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來啦,麽麽親愛的們,節日快樂咩
吧?”
“不要管這麽多,我們快去快回,這樣他就不會發現了!”
項元然的眼裏盛燃着火焰。
他果然要出去找別的男人嗎?
而且……還快去快回他就不會發現了?
☆、99.有喜3(6000+)
白千幻同畫眉一起出了項親王府,就上了一輛事先準備好的馬車。
偷偷跟出來的項元奂,眼看着白千幻的馬車離開,悄悄的緊跟在她們的身後,直至出了城。
出了城之後,馬車仍一路前行,直至來到了城北靈隐寺的山腳下,馬車不能上山,白千幻和畫眉兩人就下了馬車步行走上靈隐寺。
項元奂皺眉好看着不遠處的白千幻和畫眉二人,臉色十分不好看窠。
約會約到寺廟裏來了,這可是佛門禁地。
因為項元奂怕被白千幻發現,故意跟的很遠,自然也就聽不到白千幻同畫眉二人的對話。
“元奂的祖母明天下午會回來,自從我入了門,還未見過祖母呢,聽說她信佛,我這次才上山去求一串開光的佛珠,祖母應當會喜歡吧?”
“大小姐,這可是您親自去求的,老太君一定會喜歡的,而且,您現在還有着身孕,就憑着這個,老太君也會喜歡的!”畫眉笑道。
身孕!
白千幻的手掌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平坦的小腹,裏頭現在正孕育着一個小生命。
“對了,我有身孕這事,你還沒有告訴旁人吧?”
“大小姐您吩咐過了,奴婢不會告訴旁人的,不過,您連世子爺也瞞了。”
白千幻鼻子裏哼了一聲:“誰讓他以前總是戲弄我,我不知道栽在他手上多少次,不告訴他就當好好的教訓他了!”
“可是……”畫眉小心翼翼的觑她一眼:“您這幾天總是沒事找事,世子爺好像已經有點不高興了。”
“讓他不高興去。”
“您就不怕世子爺真的生氣嗎?”
“真的生氣?”白千幻笑的相當狡詐:“等到他真的生氣的時候,我就告訴他實情呗?”
不得不說,這一招真的很高明,把獅子惹毛了,再去順獅子的毛,偏偏那獅子還得乖乖聽話。
遇到白千幻,項元奂他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不過,心裏隐隐的擔憂不知是什麽。
白千幻到了半山腰的靈隐寺,剛爬到寺門前,畫眉就擔心的看着白千幻有些蒼白的臉:“大小姐,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礙事,我們還是先進去吧。”求佛這種事情,要心誠才靈。
以前白千幻是從來不信鬼神的,可她現在卻活生生的生活在古代,也不得不讓她信一些。
項元奂和王全倆人随後也來到了靈隐寺的大門外,靈隐寺的香火旺盛,來往的人們絡繹不絕,恰好給了項元奂和王全倆人絕佳的隐藏。
“世子爺,世子妃來這裏只是拜佛的,我們還是走吧!”王全試圖勸說項元奂。
當真只是拜佛嗎?
項元奂一言不發的繼續往寺內走去,王全只好跟在他的身後,心裏一陣陣的苦澀,這主子鬧矛盾,他們這些做手下的更苦啊。
不一會兒,他們兩個人便進了靈隐寺的大殿,然後兩人就悄悄的躲在殿外,偷偷的看着裏面的白千幻的畫眉二人。
剛進去不一會兒就見白千幻她們在拜完佛之後,就突然拐去了一個方向。
項元奂心裏奇怪的緊跟了上去,就在這時,另有一人也進去了那個房間時,恰好就讓項元奂看到後面進去的那名男子,手暧昧的摟着白千幻的腰。
看到這一幕的項元奂眼睛裏冒出熊熊的怒火。
那名男子手臂從白千幻的腰間收去之後,便一直握着白千幻的手臂,而且,居然這樣的明目張膽。
更過分的是,白千幻還向對方投以溫柔的目光,與對方對話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笑意,與這幾天對他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別。
項元奂的雙手握緊,指關節因用力泛着絲絲白色。
王全在項元奂的身後,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心下便是一緊,這世子妃與世子爺才剛成親沒多長時間,怎麽就做出這種事情來?再看項元奂的表情,已經是怒氣沖天。
“世子爺,我們現在要不要進……”王全小聲的詢問項元奂要不要進去捉雙。
項元奂陰沉着臉,冷冷的道:“不需要!”
不需要?這一點兒也不像項元奂的風格,他一點兒也不想追究嗎?
心裏才剛這樣想着,就聽項元奂陰鸷的丢下一句:“派人跟着他,查看他住在哪裏。”
“是!”
而在殿內的白千幻仍無所覺,直至項元奂和王全倆人離開了,白千幻驀然回頭,似乎看到了項元奂的影子,卻是轉瞬消失。
她蹙眉。
項元奂怎麽可能會在這裏?是她看錯了吧?
“大小姐,您剛剛求的佛珠,已經開光好了!”畫眉恭敬的端了一個紅漆木盒子走了過來,訝然的發現白千幻身側其貌不揚的男子:“這位是?”
白千幻的身子晃了晃,扶住畫眉,臉上已毫無血色:“剛剛我頭有些暈,是他剛剛扶住了,多謝這位公子了!”
“不必客氣!”男子彬彬有禮的點了點頭。
“只要你按我剛剛說的方法去做,你的妻子一定會平安生下孩子。”
“謝謝夫人。”男子感激的看着白千幻,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出來:“這點小小意思,還請夫人……”
白千幻微笑的拒絕。
“我不是大夫,不會收診金,告辭!”
于是,畫眉就扶了白千幻離開,等出了大殿,畫眉一臉疑惑的問白千幻:“剛剛那位公子是什麽人?”
“只是一個替自己有孕的妻子祈福而已,好了,東西已經求到了,我們先行回府吧。”
如果再不回去的話,怕是項元奂該回來了。
※
項親王府·松園
白千幻本來一路颠簸很累,再加上有了身孕,她更覺身體疲憊,回到松園就直接折身準備去卧室裏休息。
在背光牆壁邊的椅子上,坐着一個人,看着白千幻要從自己的面前經過,冷聲喝住了她。
“站住!”
白千幻吓了一跳,仔細的往暗處看去,果然看到椅子上坐着一個人,由于背着光,并看不到他的臉色。
“你這麽早就回來了?”
“你去哪裏了?”淡漠的語調沒有一絲溫度。
“我現在很累,想休息一會兒,你有什麽事,就等我睡醒了再說!”白千幻打了個哈欠,就準備直接從他的面前越過。
一只手冷不叮的握住她手腕,冰涼的手掌,将一股涼意從腕處傳至她的心中。
她皺眉。
“你做什麽?”
項元奂陡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白千幻美麗的臉,他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失望:“我做什麽?這要問你自己!”
今天他有點異樣,語調和口氣都不大對勁,但是她着實累的緊。
好樣的,今天敢對她這樣,等到真相大白那一天,她一定用唾沫噴死他。
“你有什麽話就快說!”
“你今天去了哪裏?”
她不耐煩的回:“我只是在花園裏逛了逛。”
“只是在花園裏逛了逛?”項元奂的臉色鐵青,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張理直氣壯的臉。
到現在,她居然還能這樣理直氣壯的告訴他,她只是在花園裏逛了逛。
如果不是他今天跟蹤她的話,恐怕就被她給騙過去了。
她居然……
腕上傳來劇痛,疼的白千幻蛾眉倒蹙。
“你快點放開我,疼!”太過分了。
“幻妹妹,你就真的不打算對我說實話嗎?”他的怒火已幾近暴發的邊緣。
“我說什麽實話?”
“你今天下午到底去了哪裏?”
“我剛剛也說了,我就在花園裏走了走,哪裏也沒去!”她賭氣的沖道,手臂晃了晃想掙脫開他的手,他的手卻握的更緊。
“白千幻!”項元奂怒了,一字一頓的吼着白千幻的名字,失望的話一個字一個的砸在她臉上:“別仗着我寵你,你就為所
欲為!”
這話從何說來?
“項元奂,你今天是瘋了嗎?”她也氣的喚他的全名:“你今天的腦子不清醒,等你清醒了我們再說。”
項元奂冷笑着:“現在的我比什麽時候都清醒,清醒的知道我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白千幻擡起自己的手,指着自己手腕上他的手。
“所以,你清醒的時候,就是要這樣對我嗎?”
項元奂狠狠的甩開白千幻的手腕,眼中盛着嫌棄。
“眼前的你,不再是以前我認識的那個白千幻,碰你一下,我都嫌髒!”
冰冷的話語,砸在她的臉上,也砸在了她的心上,心尖一陣陣的抽痛。
“項元奂,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白千幻氣的嘴唇在發抖。
“你自己做的出來,就不要怕別人說,別以為你跟那個男人的事情,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麽?”白千幻一頭霧水。
“我全部都看到了,在靈隐寺裏,你跟那個男人那麽親密的抱在一起,現在你還想狡辯嗎?”
靈隐寺?
她跟一個男人親密的抱在一起?
突然想起靈隐寺裏因為她頭眩暈扶她的那個男人,那個時候,她隐隐覺得似乎看到了項元奂,原來當真是他,她還以為自己看到了幻覺。
等等!他現在是在誣陷她與其他的男人有染嗎?而且……
“你跟蹤我?”她不敢置信的道出了一個事實。
“是!我是跟蹤了你。”項元奂毫不掩飾自己的行為:“不過,也幸虧我跟蹤了你,才知道原來你竟然……”
原來這是一個誤會,項元奂大概是因為這幾天她對他太冷淡,所以才會對她起了疑心。
可是,他竟然因為一個誤會就這樣指責她,讓她極為窩火。
“夠了,既然你認為我背叛了你,我無話可說。”
這算是她默認嗎?
項元奂怒不可遏,手握緊拳頭,指着白千幻的手指在發抖。
“好,你很好!!”
項元奂生氣的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只留下白千幻一個人在房間裏。
等項元奂走了,畫眉才擔心的跑了進來,把放佛珠的木盒子放在桌上,便趕緊去扶白千幻搖搖欲墜的身體。
“大小姐,您怎麽跟世子爺賭氣呢?世子你誤會了您,您怎麽也不解釋?”畫眉邊抱怨邊扶了白千幻到卧榻上。
“我問心無愧,為什麽要解釋?”白千幻火大的反駁。
畫眉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倆人都是一樣的牛脾氣,而且誰都不願意低頭。
“大小姐,要是您跟他說實話……”
“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不要再說了。”
畫眉趕緊噤聲,只得服侍了白千幻躺下。
白千幻這裏不行,就只能從項元奂那裏入手了,這倆人之間的矛盾,還是得趕緊化解了才行,說來說去,就是因千為項元奂不知白千幻有孕了而已。
找了一圈沒找到項元奂,到了大門口,畫眉詢問守衛。
“你們有沒有看到世子爺?”
“世子爺剛剛怒沖沖的出去了。”
“那知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他沒說我們怎麽知道?”
算了,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
※
東宮
夜半時分,太子夏乙軒,突然犯起了心疾,人昏了過去,太醫院的所有太醫們紛紛被叫去了東宮。
太醫們圍在夏乙軒的身側為夏乙軒診治。
在太醫們的救治之下,直到天微明,夏乙軒的病情才得以暫時緩解。
五更時分方得到消息的皇帝,匆匆趕去了東宮。
“你們到底是怎麽伺候的?
太子怎麽會突發心疾?”偏廳內,皇帝震怒的沖一群宮女和太監們怒吼。
“奴婢都是按照往常給太子服靜心之藥,并無半分疏忽,奴婢們也不知太子怎麽就突然昏了過去。”
一名太醫從卧室裏出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皇上。”
“太子是不是沒事了?”
“回皇上,太子殿下暫時是沒事了,但是……”太醫吞吞吐吐的說着,低着的頭不敢擡起。
“但是什麽?”皇帝不耐煩的怒斥。
“但是,太子的心脈微弱,雖然我們暫時為太子殿下護住了心脈,恐怕……只能到今晚!”
“只能到今晚是什麽意思?”
那名太醫身體顫抖的伏在地上,小聲的吐出一個事實:“太子殿下這次的心疾太嚴重,微臣已經盡力了!”
“盡力了?”皇帝的臉色一片鐵青:“朕不想聽到‘盡力了’三個字,朕只要你們盡快把太子治好,否則,你們太醫院所有的人都要給太子陪葬。”
太醫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
“皇上,微……微臣……”
一名太監匆匆的進來。
“皇上,六皇子來了,正在東宮外求見,說是聽聞太子殿下患了心疾,他稱有辦法可以醫好太子殿下!”
可以醫好?
皇帝立馬舉手示意:“去,讓六皇子快點進來。”
“是。”
那名太監趕緊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夏乙辰便進來。
初看到夏乙辰,皇帝格外熱情的上前去迎接夏乙辰,夏乙辰彎腰剛欲行禮,皇帝一把握住了夏乙辰的手。
“兒臣參……”
“好了好了,這些虛禮就不必了。”
“謝父皇!”夏乙辰不慌不忙的站定。
皇帝一雙激動的眼望着夏乙辰:“剛剛太監傳來話,說你能有辦法醫好太子?”
“是這樣沒錯!”
“那你快些醫治太子,倘若你能将他醫治好,朕一定重重有賞!”皇帝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這些年,皇帝都極少對夏乙辰和顏悅色,現在對他這樣真誠的笑,還是第一次,可是……這個笑容是為了他的大兒子——太子。
“父皇,關于太子的心疾,我無法醫治。”
皇帝臉上的笑容倏失,目光陡然淩厲,抽動的嘴角和眼角預示着他的怒氣。
不等皇帝暴發,夏乙辰又不慌不忙的解釋:“雖然兒臣無法醫治太子,但是,兒臣知道有一個人可以醫治太子。”
“你說的是什麽人?”
“當今項親王府的世子妃,白千幻!”
“白千幻?就是項元奂剛娶的那個女人?她能治太子?”皇帝極不相信的眼睛盯着夏乙辰:“朕怎未聽說過?”
“皇上沒有聽說過,太醫恐怕聽說過,一個月前,山城首富突發心疾,有人為那位首富換了心,換心之後,現在那位首富已經完全康複,據說,已經徹底根治了心疾!”
皇帝懷疑的瞥了一眼太醫。
那太醫聽了之後,立馬點頭:“沒錯,這件事微臣知曉,只是一直不知此人是誰!”
夏乙辰肯定的答:“此人就是白千幻,當天在首富的門外聚集了多人,都可以證明這一點。”
“當真如此?”皇帝還是有點不大相信。
太醫忙不疊的補充:“皇上,除了換心之外,恐怕是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救太子殿下了。”
皇帝沉默了,斂眸低頭思索着。
六皇子等人都在一旁靜默的等待着皇帝最終的決定。
好一會兒之後,皇帝終于做下了決定。
“來人,立即去項親王府,傳朕旨意,傳白千幻立即進宮為太子醫病。”
※
項元奂整晚未歸,聽牛光說,項元奂是住在了客棧裏,在那之
前還跑去酒樓喝了個酩酊大醉。
這個混蛋,還真跟她賭氣賭上了。
早晨醒來之後,白千幻準備去找項元奂說個明白。
這件事怎麽說也是因自己而起,項元奂這樣一直發脾氣也不是辦法,早晚得傳到項親王和項親王妃的耳中,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傳出去,反而不好。
這才剛打開.房門,就見一名下人匆匆忙忙的跑進了松園。
白千幻皺眉。
不會是她跟項元奂鬧矛盾的事情已經傳進了項親王和王妃他們的耳中了吧?
這個項元奂!
“世子妃!”那人跑的氣喘籲籲。
“怎麽了?有什麽事?”白千幻試探的問了一句。
“世子妃,不好了,宮裏來人了,要您立即接旨進宮。”
接旨?
白千幻的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知道是什麽事嗎?”
“太子殿下突患心疾,六皇子薦您為太子殿下醫治,于是皇上召您立即入宮。”
果然是陰謀。
☆、100.帶你和孩子回家(8000+)
只聽來人的話,白千幻就知這是六皇子的陰謀,不因為其他,只是直覺。
女人的直覺向來都很準。
她不想去那個去過一次就不想去第二次的皇宮,只因這次有皇帝的聖旨,她不得不去燔。
“你去告訴來人,我一會兒就去。”
“世子妃,來人是宮城的公公,要您立馬就入宮,已經等在松園外了。窠”
“我就換一套衣服,不會耽誤多長時間。”白千幻的臉色微沉。
“是,世子妃!”來人答應着便匆忙的跑了出去。
等那人走了,白千幻的大腦迅速運轉。
這一次六皇子讓皇帝召她入宮為太子診治心疾,多半是想藉機讓她的手術失誤,近而借皇帝的手殺了她。
所以,這一次去皇宮,她恐怕兇多吉少。
畫眉剛剛好起身來到松園,站在一旁聽到了小厮與白千幻的對話。
“大小姐,這突然召您入宮為太子殿下診治,會不會是個陷阱?”畫眉機靈的反應過來。
連畫眉都能感覺到其中的蹊跷。
“他早就在等着這一天了。”
“大小姐,那怎麽辦?”畫眉慌張的拉住了白千幻的手臂:“不如這樣,大小姐,您還是逃吧。”
換作以前,她會選擇離開這裏,反正這個世界的人都與她無關,即使因為她的事牽連到任何人,她也不在乎。
可是,這個王府裏的人對自己都那樣好,讓她感覺到家的溫暖,在這個時候,她是萬不能一走了之。
如果她去了皇宮的話,自己的性命不保,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不怕死,只是她現在肚子裏有了一個孩子,那是一條無辜的小生命。
白千幻搖了搖頭。
“我不能走。”
“可是,您不走的話,可能會沒命的。”
微微阖上眼睛:“我心意已決。”
“大小姐!”
白千幻驀然睜開眼睛,臉上是堅決的表情:“畫眉,你去客棧裏找元奂,讓他進宮找我,如果他不來的話,這輩子都別想見到我了!”
慌亂中畫眉找回幾分理智。
“對對對,找世子爺,奴婢現在就去找世子爺。”
“去吧。”
畫眉匆忙出了松園,白千幻卻是面色平靜的回到屋內換了衣服衣服,才緩緩的出了門。
※
由于情況緊急,馬車入了皇宮之後,直駛到東宮門前,待下了馬車,早有太監在東宮的門前等着她。
剛進東宮的大殿,便有一股強勢的壓力迎面襲來,空氣中彌漫着緊窒的氣息,是她從未感覺到的威嚴。
鼻尖一股淡淡的龍涎香氣,不遠處站着一名身着明黃色龍袍的男子,她微低着頭,眼睛的餘光好可掃到男子龍袍上的龍爪。
白千幻警覺的斂眉,低頭側了一下身子。
“叩見皇上!”
夏侯令犀利的眼上下打量着白千幻,衣着素雅,有着驚人的美貌,削瘦的肩膀令她看起來十分柔弱,令人心中起憐,不禁讓人懷疑她的能力。
“你就是白千幻?”
“是!”
“一個月以前,在山城裏為人換心的人,可是你?”威嚴的中年男子的嗓音從頭頂飄來。
白千幻從容的點頭:“是!”
“你可知曉,假如你有半句虛假,朕絕不饒你。”
白千幻微笑:“皇上不是已經确定了之後,才召我來的嗎?”
夏侯令眯眼盯着眼前一臉桀骜的女子。
“只要你能治好太子,你想要什麽,朕都會給你,倘若你治不好……”
這就是帝王的威嚴。
“我能先看看太子殿下嗎?”
夏侯令以眼神示意了一名太監:“帶她進去。”
白千幻同一名太監進了
卧室,明黃色的紗帳被勾起一角,只露出夏乙軒那張略顯蒼白的臉。
為夏乙軒把了脈,白千幻的眉便狠狠的皺起。
夏乙軒的情況已經很糟糕,除非換心才能使他重新活過來。
等白千幻出了卧室,夏侯令剛看到威懾的聲音已經吐出。
“太子的情況怎樣?”
“太子殿下的心脈已經衰竭,已經回天乏術!”
一直站在大殿一角默不作聲,讓人以為他不存在的夏乙辰,冷不叮的打斷了她的話:“那換心呢?”
罪魁禍首!白千幻向夏乙辰投去一個憤怒的目光,後者接到她的目光,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換心的話,太子殿下就可以完全康複!”白千幻垂首淡淡的答。
“父皇?”夏乙辰向面色凝重的夏侯令示意。
夏侯令經過夏乙辰的提醒回過神來。
夏乙軒已經被太醫們宣布無法痊愈,而白千幻是唯一的希望,思慮之下,夏侯令的雙眼死死的盯着白千幻。
“就由你來替太子換心,倘若太子有什麽事,你知道自己會有什麽下場。”
“我需要一些東西。”
“你要什麽東西,盡管提出,朕會全部滿足你。”
白千幻微揚下巴:“換心手術必須要絕對的安靜,而且,不能有任何人打擾!”
“你為太子換心期間,朕會命所有人在殿外等候,不許任何人靠近東宮。”
“好!”
紙筆送了上來,白千幻執筆寫下手術需要的東西,在紙上寫字的同時,她的心思飛到了宮外。
不知道畫眉有沒有找到項元奂。
※
畫眉一路直奔項元奂所住的客棧。
她用力拍着項元奂的房門,拍了很久也沒有人來應門,倒是将旁邊幾個房的房客驚醒,惹來了店小二,小二告訴她項元奂已經出門去了。
聽到項元奂已經出門的消息,畫眉幾乎絕望。
可想到白千幻的囑咐,她打起精神來,在京城的各處,開始尋找着項元奂。
終于,畫眉在一家酒樓裏找到了項元奂,而項元奂正抱着一壺酒,一杯一杯的喝下去。
畫眉累的腿都軟了,滿頭大汗的撲到了項元奂的桌邊。
“世子爺,奴婢可找到您了!”畫眉一看項元奂,便驚喜的道。
瞥了一眼,發現來人是畫眉,項元奂失望的繼續喝着他的酒。
“是她讓你來找我的?”
“大小姐她讓我來找您是為了……”
“回去告訴她,就說我是不會見她的。”
“世子爺!”畫眉生氣的奪去了項元奂手裏的酒壺,發狠的把酒壺摔在地上,酒壺被摔碎,酒壺的碎片和酒水濺的滿地都是。
王全趕緊拉過畫眉。
“畫眉,世子爺在生氣,有什麽誤會呢,等世子爺消氣了之後,再回去跟世子妃說清楚也不遲!”
“到時候就遲了!”畫眉大聲叫道:“到那個時候,世子爺就永遠也見不到大小姐了。”
“什麽意思?”
畫眉掙脫開王全的手,把項元奂又拿起的一個酒壺又奪了過去摔掉。
“世子爺,你到底還想不想見到大小姐?”畫眉生氣的沖項元奂質問。
項元奂冷笑。
“現在恐怕她不想看到我吧?”
“世子爺,你太讓人失望了,現在大小姐有了您的孩子,現在還生死未蔔,您居然還坐在這裏喝酒,說着風涼話,當初大小姐真是看錯你了!”畫眉氣的眼淚掉了下來。
項元奂抓住了畫眉話中重要的一點。
“你剛剛說什麽?”項元奂的手抓住畫眉的手腕,力道讓令她吃痛。
“你放開我!”
項元奂的手發狠的握緊了她的手腕,黑
眸盯着她的眼睛:“告訴我,你剛剛說孩子?”
“是呀,大小姐有您的孩子了!”
他的幻妹妹有他的孩子了?
初聽到這個消息,項元奂有些不大相信,聰明的腦袋裏一片空白,努力消化這個消息。
數秒鐘後,他清醒了幾分。
“那昨天你跟幻妹妹一起去靈隐寺,跟幻妹妹有說有笑的那個男人是?”
“下午老太君就要回府了,大小姐知老太君信佛,就去靈隐寺求了開光的佛珠,爬了許久的山,頭暈,那人只是扶了大小姐一下,那個男人的妻子也有了身孕,因為那人的妻子身體有問題,大小姐就叮囑了對方幾句話。”
原來一切都是誤會,現在一切誤會解開,項元奂瞬間覺得世界明亮了。
他要當爹了,他要當爹了!項元奂的腦子裏不斷的回響着這句話。
“我現在就回府。”項元奂飛快的起身,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回項親王府。
畫眉及時拉住了項元奂。
“世子爺,現在大小姐不在王府。”
“不在王府,那她在哪裏?”突然想到之前畫眉曾說到白千幻生死未蔔,一雙犀利的眼眯成一條縫:“是不是幻妹妹出了什麽事?”
“今天一早,大小姐才剛起身,就有一位宮裏的公公來找大小姐,說是太子殿下突患心疾,皇上召大小姐入宮為太子殿下醫治。”
皇帝召白千幻入宮診治?
他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皇上怎會知曉幻妹妹能治得了太子的心疾?”他回京城之後就将這件事情封鎖,宮裏的人尚不知這件事。
“聽說是六皇子舉薦的大小姐!大小姐臨走之前交待奴婢,讓奴婢來找世子爺。”畫眉抽泣着道:“奴婢找您找了許久,世子爺,您現在再不救大小姐的話,大小姐恐怕就……”
項元奂的心被狠狠的劃了一下,雙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我現在就去宮中接她。”
誰也別想攔他。
※
皇宮·東宮
經過半個時辰的準備,白千幻就開始為夏乙軒做心髒移植手術。
整個手術的過程中,東宮中無一人,白千幻心無旁骛的為夏乙軒做着手術。
又是一個半時辰之後,手術終于結束了,等縫合完夏乙軒的傷口,白千幻為夏乙軒把了一下脈,确定他的心脈已經恢複正常,便松了口氣。
奇怪的是,整個過程中都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情況,整個手術也進行的非常順利。
這六皇子居然放過了這樣好的一個機會放過了她,讓她感覺到蹊跷。
為他把完了脈,白千幻微笑的将手輕覆在小腹上。
“孩子,是你保佑我完成了這個手術,你真是娘親的福星!”白千幻沖自己的小腹笑道。
但是,從她為太子做手術到現在,她都沒有看到項元奂來,讓她心裏又是高興又是失望。
高興的是手術沒有出問題,項元奂來了反而會惹來麻煩,失望的是他竟然抛她于不顧,任她置身于危險之中。
白千幻站起身往殿外走去,打開殿門,門外的人,一雙雙眼睛全看向她。
“皇上,民女已經為太子殿下做完手術了!”白千幻微笑的揚眉:“太子殿下現在已經脫離危險!”
夏侯令面露驚喜,立即沖身後的太醫命令:“随朕進去。”
太醫進去之後為太子把脈。
夏侯令在一旁焦急的等着,那邊便聽到太醫面露喜色的彙報:“皇上,太子殿下已經安然無恙了。”
夏侯令緊蹙的眉舒展開來。
“好,白千幻在哪裏?朕要重重的賞他!”夏侯令的喜色揚在眉梢,這邊就要下令。
就在這時,一名太醫突然大聲叫了起來。
“不好了,不好了!”
“怎麽回事?”夏侯令腳步匆匆忙轉回。
“皇上!”那名太醫的雙手顫抖的抱拳:“太子殿下的心脈突然變弱,恐怕……”
“怎麽會?他不是已經無恙了嗎?”
“微臣再仔細的看看。”
太醫們,邊為太子把脈,邊仔細的觀察着太子的臉和眼睛。
不一會兒,太醫們一個個面露慌張之色。
“到底是怎麽回事?”夏侯令沉下臉厲聲喝斥。
“回皇上!”太醫們一個個跪了下去,由其中一人回答:“從太子殿下的脈相來看,太子殿下,應當是中毒了!”
“中毒?”夏侯令臉色鐵青:“怎麽會中毒的?”
“這毒是從內而中,而且,現在已經毒素已經擴散至全身!”太醫如實回答。
“從內而中?什麽意思?”
“就是直接将毒注入血管之中,毒素随着血管流至全身。”太醫吞吞吐吐的小聲又道:“而從太子殿下的情況來看,是有人将毒放在太子殿下的血管之中,這種毒擴散的慢,應當是一個時辰之前放進血管中的!”
一個時辰之前,那不就是白千幻為夏乙軒做心髒移植的時候嗎?
“确定?”
其他的太醫們一個個紛紛點頭。
夏侯令的嘴角因怒而微顫。
原本躺在榻上的夏乙軒身體突然開始抽搐,臉色已經暗沉發紫。
夏乙辰擔心的榻邊叫着:“皇兄,皇兄!!太醫,快看看太子皇兄怎麽樣了!”
“來人哪,把白千幻給朕押過來!”夏侯令暴怒的沖太監吼了一聲。
白千幻站在東宮的門外,本來已經決定離開皇宮,突然十數名大內禁衛攔住了她的去路,因着她肚子裏有孩子,不敢與那些人動武,只得任那些人将她押回了東宮。
剛到了太子的卧室,身後的大內禁衛就逼着她跪了下去,白千幻生氣的欲起身,兩名大內禁衛硬是将她的手臂反扣,迫的她無法起身。
“你們做什麽?放開我?”
她剛把太子給救了,現在居然對她這樣。
夏侯令指着跪在地上的白千幻,咆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