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人明顯愣住,過了好一會兒才理解了花格子的意思,卻拒絕相信,呆呆的呢喃:“什、什麽……不、不會的……阿寧、阿寧……”

花格子十分同情的注視着女人,為她悲憫般嘆了口氣:“不過咱們兄弟說話一言九鼎,既然答應了救你男人,自然會信守諾言。”

他伸出手,愛憐的撫摸女人的臉:“小妹妹,你答應過的事,可也要說到做到喲?”

“不然……”花格子拖長尾音,意有所指的側過身,讓重傷的男人映入女人眼裏。

淚水滑落面頰,像溺水者凝視着最後一根浮木,女人看着花格子,痛哭出聲:“我做、我什麽都會做……你們、你們救救阿寧,求你們救救他!”

光頭男哈哈大笑,勾着黑襯衫的脖子,沖花格子豎起大拇指:“媽的,還是小六會玩兒。”

轉過臉,他朝女人擠眉弄眼,做着下流的手勢:“騷娘們,一會兒可乖乖把哥幾個伺候舒坦了,不然你男人會變成什麽樣,咱們可就不敢保證了!”

一個流氓走過來把肖寧拖走,離開大堂之前,眼裏最後的畫面,是成群貪婪的豺狗将落單的小白兔團團圍住。

點蠟,致天國的豺。

“你們對力量一無所知~”肖寧哼哼,對這一次大佬釣魚執法上鈎的大魚,半點同情也無。

“願聖光赦免他們的罪。”近墨者黑,棉花糖如今黑起教團也是張嘴就來。

小流氓一路拖着肖寧下樓,進入一間看起來像是地下室的房間。

空氣中充斥着潮味和淡淡的腐臭,小流氓按亮電燈,從腰間摸出一把刀。

忽然他眼前一花,腦後一痛,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肖寧生龍活虎的跳起來,撿起流氓掉落的小刀,對這種劣質工具表示萬分嫌棄:“他不會打算就用這個削我腦袋吧,太沒有人道主義精神了,像我,從來不幹這麽殘忍的事!”

然後從空間掏出槍,抵着流氓下颌,毫不遲疑的扣下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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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那只看一眼屍體吐一地的小可憐,如今去哪了?”棉花糖感嘆時光飛逝世事滄桑。

“被農夫的蛇咬死了,”肖寧平靜的說,“末世的事誰說的準,雖然目前的情況有些不太一樣,你能保證哪天世界不會加速進化嗎?放過一個,萬一激發了異能,混得人模狗樣,哪天冤家路窄碰上了,自己死不死兩說,身邊的人不跟着遭殃?”

十分鐘後時語從樓上下來,就看見昏暗的地下室,頭頂的白熾燈燈光忽明忽暗,地板上的屍體一半躺在燈光裏,一半湮沒在黑暗中,肖寧蹲在屍體旁,默不作聲的抽煙。

見時語進來,肖寧在水泥地上把煙頭摁了。

時語走過來,把他拉起來,親了親他的嘴角。

“我喜歡你身上的煙味。”女聲清脆的說了一遍,又換成男聲,低沉而柔和的重複了一次。

肖寧耳根通紅,得寸進尺,咬住時語的下巴輕吻,眯起眼睛,問:“喜歡煙味,還是喜歡我?”

時語揉着肖寧的頭發,歪着頭很是認真的思考了一陣,說:“你如果打算戒煙,我就改成喜歡沒有煙味的你。”

q:有個情話技能點滿的對象是個什麽感受?

a:随時随地都想來一發,腎功能什麽的,根本不存在!

絕望了,棉花糖對這兩個随時随地都能調情的貨絕望了。

時機和場合都不對,來一發的願望不可能實現,肖寧滿心遺憾,只能先望梅止渴。

大佬還是那身血跡斑斑的衣服,也看不出上面的血漬有沒有增加。發型倒是重新整理過,拿下了發夾,把編發打散,在腦後挽了個清爽的馬尾。

他看着時語,時語也在看他。

大佬替他拍拍衣服上的灰,手指劃過血包僞裝的血跡,确認衣物破損狀況的同時,也在檢查肖寧是否有受傷。

肖寧心裏忽然有點不是滋味了,握住大佬的手放到一邊,自己理了理衣服,說:“我沒有受傷,你放心,變異者和電影裏的喪屍不一樣,就算被抓到咬到,也不會被感染的。”

時語說:“嗯,我知道。”

肖寧一愣:“你知道?”

時語點點頭:“身邊有個朋友,最喜歡研究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變異者出現後就開始活在狂歡節裏了,一個上午就看他剖了三只,研究報告堆了這——麽厚,咬人不傳染這種小事,我出門前就知道了。”

聽見研究報告,系統坐不住了,棉花糖冒頭哀嚎:“大佬!你是我親大佬!請務必把這位朋友介紹給我認識!”

肖寧呆呆的,終于反應過來時語剛才的檢查不是擔心他變異,只是單純的關心他,措不及防又被暖了一臉,心底麻酥酥的癢。

“把持住!把持住!”好在棉花糖沒到為了一份研究報告出賣宿主的地步,還記得答應過肖寧的事,立刻發出警報。

于是肖寧把持住了沒有投懷送抱,而是一條胳膊搭上大佬的肩,手背在美人光潔的臉蛋上輕佻的擦過。

街頭惡霸按住良家小娘子,壞笑着問:“寶貝兒,今晚有空嗎?”

然後惡霸就被小娘子一個壁咚吻到站不穩,差點順着牆壁滑下去。

“草……”棉花糖無fuck說,覺得辣雞宿主還是早死早超生吧。

從黑暗深處飄來的腐臭味讓人感到在意,再往前已經沒有電燈,時語取出照明設備,儲物手環中拿出的礦燈将地下室的深處照亮。

本以為地下室是最底,沒想到盡頭還有一段同往下面的水泥臺階。沿着臺階走到底,底下是完全沒有裝修的裸着土層的大坑,提燈往坑裏照,只見坑深約有□□米,底下橫七豎八躺着至少六具屍體,都是年輕男女,被剝光了衣物,帶着遍體瘀傷,冰冷的躺在漆黑的洞底。

司空見慣的景象,早就生不出多餘的情緒,但難免有點唏噓,肖寧輕聲說:“如果咱們不是演戲,這會兒我就該躺在這裏面了。”

時語表示贊同:“嗯,然後過兩天我就會下來和你團聚。”

肖寧朝假想的未來聳肩:“不好笑诶,寶貝。”

離開地下室,時語絲毫不受影響的履行他的諾言——請肖寧吃飯。

肖寧也明白了這裏的構造,這裏估計是個什麽組織的秘密據點,明面上是一整條美食街,暗地裏所有店面都用布局奇妙的暗門和樓梯連接在一起。

肖寧讓系統掃描完畢才搞明白這錯綜複雜的結構,時語對這裏卻不比對軍區陌生多少,甚至很有閑情逸致的蒙上了肖寧的眼睛,牽着他往前走。

肖寧聽見了開門聲,棉花糖涼涼的說:“大佬把你帶進了一間血腥的屠宰場,天花板上倒挂的都是像你這樣瘦而不柴肥而不膩的少年郎。”

嗅着鼻端清新的香氣,肖寧果斷的過濾掉系統雜音。

被引導至柔軟的座椅上,坐着聽完了兩篇古典樂章,蒙眼的手帕才被取下來。

歐式風格的西餐廳小包廂,四角的古董花瓶插滿五顏六色的裝飾繡球花,柔和黯淡的光線剛剛好夠隔着小餐桌對坐的兩人看清彼此的臉,造型精美的香薰蠟燭在窗臺前閃爍着光芒,豆大的燈焰倒映在窗戶玻璃上,與城市燈火消失後,空中朦胧的星光交相輝映。

菜色是熱氣騰騰的煎牛排,蘑菇濃湯和幾樣冷盤,放在平時有點寒酸,不過想想現在的處境,又覺得足夠奢侈了。

不可能還有廚師在,熱菜只能是時語的手藝,肖寧嘗了一口,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之前說時語請客他就餓了只是情話,眼下這口牛排還真開了胃,肖寧吃得差不多了才擱下刀叉,深情的隔着燭光凝視對面的姑娘。

“小語,娶你是我這輩子最正确的決定。”

女裝大佬非常感動,燭光在眼神中閃耀,嬌羞的低下了頭:“阿寧你真是,都老夫老妻了,還總說這些幹什麽。”

“對不起,請讓讓,我想吐。”棉花糖實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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