,推開魏沉璟,順勢摸了摸肚子:“先去用膳吧,收拾那麽久肚子都餓了。”

魏沉璟可不忍心讓她餓着,應了一聲,松開禁锢着她細腰的手掌。

二人一同出去,前往正屋用膳。

宮裏廚房的那些人都跟了出來,午膳基本是按照趙栀虞口味兒來的,五道菜有三道都是酸甜口的,另外兩道偏辣,趙栀虞同樣很喜歡。

魏沉璟沒有忌口,也沒有特別想吃的,對他而言,現在這樣剛剛好,只要公主在身邊,他吃什麽都無所謂。

“不如我們初九就走吧,省得和傅佑延他們撞到一起。”趙栀虞邊吃,邊想着幾日後的事情。

初八那日還要回宮一趟,不如初九先一步離京,她的人都待在公主府,宮裏的人沒那麽容易發現她不見。

“好,我會提前安排,我們初九就啓程,”魏沉璟頓了頓,垂眸道:“在那之前,我還要辦一件事。”

趙栀虞隐約猜到了什麽,還是問:“何事?”

魏沉璟眸中閃過一抹狠決的殺意,道:“走之前總要布下圈套,等回來之後,說不定某些人已經落敗了。”

他走之前一定要給侯府埋下陷阱,希望等他回來時,侯府能完全衰敗。原本急着走,不打算這時候動手,要怪就怪他父親不該在今日鬧事,哪怕是有血緣的親生父親,他也不會輕饒。

昨日公主府還空蕩蕩地,今日就多了那麽多人,府外全是侍衛把守,比之前還要守衛森嚴,直到夜裏,外面的侍衛不但沒有減少還增加了。

公主房屋的門緊閉,今日是竹言和另一名婢女守門,二人聽着屋裏傳來的聲音,臉蛋一個比一個紅。

竹言撓撓頭,心想驸馬在之前還是收斂了,如今才是真的放肆,真是苦了公主啊……

屋內。

趙栀虞身體還沒恢複好,大腿根酸痛的沒有任何力氣反抗,偏偏某人一點都不知道收斂,每次都跟喝了藥一樣猛烈。

魏沉璟深呼吸,唇角揚起滿意地弧度,低聲問:“公主喜歡嗎?”

趙栀虞眼尾泛紅,趁着停下來的空隙大口喘氣兒,腦中想起了今早天還沒亮所發生的事情,這次她狠狠搖頭,嗓音克制不住地嬌媚起來:“一點都不喜歡,讨厭死了!”

魏沉璟眼眸一暗,低下身來:“既然不喜歡,那我就盡力讓公主喜歡。”

趙栀虞:“……”無恥!

雖然早有預料,但她還是被魏沉璟這樣的做法給震驚到了,這人還要不要點臉啊!

床邊的火燭閃爍,床榻的簾子随着搖蕩散落下來,半遮着榻上的一切,隐約能看到二人抱在一起的身影。

趙栀虞微微仰頭,白淨修長地脖頸上方滿是紅痕,這是魏沉璟一點點弄上去的。魏沉璟看的黑眸幽深,猛然抱住了她,在她耳畔柔聲低喚:“公主……公主……”

沒遇到三公主之前,魏沉璟覺得他這輩子就這樣了,遇到三公主後,他方才明白心動是什麽感覺,人生第一次有了一個美夢。

趙栀虞累的眼皮子撐不住,慢慢合上之前說了句話:“你下次再敢這麽放肆,我們就和離……”

“我不會與公主和離,死了都不會,公主不要想。”魏沉璟怕她再說什麽,低頭吻她,堵住了她想說的話。

趙栀虞再也撐不住,直接這樣睡了過去。

事後,魏沉璟喊了熱水,抱着她坐在浴桶裏沖洗,好幾次差點沒忍住。

趙栀虞身體很好,但魏沉璟的身體更好,兩者相比,趙栀虞每次都敗下陣來。

作者有話說:

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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