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來啦,麽麽親愛的們,節日快樂咩

響徹了整個大殿:“白千幻,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太子下毒!”

給太子下毒?這從何說起?

“我離開之時,太子的脈相正常,現在太子中毒,怎麽說是我對太子下毒?”

“你還敢狡辯!”

夏乙辰痛恨的指責白千幻:“白千幻,太子方才已經為太子皇兄把過脈,太子皇兄中毒不過一個時辰,而且是從血管中下毒,而一個時辰之前,正是你為太子皇兄換心之時,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人可以做這件事!”

一個時辰?

白千幻的臉色微變,一雙眼睛往榻上的夏乙軒看去。

只一眼,白千幻就看出夏乙軒所中之毒,确實如太醫所言,是一個時辰之前就中毒,而且,這種毒要一個時辰之後才會發作。

可是,她确實沒有對太子下毒,更何況,給太子下毒對她有什麽好處?

很明顯,這是有人故意對她栽贓!

而那個人,正是那對着她痛恨指責的六皇子。

她在為夏乙軒診治和準備物什之時,所有的東西都檢查過了,保證了所有東西的萬無一失,除了……那顆被換進太子體內的心髒。

為太子移植的人雖然已經死了,可是畢竟剛從體內取出的心髒存活率會更高,就因為這一點,她就被六皇子鑽了空子。

毒下在那顆心髒裏,只要心髒移植完畢,毒素開始在血液裏流動,潛伏一個時辰之後再發作。

她千防萬防,就是沒有想到夏乙辰會這麽做。

“六皇子,我們兩個心裏都很明白,到底是誰為太子殿下下了毒!”白千幻憤怒的沖夏乙辰指責。

“難道你懷疑是我給太子皇兄下毒了不成?半個時辰之前我與父皇都在殿外等候,兩個時辰之內都沒有進過這殿內一步。”

六皇子說話的當兒,太子在榻上身體抽搐的更厲害,太醫們緊張

的為太子的手腳。

“白千幻,馬上把解藥拿出來,倘若你把解藥拿出來,朕會考慮饒你一命!”夏侯令咬牙從齒縫中吐出威脅。

白千幻嘲諷一笑。

“皇上,我并沒有給太子殿下下毒,哪裏來的解藥?只有那背後下毒的人才知曉!”

“白千幻,你還在狡辯!”夏乙辰焦急的沖夏侯令抱拳:“父皇,這白千幻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如将她用刑,逼她交出解藥。”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夏侯令面露疲憊的揮了揮手,目光轉向太醫們時陡然淩厲:“你們即知是什麽毒,立即給太子解毒!”

“遵旨!”

夏乙辰陰險的笑了,以眼神示意兩名大內禁衛将白千幻從殿內押了出來。

出了大殿,夏乙辰臉上陰險的笑容更得意了幾分。

望着白千幻那張美麗含怒的眼,夏乙辰眸底閃過一絲憐惜。

“面對你這樣的大美人,我還真舍不得對你下手,只是……聖旨難違!”

“六皇子,你等了這麽久,恐怕就是在等這一天吧?”白千幻皮笑肉不笑的睨視他。

“白千幻,你自己犯下了錯,一直還想拉我下水,果然最毒婦人心!”

由于為太子手術的時間很長,兩個時辰聚精會神沒有休息一下,現在又被一直押跪在冰涼的地板上,白千幻的身體早已虛弱不堪,面對着夏乙辰時,倔強的不肯倒下。

“今天太子中毒的事情,六皇子應當心知肚明,到底是誰下的毒,六皇子佻比我更清楚!”

看出白千幻眼中對自己的恨,夏乙辰一點兒也不在意。

“父皇剛剛都說了,只要你交出太子皇兄的解藥,就會饒過你,你還是把解藥交出來吧。”

“交了來?你把我押在這裏,我怎麽交出解藥,更何況,你對太子下的毒量那麽重,根本就沒打算給太子殿下解毒的機會!”白千幻冷冷一笑:“那個毒恰好是潛伏一個時辰,六皇子,您可真是聰明。”

“這麽說,你是不打算交出解藥了?”夏乙辰挑了挑眉。

“我根本就沒有下毒,何來解藥?”說話間,白千幻已感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頭頂毒辣的太陽,照在她的身上,更讓她感覺渾身熱的難耐。

兩人正僵持不下間,殿內傳來了太子妃悲恸的哭聲。

夏乙辰的眼珠往殿內轉了一下,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聽着這聲音,我也不必再對你用刑了。”

片刻間,夏侯令身邊的太監匆忙走了出來,指着地上的白千幻,用尖銳的聲音道:“皇上有旨,白千幻心狠手辣,謀害太子致死,賜淩遲處死!”

夏乙辰的臉上立馬露出悲傷之色,轉身奔進了殿內。

“皇兄,皇兄!!”

那一聲悲怆的喊聲,聽在耳中當真情真意切,他沒有去當戲子,真是太虧了。

随着太監的傳傳到,幾名大內禁衛把白千幻從地上拖了起來,就準備将白千幻帶走。

一直隐在暗處的年光、白天和黑影三人,在發現了這一幕之後,再也忍不住從殿頂跳了下來,直沖向抓住白千幻的兩人。

那兩人看到有人沖下來之後,下意識的松開了白千幻。

白天和黑影兩人一人扶住搖搖欲墜的白千幻一條手臂。

牛光危險的盯住漸漸圍攏來的那些大內禁衛,半側過臉沖身後的白天和黑影囑咐:“我來墊後,你們兩個馬上帶世子妃離開這裏!”

“好!”

白千幻虛弱的沖他們三個人搖了搖頭。

“你們三個還是趕緊離開這裏,不要管我,否則,我們都離不開這裏!”皇宮豈非等閑之地,到處層層把守,他們是逃不掉的。

“不行,主子吩咐我們保護您,就算拼死,我們也要保護您離開這裏!”

“你們這些愚忠的家夥,現在我才是你們的主子,你們聽我的話,趕緊離開!”白千幻推了推白天和黑影二人,可惜她使不上力氣。

身邊的數名大內禁衛拔劍沖了過來,牛光三兩下殺掉

了其中四人,其他的大內禁衛一個個吓的後退,其中兩名禁衛對視了一眼,一名對另一名使了個眼色,另一名飛快的轉身離開。

白天驚道:“不好,他是要去搬救兵了!”

“不管這些,我們趕緊離開這裏!”牛光焦急的囑咐。

白天和黑影兩人聽話的扶着白千幻很快離開東宮。

而大批大內禁衛将他們團團圍住,牛光吃力的逼退那些大內禁衛,卻是寸步難行。

聞聲趕來的夏侯令,憤怒的臉上猶帶一分悲傷之色。

“給朕格殺勿論,取白千幻項上人頭者,賞金萬兩!”

重賞之下必須勇夫。

本來還在旁邊處于觀望狀态的大內禁衛們,一個個蠢蠢欲動,厮殺聲頓起。

牛光咬緊了牙關,沖進了人群中,為白天和黑影兩人開路,白天和黑影一邊扶着白千幻,一邊吃力的将逼近白千幻的大內侍衛殺退。

可是,四周源源不斷圍來的人,讓牛光、白天和黑影三人都開始有了絕望的念頭。

“你們不要管我,你們自己快走!”白千幻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要不受自己的控制,心裏焦急的沖他們三叫着。

說時遲那時快,在人群中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那道人影迅速穿過人群,來到了包圍圈中的牛光、白天和黑影面前。

而白千幻的身體已經撐到了極限,雙腿一軟,她的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那從人穿中穿過來的人影,恰好趕到,将白千幻倒下的身體接入懷裏。

白天和黑影以為是什麽人,剛要向對方下手,驀然看清了對方的臉,不禁同時驚呼出聲。

“主子!”

來人正是項元奂。

他抱着懷裏的白千幻,手指憐惜的在她疲憊的頰邊劃過。

“幻妹妹,你沒事吧?”項元奂心疼的對上她的眼,眸中滿是愧疚之色:“對不起,我來遲了,讓你受苦了。”

“元……元奂?”白千幻依稀看清了項元奂的臉,虛弱的喚着:“元奂,是你嗎?”

項元奂拉起她的一只手,眼睛不離開她的眼:“是我,我來帶你和孩子回家了!”

☆、101.血洗皇宮(6000+)

我來帶你和孩子回家了!

聽了他的這句話,白千幻微驚訝又明白過來。

“你都知道了?窠”

“是呀,我都知道了。”項元奂內疚又自責的說:“都是我錯怪了你,不信任你,還對你說了那麽多傷害你的話。燔”

“我想回家,不想再待在這裏了。”白千幻伏在他懷裏喃喃着:“我好累,也好困。”

項元奂看着她的眼神格外溫柔,輕輕拍着她的背,寵溺的在她耳邊低語:“好,你睡一會兒,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嗯。”

話落,白千幻了終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在項元奂的懷裏昏了過去。

項元奂心疼的将白千幻在懷裏摟了摟,然後回轉過身,示意牛光過來,将白千幻交至了牛光的懷裏。

“你來抱着她,剩下的交給我!”項元奂溫柔的望着白千幻安靜的睡顏,回頭間,溫柔瞬間消失,漆黑的眸充血變的混沌,眸中射出的嗜血淩厲,那冷酷、陰寒的表情,像極了地獄裏的魔鬼。

目光向四周掃去,那些大內禁衛們一個個被他的眼神吓到,害怕的倒退。

項元奂嘴角陰冷的勾起。

“我們走!”項元奂在前面走着,牛光抱着白千幻走在中間,白天和黑影倆人則跟在後方。

項元奂渾身煞氣的走在最前面,那些大內禁衛們情不自禁的為他讓開了一條路。

夏侯令怒了。

自己皇宮裏的大內禁衛,居然被一個小小的項元奂吓住,雖然,此時的項元奂确實煞氣逼人,連他都能感覺到項元奂身上騰起的殺氣。

項元奂當着他的面把白千幻帶走,抗旨不尊,讓他很沒面子。

可是,皇家威嚴,向來不容許任何人侵犯。

“來人哪,把抗旨帶走欽犯的人,全被給朕抓起來,若敢反抗,殺無赦!”夏侯令生氣的一聲喝令。

夏侯令的話就是聖旨,那些大內禁衛都是訓練有素之人,深知違抗聖旨的懲罰。

他們雖然害怕項元奂,短暫的思考之後,那些大內禁衛還是盡數向項元奂奔去。

項元奂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身形迅速移動,躲開了大內禁衛的攻擊,不一會兒,在他的身邊已經倒下了無數屍首,那些屍首都被砍成了兩半,無數被砍成兩半的屍體,腦漿和內髒混着血液流了一地。

潇灑回到牛光身側的項元奂,手裏握着一柄劍,劍上無血,他的衣袍上更是滴血未沾。

這一會兒的工夫,大內禁衛就折損了一半,血腥的一幕,讓其他的大內禁衛們都驚呆了,只要上前去那就是送死。

大內禁衛們眼睛裏露出了恐懼,是對死亡的恐懼。

項元奂有前面帶路,牛光、白天和黑影緊随其後,雖然他們知曉項元奂是自己的主子,可看到眼前那些血淋淋的屍體,也不禁對項元奂生出了幾分敬畏來。

他們踏過屍體,時刻警戒那些大內禁衛,以免他們靠近。

就連夏侯令也被項元奂詭異的殺人手法吓到,沒有再命令衆禁衛去圍截項元奂,就怕他突然逼近了自己,自己也會變成地上的那些屍首一樣,太可怕了。

随着項元奂的身影漸漸遠去,夏侯令的神智恢複了一些,也恢複了他皇帝的威嚴。

“來人哪,囑咐各宮門守衛,不得放項元奂等人離開,殺無赦!”

“是!”

夏侯令面無表情的望着項元奂離開的方向。

對于他來說,項元奂是非常大的威脅,因為他可以随時穿過重重守衛取他性命,這不得不防!

所以,項元奂必須得死。

出宮必須要穿過重重宮門,宮門內外和城牆之上,早有人在那裏等待着項元奂,項元奂僅冷冷一笑,便于談笑間,将宮門內外的那些守衛和兵将一一殺死。

項元奂經過之處,血流滿地,長長的前朝殿臺階,血從頂上的第一階,到最後一階,全部染滿了血跡。

皇宮守宮門的守衛,滿身是血的奔到夏侯令面前。

“皇上,項元奂血染皇宮,

已經出宮。”

夏侯令震怒,卻更驚駭于項元奂竟然能憑着一己之力,穿過了重重關卡,帶着白千幻離開了皇宮。

喪子之痛,令夏侯令目中如染了血般。

“好一個項元奂。”夏侯令一掌拍摔手下的茶杯。

夏侯令的貼身太監擔心的看着他。

“皇上,項世子逃了,是不是要派人去追?”

“追?”夏侯令冷冷一笑:“只會換回更多的屍體而已。”

項元奂的武功他是見識到了,現在去追,根本無濟于事。

“那太子的死,就這樣算了嗎?”

“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殺害了當朝太子,這個白千幻必須得死!”夏侯令的雙手握緊成拳:“但是,不是現在!”

夏侯令的心裏已經有了想法。

他一直在追究項親王府的過錯,如今,正是除去項親王府的最佳時機,可也折損了他的太子。

太子,一定不能白死!

項親王府

對于皇宮中所發生的一切,項親王府中的人沒人知情,所以,當項元奂抱着滿身是血的白千幻回到項親王府時,薛瑩和項延紹都被吓到了。

只因牛光抱着白千幻,項元奂雖然血不染身,白千幻同牛光、白天和黑影卻無法做到。

接到消息的薛瑩和項延紹立即趕往松院。

白千幻身上的血衣已經被畫眉換了下來,被安排在柔軟的榻上休息。

大夫被請了來,薛瑩和項延紹到的時候,大夫正在為白千幻診脈,項元奂面色凝重的坐在一旁。

等大夫為白千幻診完了脈,項無奂便問道:“幻妹妹怎麽樣?”

大夫欣慰的答:“回世子爺,世子妃只是疲勞過度,只要休息一下就會沒事!”

“那孩子?”

“世子妃母子平安,一會兒我再開些安胎藥。”

“大夫這邊請,這裏有紙和筆,麻煩您開一下藥方!”畫眉趕緊請了大夫去往別處。

而初入門的薛瑩和項延紹倆人尚不明所以。

但是,薛瑩抓住了其中關鍵的事。

“元奂,剛剛大夫說千幻有身孕了,這是真的嗎?”

“是有身孕了,您要做祖母了。”項元奂淡淡的回答,手下動作溫柔的,把白千幻診完脈的手放回了被子下。

“可是,我剛剛接到消息,說千幻滿身是血的被你抱了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沒有什麽事,那些都不是她的血,現在都已經沒事了。”

尚未來得及換衣服的牛光、白天和黑影三人仍站在一旁,一看他們身上的血,還有那副狼狽的模樣,薛瑩便知曉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薛瑩眼珠子轉了一下,示意牛光出去。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牛光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全部告知了薛瑩,聽着牛光的敘述,薛瑩不禁心驚膽顫,似乎也能想象到那血流成河的畫面。

很明顯,白千幻是被人陷害了,可是,項元奂這一次血染皇宮,可是死罪。

回來這麽久了,皇宮裏也沒有派人來項親王府,表面這般平靜,卻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好,我知道了,你們趕緊去把衣服換了!”薛瑩不忘囑咐。

“是!”

回到房間內,薛瑩拉了項延紹到偏廳,靠近了項延紹的耳邊,小聲的把實情告知了項延紹。

“有這種事?”項延紹的臉立即沉下:“這是六皇子的陰謀。”

“可現在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是六皇子做的,再加上現在元奂血洗了皇宮,皇上……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父王、王妃你們不必擔心,這件事交給兒子來處理!”項元奂突然插了一句嘴,他已經有卧室裏走了出來。

“你處理,你要怎麽處理?”項延紹眯眼

質問。

“這是我與千幻惹出的事情,我一定不會讓這件事連累到項親王府!”

“胡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我兒子,我還怕你連累不成?再說了,這一次根本就不是咱的錯!”薛瑩生氣的沖項元奂罵道。

“但這一次的禍事不小,我深知這件事的嚴重性。”殺掉那麽多皇宮禁衛,這是滅九族的死罪。

“不要再說了,你母妃的話沒錯。”項延紹十分鎮定的解釋:“而且,就算不是千幻,皇上也會找其他的理由來對付項親王府,只是早或晚而已。”

“老爺,你有沒有什麽對策?”

“皇上要的只是我手上的兵權,及我現在所掌握的一切,只要把這些都交出去,皇上應當可以放過我們!”

“父王,就算你交出你所擁有的一切,皇上也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項元奂微笑的打斷了他。

“如今這是唯一的辦法。”

“還有其他辦法的!”項元奂一臉的自信。

“什麽辦法?”

項元奂真誠的望着眼前的父母,他們為了自己,已經日漸衰老,他不能再讓他們為自己擔心下去。

“父王、母妃,你們不必擔心,你們什麽都不要做,相信我,明天……所有的事情都會解決。”

薛瑩和項延紹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觑。

六皇子府

下午時分,六皇子夏乙辰正在自己的府裏與幾名門客喝酒,張佳儀突然闖了進來,當着衆人的面,張佳儀寒着臉,沖到夏乙辰面前,當衆狠狠的甩了他一個巴掌。

夏乙辰被張佳儀的那一巴掌打的有點懵,他的臉因那一巴掌漸漸的浮起了一個鮮紅的掌印,可見張佳儀的那一巴掌有多用力。

那些門客們見狀,一個個吓的從座位上起身,然後匆匆逃離。

楊嬷嬷站在門外守着,不許任何人靠近。

夏乙辰的手裏還捏着一只酒杯,他已經喝的有些微醉意,也被張佳儀這一巴掌打的清醒過來幾分。

“母妃,您打我?”夏乙辰不敢置信的擡頭望着張佳儀。

“是,我打你!”張佳儀滿臉怒意,指着夏乙辰的手在發抖:“說,今天上午在東宮的事情,是不是你讓人給太子下毒,陷害白千幻的?”

面對張佳儀的質問,夏乙辰失望的坐在位子上颠狂的笑了起來。

他的笑,讓張佳儀感覺到莫名其妙。

“你笑什麽?”張佳儀不解的冷聲質問。

“我笑什麽?”夏乙辰收了笑,突然反手把手裏的杯子狠狠的摔到地上,他怒目反瞪張佳儀:“母妃這句話問的可笑,你說我笑什麽?我是笑母妃你!”

“笑我什麽?”

“母妃您這句話不該來問我,所有的證據都指明是白千幻毒殺了太子,母妃你卻突然闖進我的府裏來,問是不是我做的,母妃,我倒想問問你,你問我這些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只問你,是不是你陷害的白千幻?”

夏乙辰冷笑:“母妃這麽關心白千幻做什麽?”

“我相信這件事不是她做的,她不是這種人。”

夏乙辰怒目睜圓:“所以,母妃你就為了相信一個外人,來指責我是嗎?或者……”

“或者什麽?”張佳儀感覺到夏乙辰的表情有些奇怪。

“或者……因為她才是您的親生女兒,所以,您才會這麽緊張他,不惜來指責我,對嗎?”夏乙辰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了出來,目光逼視張佳儀。

張佳儀不敢相信的看着夏乙辰。

他居然知道了。

“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我不知道。”張佳儀慌張的目光望向他處。

“不知道是嗎?但是,母妃您要記得,您就只有我一個兒子,如果我有什麽事的話,你同樣逃不掉,還有張家的所有人,都逃不掉!”夏乙辰冷冷的吐出威脅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砸在張佳儀的臉上。

他什麽都知道了,而且

,現在他還用這些話來威脅自己。

張佳儀的腿一軟,身子差點跌倒在地上,夏乙辰适時的扶住了她,手指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

眼前的夏乙辰哪裏還像那個平時對自己恭敬不已、孝順有佳的孩子?

夏乙辰語調格外輕柔的在她耳邊囑咐:“母妃,太子之死,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您是想我們兩個還有張家所有的人活,還是要白千幻活,下次您最好想好了再來找我。”

夏乙辰的話,猶如給張佳儀澆了一盆涼水,将她從頭澆到腳涼了個透。

他的手一松開,張佳儀就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目呆愣的望向前方。

看着她的模樣,夏乙辰冷冷一笑,從她的面前揚長離開。

待夏乙辰走後,楊嬷嬷匆忙的跑了進來,把地上的張佳儀扶了起來。

“儀妃娘娘,您沒事吧?”

張佳儀搖了搖頭,目光依然呆愣。

“我沒事,回宮,我們回宮。”她抓緊了楊嬷嬷的手緊張的囑咐。

回宮的途中,楊嬷嬷才得以問張佳儀:“儀妃娘娘,到底是怎麽了?”

張佳儀一路出神,聽了楊嬷嬷的這句話,她輕輕的阖上眼睛。

“奶娘,他知道了。”

“什麽知道了?”

“是辰兒,他知道白千幻是我親生女兒的事情了。”眼睛睜開,裏頭寫滿了哀痛之意,喃喃着:“他全部都知道了。”

“您說什麽?他已經知道了?可是……”楊嬷嬷詫異:“他怎麽會知道的?”

張佳儀搖頭。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可是他知道了。”她的雙手緊握,指甲深陷進掌心的皮肉之中:“他還用這個威脅我,到底是要白千幻的命,還是我和他還有張家所有人的命!”

楊嬷嬷驚訝之後,嘆了口氣:“儀妃娘娘,這件事,奴婢早就已經提醒過您,在您當初決定要把白千幻送出宮的時候,您就該決定了,可是您……”

張佳儀又阖上眼睛。

“我知道,我都知道。”

希望她能真正的知道吧,不要再做傻事了。

項元奂在午時之前血洗皇宮的事件,很快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百姓們路過項親王府的門前時,都會對着項親王府的大門指指點點,甚至有的露出驚駭之色。

不過,項元奂獨自一人血洗皇宮,傳出去變成了,項元奂帶着一大批武功高深的死士血洗了皇宮。

項元奂的罪名已經蓋過了白千幻。

消息傳出之後,直到傍晚時分,已經有不少大臣上奏,要求立即将項元奂和白千幻捉拿歸案,并處以極刑。

到了夜裏,仍然有不少大臣連夜派人送上奏本。

已将近子時,皇宮的禦書房內仍燈火通明,夏侯令坐在禦書房內,低頭看着手邊剛剛送來的軍情。

在下午之前,他就已經開始着手讓人清理項親王府在各方的勢力,殺掉親王的那些大臣和将領。

但是,他手邊的那些資料,卻顯示有人在暗中保護那些項親王府的各方勢力,并在他下令之前,自己安排的那些人就已經被黑鷹組織的人給破壞了。

黑鷹組織!

黑鷹組織向來為世人所忌憚,他也不例外,這個滲透在各行各業的組織,裏頭能人異士無數,将領中不乏黑鷹組織的成員。

是以有黑鷹組織一號令,全天下皆臣服的傳言。

看到剛剛送來的信息,夏侯令氣的把信都甩在地上。

燈光下,夏侯令看到一人緩緩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清了對方的臉,夏侯令發現對方竟是項元奂。

居然是項元奂。

想起項元奂今天血洗皇宮,宮內所有的太監和宮女整整刷了一個下午才把血跡洗幹淨,可是,彌漫的血腥味卻怎麽也去除不了。

“你來做什麽?”夏侯令的心中一緊,手伏着桌面,考慮要不要叫人。

項元奂的腳步從容而自信,臉上是平常慣有的纨绔笑容:“我來,是想跟皇上做個交易!”

夜半時分,白千幻自昏睡中緩緩的清醒了過來,入目便是項元奂俊美的臉,臉上挂着溫柔的笑容。

“醒了?”

☆、102.喜歡他的霸道(10000+)

項元奂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白千幻沖他虛弱一笑,笑起來時,眼睛彎成了漂亮的月勾。

還能再一次看到她這樣的笑容,不管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我睡了很久了嗎?”睫毛眨了眨,看了看滿室的燈光,她訝異:“現在是什麽時辰了?燔”

“已經子時過後了!”

子時過後,怪不得窗外的天已經黑透了,她居然昏迷了這麽長時間窠。

“你是不是為我擔心了?”白千幻心疼的看着他憔悴的臉,手掌輕輕摩挲着他的臉,他下巴上的胡渣紮的她手掌有點疼。

他兩天沒有刮胡子子,胡子都紮手了。

項元奂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感受着她微涼的掌心。

聽着她說的話,看着她眉眼在笑,項元奂這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今天去皇宮的路上,他的心裏一直怕自己趕的遲了,她就會永遠在他的眼前閉上眼睛。

薄唇微勾,低啞的嗓音帶着平常慣有的戲谑:“你要是再不醒來,我恐怕就要把大夫從被窩裏挖出來了。”

“那我醒了,那位大夫躲過一劫,改日我要讓他好好的謝謝我才行。”白千幻笑着眨了眨眼。

“謝他?那就免了,我可怕他無福消受,再說了~~”他的大掌溫柔的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滑過:“這裏面還有我們的孩子,要是我們的孩子有什麽差池,他就得在地下消受了!”

“你能說點好聽的嗎?”

“我這是跟我們的孩子講道理,以後他的身份尊貴,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了他去。”

白千幻立刻瞪他一眼。

“你這說什麽呢,教壞小孩子,什麽叫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了他,你還想讓他以後成為街頭的惡霸不成?”

項元奂笑眯眯的看着她,手指輕點她的鼻子:“好,以後我不教他,全部由你來教,免得你又說我教壞小孩子。”

“看來以後還真得防着。”白千幻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項元奂挑挑眉,不予置否。

兩人戲說了一會兒,一直沒有提到上午的事情,白千幻把話題轉移了回來。

“今天你是怎麽把我從宮裏帶回來的?”

“抱回來的。”項元奂輕描淡寫的答。

“抱回來的?就這麽簡單?”白千幻不相信的眯眼盯住他:“皇上會那麽大方的讓你把我帶回來?”

“不然,你以為你現在怎麽會安全的躺在這裏?”

“殺害皇子是天大的罪名,我在這裏,恐怕會給王府帶來麻煩。”想了一下,白千幻打算起身:“不行,我不能留在王府!”

項元奂十分感動了白千幻為了王府打算犧牲自己的舉動。

他立刻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按了回去。

“你放心吧,這件事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白千幻睜大雙眼。

項元奂戲谑一笑的道:“真正的兇手已經找到了,所以,你就不必帶着我的孩子離家出走了。”

白千幻又瞪了他一眼,雙手緊張的抓緊了他的衣袖。

“什麽帶着孩子離家出走,我這不還是為了王府着想?但是,你剛剛說什麽?什麽真正的兇手已經找到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真正的兇手在晚上已經伏法,承認是他自己在你為太子移心髒的刀子上面動了手腳,意圖加害太子,所以才陷害了你。”項元奂簡單的解釋。

刀子上面動了手腳?

那些刀子等用具明明是沒問題的,現在項元奂跟她解釋是刀子上有問題,令白千幻極為不解。

“只是在刀子上面動了手腳?真的?”

“當然是真的!”項元奂拍拍她的小手:“我還能騙你不成,所以你就不要擔心了。”

白千幻困惑的搖頭。

“我不是懷疑你騙我,而是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刀子和用具我是查過的,都沒有問題,如果有問題的話,我是不會用的!”

項元奂的眸

底閃過一絲光亮,捂嘴打了個哈欠,脫鞋上榻,拉開被子躺了進去,把她摟在懷裏。

“不管裏面有什麽問題,現在你已經沒事了,所以,其他的事情你都不需要擔心了,以後,你的任務就是好好的把咱們的孩子生下來。”項元奂親了親她的發頂。

白千幻知道他是不想再提這件事。

也對,不管怎麽說,太子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她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而煩心,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都無恙,她也沒有連累到項親王府。

躺在項元奂的懷裏,白千幻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哼,果然是母憑子貴!知道我有了孩子之後,我的待遇可真是好。”白千幻阖上眼睛聽似冷嘲熱諷的說了一句。

項元奂頗為不同意的揚眉:“這話錯了,這還得看到底是誰給我生的孩子,只有幻妹妹你的我才會珍視。”

“怎麽,聽你這意思,你還想讓別的女人給你生孩子不成?”白千幻的眼冷厲的睜開。

“冤枉!”項元奂立馬舉白旗投降:“我發誓,絕對不會娶其他的女人,咱們的孩子給我當證明人!”

“去去去,少拿孩子當擋箭牌,但是,倘若真有那麽一天,我會永遠的消失在你面前。”

項元奂的心顫了一下,親了親她的額頭,許下誓言:“絕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啊,對了,我記得我們兩個應該在冷戰,我應該象征的發發脾氣,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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