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譯北哥的生日快到了,你打算送他點什麽禮物?”陶玉茗拍完自己的戲份以後走到一旁跟嚴冬沉聊起了天。

嚴冬沉知道童譯北的生日快到了這件事情還是從阿霖那裏聽來的,但是她實在不是個有創意的人,想不出來生日禮物要送些什麽才會讓對方有驚豔的感覺。

至于喜歡什麽……

嚴冬沉知道他愛走T臺,更愛拍戲,興致來了的時候喜歡開跑車出去兜風,但是為數并不多,喜歡吃菠菜和花生,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很喜歡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子裏。

可至于送什麽禮物,嚴冬沉的确沒有什麽好的主意。

“你跟他關系那麽好,不送禮物怕是說不過去吧。”

關系好的确是好,可陶玉茗這句話裏仿佛帶着點別的含義,讓人聽進耳朵裏不太自在。

嚴冬沉被她那句形容吓了一下,解釋道:“我跟他就是朋友關系。”

陶玉茗好像對嚴冬沉的回答并不關心,自顧自地又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想買些什麽,如果你有什麽好的主意可以分享給我。”

嚴冬沉笑:“那幹脆我們買一個蛋糕權當我們兩個人的心意算了。”

陶玉茗就笑:“你給別人過生日這麽随便啊!”

嚴冬沉笑了笑,也沒回答什麽。陶玉茗不知道的是嚴冬沉,常子旭,唐日瞳和晉複升四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不論是誰過生日都沒怎麽大操大辦過,一起出去吃個飯,買個蛋糕再許個願,幾個人快樂地晃上一天也就算過了一次很好的生日,當然,念書的時候就更為簡單,中午在小賣部買上四塊瑪芬蛋糕,再單獨買一罐奶油在小蛋糕上畫個笑臉都能當作吃過了生日蛋糕。

小時侯可真好糊弄啊,嚴冬沉想,大概是心中所求不多,所以才能那麽無憂無慮。

陶玉茗看見嚴冬沉只是低着頭笑也不答話,湊過來忽然十分好奇地問:“你和童譯北不會是在談戀愛吧?”

這話如果是記者問,嚴冬沉一定會第一反應用最官方的語言告訴記者們自己和童譯北之間的關系是很好的朋友,與戀愛無關。

可是現在問的人是陶玉茗,問的還是那麽突然,這讓一直沒有往這方面想的嚴冬沉忽然梗了一下,頓了一下才回道:“你在說什麽呢,我和他當然沒有談戀愛了,再說我們幾個天天在一個劇組裏呆着,我要是跟他談了戀愛也瞞不住你呀。”

陶玉茗看似輕松地說了一句:“那你緊張什麽?”

“我怎麽會緊張呢。”嚴冬沉說完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陶玉茗,不解地問,“你今天這是怎麽了,感覺怪怪的。”

陶玉茗道:“不緊張就好,對了,你們兩個要是真談了戀愛可一定要通知我,我好給你們備一份禮。”

怎麽聽怎麽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究竟哪裏奇怪,正歪着頭一臉納悶地想着的時候,阿霖快步地跑了過來,很是得意地說:“我幫你想好怎麽給譯北哥過生日了!”

今天可真是有趣,一個兩個的都琢磨着給童譯北過生日的事情,這樣一比較好像自己是個薄情寡義的人似的。

“說吧,你又有什麽主意了?”

阿霖絲毫不肉疼地說:“冬沉姐給北哥買跑車吧。”

“啊?”嚴冬沉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要麽就是阿霖腦子出了問題。

阿霖重複道:“跑車,我是說冬沉姐可以給北哥買跑車。”

嚴冬沉摸了摸阿霖的腦袋,問:“是你飄了了還是拿不動刀了?還跑車,我連車都沒有一輛,我哪裏來的錢給他買那麽貴的跑車。”

“哎呀!不是那個跑車,我是說仿真跑車,就是那種很像真的但實際上是高仿的跑車模型啦!”

嚴冬沉不懂車,也不知道一個跑車還能搞出這麽多的花樣。

阿霖本來也不懂,但是參與進給自己心目中的男神準備禮物的這件事情很有意義,于是嚴冬沉在深夜裏通宵達旦地研究劇本,阿霖就通宵達旦地研究給男神送什麽生日禮物比較好,琢磨了許久終于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答案。

“也行。”雖然沒有見過跑車模型長什麽樣子,但是聽起來很符合童譯北的審美,于是嚴冬沉點頭答應了。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生日當天陶玉茗也送了跑車,同嚴冬沉不同的是,陶玉茗送的是輛真的跑車,童譯北最喜歡的那個排量和車型。

那鑰匙就裝在一個精裝的盒子裏,同大家送的禮物放在了一起,直到回到了房間以後開始拆起禮物,童譯北才知道陶玉茗送了一份多大的禮。

其實那輛跑車算不得上是多麽貴重,童譯北喜歡純粹是因為排量小車型又好看,适合閑暇的時候開出去玩,即便是有了刮了車蹭了車的時候也不會太過于心疼。

但是關系不同,童譯北自認和陶玉茗之間的關系只是同組一起拍戲的工作關系而已,動辄送一輛跑車出來,童譯北哪裏敢收下,于是趕忙去敲陶玉茗的門,想着将車鑰匙歸還于她。

然而想不到的是陶玉茗當場就不高興起來:“這要是冬沉送的禮物,你收還是不收?”

這就離譜了,且不說嚴冬沉的經濟狀況不像童譯北和陶玉茗這樣,說拿出一筆錢買了跑車就能買下一輛,就單單說嚴冬沉的性格,也不會在彼此關系淺淡的情況下做出送這麽大一個禮物的事情。

“你是你,嚴冬沉是嚴冬沉,沒必要非要混在一起說。”

童譯北的話讓原本就情緒不佳的陶玉茗更加不快:“你跟她的交情就那麽深?深到連讨論的時候都得另當別論?”

童譯北有些無奈:“不是這個意思,我跟她的交情也不是那麽深,她送我跑車我也不會收的。”

一個男孩子動不動收女孩子那麽貴重的禮物算怎麽回事。

“那她送你的跑車你還給她了?”

童譯北愣了一下,笑答:“嚴冬沉沒有送給我跑車啊。”

仿佛一瞬間明白了陶玉茗生氣的原因,大概是陶玉茗以為嚴冬沉和她送給自己的禮物相同,可自己卻專門過來退還了她的禮物,一時間心裏不平衡,這才臉色極差。

可即便說明了以後童譯北也沒看出來陶玉茗的臉色有所緩和,這點讓他頗為不解。

“可能是玉茗姐覺得丢面子吧。”小永幫忙把禮物的包裝紙扔進了垃圾桶,道,“也有可能是玉茗姐最近心情本來就不太好。”

童譯北不怎麽關注陶玉茗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便問:“怎麽心情就不好了?我記得前一段時間不還挺開心的?”

“北哥說的得是當時剛跟冬沉姐錄完那一檔時尚訪談吧。”小永笑,“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最近幾周玉茗姐的心情都不太好,跟冬沉姐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有多高興。”

童譯北聳聳肩膀:“女孩子的世界是挺難懂的哈?”

小永就笑,看着挺天真的:“還行吧。”

童譯北有些八卦地湊上去:“是有女朋友了吧?”

小永笑得更燦爛了:“對,剛交的。”

童譯北感慨:“你們年輕人交男女朋友怎麽都這麽快。”

小永被說的有些不太好意思,抓了抓頭發,道:“我跟她是大學同學來着,聊的挺好的,但是就是一直沒确定下來男女朋友的關系。”

“那最近是怎麽确定下來了?”

小永就笑:“她工作的時候出了岔子,被領導給罵哭了,我請假去她家陪了她幾天,還帶她出去玩了玩。”

這麽一說童譯北想了起來,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拍了拍小永的肩膀,陰恻恻地來了句:“原來上次請假是因為這個事兒啊,我說怎麽支支吾吾不肯說明原因呢,害的我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呢,平白無故地擔憂了那麽多天。”

小永也感覺到了危險,立刻躲開童譯北的肩膀,讨好地沖着人笑,一邊躲一邊讨饒:“北哥饒了我饒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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