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來啦,麽麽親愛的們,節日快樂咩

而是巡游了。

“我下午不出去了!”白千幻舉手投降。

項元奂笑眯眯的點頭:“幻妹妹這樣做就更好了。”

白千幻危險的眯眼:“我看你剛剛就算計好,故意等着我自己說留在家裏不出去的吧?”

“哪有,幻妹妹你想做什麽,我怎麽可能攔得住你?好了,還是趕緊吃些東西吧,這個魚可是很鮮的!”說罷,項元奂夾了一塊魚肉送進白千幻的碗中。

胃裏翻騰的感覺更強烈了幾分,白千幻強忍住難受的感覺把魚肉夾了回去:“我今兒個不想吃。”

“你平時……不是最喜歡吃魚的嗎?今天怎麽?”項元奂奇異的目光打量着白千幻,目光下意識的往白千幻的小腹處望去。

“我的腸胃不舒服,聞不得油膩的東西。”

“可是,這條魚是清蒸的,并沒有放任何油!”項元奂一針見血的指道:“幻妹妹,你是不是……”

知道項元奂問的是什麽,白千幻想也不想的便矢口否認:“不可能的!”

項元奂盯着她的目光更奇怪了。

“為什麽不可能?”他最近這般勤奮,如果有了的話,也在預料之中,可是,白千幻這麽堅決的否認,不禁讓他感覺有幾分蹊跷。

見項元奂的目光灼,白千幻吞吞吐吐的吐出一部分事實:“我們兩個暫時還年輕,不适宜要孩子,所以,我每天都有固定服用避孕的湯藥!”

聽到

這個回答,項元奂的心似被梗了一下,片刻間他又恢複神色如常。

“既然你暫時不想要的話,我們就暫時不要。”

看到項元奂的表情,白千幻知道他是失落,只不過,如今現在這個身體才十六歲,身體的有些方面還沒有完全成熟。

項親王府·客房

丁遠山自昏睡中醒來,看到的就是陌生的床榻和陌生的房間,身上一陣陣的疼痛,剛動了一下,刺骨的痛傳來,迫的他又躺了回去。

該死的,真的很疼。

一道人影從門外進來,看到丁遠山醒來,驚喜的跑了過來。

“遠山哥哥,你醒了?”

項昕樂三步并作兩步已經跑到了丁遠山的床邊,手裏還端了一碗藥,因為太過激動,碗中的藥汁灑出了不少,濺到了她的手背上,她‘哎呀’一聲,趕緊把藥碗放在桌子上。

“昕樂,是你,這是哪裏?”丁遠山蹙眉試圖還想起身。

“你現在不能起來!”項昕樂壓住丁遠山的手,阻止他要起身的動作:“你現在身上有傷,白……就是大……大嫂……”

項昕樂別扭的喊出了‘大嫂’兩個字。

“大嫂說,你三天內不能下床的!”

聽項昕樂這麽一說,丁遠山想起了之前在酒樓裏發生的事情,那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他還活着。

“你是說,是你大嫂她救的我?”

看來,白千幻的醫術當真了得,他的五髒六腑都被打傷,已經命在旦夕,手臂上的骨頭碎了,現在都已被接好。

白千幻的醫術高明,本來并不是什麽壞事,但是,他總有種隐隐的不祥感。

“嗯。”項昕樂自責的看着他:“遠山哥哥,是我不好,害的你現在這樣。”

丁遠山回過神來,微笑的安慰她。

“這不怪你,你也是被迫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說着,丁遠山試圖舉起一只手表現自己好好的,結果動了一下又觸動傷口,疼的他連連抽氣。

“你現在身上有傷,不能亂動!”項昕樂趕緊又壓住他的手臂。

“我不動!”難得聽到項昕樂對他說這麽多話,而且還這麽關心他,即使身上很疼,他的心卻是高興的:“你不讓我動,我就不動。”

向來他的表情易表現在臉上,望着項昕樂的臉,他不禁笑了起來,還很不小心的笑出了聲。

項昕樂皺眉。

“你在笑什麽?”

他在笑嗎?只是自己的嘴角控制不住向上翹而已,稍稍拉下嘴角向上翹的弧度:“沒什麽,我昏迷了多久了?”

總覺得這一覺睡的好長。

“已經一天一.夜了!”項昕樂滿嘴的擔心:“但是,好歹你總算是醒來了,啊……”

項昕樂突然的一聲驚叫,引的丁遠山緊張。

“怎麽了怎麽了?”

“沒事!”項昕樂趕緊端起桌子上的藥碗:“大嫂吩咐的,說你醒來之後,就要立馬把這藥喝下去,能讓你的傷盡快好起來!”

項昕樂給丁遠山的頭下墊了顆枕頭,以便喂藥。

丁遠山眼睜睜的看着項昕樂把藥碗端了過來,舀了一勺湯藥遞到他的嘴前,他受寵若驚。

“樂樂,這藥我自己喝就行了!”

“不行!”項昕樂嚴詞拒絕:“你現在的身上還有傷,不能自己端藥,要是碰到了傷口怎麽辦?”

想到項元奂的叮囑,項昕樂便心有餘悸,倘若因為她的疏忽丁遠山的哪塊骨頭長偏了,到時候她就是罪魁禍首了。

“那還是讓丫鬟來吧。”

“你到底喝還是不喝?”項昕樂惱了,把勺往他的唇前一送。

丁遠山的回答是乖乖的張開嘴巴,把苦澀的藥汁咽了下去。

苦!好苦!苦的他眼淚都要出來了。

這是他喝過的藥中最難喝的,但

是,因為這藥是項昕樂喂給他的,他又覺得這藥是天底下最甜的藥。

項昕樂的喂藥技術很是笨拙,總是不小心就将湯藥喂到他的嘴角,一看到湯汁劃到嘴角,她就緊張的趕緊拿手帕為他拭掉。

雖然……那個為他拭藥汁的動作也很粗魯。

他的小公主能做出這種事情已經很難得,他不指望她能像其他的大家閨秀那樣,這樣才是獨一無二的項昕樂。

喝完藥之後,丁遠山有些昏昏沉沉的,項昕樂搬了張椅子坐在他的榻邊,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他,裏面很清澈,不含有任何雜質和感情。

可是,就是這樣的目光,瞧的丁遠山渾身發燙。

“樂樂,你怎麽一直看着我?”

“母妃讓我照顧你呀,我不一直看着你的話?我怎麽照顧你?”項昕樂心直口快的道。

直白的回答,反而讓丁遠山感覺到挫敗。

“你這樣一直看着我,我沒有辦法好好休息了。”

“為什麽?”項昕樂睜大了雙眼,瞳孔依舊清撤。

真是被她打敗了,他已經說的夠明顯了,她卻還不明白,可是,這樣才是項昕樂,還是那個單純的項昕樂。

無耐之下,丁遠山只得找了一個理由。

“你坐在那裏,會擋到陽光!”

“那好,我就坐遠一點!”她當真把椅子往後挪遠了一些,一雙清澈的黑亮眼睛依舊盯着他的臉不放:“這樣總行了吧?”

他輕咳了一聲,臉上透着幾分薄紅。

不過,他已經找不到其他理由,只得任由她看了。

大學士府

牛光因為被一些事情耽擱,等來到大學士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春困襲卷了整個京城,街上的人看起來似乎都帶着一股倦意。

走到大學士府門前,兩名打哈欠的守衛看到牛光來了,頓時激靈的清醒了過來。

“我要見你們小姐,請進去通報一聲!”因為上次劉珊珊責備他不懂禮貌,這一次他學着懂禮了些。

“你不能進去!”守衛非常嚴厲的斥道:“我們老爺吩咐過了,以後都不允許你入府!”

不允許他入府?

“為什麽?”

“這是老爺的命令,你快走吧,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守衛以眼神示意了一下,立即有幾名家丁模樣的人圍攏了過來。

他這次來并沒有打算惹麻煩。

不過,眼前的情況看來,對方似乎一點兒也不歡迎他。

硬闖太費勁。

牛光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便改日再來拜訪!”牛光彬彬有禮的說完,當真當着那些守衛和家丁的面走開了。

等牛光走了,那些守衛和家丁們,一個個打着哈欠四散了開去。

而他們以為已經走了的牛光,只是在暗處躲了起來,看着那些家丁們散去,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譏諷。

他想去什麽地方,還沒有人能攔得了他。

悄悄的瞅了一個無人的地方,輕松一躍,他靈巧的身體便躍過了牆頭進了學士府的院子中。

而在某個院落的房間中,劉珊珊正大繡架前繡一幅百鳥朝鳳圖,下午的陽光從窗子照進來,暖暖的,卻也照進了一室的慵懶。

劉珊珊正倦着,拿起一把剪刀來打算把繡繩剪去,一時的恍忽出神,她手裏的剪刀竟直直的掉了下去,剪刀的尖端恰好對準了她的腳背。

她吓的想把腳縮回去,但是,因為太過驚吓,她竟忘了縮回自己的腳。

她的腳一定會被鑽出一個血窟窿出來。

她認命的閉上眼睛,以為自己的腳背就要這樣被廢了,而在剪刀掉下的那一瞬間,冷不叮的冒出一只手,接住了那把剪刀,讓她的腳免于一難。

畫面似乎就這樣定格。

事情發生後的前三秒,劉珊珊心裏慶幸着太好了,她的腳背

沒事,還很後怕的把自己的腳往後縮了些。

三秒鐘之後劉珊珊的腦中警鐘大響。

怎麽會突然冒出一只手的?順着手往上望去,劉珊珊這才望見了那只手的主人——牛光。

居然是他,他怎麽會在這裏?

她嘴巴驚的瞠大,大到足以放一只雞蛋進去。

驚訝過後,凝聚成一句話:“是誰讓你進來的?”她不是已經派了那麽多人把守,而且囑咐過不許任何人放他進來的嗎?

“我自己!”牛光從容的回答。

“你怎麽進來的?”

“門外的守衛不放我進來,于是我就翻牆進來了,你的院子外面也有好幾名守衛。”牛光用極為不滿的語調陳述。

劉珊珊氣的雙手在發抖。

她已經讓人守成這樣了,居然還是讓他給進來了,那些人都是飯桶啊,他現在人都在這裏,那些人都還沒有發現。

“這是你的剪刀!”牛光順手把剛剛接到的剪刀送上,目光垂了一下:“這是你剛剛掉的剪刀!”

她一把将剪刀奪了過來,一個‘謝’字也沒有。

“你來做什麽?”她板着臉,語調冰冷的質問。

牛光直接把衣袖裏的發簪拿了出來。

“我是來還發簪的!”他一本正經的說着:“我已經找人把它修好了!”

看了一眼那發簪,在原本修補的痕跡上,此時又多了兩道痕跡,三道痕跡看起來甚是觸目驚心。

“我說過了,這個簪子我已經不要,你直接把它扔了吧!”一看到這簪子她就生氣,他居然又把它拿到了她的面前。

“我說過了,我是來還發簪的!”牛光仍與之前一樣淡然的語調,然後把發簪遞到她的面前:“這是你的發簪!”

就是他那副淡漠的表情激怒了她。

她惱的沖他怒斥:“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這個發簪我不要了,麻煩你從哪裏拿來的,就送到哪裏去!”

“這是你的,所以我送還給你!”

“……”這确實是她的簪子:“它已經斷了!”

“現在修好了!”

“我不想要它!”

“我只負責還,要怎麽處置它,這是你的問題!”牛光示意劉珊珊把發簪接過去。

真是太氣人了,他讓她接她就接?當她是什麽了?

“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現在不需要這支發簪了,你立即将它拿走,以後再也不要來了,我不歡迎你!”劉珊珊一字一頓的吼道。

“我再說一遍,我只還簪子,劉小姐不願意接,是因為劉小姐怕接它不成?”

怕?

劉珊珊的臉黑了一層,徹底被牛光的話激怒。

“你不就是想讓我接嗎?好~~”劉珊珊咬牙切齒的把簪子一把接了過來,當着牛光的面狠狠的丢到地上,簪子被摔的無數截掉在地上:“我接了,現在你滿意了嗎?”

面對劉珊珊挑釁的目光,牛光愣了兩秒鐘。

劉珊珊以為牛光會立馬離開,這樣他們以就不用再見面了。

想到以後可能不會再見面,心裏竟還有一絲失落。

她失落什麽?牛光只是一個手下而已,他不來的話,她有什麽好失落的,真是可笑。

正當劉珊珊心裏以為牛光會走時,意外的,牛光卻又彎下腰去,将那些地上被濺得到處都是的玉簪碎片收了起來。

他收集那些碎片做什麽?劉珊珊心裏訝異,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他不會……

下一秒就聽到牛光淡漠的望着她道:“等修好之後,我會再過來還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居然還說要還,他是笨蛋嗎?她剛剛明明說過,讓他以後不要再來還的,他卻還……

不等她反應,牛光毅然的轉身離開,很快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就像他剛剛突兀闖進她的視線一樣,突然的來,突然的走!

項親王府·松園

項元奂下午出門,白千幻就一個人窩在松園裏,竟也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下午,等醒來的時候,已經紅霞滿天。

等她醒來後,就覺得自己的胃裏一陣不适犯嘔,幹吐了兩下,臉色就蒼白了幾分。

畫眉看到她醒來,便笑道:“大小姐,您醒了。”

“嗯。”她按了按太陽穴,裏頭一陣沉重發酸:“元奂回來了嗎?”

“世子爺還沒有,呀!”畫眉驚見白千幻的臉色:“您的臉色怎麽這麽差?”

“沒事,只是有點不大舒服。”

說到不大舒服,白千幻的腦中劃過一道光亮。

不會吧?

她半信半疑的将自己的手指往自己的脈搏上搭去,兩秒鐘後,她呆住了。

☆、98.有喜2(6000+)

她有身孕了!

之前一直确定自己不可能會有身孕,所以,她并沒有去探自己的脈搏,現在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有孕一個多月了。

她不是早就已經服過藥的嗎?而且她确定藥和劑量都是正确的!照理說,她是不可能會有身孕的,她又怎麽會懷孕呢窠?

思前想後,白千幻突然想到在山城的時候,因為項元奂被李清雅下了藥,結果他們就有了一晚,後來因為事情太多,她就忘了服事後的藥燔。

這個孩子,大概就是那個時候有的。

她沒想過這麽早要孩子的!

手掌輕覆在平坦的小腹前,她的神情很複雜。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現在已經能感覺到腹中小生命的心跳,是那樣的有力,似乎正在歡快的跟她打招呼。

“大小姐,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奴婢馬上就去請大夫!”畫眉見白千幻愣了好久,以為白千幻身體不适,焦急的就要轉身去找大夫。

白千幻及時阻止了她,好笑的道。

“我沒事,再說了,我自己就是個大夫,何必再去請?”

畫眉尴尬的抓了抓頭發。

“是奴婢的錯,奴婢知錯了。”

“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因為擔心我。”白千幻臉上的笑容掩不住她初為人母的喜悅:“畫眉,是孩子!”

“什麽?”

“一個多月了,我是剛剛才發現!”白千幻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

畫眉高興的跳了起來,開心的程度不亞于白千幻:“太好了,大小姐,您有身孕了,我馬上就去通知其他人,以後都得仔細着些,啊……對了,我先得把這屋子裏妨礙胎氣的東西都拿出去!”

一高興,畫眉就手忙腳亂了起來,左右亂晃。

白千幻立馬抓住了她的一條手臂。

“畫眉,先不要弄的人盡皆知,你只要囑咐膳房的人飲食注意些就行了。”白千幻謹慎的叮囑她:“現在這個時候,要對外暫時保守秘密。”

畫眉清醒了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瞧奴婢這高興的,一下子就忘了,這王府裏到處都不安全。”四處都有盯着項親王府的眼線。

“先暫時瞞着其他人,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好。”畫眉點點頭:“但是,我還是得先把房間裏容易磕絆的東西都收了。”

看畫眉這般緊張的模樣,白千幻聳了聳肩,只得由她去了。

不知道項元奂知道有了這個孩子,他會不會高興呢?

正收拾東西的畫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随口道:“對了,大小姐,我剛才在外面,聽到有幾個下人在議論,說是恭親王妃來咱們府裏找您呢。”

“找我?”難道是因為魏子風的事情,她上門來找麻煩的?

“對。”

“聽說是為了什麽事嗎?”

“好像是因為魏世子的事情。”畫眉語調輕快的道:“聽說魏世子昨夜被人給打了,打的還挺慘的,腿骨都碎了,說是這恭親王妃聽說您的醫術高明,想請您過府給魏世子治腿。”

腿骨碎了!

這是預料中的結果。

“後來呢?”

“聽說是程總管把恭親王妃給氣走了,剛聽說這件事時,奴婢心裏就想了,這魏世子可真是報應!”畫眉憤憤的說着。

她當然不知曉這個報應是怎麽來的,當然了,白千幻也不會解釋給她。

魏子風的左腿被太醫正式宣布廢掉,得知事實的魏子風掙紮着跌到地上昏死了過去,差點送命。

張佳敏在一旁看着魏子風痛苦絕望的模樣甚是心疼。

特別是在她得到消息,昨天晚上對魏子風下手的人是白千幻之後,她對白千幻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兩天後,魏子風的情況穩定,不再尋死,張佳敏就乘着馬車入了宮。

在儀妃的宮中,張佳儀端坐

在主位上,張佳敏剛進門,就直接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

“參見儀妃娘娘!”

“姐姐這是做什麽?來人哪,快把恭親王妃扶起來!”張佳儀忙囑咐旁邊的宮女。

待張佳敏站起身,張佳儀仔細的看了她兩眼:“姐姐,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這才幾日沒見,你居然瘦了這麽多!”

張佳敏話還未出口,眼淚就先掉了下來。

“妹妹,姐姐其實……”

“姐姐你這是怎麽了,唉呀~~”張佳儀趕緊起身,拿手帕為張佳敏擦了擦眼淚,又拉了她在旁邊的坐榻上坐下:“姐姐快坐。”

哭哭啼啼了好一會兒,張佳敏才住了哭,一雙眼睛已經哭的紅腫,看起來甚是吓人。

等張佳敏住了哭,張佳儀嚴肅的看着她。

“姐姐,你這一次來,莫不是為了魏世子的事情?”張佳儀嘆了口氣:“關于魏世子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這當真是飛來橫禍呀,姐姐還是放寬心,好好安慰魏世子才是,前兩天我一直想去恭親王府看看,卻一直不得空。”

“妹妹還惦記着,風兒知道一定會很開心,只是……便宜了那背後的陰險之人,害的我風兒變成這樣!”張佳敏滿臉含恨。

“害?我不是聽說,他是不小心失足跌倒所致嗎?”

“當然不是,他是被人打的,活生生被打成這樣的!”

“姐姐,這話怎麽說?”

張佳敏雙手緊握住張佳儀的手,雙眼祈求的望着她。

“妹妹,這一次我進宮,其實是想求妹妹,求妹妹你一定要替風兒讨個公道,讓把風兒打成這樣的人雙倍奉還。”

“這件事是真的嗎?”張佳儀臉拉了下來:“姐姐,你盡管告訴我,是什麽人打的風兒,我一定為風兒主持公道,讓那人的全家都不得安生。”

張佳敏的心裏有了一分希冀,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張佳儀身上。

“妹妹,有你這句話,姐姐就放心了。”

“姐姐,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是什麽人把風兒打成這樣的?”

張佳敏一字一頓的吐出一個名字:“白千幻!”

白千幻?

張佳儀的眼睛忽閃了一下,表情也僵硬了幾分。

“你說白千幻?項親王府的世子妃白千幻?”

張佳敏點頭:“沒錯。”

“姐姐,這怕是弄錯了吧,白千幻只是一名女子,她哪裏會有那麽大的能耐去打風兒?”

“是她沒錯,擡風兒回來的人,在風兒的身邊撿到了一塊帕子,那塊帕子上正好就繡了一個‘幻’字,所以,打了風兒的人一定就是白千幻,雖然不是她動手,也一定是她找人打的風兒!”

“這一方帕子也不算是證據,再說了,整個京城裏名字裏有‘幻’字的人多了去了,你怎麽就一定認為那是白千幻的?說不定是有人不小心弄掉,或是有人故意陷害!”張佳儀忍不住為白千幻辯駁。

“一定不會錯的!”張佳敏解釋:“在前一日,風兒與丁遠山鬧了點矛盾,風兒的手下将丁遠山打了,丁遠山現在人就在項親王府裏養傷,白千幻找人報複風兒,這合情合理。”

“姐姐,話不能這麽武斷。”

張佳儀一再的為白千幻說話,讓張佳敏的心裏有氣,她眼中含怒的直勾勾盯着張佳儀。

“妹妹,你今天好奇怪。”

“我怎麽奇怪了?”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白千幻,可是,你剛剛一直在為這個白千幻說話。”

張佳儀心裏一驚,淡定的回應:“姐姐,我不是為白千幻說話,而是在說一個事實,現在所有的證據都不夠充分,而且,最近皇上對朝中類派甚是忌憚,特別是大臣與後妃勾結,沒有确切的證據,這只會成為其他人捕風捉影,打壓我與恭親王府的把柄!”

聽張佳儀這麽回答,張佳敏便釋然了些。

沒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确實不易出差子。

“可是,風兒的腿就這樣白白廢了嗎?”張佳敏的雙手緊握成拳,嘴角

因怒而發抖:“我不甘心,很不甘心。”

“我知道姐姐你很擔心風兒,我現在需要的是證據,只要姐姐你能拿出證據來,我一定為風兒作主!”

“那好吧。”張佳敏嘆了口氣:“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姐姐,我有點乏,想休息了。”

“好,那我就先回了。”

“不送!”

遠遠的,六皇子夏乙辰就看到張佳敏從張佳儀的宮中走出,眼尖的瞥見了張佳敏臉上的淚痕。

正想着間,張佳儀宮中的宮女都被從殿內趕了出來,夏乙辰直覺有什麽事,便匆忙走了幾步上前去。

宮女們見了他要行禮,被他制止。

“不要出聲,我自己進去見母妃,我要給母妃一個驚喜。”

那些宮女們聽了這話自然不敢再出聲。

旋即,夏乙辰面無表情的端了一盒點心走進了殿內。

他靠着牆壁走,腳步輕的幾乎聽聞不見,靠近了卧室之後,裏面隐隐的傳來了對話聲。

“奶娘,你說怎麽辦?現在白千幻被恭親王府的人抓到了把柄,姐姐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娘娘,您不要擔心,現在恭親王妃不是還沒有證據,能證明白千幻就是那幕後主謀嗎?”楊嬷嬷安慰着張佳儀。

夏乙辰的臉色僵硬。

張佳儀又在幫着白千幻。

“姐姐的心裏全是恨,她一定不會放過白千幻的,要是她真的拿到了證據……”

“娘娘,現在不是還沒有證據嗎?”

“就只怕姐姐拿不到證據,到時候挺而走險,白千幻恐怕就危險了。”

“您擔心太多了,白千幻這樣聰明,應當不會留下什麽證據,而且她現在還是項親王府的世子妃,世子爺一定會保護她的,若是您當真擔心的話,不如就提前讓人給白千幻提個醒?”楊嬷嬷提議。

“這個辦法好!”張佳儀神色慌亂的連連點頭。

夏乙辰皺眉,不知母妃為什麽要這樣幫着白千幻。

正想着,那邊便聽到楊嬷嬷擔心的道:“娘娘,您這樣做太明顯了,就不怕六皇子知道嗎?”

“管不了這麽多,白千幻她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麽都無法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出事。”

親生女兒?

夏乙辰的瞳孔驟然睜大。

什麽?親生女兒?

“娘娘,您要記得,六皇子才是您的親生兒子,十六年前,您從來就沒有生過女兒,您只生過兒子!”

“唉,我知道,奶娘,就這一次,我再幫她這一次。”

“好,這件事奴婢找人通知白千幻吧。”

“好好好。”

楊嬷嬷說完,便準備出門,夏乙辰佯裝剛從外面進來的模樣。

“母妃,您在嗎?”

看到夏乙辰出現,張佳儀和楊嬷嬷二人皆是心裏一驚。

“原來母妃在呀,楊嬷嬷也在!”夏乙辰一臉喜色的拿着一盒點心進了張佳儀的房中:“母妃,這是兒臣剛剛買的一盒點心,是母妃最愛吃的,特地拿來孝敬您的!”

張佳儀很快反應了過來,笑着沖夏乙辰伸手。

“快放下吧,來,到母妃這裏來坐。”

“母妃,您的臉色似乎不大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

當然是因為他的突然,吓了他一大跳,臉色能好才怪了。

“母妃沒事,就是很乏而已,現在看到辰兒你來,母妃就一點兒也不乏了。”張佳儀寵溺的拉着他的手。

夏乙辰敏感的察覺,張佳儀雖然拉着他的手,說着好聽的話,可是,她的靈魂卻不在這裏。

她的雙眼,透過他看到的,又是什麽人?

與張佳儀說了一會兒話,夏乙辰

就從張佳儀的宮裏出來,在殿中他的滿臉笑容,出了殿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寒着臉,表情陰鸷,跟随着他的侍從看他陰鸷的臉,便不敢開口,以免惹他不快。

回到皇子府,夏乙辰氣憤的闖進了客廳,将客廳裏面的茶具和茶瓶等物砸了個粉碎。

客廳裏的丫鬟們一個個噤若寒蟬。

夏乙辰坐在椅子上,面前的侍從和丫鬟們紛紛低下頭不敢擡起,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怪不得母妃會一直偏坦白千幻,甚至為了白千幻還曾與他争辯。

他一直覺得母妃只是有點偏心而已,現在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才是自欺欺人,白千幻根本就是母妃的親生女兒,而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麽皇子。

倘若這件事被人發現的話,不僅是張佳儀,他也難脫幹系。

這件事被任何人發現,都會很危險。

深吸了口氣,他的臉色露出幾分溫和來。

“你們把這些收拾收拾,就都下去吧。”

“是!”

丫鬟們不敢怠慢,趕緊把東西收拾收拾,迫不及待的退了出去,免得被他的怒火波及。

等丫鬟們都離開了,夏乙辰的臉上重新露出陰鸷之色。

這件事,一定不能讓它傳出去,否則,他必死無疑。

從母妃與楊嬷嬷的對話聽來,母妃應當也是最近才知曉白千幻是她親生女兒的,但是,不管是什麽時候知曉的,這個白千幻都不能留,因為白千幻是他們生存的最大隐患。

他一定要想個法子來,把這個白千幻給殺了。

一名下人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外。

“六皇子!”

“進來,有什麽事?”

那人進來後,便恭敬的行了一禮:“六皇子,您之前讓查恭親王妃為什麽要去項親王府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嗯?是怎麽回事?”

“回六皇子,魏世子的腿骨粉碎,京城曾傳聞項親王府的世子妃曾給人換心,準備讓項親王府的世子妃給魏世子醫腿!”

原來是這麽回事。

等等!白千幻的醫術。

換心!

夏乙辰的嘴角勾起陰謀的弧度,他怎麽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呢?

擁有如神鬼般醫術的白千幻,他怎麽會突然忘了她的醫術呢?而這……正是他利用她的絕妙之處。

他記得,他的那個好大哥太子皇兄可是也有心疾的。

白千幻啊白千幻,要怪,就要怪你的好醫術。

項親王府

白千幻有什麽事情在瞞着他!

這個想法已經困擾了項元奂三天。

今天午膳過後,白千幻就要躺下休息,不管他說什麽她也不願意陪他出去,更過分的是畫眉,居然幫着白千幻,硬是趕項元奂出門。

而且,已經連續三天白千幻不準自己碰她。

白千幻用午膳的時候,還興致焉焉,一副不想跟他一起用膳的表情。

而且,白千幻和畫眉在一起倆人交頭接耳,一看到他來就立馬裝作無事般,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一個結果,白千幻有事情在瞞着他。

或者白千幻在外面有什麽男人了不成?

想到這裏,一把嫉妒之火就在項元奂的心裏燃燒了起來,而且越燒越旺。

王全跟着項元奂出了松園,就殷勤的問他:“世子爺,您今兒個下午要出去嗎?小的去給您備車!”

“不需要!”項元奂陰沉着臉吐出三個字。

王全悻悻的看着他,看他那滿臉的怒意,不知道是誰招惹他了。

“那您剛剛還跟世子妃說您要出去?”王全納悶的問。

“我要出去還是不出去,你還管得着?”項大世子不高興了。

“當然不能。”發火了,他還是悠着點的好,免得被項元奂的怒火憤到。

遠遠的,項元奂眼尖的看到白千幻出了屋子,還換了身衣裳,好像要出門,她剛剛才說下午要休息,不會出門的。

當下,他就拉着王全躲到了一旁。

“世子爺,您這……”

王全剛要開口,就被項元奂捂住了嘴巴,禁止他開口說話。

然後,項元奂和王全倆人躲到一旁,眼睜睜的看着白千幻和畫眉倆人從他的面前經過,還聽到畫眉的聲音。

“大小姐,您這樣瞞着世子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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