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封閉式訓練為期三個月左右,因為國內的恐怖襲擊事件并不像世界個別國家那麽猖狂。

身為特警在平常的時間除了支援國際上的一些恐怖事件也會去支援各個部隊,所以需要達到海陸空三軍技能達标,可想而知,這會是多麽殘酷的一次訓練。

這三個月被部隊這些人打趣得叫做地獄三月游。

這三個月裏每個組要分類訓練身為陸軍的基本陸地擒拿格鬥還有一些槍支或者坦克等武器的運用;身為海軍熟練的操作航母或者海上軍艦,還有基本的潛水技巧;身為空軍對于殲擊機轟炸機等的運用,還有空降兵的一些要點。

雖然說祖國的這三軍都足夠強大,但如果一旦有缺人的現象必定會在他們的隊伍中調人。

然後還要學習多國語言,不用多麽精通,畢竟有專門的人員負責這項,并且還要熟悉各軍的軍事術語,達到無代溝無障礙交流。

這些種種訓練內容要在三個月內全部完成,在任何人的認知中都會覺得是一件非常離譜的事情,但他們必須做到。

并且一個小小的部隊沒法這些訓練的器材或者場地都兼備,他們必須前往專門的訓練基地。

季峯身為特警攻擊組的頭兒,擒拿散打柔術樣樣精通,身體非常矯健,在高個子裏算是出類拔萃。

攻擊速度現在在部隊裏無人能敵,而且他這個人雖說平時看起來不正經了些,其實比誰都要強。

而岑氓是多年駐守邊疆的狙擊手,我國那邊的恐怖襲擊事件最多,而且剛到他們部隊就是狙擊組的測試第一。

季峯前兩天偷偷聽說了一些岑氓在曾經部隊聳人聽聞的偉大事跡。

雖然他也很贊嘆岑氓的能力但并不能改變在他心中岑氓是個孤芳自賞的奇葩!

比如昨天他在練習格鬥術的時候沒有搭檔,他本來想找岑氓和他來練一下的,一是覺得岑氓初來乍到肯定還沒交什麽朋友,只有他這麽一個室友算是熟悉,二是他想和岑氓切磋切磋,看看他的真正實力。

沒想到那家夥居然直接就拒絕了,然後跑去找一個一句話都沒和他說過的人練,連人家都驚到了。

都是大老爺們,那個人是比他多了幾根腿毛還是多了汗臭味?和他練怎麽了,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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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捂不熱的石頭,季峯每次都是熱臉貼冷屁股。

而且那岑氓就好像失聲啞巴一樣,兩個人當室友總共都一個半月了,訓練也進行一個月多點兒了,從來都不吱一聲,除非是隊長命令喊口號還能張張嘴。

奇葩,太奇葩了。

季峯剛做完200個俯卧撐坐在樹蔭下避陽,正值烈日炎炎的夏天,只是一點點俯卧撐,季峯就大汗淋漓了,而且本來已經用毛巾擦過一次臉了之後馬上就再次滿臉汗水。

驟然臉上一涼,他想擡頭看,卻被直射的陽光晃到了眼睛,他伸出手遮住一些。

陽光下的人影漸漸露出樣貌,岑氓右手拿着自己喝過的礦泉水然後将左手的礦泉水怼着季峯的臉蛋。

季峯伸手接過水瓶打開灌了一大口後說道:“爽,謝了。”

不得不說,這家夥雖然不愛說話,但個別時候還是對他極好的。

沒事兒會給懶得下床的季峯帶午餐或者晚餐,如果季峯腿酸還會給他按摩等等。

岑氓在季峯身邊坐下,輕輕拍打着他的手臂。

“你剛剛在練什麽。”季峯問。

岑氓指了一下靶場的方向,看來是練槍去了。

“你的視力一定很好吧,也是,軍人怎麽可能視力不好。”

但岑氓不同,季峯聽說得岑氓的事跡是在新疆将距離他2000m的兩位暴徒一槍爆頭,而且不是因為巧合那兩人正好在一條直線上,完全是岑氓自己的方位計算,預判和超高的視力做到的。

“比普通人還要好些吧。”

“你小時候就不玩手機看電視?”

“玩,不是總玩。”

還和之前學生時期的他有些相似,那他怎麽就沒有人家這好視力呢?

“明天就去海上了,我也先去好好練練我的槍了。”季峯說完後抛下岑氓一個人坐在樹蔭下。

對于季峯來說最困難的就是海軍部分,雖然不嚴重但他有時還會有些輕微暈船,即使船體已經很大了但一點點的波動他還是會很敏感。

所以他出發前在包裏塞了好幾碟防止暈船的藥,但其實他都忘了自己暈船這碼子事兒了,是岑氓買回來的。

海軍最主要的都是武器,如何精準的使用導彈,魚雷還有艦炮。但操控器械對于季峯來說有些困難,也有擅長這方面的戰友去負責。

所以季峯每年來都會選擇玩潛水偷懶,契機只是前兩年他被分配到渤海支援,負責打撈溺水者或者屍體,之後他就深深迷戀上潛水的感覺,隊長也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正當季峯穿好裝備準備下水的時候,岑氓出現在他面前,季峯疑惑:“你怎麽在這?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岑氓不說話開始穿專業的潛水服,他檢查了一下裝備,穿上腳蹼一躍而下,一系列動作快而精準,完全不給季峯一點阻止的時間。

要不是因為是水肺潛水,季峯恨不得一刀剪斷岑氓的送氣管。

貓本性怕水,就算是強者這種超高戰鬥力的貓咪,看着自己的主人跳下去,它只好趴在岸上等岑氓回來,這點一只豹貓還不如季峯那只畜生。

其實關于海上的訓練是偷懶的好時期,雖然潛水很需要技巧與能力,而且海洋還存在許多不定性,但是季峯特別喜歡觀賞海底動物還有享受這類似失重的感覺,就好像在宇宙當中,自由,無拘無束。

一人一兔一起躍進水裏,棉球只在淺的地方劃一下水,季峯追上岑氓,那人正給躲在珊瑚礁裏的小醜魚拍照,看到季峯後伸出大拇指,季峯回了個中指。

季峯随便游了游,或者在沙子上行走與游過的魚兒互動,兩個人的距離愈來愈遠。

突然季峯想起來岑氓前兩天發高燒,現在還處于餘熱的階段,季峯剛想說些什麽就回頭看到岑氓好像很不舒服,一直試圖緩解耳壓但一直不奏效,他趕緊游上前拉着岑氓的手臂往上游。

岑氓這家夥該死的重,長那麽高的個子一點兒用都沒有。好不容易上了船,季峯趕緊幫他摘了頭罩,呵斥道:“你是傻逼麽?”

“…”岑氓還在有些懵的狀态中。

季峯越看越來氣:“你他媽不會還逞什麽能?你感冒你自己不知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對不起。”

看到岑氓低着頭看樣子很委屈地道歉,季峯吃癟也不敢再兇下去了,蹲下身問“耳朵進水了麽?”

“左耳有點。”

季峯将岑氓的頭歪向左邊,用手用力得将耳朵裏的水吸出來,然後又從包裏拿出毛毯給岑氓披上。

“走吧,先回去吧,下午還有鍛煉。”

棉球和強者跟着他倆屁股後仿佛知道了氣氛不是很好,所以識趣得誰都不敢出聲。

岑氓知道季峯一定很生氣,大氣不敢喘得跟在他身後,直到進了宿舍才敢說話:“謝謝。”

季峯脫幹淨衣服準備洗澡:“謝個屁,我先洗。”

其實岑氓是偷偷打聽到季峯每次水軍訓練都會去潛水,才逃出來找他的,他的潛水經歷幾乎為零,也全然忘記了自己感冒發燒的事情。

知道季峯擔心自己,心裏有些愧疚。

整個下午的訓練季峯都沒和岑氓說過一句話,岑氓也沒有特意的去搭茬。

季峯坐在凳子上有些惱怒,感覺自己有些太意氣用事了,岑氓又不是故意的,是他太無理取鬧,以至于現在兩個人都很尴尬。

他在心底咒罵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卻總是幹這麽蠢的事情。

所以晚上在食堂季峯拿着餐盤坐到了岑氓旁邊,肩膀上的棉球立即跳下去蹦跶到了強者的身邊,強者把自己偷來的胡蘿蔔叼給棉球。

岑氓看到季峯坐到他身邊心裏有些吃驚但表面上卻雲淡風輕,不輕不重的看了眼季峯的餐盤,他裝的很少。

季峯也沒說話,低着頭吃着自己的飯。良久,岑氓突然把自己剩下的青菜撥到季峯盤裏:“多吃點。”

“謝謝,今天是我意氣用事,對不起。但你下次可別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做那麽危險的事情了。”

岑氓點了點頭,說:“好,對不起。”

長達一個月的海上練習也結束了,大部隊又匆匆忙忙前往到空軍的訓練營,因為多年的合作大家關系都不錯,季峯和空軍營的兄弟混的最熟。

還有空軍這邊的哨兵和向導比較多,但主要還都是哨兵,很少有向導會選擇當兵,當時空軍的哨兵們看到季峯這個向導也是吓了一跳。

總會嘲笑說季峯會是個沒有哨兵喜歡的野兔子,但每次他們嘲笑完季峯,就會在練習中被一一反擊回去,用實力告訴他們,你們這群哨兵還不如他季峯這麽一只肥兔子。

空軍的組成成分有空降兵、航空兵、雷達兵等等。特警只需要訓練跳傘技能和學習空軍用語即可,相對輕松,但也不容小觑。

都說空降兵的生命只有19秒,是因為他們身處900米高空降落一旦主傘和預備傘都失誤,沒有打開,他們以自由落體的速度墜落到地面只需要19.2秒的時間。

季峯是很喜歡極限運動的人,只是這和平常的跳傘相差懸殊,一開始适應了很久才慢慢上手的。

再加上空軍訓練的一個月,三個月馬上就到頭了,語言方面的學習上級要求短短一個星期必須達标,季峯學習方面小時候還好但之後越長大越差勁,根本不行,看到書就頭疼。

季峯看着坐在自己對面努力背單詞的岑氓:“你學習好麽?”

“省高考狀元。”

“那你為什麽還要來當特警?”

“想變強。”

季峯聽到岑氓的回答愣住了,他倆是如此的相像。

當初季峯雖說是被父親送進部隊的,但絕沒有強迫他一定要去,是季峯自己最終決定要參軍,因為,他想變強。

“哦。”

終于如墜地獄的三個月過去了,季峯語言考試險些沒過去,考試前一天岑氓陪着他一起熬夜學習才勉強過關。

空降兵的訓練季峯就輕松了,如魚得水一般,不論是跳傘還是用繩子速降他都完成得很好。

但好日子也沒有到來,為了檢驗特警們這三個月的成果,上級每次封閉訓練後都會選擇進行一次能力考試,而且這場考試絕對不是兒戲,真槍真子彈動真格,軍人們必須把他當作一次真正的“戰争”來看待。

而今年要去的地方,馬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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