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來啦,麽麽親愛的們,節日快樂咩
般的拉着大夫,逼迫大夫重新為李清雅診脈。
“這位公子,您來的太遲了,要是早一會兒的話,我都有辦法保住這個孩子。”
“不可能的,大夫,我的孩子一定沒事的,你再重新診診。”
“公子,您不要這樣,我現在必須要用藥物幫助夫人将腹中的死胎流出,否則,您的夫人也會有生命危險,這個孩子沒了,以後還可以再要的!”大夫溫言勸說着。
一聽到李清雅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劉凱吓的不敢再抓大夫的手,讓大夫為
李清雅重新喂藥。
一刻鐘之後,一塊血包從李清雅的身體裏流出,那是一個已經有一些成形的孩子。
大夫長長的嘆了口氣:“可惜了,還是個男嬰呢!”
接踵而來的打擊,劉凱承受不住的跌坐在地上。
孩子沒有了,孩子沒有了。
大夫的話猶傳入耳中。
“要是早來那麽一會兒,這個孩子就可以保住的,真可惜!”
只要早來那麽一會兒,孩子就可以保住。
如果剛才他沒有去項親王府,直接來醫館。
如果那兩名守衛沒有攔住他,而是讓他進去見了白千幻。
可是,沒有如果!
這一切,都是項親王府人的錯,如果不是項親王府,李清雅就不會去項親王府,他們夫妻兩個可以一直這麽幸福的生活下去。
如果沒有項親王府,他的這個孩子也不會流掉。
一股恨意在劉凱的心底裏慢慢的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
李清雅小産之後,便在大學士府裏養身體。
得知自己小産的李清雅,情緒一度失控,畢竟……那也是自己的孩子,李清雅自然是十分難過。
接到消息後,白千幻特地将孩子交由奶娘照顧,來到大學士府看望李清雅。
白千幻還未進門,李清雅就生氣的摔東西,不願意見白千幻。
怕李清雅的身體更虛弱,劉凱便帶了白千幻來到屋外。
從劉凱的臉色看,他很是憔悴,僅僅一個晚上而已,他就已經與昨日判若兩人,可見昨天晚上他一宿未休息,因為那個孩子傷心不已。
“劉大哥,我知道你因為那個孩子很傷心,但是,也要保重身體!”白千幻勸道。
劉凱微笑的點頭。
“多謝世子妃的關心,清雅現在這樣,我一定會保重自己的身體!”
雖然說的話沒錯,白千幻感覺劉凱對她說話時,話中帶着濃的疏離感。
“劉大哥,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客氣了?”
劉凱笑了笑,看似皮笑肉不笑。
“你本來就是世子妃,難道我喚錯了?”
“是沒有。”白千幻咕哝着:“不過,你看起來怪怪的。”
“世子妃,我還要照顧清雅,着實無精力招待你,如果世子妃沒有其他事的話,是不是可以給我留些時間,讓我好好照顧清雅呢?”
“當然可以。”白千幻尴尬一笑:“我帶來的那些都是補身體的東西,服下之後,清雅的身體會很快康複,就可以很快再有身孕了!”
“我代清雅謝謝世子妃了。”
白千幻皺眉。
“劉大哥,為什麽你今天怪怪的?”白千幻忍不住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正準備轉身進屋的劉凱,複又重新轉過身來,眼中的情緒是白千幻從未見過的陌生。
“世子妃,我只是一介草民,自知高攀不上項親王府,世子妃也不必喚我劉大哥,我受不起。”
“我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麽,你突然說這些,不知是有了什麽誤會,劉大哥你把誤會說起來,我們現在解決不好嗎?”
“我一介草民,哪裏敢跟世子妃有什麽誤會?”劉凱冷言冷語道。
劉珊珊來尋白千幻,一進客院就聽到劉凱尖酸刻薄的話,一下子被激怒。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千幻大老遠的跑來看堂嫂,堂哥你卻說這些話,太過分了。”
“我過分?”劉凱冷笑:“我只恨自己只是平民百姓,并非是當朝高官,否則,你就不會說我的這話些過分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劉珊珊氣怒的指着劉凱的鼻子:“你這是在指桑罵槐嗎?有本事你別住在我們大學士府!”
劉凱的臉色黑了一片。
“若不是因為清雅的身子不好,我早就已經離開,何必待
在這污穢的地方?”
污穢!
聽到這兩個字,劉珊珊就氣炸了肺。
“好了珊珊,劉大哥因為剛剛沒了孩子,所以心情不好,不要生氣,我們出去說,出去說!”白千幻見機,趕緊拉了劉珊珊出客院,否則,這倆人恐怕得打起來。
等出了客院,劉珊珊才停止了掙紮。
“千幻,你拉我做什麽?你有沒有看到劉凱他的眼神,那麽嫌棄和厭惡,還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你若不拉我,我非得好好的罵他!”
“你們怎麽說也是堂兄弟,不必因為我把關系鬧成這樣!”
“這哪是因為你!”劉珊珊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老早他就看我不順眼了,我跟李清雅經常不對盤,所以他也跟我不對盤,就是沒有你,他早晚一天也會對我說出剛才的那些話!”
“劉大哥今天的表情有點古怪,興許是因為他剛剛失去孩子,情緒激動了些,你也消消氣。”
說話間,劉珊珊的怒火已經消了大半。
“放心吧,就算我再氣,我也得給我爹留點面子,我暫時不會找他們的麻煩,但是,得在他不找我麻煩的基礎上。”
“你就算氣也得忍忍!”
“我已經忍的夠多了,只是他們總登鼻子上臉!”劉珊珊仍憤憤不平。
“好了好了,我都來這裏了,你還總讓我站着,不請我去你的院子裏喝杯茶嗎?”白千幻笑吟吟的道。
“差點就忘了,我……”
劉珊珊話說了一半,那邊就見一名丫鬟端了幾個盒子出來,那些盒子的大小和花樣與之前白千幻送給劉凱的一模一樣。
“等等,你這是要做什麽去?”劉珊珊攔住了那名丫鬟。
“這……是劉公子說要讓奴婢把這些東西都拿去廚房裏燒了!”那丫鬟如實回答。
這句話再一次激怒了劉珊珊。
“燒了?”
“對,燒了!”
“他這是給臉不要臉,把自己當什麽了?千幻,你等着,我非得去找他給你出這口惡氣,他太羞辱人了!”
這次劉凱是當真過分了。
白千幻攔劉珊珊不住,趕緊朝枝頭呼叫救命。
牛光應聲而落,擋在了劉珊珊的面前,劉珊珊猝不及防,整個人與牛光迎面撞上。
“哎呀!”劉珊珊的鼻子被撞痛,她摸着被撞疼的鼻子,火大的擡頭就要罵對方,一擡頭便對上牛光那張不茍言笑的臉,頭頂仿若一盆涼水澆下,将她所有的火氣澆熄:“你怎麽來了?”
劉珊珊身後的白千幻松了口氣。
太好了,總算牛光來的及時,才阻止了劉珊珊。
牛光一臉嫌棄不想開口,白千幻卻猛給他使臉色,免的劉珊珊沖動之下闖出禍來。
“屬下是跟世子妃一起來的。”牛光淡淡的回答。
“對哦對哦,千幻來了,你一定也會來的。”劉珊珊恍然大悟的,傻傻的笑了兩聲:“不過,你突然出現,還是将我吓了一跳。”
“珊珊,我們回你的院子去吧,我還有些事情想向你讨教。”
“好好好!”劉珊珊十分爽快的答應,舉步走在前頭帶路:“我的院子在這邊,跟我來吧。”
劉珊珊的語調是從未有過的溫和,小女兒之态盡顯無疑,與剛剛那個狀況潑婦般的形象有着天壤之別。
很顯然,牛光也被吓的一愣,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白千幻與劉珊珊說了一會兒話,因為想念孩子就匆匆回了項親王府,不過,她與劉珊珊說話的時候,劉珊珊一直偷瞄她身後的牛光,可惜牛光假裝沒看到。
回程的途中,白千幻十分淡定的對牛光說:“劉小姐已經看上你了,你對劉小姐什麽感覺?”
牛光呆了一下。
“世子妃說笑了,她是不可能看上我的!”
“而且她還一直在等着你上門提親!”白千幻又十分淡定的抛下一顆炸彈。
“……”牛光沉
下臉:“世子妃,請您不要再拿屬下開玩笑了!”
說罷,牛光板着臉走開了去。
啧啧,還生氣了。
不過,劉珊珊看上的估計也是他的那個倔強。
“你等等,我問你,我前一段時間讓你天天晚上去給她送藥,怎麽就沒有發生點什麽呢?”白千幻追在牛光的身後,想挖出一些消息來。
牛光裝作沒聽到白千幻的話,在她的前頭走的很快。
“你走這麽快做什麽?你不是保護我的嗎?你走在我前頭,怎麽保護我?”
牛光的腳步停了下來,白千幻以為牛光打算讓她追上去,那邊牛光一躍上了屋頂,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裏,等着白千幻經過。
白千幻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不過,劉凱今天的态度讓白千幻很擔心,不知這劉凱到底是怎麽了。
算了,反正劉凱也快回山城了,就算他想做什麽,在這裏他與人都不甚熟,應當做不出什麽才是。
※
與白千幻預定的兩個月時間,已經過去将近三個月,皇帝依然每日纏.綿病榻,皇宮裏卻是一直未傳出皇帝駕崩的消息,讓白千幻的心裏甚是疑惑。
按照她的計劃,六皇子當真将藥給皇帝下了的話,皇帝應該早就已經駕崩,怎會到現在還遲遲未有任何動靜。
随着日子的越久,白千幻的心裏着急了。
自從那次晚上,白千幻同項元奂鬧過一次冷戰之後,項元奂對白千幻更加溫柔、寵溺,孩子也基本上都是他在哄,只有孩子餓了的時候,項元奂才會把孩子交給白千幻來帶。
項元奂對白千幻好的程度堪稱十佳丈夫。
這樣的日子堪稱惬意,薛瑩看到十分羨慕,回去之後向項延紹抱怨他當初沒有項元奂做的好,結果,項延紹第二天就來向他們抱怨,讓他們以後悠着點。
項元奂和白千幻笑了項延紹好幾天。
在那時間裏,劉珊珊來找了白千幻一次,告知她李清雅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劉凱準備帶她離開京城了。
當然了,劉珊珊也狠狠的嫉妒了她一番。
面對那麽多嫉妒的目光,白千幻十分不客氣的全部笑納。
不過,在白千幻的心裏,還一直介意那天晚上項元奂與她冷戰的原因。
後來他們兩個和好了,她不時的向他追問那天晚上他與她冷戰的原因,可惜項元奂半個字也不願意吐出來,讓白千幻抑郁了許久。
不過,她想通了,他不願意說她就不問,反正明白他做了什麽都是為了她好這一點。
傍晚時分,項元奂從外面回來,白千幻正在哄着孩子,項元奂直接從她的後背抱住她。
剛一靠近她,一股濃郁的*味傳來,甚是撩人。
項元奂低頭在她白皙的頸項上親了一下。
早在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時,白千幻就知是項元奂回來了。
“你做什麽呢?當着孩子的面!”白千幻嗔怪的斥了一句。
“那怎麽了?他現在才兩個月大,懂什麽?而且,他不會說話,就算知道我們在做什麽,他也不會把我們做的事傳給別人聽!”項元奂說的理直氣壯。
白千幻睨他一眼。
“剛回來就說這些,教壞小孩子!”
“要是教壞的話,早在他還在你肚子裏的時候就已經教壞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你不以恥反以為傲?”她挑眉。
“我教壞他,你再把他教回來不就行了?”項元奂說的一臉理所當然。
白千幻懶的理他。
“你還是少對他傳播這些,近墨者黑呀!”
“墨?黑?”項元奂無辜的睜着雙眼:“幻妹妹,難道我黑嗎?我除了頭發還有某個地方黑之外,好像其他的地方并不黑吧?”
某個地方!
白千幻的目光下意識的往下瞅了一下,還未到某個地方,她的視線就迅速拉回,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這個混蛋,他也太口無遮攔了些。
“……”她語窒,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什麽時候你正經了,我反而會覺得天上下紅雨了。”
“既然你說我不正經,那我還可以再更不正經點!”項元奂嘻笑着哈着她的脖子:“咱們倆出門,把孩子扔給其他人帶!”
“出門?出門做什麽?”白千幻狐疑的側頭。
“你忘了今兒個是什麽時候了?”
“今兒個……”白千幻糊裏糊塗的想着,今天是什麽時候?
年已經過了十多天了,好像是十五天,正月十五的話……
“今天是元宵節!”白千幻立即驚呼道。
項元奂稱贊的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恭喜你,世子妃,答對了。”
“我都過糊塗了,居然已經元宵節了!”白千幻啧啧嘆道,沒想到時間過的這樣快。
“你呀,天天陪着鬧鬧,哪裏能想到這些?”項元奂在她的額頭上敲了一下:“笨女人!”
“人家說,生了孩子要傻三年,我這才第一年,你以後要慢慢習慣!”
跟項元奂在一起的時間長,什麽話她也能說得出口了。
望着她紅撲撲的小臉,項元奂二話不說的拉了她出來,然後把白千幻懷裏的鬧鬧往畫眉的懷裏一塞。
“把孩子交給奶娘帶,我跟幻妹妹今兒個晚上不回來了。”
畫眉一聽他們倆晚上不回來,還想說什麽,項元奂和白千幻已經一溜煙不見了。
※
一刻鐘後,項元奂和白千幻倆人出現在一家酒樓的二樓。
天已經全部黑透,街上五彩缤紛的燈籠挂了起來,不時的有人放起煙火,街上的人很多,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特別在元宵節的氣氛。
把菜點了,交給小二上菜後,項元奂和白千幻二人就坐在旁邊看着窗外的燈籠及煙火。
白千幻笑眯了雙眼。
“不過,元奂,你剛剛怎麽回跟畫眉說我們兩個晚上不回去?”
“你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了嗎?”項元奂笑眯眯的又提醒她,笑容裏摻雜着幾分邪肆。
白千幻皺眉。
“怎麽了,今天不是元宵節嗎?”
街上這麽多人,那些花燈一盞盞挂起,人們臉上那些笑容,及恭喜的話都提醒着她。
“除了元宵節!”
☆、112.冰與火的碰撞(6000+)
除了元宵節?
白千幻有些茫然了,雙眼眨了眨:“除了元宵節好像就沒有什麽其他節日了吧?要說我們第一次認識好像是在一個多月之後,而且也不是你我的生辰!”
“都不是,再想想!籼”
“想不到!”白千幻瞥了他一眼:“不說的話就算了。姣”
“這麽快就放棄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幻妹妹。”
“我們倆夫妻也這麽久了,你什麽心思我總歸也知道一些,你不告訴我,我就偏不想知道!”白千幻一本正經的答,故意沖他擠了擠眼。
項元奂的嘴角抽了一下,沒想到她還當真不買帳。
“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也懶的說了!”項元奂當真不說了。
一陣煙花又起,白千幻懶的與他争辯這些,指着窗外的煙花道:“快看,好漂亮。”
五彩缤紛的煙花光亮,映在白千幻美麗的臉上,将白千幻的臉映的更加夢幻,也更加讓項元奂迷戀。
他忍不住盯着她的臉看住了。
少時,白千幻回頭迎視他的眼睛。
“你幹嗎總盯着我瞧?我的臉上又沒有煙花!外面的煙花那麽好看,你怎麽不看煙花?”她啐道。
他們來這裏就是為了看煙花的。
小二恰好來上菜,小二把一盤盤的菜端到桌子上。
“你的臉上是沒有煙花,但是,在我看來,你比煙花更好看!”項元奂認真的盯着她的臉道。
為他倆上菜的小二,手一抖,一盤魚的湯差點撒了。
“二……二位的菜齊了!請慢用!”小二慌慌張張的退了下去,聲音裏還帶着一絲發抖。
白千幻感覺丢臉極了,等小二走了,她憤憤的瞪他。
“你剛才說什麽呢?”
“我剛剛說的是實話呀,怎麽了?”項元奂無辜的眨了眨眼,目光中閃動的光亮,讓人絲毫不懷疑他話中的真實性。
雖然這句話不真,聽在白千幻的耳朵裏也是受用的,一張粉頰飛上了兩抹飛紅。
“你下次能不能不要當着別人的面這麽肉麻?你丢人別拉着我一起下水呀!”
“有什麽丢人的?他想聽就讓他聽去,我們倆是夫妻,也不怕他聽去,這小二在這酒樓裏工作,見面的人聽過的話,比我們更過分的,多了去了。”
不管說什麽話,他都有話反駁。
白千幻翻了一個白眼。
“你什麽時候正經了,再跟我說話。”
“生氣了?你要是覺得不妥的話,下次為夫一定會謹言慎行!”項元奂誇張的抱拳作輯。
“行了行了,這菜都上來了,再不吃一會就涼了!”白千幻及時阻止他繼續丢人。
“夫人說的是,還請夫人先吃,為夫再動筷!”
“……”白千幻板起臉,語調陡然升了好幾個分貝:“你到底吃還是不吃?”
飛快的拿起筷子:“吃吃吃,現在就吃。”
白千幻暗自長長的籲了口氣,他總算不再繼續丢人了,再丢下去,她都沒臉出酒樓了。
“對了,怎麽不見牛光?”項元奂吃了一半,突然問了一句。
“你說牛光,他今天跟我請了假,你找他有事?”
“他在京城裏也沒有親人,跟了我的這麽多年,他可從來沒有請過假。”項元奂奇怪道。
“誰都有有事的時候,你別管牛光了,趕緊吃。”
鬧鬧還在家裏,她心裏放心不下,一會兒還想回去呢。
※
大學士府
因為傍晚時分,在花廳用膳,劉珊珊與李清雅再一次沖撞,李清雅委屈的在劉凱的懷裏垂淚,而父親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了自己一巴掌,這讓劉珊珊心裏非常難受。
一怒之下,她離席回房,飯也沒吃。
她很氣,氣父親偏袒劉凱保護了李清雅,而讓自己受委屈。
特別是那一巴掌。
從小到大,父親都沒有打過她,這一次,父親為了那個賤女人,不但打了她,而且罵她沒有教養。
她前兩天曾發現父親特別關照李清雅,偷偷的旁邊偷窺,發現父親竟然癡然的望着李清雅,明顯是被李清雅所迷。
因此,她去把這件事告訴了母親,母親因為只生了她一個女兒,沒有給劉家生過一個兒子,一直因此耿耿于懷。
當她告訴母親這件事時,母親竟然還說,如果父親真的看上了李清雅,她會說服李清雅成為父親的妾。
這讓她震驚了,畢竟……李清雅是父親的侄媳婦。
那天晚上,她就去找父親去理論,令她失望的是,父親還親口承認了他自己喜歡李清雅。
尤其是今天,他當着所有人的面打了她維護李清雅,讓劉珊珊已經感覺到失望和孤獨。
眼前的這個大學士府,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她心心念念的家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提醒她往日那個慈愛的父親已經不再。
房裏沒有點燈,她一個人窩在角落裏,默默的垂淚。
正月十五元宵節,窗外的煙火及人群嘻笑的聲音不斷傳來,那些笑聲,一定是別人溫馨一家出門的談笑聲。
那些聲音只讓她更覺的孤單、冰冷。
母親囑咐她不要與李清雅再沖突的聲音,李清雅假惺惺的嘴臉,堂哥劉凱的咄咄逼人,父親嫌惡的眼神及清脆的巴掌。
這些畫面在她的眼有不斷重演,只是讓她的心更痛了。
丫鬟來點燈,剛點開燈,就發現了角落裏的劉珊珊。
劉珊珊緩緩的擡頭,她狼狽披頭散發的模樣,吓的丫鬟尖叫出聲。
“啊……”
待看清了眼前的人是李清雅,丫鬟驚魂未定。
“小……小姐,原來是您呀!您怎麽坐在那裏,快起來!”丫鬟作勢要扶起劉珊珊。
劉珊珊拒絕的推開了丫鬟欲扶她的手。
“我想在這裏一個人靜一靜,你出去吧!”
“可是,小姐,您……”
“出去!”劉珊珊的話中帶着不容違抗的威嚴,迫的那名丫鬟不得不答應。
“是!”丫鬟戰戰兢兢的趕緊從她的房裏離開了。
等丫鬟離開了,劉珊珊坐在角落裏,臉埋在膝頭,無力的嘆了口氣。
一室的寂靜和冰冷籠罩着劉珊珊的全身,她坐在地上幾乎凍僵了。
好一會兒之後,又有人進了她的房間,她連擡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不想任何人伺候,出去!”說話時的聲音很是微弱,裏頭帶着濃濃的沙啞。
對方也不理會她的話,直接走到她的身邊。
劉珊珊聽到那陣腳步聲靠近了自己。
“出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她阖上眼睛低聲斥道,這丫鬟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你想一直坐在這裏等死嗎?”一道稍嫌冷漠的聲音從頭頂飄來。
男聲!這個語調還有點熟悉,聽起來像是牛光的聲音。
牛光的聲音?
劉珊珊這才從膝頭擡起頭來,訝異的目光,順着一雙普通的黑布棉鞋繼續往上望去,冷不叮的對上了一雙冷漠的眼,其中還夾雜着斥責。
“你來了。”劉珊珊自嘲一笑:“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吧?不過,我也不想再維護什麽,你想怎麽看就怎麽看吧!”
“你現在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那個高傲的你,你的自信、你的傲氣都去哪了?”
自信?傲氣?
劉珊珊聽到這兩個詞,仿佛聽到了陌生的話一般。
“我能有什麽自信,有什麽傲氣?這位公子,你說的那個應該是別人吧,我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
“你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
“不管我怎麽樣,都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劉珊
珊掙紮着撫着牆壁欲站起來:“既然你不想走的話,那麽就我走!”
剛掙紮了兩下,她的身體因為僵硬又跌坐了回去。
牛光的瞳孔收緊了幾分。
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狼狽的模樣。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是以前的那個劉珊珊嗎?就憑你現在的這個樣子,還怎麽配得上大學士府小姐之名?”
大學士府小姐?
劉珊珊冷冷的笑了。
“還真是讓你見笑了,就算我不配大學士府的小姐之名,也不必你來提醒我,你算什麽人?你跟我有什麽關系?你憑什麽跑來指責我?”說着說着,劉珊珊的眼淚如泉湧般的落了下來,所有的委屈全部在這一刻湧上心頭,淚水就越掉越兇。
“我是配不上,我的母親嫌棄我是個女兒,我的父親因為看上了他的侄媳婦,今天為了維護他的侄媳婦,所以他伸手打了我!現在我這樣狼狽,是不是合你的心、襯你的意了?”劉珊珊含淚一個字一個字的逼問牛光。
一股怒氣支撐着她站了起來,她的淚眼與牛光對峙。
燈光下,劉珊珊右頰上的紅色巴掌印甚是明顯,也刺到了牛光的心。
牛光本來看到她這般頹廢的樣子,便忍不住進來責備了她幾句,卻沒想到卻刺到了她的心,也沒想到她今天受了這樣多的委屈。
往日見到的劉珊珊總是神彩奕奕,眼前這樣的她還是第一次見,那種孤獨和委屈,讓人看了便心疼。
本來還想罵什麽的,看到她臉上的眼淚之後,他所有的話都滾回了喉中,不知該怎樣開口。
安慰?可又不知該說什麽好,也不知用什麽身份來安慰她。
罵完之後的劉珊珊,見牛光不說話,她冷笑着低頭。
“看來,我自己的房間也容不下我了,我走!”
劉珊珊搖搖晃晃的往門外走去,剛走了幾步,她的身體踉踉跄跄的重心不穩幾欲跌倒。
眼看就要撞到旁邊的桌子,牛光想也未想的就直接沖上前将她的身體拉入懷中。
“你放手!”劉珊珊虛弱的掙紮着,意識有幾分模糊。
牛光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額頭,上面滾燙的溫度令牛光詫異,而她的身體卻是一陣冰冷。
她發燒了!
一直坐在冰冷的地上,不病才怪了。
既然這般難受,剛剛還與他辯駁了那麽多,看來她今天是真的很難受。
牛光立即将她攔腰抱起,将她放在榻上,拉了兩床被子給她蓋上。
劉珊珊欲拉開被子,被牛光厲聲喝止。
“你發燒了,必須好好躺着,不要亂動!”
由于牛光的眼神太過淩厲,那股強勢的壓力,迫的劉珊珊一動也不敢動。
看到她終于乖了,牛光的眼神方緩和了些。
躺在床上,劉珊珊依然冷的發抖,她雙眼如麋鹿般委屈的望着他:“我……我好冷!”
說話的時候,劉珊珊冷的上下牙打架,翻過身,身體蜷縮成團。
“我去弄些熱茶來。”
劉珊珊搖頭。
“今天是元宵節,廚房的人在晚膳之後就已經放假,現在,廚房不會有熱水了!”
“那現在怎麽辦?”
“我好冷,如果現在能有什麽暖和的東西為我暖身體,我的身子就可以很快暖起來!”劉珊珊渾身打顫的說着,由于太冷,她的話幾不成句。
“你這屋子裏怎麽也沒有暖爐?”進來這麽久,他也感覺這屋子裏面太冷。
“我原本是打算今天晚上在暖閣裏過的,可是,李清雅嫌自己屋子太冷,爹已經答應讓李清雅和堂哥兩個人今天晚上住在暖閣,在那之前,我就沒有命人生爐子。”
“我再給你多拿一床被子過來!”
“被子再多也沒有用,我現在渾身冰冷,如果再……再冷下去,我怕是就會不行了!”
牛光擔心不已,可又不知該怎樣做,不由的來回踱步
,心裏想着對策。
躺在榻上的劉珊珊,眸底閃過一絲光亮。
反正她與牛光之間,已經幾近走向陌生,不如搏一搏。
想到這裏,劉珊珊咬牙大膽的說:“我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男人的身體溫度,本身就比較高,倘若你能脫去身上厚的衣裳為我暖身的話,我相信我的身體一定能很快暖起來!”
要他為她暖身體?
“不行!”牛光幾乎是想也未想的就拒絕:“不過,你想的這個法子不錯,我去喚你的丫鬟過來。”
“女子本身就體寒,讓丫鬟過來,只是又會多了一個病人而已,我現在的身體,恐……恐怕,就是我的丫鬟也為我捂不暖!”劉珊珊的身體抖的不像樣:“如果你不願意,就走,就讓我凍死在這裏吧!”
牛光皺眉睨着榻上比剛剛顫抖更加厲害的劉珊珊,心裏在進行着強烈的思想鬥争。
男女本身收授不親,更何況,眼前的人還是劉珊珊,他本身沒打算與她有什麽糾葛,現在卻……
可是,眼前劉珊珊的情況,如果他不救她的話,她可能真的會很快沒命!
他無法看着她沒命。
心中的天人鬥争結束後,牛光仍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心,克制不住自己想要關心她的心。
想了一下之後,牛光默默的脫下了身上的衣裳,強忍着自己欲奪門而出的沖動,一點一點的鑽進了被子裏。
被子下,他的手觸到了劉珊珊的,她手上的溫度寒冷如冰柱一般。
此時的劉珊珊已經意識不清,她的雙眼緊緊阖上,身體不停的顫抖着。
感覺到此,牛光已經顧不得男女收授不親了,一把握住劉珊珊的手腕,将她冰冷的身體拉向自己。
冰柱般的身體,令牛光也被冷的一顫。
不知她是怎樣受的住的,可見剛才她有多冷。
牛光将自己的身體貼緊了劉珊珊,不留一絲縫隙,只為了可以為她暖身子,解帶有其他任何情緒。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劉珊珊的身體如冰,牛光的身體如火,正如與他們的性格相反,可是這一冰一火卻迅速的靠近、依偎。
冰冷的身體,在牛光的體溫下漸漸的恢複,在那過程中,劉珊珊的意識也漸漸恢複。
先是她的腳趾頭動了動,然後她睜開眼睛,入目就是牛光結實的胸膛,他的雙臂摟着她,緊緊的将她的身體圈在他的懷裏。
牛光一動不動的抱着她。
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不動,劉珊珊的身體已然僵硬,稍稍想動一下,都覺得骨頭如散架了一般。
可如今在牛光的懷裏,她一動也不敢動,就怕驚到了他之後,他會立即推開她。
從以往的經驗看來,他完全有可能做到這一點。
但是,一直保持一個姿勢,實在是太難受了。
腿動一動,手臂動一動,身子再扭一扭,試圖緩和這種難過。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她小幅度的動作之後,牛光的身體格外的火熱,而且,有一處抵着她也格外難受。
她下意識的擡頭,嘴角無意識的擦過他的。
唇瓣相觸的那一瞬間,火花四濺,同時讓兩人的身體都僵住。
劉珊珊羞澀極了,臉頰滾燙,不是因為發燒,而是因為別樣的熱度。
燈光下,劉珊珊含羞的臉更有着迷人的美麗,牛光看的有些恍神。
剛剛兩人唇瓣互相擦過時的感覺,讓他更是迷戀,他忍不住低頭重新尋着她的唇。
劉珊珊睜大了雙眼無助的望着他。
如果他們兩個之間,以後能有什麽關系的話,現在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