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個小孩大膽的問:“他是被水鬼抓去了嗎?”

玉嫂說:“是啊,水鬼抓了替身才能去投胎,他守在水底,看誰落了單、陽氣少的,就去抓住他的腳,人被抓住了腳游不起來,就淹死了,那個水鬼就能去投胎了,新淹死的人就接着再找替身,這條河每年都要淹死一個人才行,你們知道怕了嗎?”

柳慕當然不相信這些神鬼說,照現代的說法人會淹死無非就是水太深太急,或者腳抽筋了,沒有水鬼抓替身的說法。

但玉嫂是個健談的人,順着水鬼的話題繼續說起其他鬼來:“有時候人死不死是看命的,快死的時候,是能看到先兆的。村尾有個老頭,平時身體很好,但是有一天晚上,有個人晚上去抓魚,看到那老頭的靈魂一直飄,後來不出半個月,那個老頭就死了。”

雖然柳慕受中國現代教育,是個無神論者,但她親身經歷了這兒晚上的黑暗和安靜,已經能體會到那種恐怖,繼續抱着大亮,說:“玉嫂你別說了,會吓到孩子的。”

玉嫂笑話了她幾句,又教訓了孩子幾句,就回去了。

到下午的時候,隐隐聽到唢吶和銅鑼的聲音,越來越近,有小孩來找大亮,說是村頭那家人接屍骸回家,馬上要經過這段大路了,喊大亮一起去看。

柳慕覺得那樂聲很滲人,不敢一人呆着,就讓大亮不要去了,沒什麽好看的。

那小孩就自己跑了,後來又跑來告訴大亮說屍骸很臭,那個娘親哭得很大聲。

虧了有這些愛傳消息的人,柳慕覺得周圍都籠罩在一股陰郁的氣氛下,早早就洗了澡,關了門呆在屋裏。大亮也沒有出去玩,纏着她講故事,也不讓她回房間去睡,柳慕覺得正合她意,她也不敢一個人睡。

作者有話要說:

☆、和大亮的相處

半夜的時候柳慕醒過來,迷迷糊糊的聽到大亮在哭,還揮舞着手腳,打到她踢到她。

這是怎麽了?之前幾夜也沒看他有說夢話的毛病,這是做噩夢了嗎?柳慕搖搖他的身子,他還在口齒不清的說着什麽,她只能更大力的搖他。

大亮終于睜開了眼睛,喘着粗氣眼睛瞄着四周。

柳慕輕撫大亮的胸口,柔聲說:“大亮不要怕,有我在呢,不要怕不要怕……”

Advertisement

大亮的呼吸漸漸平穩,卻突然嗚咽起來。

柳慕連忙問:“你怎麽了?”

大亮坐起來一把抱住了柳慕,漸漸大聲的哭起來。

柳慕抱着他,一邊輕撫他的背,一邊柔聲說:“沒事的,沒事的……”

他哭了好一陣才停,不肯離開她的懷抱,柳慕不知道是不是要問他做了什麽噩夢,是問了之後開導他,還是閉口不談?

大亮帶着哭腔說:“我夢到在水裏游水,有水鬼抓我的腳,我拼命都踢不開。”

額,這是日有所聽夜有所夢啊,柳慕安慰說:“你看,我們在家裏呢,沒有水鬼,都是你玉嬸吓你的。”

“我不敢睡覺了,我怕他還來找我。”大亮可憐兮兮的說。

柳慕心疼極了,說:“你不要怕,都是假的,世界上沒有鬼,你信柳姨說的,玉嬸是騙你的,她怕你老是去游水出意外,就吓唬你們。沒有水鬼的,根本就沒有人見過。”

大亮抹了眼淚,想了想說:“我剛才做夢也沒有看清楚水鬼是什麽樣的。”

“對啊,你別怕了,來躺下來,有我陪着你,你不要怕。”柳慕抱着他,讓他躺下,他還在不時的抽噎,她只好輕拍他的小胸膛,輕聲的安慰他。

好久好久,柳慕連叫了大亮幾聲,他沒有回答,她才确信他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看到明亮的世界,想起大亮小朋友昨晚的脆弱,不禁萬分心疼,好怕他會留下心理陰影,她得做點什麽事情,對他好,能讓他打破恐懼的心态。

要讨好小朋友的話,一是吃的,二是玩的,柳慕在廚房裏看看,有昨晚的剩飯,二話不說就決定炒個蛋炒飯當早餐。

不要懷疑,這也算是美味了,平時她都是直接煮白粥就鹹菜當早餐的。

先拿勺子把冷飯攪散攪碎,在盆裏打兩個鴨蛋,攪拌,加入米飯攪拌均勻,洗兩根蔥,然後切了,就可以下鍋炒米飯了,最後加蔥,很快就可以出鍋了。

小朋友起床都很早的,大亮也很快就醒了,洗漱後開心的吃了蛋炒飯。

“大亮,好吃嗎?”柳慕親切的問着。

大亮大口的吞咽,滿意的點點頭。

“好吃你就多吃點。”

大亮又點點頭,吞下口中的飯後,說:“很好吃,柳姨,等爹回來,你也做給他吃吧。”

“哦,你想你爹了。”相依為命多年的父子,感情自然很好的。

大亮還是點點頭,說:“爹會買好吃的、好玩的東西回來。”

沒想到平時一付冷酷相的李福澤,也是會疼愛兒子,費心思讨好兒子的人,為他點個贊,柳慕說:“你想他買什麽好吃的、好玩的回來?”

“買糖,泥人,玩偶。”大亮認真的數了數。

柳慕聽着也沒有什麽新意嘛,不知道她的腦袋裏能不能想出幾個簡單但有趣的玩具,可以做出來送給大亮。她一邊在心裏盤算着,一邊進行愛的教育:“|你爹這麽好呀,那你要怎麽回報他呢?他出遠門這麽辛苦,都是為了你啊,等他回來你是不是要給他倒杯水?”

大亮笑了,說:“不用吧,他一渴了可以直接去井邊喝。”

哦,也是,古代的水源很幹淨,生吃都沒問題,李福澤以前在家時都是直接從水缸裏舀水喝呢。倒水就不用了,家裏也沒什麽東西作為迎接他回來的,想想還有一兩天李福澤應該就到家了。

其實對于李福澤的歸來,她也有點小激動呢,去外面逛一圈回來的土鼈,會變成什麽樣?

“那你總要做點什麽給你爹看看,證明你很乖。”

大亮呵呵傻笑不說話。

柳慕只好說:“你不說啊?我幫你跟他說好了,說你在家會幫我幹活,沒有出去和別的孩子打架,呃……好像就沒有了,你真的要抓緊時間做一件好事啊。”

“要做什麽?”大亮問,他還是很想要讨好他爹的。

柳慕想啊想,如果是現代的父母,那孩子好好學習,就能讓他們高興,但李福澤這古代爸爸,要什麽才會高興?該不會是孩子多多幹活幫他分擔他才會高興吧?這也太喪心病狂了,不能鼓勵他這樣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你爹喜歡什麽,你說說看以前什麽事會讓你爹高興的?”

大亮認真想啊想,一下皺眉,一下搖頭,終于說:“我不知道,他老是不笑,每天都忙來忙去,也不去找人玩,說話也少。”

柳慕一想之前那些日子,李福澤的确是這樣的人,但當時她一付心思全在自己身上,哪裏會注意到這些,這樣陰郁沉默的單身家庭環境,李大亮沒有長成小惡魔或者自閉症,那真是好運啊。

她問:“大亮,你想要什麽樣的爹?想要他多笑、多說話、還會陪你玩,是不是?”

大亮又嘿嘿傻笑,沒有說話。

小孩應該都喜歡那樣的家長吧?他不承認是因為不敢多想嗎?柳慕換個方式問:“那和你玩得好的小夥伴,他們的爹是什麽樣的?”

這個問題容易回答,大亮來了興致,滔滔不絕:“祥寶的爹脾氣最好,整天笑眯眯的,我們去他家玩的時候他都會在一邊看,還會跟我們說話,我覺得他的爹最好了。狗六的爹在鎮上幹活,總是不在家,但他回來的時候都會買糖回來,狗六就會分我們吃一點。還有肥三,他們家好多人啊,地方很大,房子也好多,他的爹我也很少見到。李立的外公是鎮上的秀才,他爹也識字,不喜歡我們去他家玩,我聽說李立以後要去念書,就不能和我們玩了。”

柳慕連連點頭,看他說完了,就總結道:“所以你喜歡脾氣好的,經常笑的,會和你玩的,買糖給你吃的。”看他也是點頭,繼續問:“那讓你去念書的爹你喜歡嗎?”

大亮想了想,低聲說:“不要,我想要玩。”

唉,這個孩子還不開竅,柳慕又開始勸他:“我不是和你說了很多故事嗎?你也很喜歡聽啊,那我為什麽知道這麽多故事呢?因為我識字,從書上看來的,書裏還有很多有趣的故事,你識了字就能看了。”

大亮開始咬筷子,口齒不清的說:“那你說給我聽就行了。”

柳慕無奈的笑了,說:“我也會說給你聽,那要是我知道的故事都說完了,你就沒得聽了,你還是自己學了字,自己去找來看啊。”

“我沒有時間。”

“你沒有時間你幹嘛去?”

“我要玩啊。”大亮一本正經的說。

柳慕又被他逗笑了,摸摸他的頭,說:“那也不能一天到晚玩的,你的小夥伴也不會整天陪着你吧,你在空閑的時間學,怎麽樣。”

大亮想了想說:“等晚上我去別人家玩了回來,就學一下再睡覺。還有下雨的時候。”

柳慕也只能妥協了,她對大亮來說又沒有威望,自然是沒辦法讓他聽話的。

一般來說,大亮除了吃飯還有幫忙幹活的時間之外,大部分時間都不着家,柳慕只能寄希望于邊幹活邊教他。按着不太清晰的記憶,給他講了好多故事,古今中外、中西合璧的故事都有,但其實柳慕的講故事技能比較弱,反而是和大亮吹水現代的各種科技方面比較精彩。

柳慕也覺得自己弱爆了,反省自己之餘就自我安慰:這也算豐富了大亮的想象力,為他打開一個新世界的大門,嘿嘿嘿!21世紀創新最重要,在這個古代裏創新也很重要吧!

喂了鴨子之後,它們都會紛紛跳下池塘去游水,柳慕就會問:“大亮你坐過船嗎?”

“船啊?”大亮扶着籬笆想了想,說:“我爹說我小的時候,我們去過外公家,去那裏要坐船的,不過我現在長大了,就沒去過了。”

柳慕又被逗笑了,說:“你現在也是小時候啊,哪裏長大了。”

大亮撓撓頭,說:“比現在小的時候,兩歲三歲的時候。”

柳慕點點頭,她覺得出于關心應該問一下:“你外公家很遠嗎?”

“那時候我太小,現在不記得了,聽說要走三天三夜。”

柳慕停頓了一下,把話題繞回來,說:“就像鴨子一樣,船能浮在水面不會沉,能搭很多人過河。”

對于船,大亮也是問題若幹,柳慕知道的會詳說,不知道的轉移話題繞過去。

辛辛苦苦提水的時候,柳慕又說起了自來水。

燒火的時候,柳慕又說起了液化氣,順帶着說起了各種家用電器。

晚上的時候她又說起了電燈、電視、電腦。

總之就是逐個現代用品都懷念了一遍,說個過瘾。

不過大亮和小夥伴們玩的時候,也向他們說起了,因為是鹦鹉學舌,沒有任何知識點,反而被小夥伴們嘲笑,說他吹牛,大亮又回家來讓柳慕把說過的東西做出來,好拿去向小夥伴炫耀,柳慕自然沒辦法做出來,真是威望大跌,只能繼續貢獻精彩故事,挽回一點顏面。

所以說她真不是嚴師慈母的料啊,連個古代小屁孩都搞不定。

時間在一天天的過,李福澤說好的十天半月也已經到了,柳慕和大亮無論是嘴上還是心裏都無比的期待他的歸來。

作者有話要說:

☆、李福澤回家

等到一天下午李福澤風塵仆仆的回到家裏,柳慕看着他,感覺他的眉目是那麽陌生,奇怪的是她的心因為他而溫暖,視線也不願離開他。

兩人沒說什麽話,大亮很快就聽到風聲飛奔回來。她在一邊看着父子倆也略顯陌生的交流,責任心起,把自己心裏的怪異壓下來,拿了蒲扇出來,讓大亮給他爹扇風。

李福澤摸摸大亮的腦袋,就把包袱裏的糖果拿出來給了他,讓他吃糖、別扇了,自己換了木屐,說先去洗把臉。

柳慕覺得呆坐着不好意思,謝過了大亮的糖,讓他自己吃,就走過去扮演一把賢惠的媳婦,幫李福澤拿瓢子倒水給他洗手,随口親切的問候:“坐牛車回來的啊?”

李福澤嗯了聲,抹了臉洗了腳,接過瓢子就喝水。

柳慕這心思深沉的貨就在那偷瞄人家的脖頸和喉結,再一次近距離感受大男人的不同氣場。

李福澤放下瓢子,看看水缸半滿,就說:“我去挑水。”

柳慕汗,這麽拼,沒情趣,拉過他的衣袖說:“你才回來,累了休息下啊,急什麽。”

李福澤堅持去挑水,說:“沒事,坐牛車有什麽辛苦的。”

柳慕看他利落的去提水挑水,一邊感嘆他沒情趣,十幾天不見也不湊一起說點悄悄話,一邊又覺得很窩心,這就是會做實事的男人啊。

李福澤挑滿水又繼續忙,把自己帶回來的東西整理了下,就去菜園澆菜,大亮變身乖乖兒子,吃了糖也不去別人家玩了,跟着他爹轉來轉去,柳慕就不好意思和他這小孩一樣做跟屁蟲,自己在家悶坐。

澆了菜回來,他又去鴨棚那看。

他十天半月不在家,鴨圈也破了,鴨棚也積滿了鴨糞。大亮還小幹不了這些活,柳慕愛幹淨,鴨棚都是懶得進的,現在看他在忙,心裏還有點小心虛,拿個掃把過去說:“我來幫忙掃吧。”

李福澤揮揮手說:“不用不用,這麽點活我一下就能幹好,你回去坐着吧。”

大亮拿過掃把笑着說:“我來掃。”

柳慕也樂于這樣,只是在一邊看他們父子同樂,又看看池塘,心裏盤算:李福澤賺錢回來了,不如讓他去買點蓮種回來,把池塘打扮起來。

晚上自然是吃上了肉肉,吃着飯,李福澤總算是簡單說了下外出的情形,大概就是去收麻絲賣給織麻的作坊,再買了作坊的麻賣給外地的行商,來來去去走多少路,賺點中間差價。

大亮感覺自己聽了這麽多故事,也算個有見識的人了,和他爹聊起了外面的世界:“爹,你們在外面都是坐馬車嗎?跑得有多快啊?”

李福澤說:“不是啊,去別的村裏收麻絲騎的是矮馬,都要走山路,走不了馬車,城鎮倒是能走馬車,不過馬車是裝貨的,我們都坐在馬上。”

“你也有馬啊?”

“商隊的馬,大家輪着騎。”

大亮小小失望了下,又問:“那你騎馬快嗎?”

“要跟大家一起走,拉貨的馬車慢點,我也不能自己跑前頭去。”

大亮望向柳慕說:“柳姨,爹在外面也沒有坐你說的汽車啊,一樣是跑不快。”

有才怪了,柳慕小小不安,自己給大亮灌輸這些“奇怪”的事情,李福澤會不會不高興?

李福澤看看他們兩個,感覺相處得不錯,心裏小小安慰,自己在外面辛辛苦苦,家中的半路母子和睦相處,正是他記挂的事,看來柳慕這女人果真不錯不錯。他問柳慕:“你和大亮說了什麽?”

柳慕想了想,不知怎麽說,那些事在古代就是虛無的、不可能的,李福澤會責怪她亂忽悠大亮嗎?她說:“你不在家他想你啊,我就說點外面的事給他聽。其實我想教他念書的,是他不想學,光愛聽故事。對了,你走之後就開始下雨了,下了好幾天,屋頂漏雨你知道嗎?我只能跑去和大亮擠一床。”

李福澤聽了有點不自在,忙說:“是我們那屋啊?明天天晴我會修的。”

柳慕也算善解人意,想着屋子漏雨應該刺痛了他的自尊心,連忙補救說:“幸好我和大亮睡一屋,那天晚上他做噩夢我正好安慰他。”

李福澤關心的問:“咋會做噩夢呢?”

大亮說:“村頭那個舟三哥被水鬼抓去了,我怕。”

李福澤默了,都是村裏的孩子,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挺感同身受的,又一次教育大亮:“那麽大的人都被水鬼抓了,你這麽小,力氣也不大,比他們危險得多,以後少去游水了。”

大亮老實的點頭。

于是接下來就變成了李福澤教育大亮的專場,柳慕邊吃邊看熱鬧。

天黑下來後,陸續有幾個男人來家裏串門子,問李福澤去外面幹活的事,柳慕現在看到這些人就想起外表老實內心猥瑣的李順華,不願搭理他們,避到一邊去。

這些男人來串門無非是打聽李福澤活計的事情,看好不好做,有沒機會跟去。其實平時和他交情一般,李福澤也就敷衍說笑算了,他這還剛起步呢,能有什麽成績呢,有成績也與他們無關,說真的,他在村裏出生長大,對他們的脾性人品還是了解的。

到了睡覺的時候,大亮對于自己一個人睡,還老大不高興,撒嬌說非要一個人陪他睡不可,但是李福澤、柳慕兩個這麽久不見面了,心裏都有一大堆事情要交流的,就不慣着大亮了。

等到兩個人鎖了門呆在一起了,李福澤馬上就抱住了她要動手動腳。

柳慕覺得這麽久不見面了,怎麽都得聊下天熟悉下再辦事吧,就擋住他的手,說:“時間還早,我們說說話吧。”見他似乎堅持動手,忙問:“你們一堆男人在外面跑,會去找那些不正經的女人嗎?”

李福澤聽她問出這樣的話來,感覺敷衍不過去,只得住手,老實抱着她說:“沒有,每天忙着趕路,一到落腳的地方就只想睡覺,還找什麽女人,你想哪去了。”

柳慕毫不扭捏的追問:“真的?一次都沒有?”

李福澤在她的腰間輕撫,堅決的說:“真的沒有。”又湊到她耳朵低聲說:“我想你。”

柳慕發現自己還挺喜歡這樣親近的李福澤,不管是有錢的沒錢的,在床第之間靠的還是自己的魅力,敢于出擊。一次情/事就好像做一個美夢,那樣絢爛而不可思議,本人為生活擔憂的那些事留待夢醒後再去面對。

她不禁也投入了,輕聲問:“你什麽時候想我?”

“經常。”

柳慕笑着問:“外面的女人你覺得怎麽樣?好看嗎?溫柔嗎?”

李福澤嘆口氣,攬着她一起倒在床上,說:“你怎麽還提?有好看的,有不好看的,這跟我有關嗎?我出去外面是幹活的,不是找女人的。”

柳慕趴到他胸膛上,枕着他的心跳,心裏很得意,說:“你們一大幫人,總有那麽幾個不老實的吧?”

李福澤輕撫她的頭發,說:“別人我不管,我出去就是辦正事的,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不用再找一個。”

呃,這應該也算是甜言蜜語了吧?柳慕說不出,決定以實際行動表示高興的心情,在他臉上連親幾口,他的濃眉小眼都親了遍。

看她總算不說話了,李福澤抓住機會,捧着她腦袋親個嘴,順手拿下了她的木簪放到一邊,她的一頭長發就散了下來,溫柔的碰觸着他的臉頰、勃頸。

柳慕側躺着,整理下頭發,李福澤也湊過來用手指梳攏着,說:“你的頭發真好看。”

柳慕完全享受着他的溫柔和誘哄,拉拉他的衣領,頗有深意的瞄他一眼。

李福澤被她的眼神和動作弄得火氣上湧,這時候了還有什麽猶豫的,手腳利落的的脫去束縛,把最脆弱最真實的自我展現在她面前,并要求她也同樣如此。

柳慕慢慢的動作着,好一會才在李福澤的幫助下除去衣褲,與他坦誠相見。

李福澤将她放倒,開始品嘗她滑膩的肌膚,一手刺激她的圓潤,留戀不舍。

柳慕撫摸他健碩的肩膀和手臂,腳趾輕觸他的小腿,當他啃咬她胸/前的紅梅,她不禁微拱起背,輕喘着說:“晚上你會想念這樣嗎?”

雖然李福澤的動作很激狂,但內心保守的他沒辦法開口回答她的話題,擡頭與她對視也感覺回應得不夠心裏想的那樣多,幹脆堵住她的嘴,一邊吸吮一邊勉強從喉間溢出肯定的回答:“嗯!”

他感覺永遠不會厭倦碰觸她,雙手在她滑膩的肌膚上留連,愛到極處時更是湊上去輕輕啃咬,無意識的呢喃着:“全都是我的……”

柳慕聽不清他在說什麽,用一只手臂半撐起身子,嬌聲問道:“你在說什麽?”

他直起身子,深深的看進她的眼裏,輕聲說:“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接着繼續低頭親吻她,沿着肚/臍而下。

柳慕閉上眼睛,雙/腿無力的分開,他呼吸的熱氣已經漸近,最終溫暖的雙唇輕觸而來,并漸漸用力吮吸,舌尖來去尋找着她芳草地下隐藏的珍珠……她的呻吟聲自然的沖破喉間。

他用指尖感受她的濕濡,當她的雙/腿緊繃着伸直,他知道正是時候,直起身子,雙手撐在她身體兩邊,移動雙/腿靠近她,緩慢的進入,緊緊的貼近她……

作者有話要說: 好煩啊,被鎖了這麽修改?

☆、意外之財

除去沒有婚禮這一段,柳慕和李福澤也算是新婚了,再加一個久別勝新婚,兩人在夜裏就放縱了些,柳慕覺得累慘了,忍不住就睡了個懶覺,看着窗外陽光燦爛,經過十數次的掙紮,終于爬了起床。

出了房門,她懶懶的叫了兩聲李福澤,回應的聲音是在鴨棚方向,這勤快的男人又在忙了,他一回來,她就輕松了許多,懶洋洋的洗漱了,吃了點鹹菜白粥。

李福澤還在鴨棚那忙,她收拾了衣服去溪邊洗,看到好多人都摘了菜回來,她才确信時間快中午了。

不過她洗完衣服回去,廚房還是沒動靜,她奇怪:難道李福澤還在鴨棚忙?

她去廚房看看,青菜已經摘回來了,昨晚的肉還有剩下的,也不去管李福澤了,自己把菜炒了,大亮準時回家吃飯,李福澤還沒忙完,柳慕就讓大亮去叫他爹回來吃飯。

大亮回來說:“我叫了,爹要去把衣服換了再來吃飯。”

柳慕贊同的點點頭,他呆在鴨棚半天了,把衣服換了真是個明智的決定,文明人!

這一頓飯氣氛不像昨夜那樣熱鬧,李福澤只是微笑着聽他們說話,沒有多說話,柳慕聽不到他教訓大亮,總感覺差點什麽,等大亮吃飽飯跑了,就說:“你今天話真少啊。”

李福澤一笑,說:“吃了飯我有事和你說。”

“什麽事?”

“好事!”

柳慕被他吊起了胃口,很快就吃完了飯,等他說事情。

李福澤還很沉得住氣,把碗筷洗了才招呼她回房。他從衣箱裏拿出一個小布囊,在手上掂了掂,就遞給了柳慕。

柳慕猜想是不是他買了啥禮物要送給她?怎麽神神秘秘的?她也掂了掂,感覺好輕啊,裏面不像有什麽啊,就問:“這是什麽啊?”

李福澤微笑着說:“你打開看看。”

柳慕拉開系繩,對着窗外的光線,看到裏面是黃澄澄的一片,不知道是什麽,又看向李福澤,問:“到底是什麽啊?”

李福澤失笑,靠近她和她一起看布囊裏的東西,說:“真看不出來?是金沙啊,可以熔成金錠。”

柳慕這才懂了,又仔細看了一遍裏面這些細細小小、形狀不規則的金沙,疑惑着李福澤是不是算有錢了?在現代,中國大媽愛買黃金,柳慕這個女屌絲不太了解,她問:“這是你的工錢嗎?”

李福澤又笑了,搖搖頭。

柳慕搞不懂了,驚訝的望着他,說:“天上不會掉餡餅,難道是你……那什麽來的?”

李福澤好笑的問:“我什麽?”

柳慕手掌亂比着,好半天才憋出話來:“偷來的?”

李福澤聽了一瞪眼,忍不住輕敲她的腦袋,說:“我們處了這麽久了,我什麽為人你還不清楚?偷?!虧你說得出來。”說完又不舍的摸摸她的頭,輕聲說:“是我從鴨棚裏淘出來的。”

柳慕瞪大了眼睛不相信:“鴨棚裏都是鴨糞,哪來的金子?”

李福澤拉着她來到床邊坐下,詳細的給她說明白:“真的,我忙了一早上從鴨糞裏淘出來的。昨天傍晚我打掃鴨棚的時候就看到裏面有些金光,只是見太陽快下山了,怕看不清楚,等到今天早上才去看的,我用盆子在池塘邊淘了半天,淘出這麽一小撮金沙來,我等下就去雇牛車,到縣城的鐵匠鋪去,把這些金沙熔了,換點銀子和銅錢回來用。”

柳慕聽着這不可思議的故事,表示驚呆了,連連點頭,又問:“那你淘完了嗎?你出門去,我留在家繼續淘?’

李福澤笑說:“鴨棚都被我刮了一層皮了,都淘完了。”起身準備出門,又漫不經心的說:“這種又髒又累的活我怎麽會留給你來做?”

柳慕眉開眼笑,送他出門,心裏歡快的感覺都表達不出來,好想給他來個90°鞠躬歡送夫君大人。

李福澤叮囑她:“這事我們兩個知道就好了,你別說出去,也別告訴大亮,他是孩子不知輕重,守不住話,我今晚肯定回不來,明天就能趕回來了。”

柳慕連連點頭,覺得他考慮周到。

接下來的時間柳慕根本平靜不下來,心裏裝着這個秘密不能告訴別人,也還貪心的想要更多,去鴨棚看看,的确是被他挖的坑坑窪窪,池塘邊鴨子常活動的地方也被他動過土了,看來他把該做的全做完了。

大亮對于他爹剛回來又出門了感覺很不好,柳慕說他爹明天就能回來了,會買好東西給他。其實她想的是,最好那些金子換的錢夠送大亮去念書的,其他的還好。那麽一小撮金沙能值多少呢?能把屋頂修好,再買些花種,改善一下生活質量,她就很滿足了。

果然,第二天下午李福澤就回來了,洗去手臉的塵土後,他才展露了笑容,拉着柳慕回房看收獲。

“得了一兩金錠,我拿去錢莊換了個五兩的銀錠和銅板。”李福澤把錢袋子放到床上給柳慕看,柳慕也只是看看湊個熱鬧,她對于古代的錢財沒什麽概念,嘿嘿嘿,應該說,她只對人民幣有概念,如果李福澤給她的是紅色的百元人民幣,她肯定很高興。

李福澤看她只是笑着,沒有很驚喜的樣子,繼續說:“我只買了點吃的,沒有買什麽東西給你,我想買些好看的布給你,又怕你不喜歡,明天我帶你到鎮上去,到時候你喜歡什麽我們再買。”

柳慕被哄得很高興,抱住他親親,然後李福澤接過主動權咬着她的小嘴狠狠親了遍。

柳慕說:“我不會做衣服,買了布還得請裁縫做。”

李福澤已經習慣了她的與衆不同,很多婦人會的她都不會,但她對萬物有自己的見解,整個人有着特殊的氣質,無論是村裏的還是外面的婦人、都沒有她那樣特別的氣質和神态,正如其他人說的,他得了她真是太幸運了。

他說:“都随你。”

其實她現在也不出去社交,一天到晚呆在家裏,對于美衣的需求一點都不強烈,如果她是在現代,有自己的工作,就非常的想要每天穿不同的衣服去上班。現在她不需要,這筆橫財應該花在其他地方,她說:“衣服不用太多,反正我也不是常出門,在家裏穿舊衣服也不要緊,錢應該花在別的地方。”

李福澤抱臂思考,一會兒說:“屋頂漏雨你不用擔心,我自己就可以上去修。”

柳慕點點頭,說:“可以送大亮去念書。”

李福澤楞了下,沒想到她那麽挂念大亮念書的事,想了想說:“現在生活還不定,明年再讓他去吧。”

柳慕不知道古代是怎麽進學堂念書的,自然是聽李福澤的安排,就點點頭。

兩人膩歪了一陣,柳慕又開始八卦,想和他讨論鴨棚裏怎麽會有金子。

李福澤說:“我已經想過了,有兩種可能,第一是鴨棚那附近的地下有金子,二是鴨子去哪裏吃了地上東西,金沙混在裏面進了鴨子的肚裏,鴨子後來又把他們拉了出來。”

柳慕聽了他的分析,捧場的鼓起掌說,稱贊他聰明會思考。

在她贊賞的目光下,李福澤飄飄然的,又說:“我有幾天時間可以動手試一試,到底是哪裏出的金沙,如果有幸找到了,那我們就有錢了。”

柳慕高興的直贊好,一揮手說:“家務事全交給我吧,你盡力去找,我們家的美好未來全靠你了。”

李福澤站起來說:“那我現在就開始。”

“這麽熱的天,等太陽下山再去吧?”柳慕拉住他。

李福澤說:“夏天就是這樣,我每天都頂着日頭出門,不怕曬。”

“可是那麽大的地方你怎麽找啊?”

李福澤想了想,說:“你不是說鴨圈破了?鴨子才會出去亂跑,還要你們每天去趕鴨子回來,我就去鴨子去過的地方找就可以了。”

“那它們走過的地方還挺多的,整個山腳都被它們跑遍了。”

“那我先大致看一下。”李福澤擺擺手,“這種活比我在外面跑的時候輕松多了,你別擔心。”

柳慕也由他去了,讓他帶上鬥笠和水一起去。

等到太陽西斜,柳慕把晚飯煮好了,天還早得很,她猶豫要不帶飯去給李福澤,但想想他就在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