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來啦,麽麽親愛的們,節日快樂咩

過你一次!”

項元奂九十度行禮。

“多謝母妃!”

等項元奂走了,薛瑩和項昕樂相視一笑。

适晚,薛瑩瞞了項延紹,早早的騙他睡下,等他睡下之後就悄悄的起身,按照約定的時間與項元奂和白千幻彙合,他們身着夜行衣,悄悄的出了王府後門。

出了王府,三道人影直奔指定的客棧。

在一家隐蔽的客棧中,魏子風睡的正熟悉,就被人從床上綁走。

不一會兒,魏子風便被扔進了一個無人的巷子中。

“你們是什麽人?你們可知道我是恭親王府的世子爺,你們若是敢碰我一根毫毛,等我回去之後,我一定會把你們碎屍萬段!”魏子風大聲威脅道。

不知為什麽,他的耳朵聽不見任何聲音,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見任何人。

看着魏子風在那裏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撞來撞去,薛瑩詫異了。

“他這是在做什麽?”

“我剛剛用針紮了他的穴位,會讓他有半個時辰的時間看不到也聽不到!”白千幻微笑的回答。

“真的?”薛瑩驚奇的望着白千幻:“居然還有這樣的穴位?你是從哪裏學來的?”

“呃,是偶然從古醫書上發現的!”白千幻趕緊轉移話題:“母妃,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就會聽到看到了。”

薛瑩成功的被轉移了注意力。

“那可得抓緊時間了,這個畜

生敢碰我的樂樂!”說罷,薛瑩一拳打在了魏子風的腹部。

項元奂和白千幻二人對視了一眼。

不一會兒,魏子風被三人打的趴在地上哀嚎不已,項元奂、薛瑩和白千幻三人準備離開。

這才剛轉身,就看到一人站在他們三人身後。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早該呼呼大睡的項延紹。

“老爺,你怎麽會在這裏?”薛瑩為掩飾罪行,拉了項延紹往回走:“這麽晚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家吧。”

項延紹哪裏這麽容易糊弄,把手臂從薛瑩的手裏抽了出來。

“你們幾個在這裏做什麽?”粗犷、威嚴的沉穩嗓音,令在場的三人皆是心一驚。

“沒做什麽呀,我們還是回家吧。”薛瑩試圖勸阻止項延紹往前走的雙腳。

項延紹愣是推開他們,然後看到了地上因疼痛叫喚不已的魏子風。

以為項延紹會因為他們的行為而發怒,薛瑩、項元奂和白千幻三人默默的後退了兩步。

“兒媳婦,他當真聽不見也看不見?”項延紹冷不叮的問了句。

“是!”白千幻愣愣的答了一個字。

“很好!”只見那項延紹一把抓起魏子風的衣領,把魏子風拖了起來,擡手對準他的臉‘啪啪’甩了好幾個耳光。

最後,項延紹一拳踹在魏子風腹部,魏子風的身體被那一拳打的重重的撞在牆上,然後軟趴趴的跌倒在地上,一聲也不吭的昏了過去。

身後的三人默默的想着:那一拳一定很疼,都聽到肋骨斷的聲音了。

項延紹拍了拍手,無事人般的從三人的面前走過,走過的時候,淡漠的一句:“你們不是要回家了嗎?都還在這裏愣着做什麽?”

三人忙不疊的跟在他身後。

項昕樂知道連項延紹也跑去懲治魏子風,一家人獨缺她一個的時候,一家人正在一起用膳,她惱的差點把飯桌給掀了。

早膳過後,項元奂見白千幻翻弄梳妝臺在找東西,就靠了過去,他坐在梳妝臺的一角,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你在找什麽呢?”

“在找我一塊手帕!”白千幻邊找邊回了一句。

“找不到就不用找了,只是一塊手帕而已。”項元奂戲道:“只要你說想要手帕,母妃立馬就會為你張羅!”

一提到讓薛瑩張羅,白千幻就心有餘悸。

她那兩大衣櫃裏擺的滿滿的衣服,因為放心下,有些衣服被堆到了庫房裏,如果她要手帕的話,只怕薛瑩會把整條街的帕子都給買回來。

“不用!”她黑着臉警告他:“你可不許告訴母妃,就是奇了怪了,怎麽就突然不見了。”

“你什麽時候還帶着的?”

“昨天去給丁将軍醫治的時候還在,後來就沒有見過,我去找過客房了,客房裏沒有!”

“你說的是繡着你‘幻’字的那條吧,當時我為你擦汗,後來順手就收到我那裏了!”

“我都找了大半天了,原來在你那裏!”

“你等着,我來找給你!”

項元奂去翻自己的衣服。

但是,他翻了一圈卻沒有找到那塊手帕。

“怎麽?找不到嗎?”

從衣櫃邊上轉回來的項元奂臉色格外凝重。

“幻妹妹,恐怕是掉下了!”

“掉下了?”白千幻聳了聳肩:“如果丢了的話,再重買一條就是,何必甘着一張臉。”

“我說的掉下了,是昨天晚上掉下了!”項元奂直勾勾的盯着白千幻的眼睛,若有所指。

昨天晚上?

白千幻忽地反應過來,烏亮的眼倏的瞠大。

“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去找魏子風的時候?”

項元奂點頭。

“昨天晚上我換夜行衣的時候,看到那塊帕子,就帶上了,以

防你用的上,現在才剛想起來,回來之後,它好像就不見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紛紛有了不好的預感。

最重要的是,那條手帕上繡着白千幻的名字,倘若被救魏子風的人發現,極易猜出白千幻來。

為免虛驚一場,項元奂出去找了一圈。

半個時辰後項元奂帶回了一個消息。

“一個攤販告訴我,恭親王府的人,早晨把魏子風從巷子裏救走的時候,就撿到了一塊帕子。”

☆、96.魚腥味(8000+)

她的帕子被人撿到了,那就說明她昨天晚上參與的事情,很有可能已經被恭親王府的人知曉了。

“确定是我的那塊帕子嗎?”白千幻微蹙眉的問。

“憑顏色差不多可以确認,我已經讓白天去看查探虛實了!燔”

如果是平常的怕子倒沒事,壞就壞在那個帕子上面有她的名字,只要看到那塊帕子,很容易就聯想到她窠。

恭親王府和項親王府本來就是對立,這次要是被恭親王知曉,事情只怕會很麻煩。

“你不必擔心,這件事交給我,不論如何,我都不會讓恭親王府碰你一分一毫的!”項元奂認真的望着白千幻的眼睛一字一頓的保證。

白千幻當然知道項元奂會保護自己,多少次他拿自己的性命來救她,她就知道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會保護她。

可是,以前遇到的事情都只是危險而已,牽扯到的只是他們兩個人,這一次不一樣。

“元奂,當真到了那個時候,你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我還會怕了恭親王不成?”

“我知道你是想救我,但項親王府早就為恭親王府的眼中釘、肉中刺,若是恭親王以這件事大作文章,到時候就不是我一個人會陷入危險,整個項親王府,恐怕都會陷入危險之中!”

白千幻擔心的事情,他當然知曉。

不過,白千幻能将這件事放在心上,說明她已經将項親王府當作她的家。

他緊握住她的手,雙眼直勾勾盯着她的。

“就憑你剛剛的那句話,這次的事情,不管如何,我也一定會保住你。”

“元奂,你沒有聽懂我剛剛說的嗎?我……”

項元奂擡手示意打斷了白千幻的話,然後他邪笑了一下:“你以為就他恭親王府能捉住項親王府的把柄嗎?他恭親王這麽多年在朝中做出的龌龊事情也不少,只要他敢出手,那就看他怎樣笑到最後吧!”

對于項元奂的話,白千幻又驚訝了。

“你的意思是……”

“為防止恭親王府在我們項親王府背後捅一刀,我早就派黑鷹組織的人,搜集了不少恭親王府上上下下欺上瞞下等的罪行。”項元奂詭異一笑,促狹的沖她眨了眨眼:“當初我父王在前線打仗,他恭親王貪污軍需,這可是滅門的死罪!”

白千幻徹底對項元奂刮目相看了。

“原來你在背後搜集了這麽多證據!”

“現在你終于了解你家相公有多厲害了?”

給他幾分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來了。

“但是,如果你指證恭親王府的話,那你黑鷹組織身份的事情,恐怕就會暴露,這樣你豈不是很危險?”皇帝一直很忌諱黑鷹組織的。

項元奂鼻中逸出一聲輕笑。

“這件事你就放心吧,我自己自會處理。”

白千幻的心裏更多的是感動。

如果恭親王不出手的話,項元奂是萬萬不會使用這張底牌,只希望恭親王這個老家夥有點自知之明,免遭萬劫不複之災。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讓項元奂出那張底牌。

看出白千幻的擔心,項元奂拉過她的手,在她的掌心親了一下:“你的任務呢,就是給我們家添個大胖娃娃!”

“去你的!”白千幻羞怒的欲打他,項元奂飛速溜開。

恭親王府

魏子風的卧室外面擠滿了人,在他被擡回王府時,恭親王府的人已經去宮裏請了太醫過來為魏子風診治。

整整一個時辰過去了,進去的大夫還沒有出來,站在門外的恭親王等人等的焦心。

恭親王妃張佳敏因為傷心過度,被兩名丫鬟扶着才不至于昏倒,旁這兩名側妃表面露出關心,實際上在一旁興宰樂禍。

張佳敏抽泣不斷。

“王爺,如果風兒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我也不活了!”

“愛妃莫擔心,太醫都在這裏,風兒一定不會有事的!”恭親王魏平溫聲安慰張佳敏

“是呀,姐姐,子風福大命大,怎麽可能會有事呢?”一名側妃向來愛抱張佳敏的大腿。

另一名側妃冷笑了一聲。

“剛剛子風被擡進去的時候,臉色都已經發白,而且多處的骨頭被打碎,只怕……”

張佳敏氣的身體發抖,指着那名側妃:“李側妃,你……你……”

“姐姐,我這可是說的實話,看到子風這樣,我也很難過,王爺可是就只有子風還有我的子緒兩個兒子!”

張佳敏當然知道李側妃是什麽意思。

只要魏子風出了事,這恭親王府的世子位置就會落到子緒的頭上。

“子緒只是一個庶子而已,他怎能與我的子風相提并論?嫡就是嫡,庶就是庶!”

兩人又要暗中較勁,魏平皺眉,心生厭色:“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

“是!”二人還想要繼續争吵,被魏平這麽一喝斥,吓得連連向魏平低頭行禮,不敢再說話。

又半個時辰過去了,卧室的門終于被打開,裏頭走出來一名太醫。

張佳敏欲沖上前去,看了看魏平便恭敬的退到魏平身後。

“太醫,風兒怎麽樣?他現在沒事了,是不是?”張佳敏滿眼希冀的望着太醫,希望太醫能說出肯定的答案。

但見太醫面帶愁色,然後沖張佳敏搖了搖頭。

“王爺,王妃!”先是恭敬的向二人抱了抱拳,他方答:“世子爺的身體恐怕……”

魏平明白其中的嚴重性,掃了一眼四周的丫鬟和下人,冷酷着一張臉厲聲喝道:“其他的閑雜人等全部退下。”

那些丫鬟和下人們,一個個都十分機靈,誰敢違逆魏平的話,連忙一個個退了下去,只下魏平、張佳敏和兩位側妃。

然後他們進了房間。

榻上的魏子風渾身上下纏滿了繃帶,雙眼緊閉,面色蒼白,氣息微微,看的張佳敏一陣陣揪心。

“太醫,子風的身體到底怎樣?還有沒有可能痊愈?”魏平面色平靜的向太醫問道。

雖然這個時候,他的心裏已經雲翻浪湧,可他是一家之主,必須要保持鎮定。

“世子爺傷的實在太重,而且,被發現的時間太晚,經過我們四名太醫的聯合救治,世子爺的命總算救了回來。”太醫避重就輕的道。

魏平皺眉。

“然後?”

太醫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字一頓的說着:“雖然他的命救回來了,可是,他的身體傷的實在太重,五髒六腑俱受損,下半生都必須要靠藥來調養,最重要的是,他的左腿骨的小腿骨……碎的太厲害,我們沒有辦法為他接好,所以……”

魏平的聲音微顫:“你的意思是,他的左腿廢了?”

太醫搖頭。

“并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太醫,只要你們想辦法救救風兒,不管要什麽東西,我們恭親王府都可以給!”張佳敏忙不疊的道。

他可就這麽一個兒子。

太醫又連連搖頭。

“我們太醫署就我們幾個醫術最好,我們尚且沒有辦法。”

“那你剛剛還說并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那是什麽意思?”

太醫猶豫了一下才說:“王爺和王爺可知曉半個多月以前,山城曾經有位神醫可以為人換心,如果是那位神醫出手的話,魏世子的腿還能有複原的可能!”

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數秒鐘。

太醫常處待在宮中,并不知曉那位神醫就是白千幻。

白千幻現在是項親王府的世子妃,而項親王府同恭親王府向來水火不容。

“除了她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人可以醫好風兒的腿?”魏平想也未想的就直接提問。

那位太醫搖了搖頭。

“至今為止,尚未聽說其他人可以,而且,這件事一定要快,過了今天下午的話,這條腿就會廢了,王爺要盡快找出此人,魏世子的腿就尚有一線生機!”

太醫們為魏子風治療好後續的事情之後,留下了一些方子,并交待王府的大夫好好看顧魏子風便離開了。

卧室內除了魏子風之外,就只有魏平、張佳敏、李側妃和宋側妃在。

只餘下四個人,張佳敏忍不住開口。

“王爺,不如我們派人去項親王府走一趟,請世子過來瞧瞧風兒,你覺得怎麽樣?”

“姐姐,不是我說,咱們恭親王府和項親王府向來對立,您覺得派個下人去的話,他項親王府就會讓世子妃親自出馬嗎?再說了,那位世子妃的醫術到底怎樣還是個未知之數!”李側妃涼涼的在一旁道。

“可是,總不能不管風兒,王爺,我就這一個兒子,子風要是廢了一條腿,他一定會很難過的,不如我親自去請吧!”張佳敏提議。

“姐姐,你這話就不對了,你親自去請,代表的也是咱們恭親王府,你這麽一去求世子妃出面,不就說明咱們恭親王府向他項親王府低頭嗎?”

“是面子重要還是風兒的腿重要?”張佳敏怒喝道,氣的眼淚又湧了出來,心裏擔心着魏子風,邊說她就要出門:“王爺,我去項親王府請項世子妃來一趟,我馬上就回來。”

“站住!”一道冷厲的喝斥自背後傳來,說話的人正是魏平。

張佳敏的心裏一涼。

“老爺,我去只說是我一個人求他的,不是咱們王府,我……”

“咱們王府一個人都不許去,這是命令,誰去的話,就是違抗本王的命令。”魏平甩袖轉身離開。

李側妃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弧度,輕摸了摸頭發。

“姐姐,妹妹也想幫你,只是王爺這下了命令,我就是想幫也不成了,妹妹還有事,就先走了!”

等李側妃出了門,張佳敏憤恨的望着李側妃的背影:“這個賤人!”

轉身突地看到宋側妃,張佳敏的腦中突然有了一計。

她走上前去握住宋側妃的手,順手将自己腕間的翡翠玉镯套到了宋側妃的腕上。

“姐姐,你這是……”宋側妃連連驚呼:“這個镯子可是你最喜歡的,我不能要!”

“要得要得,既然我是送給你的話,你就要的,再說了,你不也挺喜歡它的嗎?”張佳敏笑着把她的手推了回去。

“就算我喜歡也不能搶姐姐的東西,這個東西可是您當初嫁進王府時的嫁妝呀!”

宋側妃當然知道這個镯子的貴重程度。

“妹妹只管收着就是。”

“姐姐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宋側妃狐疑的看着她。

“你看,姐姐平時待你不薄,而且,這麽多年了,姐姐都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麽。”

“姐姐是想讓妹妹去項親王府走一趟,請項世子妃過來醫治子懈?”宋側妃猜測。

張佳敏低頭拿手帕拭淚,長長的嘆了口氣,擔心又心疼的望着床上的魏子風。

“子風是我唯一的兒子,如果他的腿廢了,他一定承受不住,你不是沒有孩子嘛,以後子風也當作是你的兒子,只要有他在一天,你的下半輩子也不用愁了!”張佳敏繼續誘勸。

宋側妃的心裏有着一絲冷笑。

是呀,她是沒有孩子。

多年前,她也是該有孩子的,可是,那個孩子才在她的肚子裏待了四個月就莫名其妙的沒了,還因為那一次的小産,導致她再也無法生育。

當時她就查出她當時吃的膳食中被人摻了落胎藥,背後的指使人就是張佳敏。

她早晚都在祈盼着張佳敏的兒子與她的兒子陪葬,所以她一直在張佳敏的身邊伺機報複。

這一次魏子風被人打成這樣,真是蒼天有眼,她張佳敏也有今天。

張佳敏想了一下,手掌覆上腕間冰涼的翡翠玉镯,誠懇的道。

“姐姐,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放心。”

張佳敏笑的奸詐。

“那就多謝妹妹了。”

一個時辰後</

宋側妃走後,張佳敏一直在等着宋側妃的消息,左右等了都聽不見消息,卻在半個時辰之後,宋側妃鬼鬼祟祟的溜了回來。

“姐姐,不好了!”宋側妃慌張的道。

“怎麽了?”張佳敏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宋側妃氣喘籲籲的道:“我剛剛要出去,就被王爺攔了下來,外面已經戒嚴了,王爺已經下令不許任何人出府,王爺派來抓我的人在外面等着,我是故意找個茬跑過來給姐姐你通風報信的。”

“戒嚴了?”張佳敏睜大了雙眼。

“是呀,我得趕緊走了,王爺的人還在外面,姐姐,真的對不住了!”宋側妃慌張的說完,便又走開了。

轉身的瞬間,宋側妃的臉上漾起陰謀的表情,嘲諷的向身後瞥了一眼。

如今看你要怎麽做。

如果你去找白千幻就是違背王爺的命令,如果你不去的話,魏子風的腿就得廢掉,最糟糕的結果是她請不來白千幻,既違背了王爺的命令也救不了魏子風的腿,不管是哪一個結果,都夠大快人心的。

如宋側妃所料,她剛走,張佳敏便陷入了掙紮和恐懼當中。

一邊是王爺的命令,一邊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

她不相信魏平是真的不願意救魏子風。

她的內心在煎熬着。

不行,她不能看着魏子風的腿就這樣廢掉,怎麽說她也是恭親王妃,而且,當今的儀妃是她的親妹那就,魏平就算生氣,也頂多只會責罰她而已。

可是,如果魏子風的腿不救的話,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想到這裏,張佳敏便咬牙做了決定。

另一邊,宋側妃悄悄的躲在了一旁,偷偷的看着張佳敏往項親王府的後門走去。

确定張佳敏出了項親王府的後門,宋側妃轉身回去,到了路邊的時候抓住了一名小厮。

“你去書房告訴王爺,就說王妃去項親王府了。”

另一邊,張佳敏一個人偷偷的到了項親王府門前,看到項親王府門前的兩名守衛,張佳敏拿出衣袖裏事先準備好的一錠金子。

“我要見你們世子妃,上次你們世子妃在我們店裏買東西,她有東西落在了我們店裏,所以,我想當面将東西還給她,請世子妃來門前一趟!”張佳敏囑咐道。

那守衛見了金子,立刻就心花怒放,金子在手裏惦了惦,份量還挺足。

“你在這裏等着,我去裏面通傳一聲!”那守衛道。

“還煩請快一點。”張佳敏心焦的催促。

慢一點的話,魏子風的腿就更危險一分。

“知道了。”

那守衛剛要進門去通傳,突然一人發現了門外的動靜,擋住了那名守衛的去路。

“你這是要去做什麽?”

“程伯,這位夫人說咱們世子妃買東西的時候,東西落在她的店裏了,專門來還東西的,讓我去裏面通傳一聲!”守衛十分恭敬的沖程伯回答。

“是嗎?”程伯打量了張佳敏一眼,一眼便認出鬼鬼祟祟模樣的張佳敏:“唉呀,原來是恭親王妃,王妃大駕光臨,還真是有失遠迎!”

竟然被認了出來。

張佳敏的臉色微變。

“你是?”

“老奴姓程,是這王府的管家,六年前,恭親王在我們王爺生辰當天大鬧項親王府時,老奴見過王妃一次,恐怕王妃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記得老奴了!”程伯暗藏譏諷的道。

六年前大鬧項親王府!

那件事張佳敏當然知曉,因為項延紹和魏平朝堂上針鋒相對,魏平被項延紹在朝堂上參了一本,魏平氣難平,被其他的官員一挑唆,便到項親王府大鬧了一場。

想到六年前的事情,張佳敏記起來一件,當時她也跟了來,因為有人護着項延紹,而她怕對方傷了魏平,将對方一腳踢倒在地。

眼前這人的臉,竟與六年前她踢倒那人

的臉極為相似。

真是冤家路窄。

張佳敏陪着笑道:“這麽久的事情,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既然是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是呀,那當然是過去的事。”程伯微笑的問:“既然如此,不知恭親王妃這一次來我們王府找世子妃有何事?”

“這……這個嘛……”

程伯犀利的眼瞥向要進去通傳的守衛,那名守衛慌張的把兜裏的金子丢還到張佳敏的手裏。

“奴才下次不敢了,程伯饒命!”那名守衛苦着一張臉,以為自己剛剛碰到了一樁肥差,沒想到竟然是楣差。

“好好守你的門,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随便進去通傳,絕不饒你。”

守衛連連點頭:“是是是,下次再也不敢了。”

捏着手裏的金子,張佳敏心急如焚,面對程伯的有心刁難,張佳敏救子心切,只得委屈求全。

“程伯對吧,我呢,有點事想找你們世子妃,能不能……”張佳敏盡量低聲下氣的求程伯:“讓我進去跟你們世子妃說幾句話?”

“恭親王妃,您是王妃,小的只是一個奴才,您這樣對老奴說話,可就太折煞老奴了,但是不知王妃找我們世子妃有什麽事呢?”

一個老奴才也敢騎到她的頭上攔她的路。

若非她是為魏子風的腿,她也不必在這裏受一個奴才的氣。

深吸了口氣。

“是有點事。”

“咱們王府的規矩多,王爺有令,不管是誰,來了之後必須要說明是什麽事,否則,我們是不得進去通傳的。”

“我有什麽事,自然是會對你們世子妃說的。”

“可巧了,我們世子妃現在不在,有什麽話,王妃可以告訴老奴,老奴代為轉達。”

欺人太甚,剛剛那守衛的意思,白千幻明明是在府中的,可是,程伯卻撒謊她不在,明明就是借機報複。

“不知你們世子妃去了哪裏?”

“主子們去哪裏,我們這些奴才怎麽會知曉?王妃娘娘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就改日再來吧。”

咬緊牙關,張佳敏一忍再忍。

“聽說你們世子妃的醫術高明,風兒的身體有些不适,所以,我是特地來請你們世子妃……”

程伯冷笑了一聲:“王妃這話奇怪,魏世子的身體不适,應當請大夫或是太醫才是,咱們世子妃又不是大夫或是太醫,醫好就罷了,倘若醫不好,誰知道會得個什麽罪名?”

“你!!”張佳敏缺的指着程伯的鼻子,罵人的話在舌尖繞了一圈,又繞了回去,仍舊是乞求的語氣:“現在你們世子妃是唯一的希望了,只要她願意出手救風兒,她想要什麽我都願意給她!”

“王妃這話奇怪了,難不成我們項親王府什麽都沒有?”程伯不耐煩的看着她:“如果王妃沒有其他事就請回吧。”

張佳敏終于忍不住了,怒火沖口而出:“你這個老東西,本王妃跟你說話是給你面子,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于我,你就當真不怕死?”

“六年前老奴就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怕再死一次,可是……”程伯義正言詞的端正的站在那裏:“倘若再有人想要傷害我們府裏的任何一個人,老奴第一個站出來。”

“好好好,你等着,這筆賬咱們以後再好好算!”張佳敏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甩袖轉身。

“王妃慢走,老奴不送!”程伯微笑的低頭行禮。

等張佳敏離開了,程伯冷着一張臉沖兩名守衛嚴厲的喝斥:“下次再敢放可疑人物進去或是給可疑人放行,你們就仔細你們的腦袋。”

兩名守衛戰戰兢兢的答應。

牛光遠遠的看到這邊的動靜,便走上前來詢問:“程伯,剛剛發生什麽事了?”

“沒什麽,牛侍衛這是要去哪裏?”程伯奇怪的盯着牛光,牛光的手裏拿着一支發簪,那應當是女性用的。

“我要出去還件東西。”

“早去早回。”

“嗯!”

張佳敏悄悄回到王府,佯裝當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直接去了魏子風的院子,剛走到魏子風的院子門口,魏平便從裏面走了出來,攔住了張佳敏的去路。

“王爺,你怎麽在這裏?”張佳敏畏懼的望着他。

“怎麽?去了項親王府,也沒有把人請到?”魏平冷冷的看着她。

張佳敏低頭咬緊牙關。

“我……我沒有出……”

“你當本王的命令是什麽?”魏平一臉憤怒的看着她:“你根本就沒有把本王的命令放在眼裏。”

“王爺,我是風兒的母親,我不能親眼看着風兒的腿廢了,所以我……”

“你不必再說了,從今天的事情看來,當家人的身份你是不适宜再做了。”

“什麽?”張佳敏的眼睛倏的瞠大:“老爺,您……您這是什麽意思?”

“所有庫房的鑰匙,今天之內全部交出來!”魏平冷冷的看着她,當着她的面沖身後的人命令:“從今天開始,王府府內的大小事務,都交由李側妃處理,明白了嗎?”

“是,王爺!”

張佳敏整個人如遭雷擊般的癱坐在地上。

她……什麽都沒有了。

另一邊,魏平捏着手裏繡着‘幻’字的手帕,眼中的怒火更甚。

白千幻!

這個害了他兒子的人,他不會放過,但不知項親王府的底牌有多少,最保險的辦法,就是逼張佳敏出馬。

午膳時分,項元奂特地囑咐了下人煮了條魚給白千幻補補,因為前一日為丁遠山治傷太辛苦了。

用膳時分,白千幻剛聞到魚腥味,便覺沖鼻,胃裏有些翻騰。

——————————

啦啦啦,明天見。

☆、97.有喜1(6000+)

項元奂親自把魚湯端到桌上,殷勤的道:“幻妹妹,你替遠山治傷辛苦了,來,快坐下用膳吧,今天中午,我可是讓廚房特地做了你愛吃的菜!燔”

靠的近了些,只覺那陣沖鼻的味道更濃了幾分。

最近她的腸胃不大好,聞不得及過膩的東西。

“擺了這麽一大桌子,看着也飽了,你讓我怎麽吃?”白千幻睨他一眼,知道他是好心。

“怎麽?你不想吃?你不想吃的話,我就讓廚房換些過來?”

“不必那麽麻煩,只是,最近我腸胃不好,吃不得太過油膩的東西!”白千幻皺眉說道窠。

“那你就挑幾樣能吃的吃,盡量多吃一些。”

“你不用總是太牽就我。”他的關心讓她覺的心中一暖,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你讓白天去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她的心裏一直惦記着那方手帕。

項元奂為白千幻盛了一碗雞湯,放在她的面前。

“這件事等用完膳之後再說,現在呢,你的任務是先把這碗雞湯喝了。”

項元奂的态度讓白千幻很敏感。

“那方手帕果然是落在恭親王府了,是不是?”白千幻一針見血的問。

項元奂又為白千幻夾了些菜。

“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他這麽回答,相當于肯定了白千幻的問題,她的手帕果真落在恭親王府的人手裏了。

“元奂……”

項元奂再夾了些放進她的碗裏:“我派去的人打探到恭親王雖然猜到是我們下的手,可是他沒有證據,暫時還不能耐我們何。”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整個京城裏名字裏有幻的人多了去了,他們現在頂多只是懷疑而已。”

聽項元奂這麽說,白千幻心裏雖擔憂,卻也是放下了些心。

沒錯,恭親王府現在沒有證據。

不過,他剛剛的話只能讓白千幻暫時放心而已。

“對了,你下午打算做什麽?”白千幻擡頭問了句。

“你下午要出去?”項元奂皺眉:“我下午有點事,可能不能陪你。”

“你忙你的事,沒事。”

“雖然現在恭親王府的人沒有證據,難免他們會伺機報複,你下午要是真的想出去,我就再多派兩個人保護你!”項元奂沉吟了一下提議。

白千幻渾身哆嗦了一下。

那樣出去就不是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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