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二個游戲世界三(改bug)
席沫首先看到的,是一個臺球桌。上面散着幾個球,球杆放在一旁。
郝玢走過去看了看四周:“這是什麽意思?把這些全部打進去就可以了嗎?我可不覺得有這麽簡單。”
說着他擡頭看向席沫,“畢竟你們第一關可是殺了人。”
席沫沒有回應,看着牆上的畫。
周楠也在看,倒是白輝看了他一眼,又緊張地看着席沫,見對方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才松了口氣。
郝玢也沒再說,繞過去拿球杆。
牆上一共四幅畫,準确的說,是四張不同顏色的紙,從白到黑,分別挂在四面牆上。
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身後傳來臺球入袋的聲音,席沫看過去。
最後一杆清場,郝玢吹了個口哨,忽然蹲下身雙臂一拉一折,将一個人從臺球桌下扯出壓在了桌面上。
席沫的腳步一頓,周楠走過去,郝玢問:“你是誰?”
“我叫沈知茂,別誤會!我和你們一樣是玩家。”底下的人沒有掙紮,作出配合的樣子。
郝玢沒有松手,周楠問:“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沈知茂想要搖頭,無奈被郝玢壓着動彈不了:“我不知道,一醒來就在這裏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出來了。”
周楠和郝玢對視一眼,周楠沒說話,又擡頭看向席沫,眼神詢問。席沫了然,垂眸想了想,微微搖頭。
周楠見狀收回目光,沖郝玢使了個眼色。郝玢松手,離沈知茂半步,緊緊盯着他。
沈知茂扭了扭脖子,咳嗽幾聲,突然往邊上一跳,和郝玢拉開了距離。
Advertisement
幾乎同時,席沫往前一步,立刻低頭,眉頭皺緊又迅速松開,擡頭見郝玢站着不動,一臉詫異。周楠和白輝也是如此。
周圍的門瞬間消失了。
沈知茂清清喉嚨,慢條斯理道:“我得到了游戲規則,我相信你們也得到了游戲規則。”
郝玢怒視着他,卻站在原地不能動彈。周楠接道:“那又怎麽樣?”
“小兄弟,消消火。我們畢竟初次見面,我都沒有計較你的粗魯。”沈知茂安撫了郝玢并未回答周楠,擡手摸着案邊,占據一角,繼續道:“我想知道你們的游戲規則和我知道的是否一樣。”
“就這樣?”郝玢嗤之以鼻:“那我和你相比差遠了。”
周楠不再問了。倒是白輝道:“你為什麽會覺得我們知道的游戲規則不一樣?”
沈知茂看着他:“因為我和你們不是一起出現的,這不是很明顯嗎?”
郝玢道:“那也沒有必要這樣。”
沈知茂點點頭:“不,有必要。”
“至少因為,你可以控制這裏的道具,而我們不可以。”
沈知茂終于看向周楠,後者繼續道:“為什麽不交換?”
沈知茂頓了一下,席沫看着他道:“你沒有可以交換的信息。”
沈知茂的手停在半空,意味不明地看向幾人。過了一會兒,他放下手從球袋裏往外掏:“我想和你們玩兒一個游戲。”
席沫問:“你的游戲規則。”
沈知茂掏出一個紅球放在桌面上:“依我說,你們只負責輸或者贏就可以了。”
郝玢咬牙切齒,周楠道:“如果贏的結果和輸的結果是一樣的話,我們不論輸贏都沒有意義。”
沈知茂又掏出一個紅球放在桌面上:“小弟弟,你不用這樣套我的話。贏了,就是贏了。前提是,你們最好不要輸。”
席沫低頭看了眼,發現其他的球袋全都變成了不透明。顯然,其他人也發現了。
沈知茂從裏面掏出第三個紅球放在桌面上,走到相鄰的球袋旁:“現在開始,我們來猜一猜對方的球袋裏,裝的什麽球。每個人可以問一個問題,所有的問題之後,必須猜一猜所問者球袋裏球的顏色,猜對繼續,猜錯算輸。公平起見,你們每問我一個問題,我将相應的回應一個問題。怎麽樣?”
郝玢低聲道:“見鬼的公平。”
周楠朝他看了眼,問道:“我可以相信你的公平所有意義上的公平,對嗎?”
“當然,就像你們只能看到自己球袋裏的球。我也一樣。”沈知茂驀地笑了一下:“補充一下,如果被我猜出來一個人的全部球,這個人,就歸我了。”
周楠和郝玢對視一眼,周楠問:“然後游戲結束嗎?”
“不。”沈知茂道,“直到你們所有人輸掉,游戲結束。”
周楠沒有說話,低下頭去。現在,席沫和白輝分別占據兩個底袋,他在中袋,郝玢在頂袋,沈知茂拿出球的那個是頂袋。
這時,沈知茂走到了和他相對的中袋:“那麽,開始吧,各位小朋友。”
話音落,席沫直接看向郝玢:“剛才桌上的球打到了哪些球袋裏?”
其餘人全部看了過來。沈知茂一臉興味盎然,郝玢剛反應過來,頓時不可置信地怒視。周楠聞言若有所思,白輝則完全狀況之外。
“你什麽意——”
周楠很快了然,并迅速打斷郝玢的話,叫了他一聲。郝玢和他對視一瞬,不情願地微微低了頭,沉聲道:“我的,白輝的,你的。”
最後兩個字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郝玢帶着敵意看向席沫,補充道:“不過,我不記得都是哪些球。”
席沫不以為意地點點頭。沈知茂緩緩勾起一個笑容:“到我了。”
郝玢的怒火立刻轉移:“為什麽?不是說——”
“不是說你們每一個問題,我就有一個問題嗎?”沈知茂反問,然後不理會郝玢,轉向席沫:“我的問題是,剛才桌上的球有哪些?”
郝玢恍然,看看席沫,又看看沈知茂,然後低罵了一句。
席沫看着沈知茂,沒有說話。沈知茂自覺解釋道:“這和游戲規則并不沖突,畢竟我不是直接問,你都有哪些球,不是嗎?”
周楠這時開口:“沈先生,游戲只有在游戲規則透明的情況下,才玩得起來。”
“我說過你不要套我的話。再者,我本來就沒想過玩得起來。”沈知茂說完,緊接着安撫道:“好了好了,我再補充一條,問題涉及具體的時候,只能回答是或者否。”
周楠道:“比如。”
“比如?”沈知茂看了他一眼,“比如,我問,你的球袋裏有一個紅球,你答是,或者否。”
周楠點點頭。沈知茂搭在案邊的手屈起,食指中指挨個敲着:“那麽,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剛才桌面的球有哪些?”
席沫無視郝玢和白輝的注視,道:“黃球和紅球。”
答案到此,席沫沒有再度開口的意思。周楠挑了一下眉,推推眼鏡,擋下了眼裏的笑意。白輝有些疑惑,看向郝玢。
郝玢幾乎一瞬間瞪大了眼睛,欲言又止,看着席沫,臉上的神情有些奇怪。
沈知茂看着她,在等不到更多答案的時候,臉色慢慢變了,幾乎有些陰沉,手也收了起來。
“沈先生。”
沈知茂沒有回頭,仍舊盯着席沫:“我想我忘記說了,我們回答問題,要誠實。”
席沫點點頭:“我沒有騙你。”
沈知茂的手慢慢攥起來。
周楠又叫了他一聲,很快問道:“你的球少于四個。”
沈知茂終于看向他,微微勾唇,臉上卻沒有多少笑意:“是。”然後轉向白輝:“你有一個黃球。”
白輝手抖了一下,沈知茂再次笑了起來,朝其餘人一一看過去:“小兄弟,一定要誠實啊。”
白輝不得已答道:“……是。”
沈知茂點點頭,很是滿意。郝玢脫口道:“你有一個紅球。”
紅球的概率最高,郝玢幾乎認為他一定可以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周楠卻緊跟着皺緊了眉,郝玢餘光瞥見,心裏咯噔一聲,就見面前的沈知茂笑意更深,然後擡頭看着他,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否。”
然後,他道:“輪到我了。”
白輝條件反射地抖了一下,沈知茂果然問道:“你的球大于三個。”
白輝的冷汗瞬間下來了,搖搖頭:“否。”
沈知茂看起來格外滿意。
周楠聞言沒有貿然開口,郝玢在聽到答案的時候,也驚了一下,不再問了。
席沫,席沫在推可能的結果。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桌面上有一個紅球,一個黃球,一個綠球,一個藍球,一個黑球。
每個球桌上有15個紅球,一個白球,六個彩球。
現在已知的是,她的球袋裏有一個綠球,一個黑球,一個白球。白輝有一個黃球。剛才沈知茂從頂袋掏出三個紅球。
現在就剩下十二個紅球,和一個棕球,一個粉紅球。
一時,沒有人說話,只能聽到白輝有些重的呼吸聲。
郝玢意識到自己有些冒失,頗為歉疚地看了眼白輝,低頭看着自己的球袋,意味不明。
席沫小幅度地抿了下唇,白輝的球不大于三,就是小于等于三個,而在沈知茂猜中之後并沒有輸的情況下,他的球應該是兩個和三個。那麽,他球袋裏出現的可能結果有四個。
剛才郝玢對因為自己而使白輝陷入困境感到愧疚,并在看過自己的球之後,有一種可以取而代之并且非置之死地的神色,也就是說,他的球應該最起碼大于等于三個。
沈知茂的球小于四個,可能是三個,兩個,也可能一個都沒有。
周楠的球應該最少有七個。
按照沈知茂現在緊盯白輝的情形,他們至多有四次機會,至少,只有一次。即便沈知茂瞎猜,很可能,他下一次就正好猜到。她雖然占了開先,但接下來每一步都很危險。
現在,游戲可以說還沒有開始。要怎麽辦?
沈知茂的問題通常會跟着上一個問題的出現而調整,他并不滿足于猜出一個人的球。
席沫面上仍舊沒有表情,呼吸都不曾快過一分,心思百轉,聽周楠道:“沈先生,你的球小于兩個。”
這個問題很妙,就像周楠的第一個問題一樣,然而現在不論回答是什麽,白輝的處境都很危險。
沈知茂似乎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不甚在意地點點頭:“是。”
郝玢立刻攥緊了手,周楠再度推了下眼鏡。沈知茂望着白輝,幾乎有些随意地笑道:“我來猜猜,你的是一個黃球和一個白球?”
他甚至沒有猜測最有可能的紅球,神情帶着一種勝券在握,貓戲老鼠般的姿态。
席沫的手按在了刀柄上,發覺腳還是無法動彈。她目測了一下自己和沈知茂的距離,全神貫注地觀察周身的一絲一毫,聽到白輝崩潰邊緣松了口氣的回答:“不……否。”
郝玢動了動,白輝立刻看過去。
他更加緊張了。
是兩個球。
沈知茂的話說得很慢,故意磨搓人的神經一般。所以,席沫可以清楚看到,白輝想要說的是“不是”,在聽到顏色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繃緊又帶着警惕地放松了。即這個“不是”不是一個黃球和一個白球,否定在于一個白球,側重點是白球。
所以,他有兩個球。
席沫很快判斷出結果,重新斂眸。這對于她來說,是個不算糟糕,也好不到哪裏去的結果。
從周楠的問題得知,沈知茂那裏可能只有一個球,也可能一個球都沒有。而這個球可能是紅球,棕球,粉紅球。
藍球排除,因為剛才桌面上有藍球,而桌面上的球沒有進入過沈知茂的球袋。
郝玢這時插口:“我主動說出一個答案,換一個問題,可以嗎?”
席沫擡頭看過去,其他人都看了過去。沈知茂一臉新奇,饒有興趣,然後笑了:“不。”
郝玢擡頭怒視他,額角的青筋凸顯出來,克制不住在桌面捶了一拳:“為什麽?”
周楠想到了什麽,道:“兩個答案。兩個答案換一個問題,怎麽樣?”
沈知茂想了想,點頭:“如果我滿意的話。”
周楠點點頭,不等郝玢反應過來,說道:“我有七個球,六個紅球。”
郝玢臉色一下白了,看着周楠,許久咬着牙,一字一字沉聲罵道:“你混蛋!”
周楠看着他,搖了搖頭,對沈知茂道:“看來,現在我們有兩個問題。”
這是兩個充滿誘惑的答案,沈知茂不出意外地笑着點點頭。
現在,周楠有七個球,六個紅球,和一個彩球。白輝有兩個球,其中一個是黃球。和郝玢對着的那個頂袋是三個紅球。席沫分別有一個綠,黑,白球。
還有六個紅球,一個棕球,一個藍球,一個粉紅球。
沈知茂可能有一個球,也可能沒有。那麽,郝玢有八個或者九個球。
因為桌面上沒有白球,所以席沫的袋子裏打進兩個球,分別是綠球和黑球。
假設白輝球袋裏兩個球都是郝玢打進去的,那麽白輝的兩個球可能是黃球和紅球,或黃球和藍球;假設郝玢只打進去一個球,那麽白輝的球袋裏可能是黃球和棕球,或黃球和粉紅球。
周楠沒有進過球,所以可能是六個紅球和一個棕球,或六個紅球和一個粉紅球。
現在最危險的反而是周楠,不能給沈知茂開口的機會。
席沫在周楠開口的瞬間看向了他,周楠注意到了,于是張開的嘴巴又閉上了,對上席沫的眼睛。
席沫垂眸一瞬,再度看向周楠,手指幅度極小地點了點自己。周楠了然,想了想,問道:“你有紅球。”
席沫搖頭:“否。”
周楠眼睛一亮,沈知茂終于再度将眼神放在席沫身上。周楠問沈知茂道:“你沒有紅球。”
沈知茂頓了一頓,微微笑開:“否。”
席沫皺眉,這時郝玢再次打斷道:“我也用兩個答案換一個問題。”
沈知茂搖了搖頭:“不要慌,排好隊。”
郝玢往前半趴在桌面上:“三個。”
周楠猛地看向他,沈知茂微一停頓,笑得更深,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可以。”
郝玢仿佛賭氣一般,不看周楠,盯緊沈知茂道:“我有九個球。”
席沫的手一頓,聽郝玢繼續道:“六個紅球,一個藍球。”
“成交。”沈知茂愈發志在必得。
席沫面向沈知茂,有些慶幸自己的球袋裏是三個彩球,然後将刀橫在身前把刀刃往外一颠,同時飛快得出結論:“你沒有球。”
沈知茂的笑還沒有完全收住,僵在臉上。
其餘人紛紛不可置信地看了過來。席沫在可以動作的下一刻立刻一腳踢過去,緊随其上,用刀困住沈知茂:“你輸了。”
沈知茂臉色漲得通紅,拼命咳嗽了一陣,眼神陰鸷而不甘,放在一旁的右手微微發抖。
周楠他們迅速圍了過來。郝玢忍不住踢了一腳,問:“你究竟是誰?”
沈知茂抿了抿唇,沉聲回答:“我是玩家。”
郝玢還要開口,周楠忽然擡手制止,問道:“和我們一起的玩家嗎?”
沈知茂搖了搖頭:“不是。”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周楠拿出那張紙看了看,道:“游戲規則上有,我們會收到往屆玩家留下的線索。這也許就是,我們應該可以問出點東西。但是不知道問題有沒有限制。”
郝玢問:“你的意思是?”
周楠舉例子:“比如只能問三個問題之類的。”
白輝道:“如果真是這樣,我們不是還剩下一個問題?”
周楠點點頭,郝玢不可思議:“為什麽只剩下一個?難道剛才那兩個也算?”
周楠點點頭,郝玢一時詞窮,張着嘴不知道說什麽,最後罵了句。
沈知茂在一旁看着,這時候笑了。周楠拉住郝玢,然後看向席沫:“你有什麽問題嗎?”
其他人也看向她,席沫直接對沈知茂道:“你留下的線索是什麽?”
周楠聞言,有些尴尬地撓了撓臉。郝玢在旁邊噗嗤一笑:“你智商呢?都喂狗了?”
周楠問他:“味道如何?”
郝玢臉憋的通紅,白輝在旁邊忍不住笑。
郝玢正要發作,周楠朝沈知茂指指。郝玢立刻停手。
沈知茂勾着一邊唇角,擡擡下巴道:“喏,那四幅畫,一幅畫對應一條線索。你們只有一次選擇機會。”
周楠回過頭去,把四幅畫挨個重新看了一遍,走到席沫跟前搖搖頭:“看不出來。”
沈知茂低着頭,理自己的襯衣。
周楠讓郝玢和他把沈知茂看着,讓席沫去看。席沫看完,最後也搖了搖頭。
郝玢扭眉毛:“我說,你不是騙我們的吧?”
沈知茂要笑不笑地嗤了聲:“三個問題已經沒有了。”
周楠想了想,道:“現在有兩種可能。”
“第一,所有的畫合起來是一條線索。第二,一幅畫對應一個線索。不過無論如何,我們都只能拿到一幅。”
郝玢皺眉,白輝問:“那怎麽辦?”
周楠搖搖頭:“我也只是猜測,不太确定。我們是一起參加游戲的,所有我知道的,你們也知道。我說的這些也全部都是猜測,不能百分百确定。”
郝玢抓抓頭發:“光站在這裏想有什麽用?要去實踐!實踐是檢驗認識真理性的唯一标準!”
周楠斜了他一眼,白輝表示贊同。周楠看向席沫,後者無異議。郝玢直接走到一幅畫前,周楠又問道:“要不要挑選一下?”
最後幾個人指定一幅深灰,郝玢摘了下來。
畫摘下的瞬間,所有的門重新出現,沈知茂則憑空消失了。
幾個人在原地愣住。
“看來是第二種情況。”
周楠收回了搭在半空的手,過了一會兒喃喃道:“他是NPC。”
席沫一臉茫然地對上周楠疑問的目光,搖了搖頭。
郝玢招招手:“你們快過來過來,看看這幅畫上的線索是什麽?”
周楠有些不在狀态地走過去:“我在想,會不會每個屋子裏都要這樣來一遍。”
幾人聞言頓時面面相觑。席沫接過畫,見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于是搖搖頭。
郝玢心喜:“不會?我就知道——”
“我不知道。”席沫頭也不擡。
周楠撞了下他的肩膀,推着鏡框,語調沒有起伏地嘲諷:“智商呢?被哥吃了嗎?”
郝玢立刻反唇相譏:“味道怎麽樣?”
“一般般。”周楠邊探頭看畫,邊道:“弟。”
白輝忽然別過頭,噗嗤一聲。
郝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