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幫忙
皇上收了嘴角的笑,有些嚴肅的掃了一眼衆人。
“你的夫人,除了朕的後宮和太後,還有誰有資格罰。”
“應知,朝中可有聽說過吳大人。”皇上懶懶的問道。
太後坐在皇上邊上,臉色不太好的看了胡明月一眼。
“奴才确是未曾聽說過,朝中有吳大人,不過奴才記得雲中郡守好像姓吳,像是叫……吳方。”應知上前回話到,低着頭,沒敢再說。
皇上瞥了一眼女眷那邊:“明月,朕好像記得,是朕,親自給你和吳方賜的婚。”
胡明月有些害怕的出來道:“是皇上給明月賜的婚。”
還未等皇上開口,胡明月便接着解釋道:“皇上,是裴夫人冒犯在先,明月是在宮裏待過一段時間的人,裴夫人不懂尊卑,明月只是想讓裴夫人記着,日後莫吃虧了,并無他想,還請皇上明鑒!”
太後也轉身道:“皇帝,明月重禮數,是想着教教裴夫人,出于一片好意,況且,裴清越同他的夫人也不是如此不懂禮數之人,自然會明白的。”
連太後都如此說了,還能如何,看來是要不了了之了。
皇上沉吟片刻,看樣子正要松口,誰知,蘇祁一撩衣擺,站出來一字一句道:“臣方才路過,倒是了解一二。”
蘇祁?他怎麽出來了?
“臣先是聽見裴夫人同吳夫人請安,還問了封號,倒是吳夫人,一聽裴夫人的身份,便立刻變了臉色,呵斥她跪下。不知是不是因為吳夫人同裴大人有旁人不知道的罅隙。”
胡明月一聽,臉都白了,眼看着太後都把場圓回來了,如今蘇祁一站出來,罰了裴夫人的事小,欺君事大。
眼睛含着淚,看向太後。
太後別過臉看向一邊,冷淡的道:“是哀家糊塗了,想着明月跟在哀家身邊時日不少,便也不問緣由的替她說話。”
“皇上!不是這樣的!您不能只聽蘇大人的一面之詞啊!明月方才說的話,未曾有一句作假!還望皇上明察!還明月一個清白。”胡明月跪着抽泣着道。
皇上摸了摸下巴:“沈描渲。”
沈描渲站出來,皇上手上把玩着桌上削水果的刀尖,敲了敲桌面。
“把胡明月的丫鬟帶回去,直到問出實話為止。”
胡明月的丫鬟立刻害怕的跪下:“皇上饒命啊!郡主!郡主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接着就被沈描渲的人帶下去了。
蘇祁已經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着了,手上撚着一朵墨色的菊花,在左右轉動。
趙則白坐着,看了眼裴清越,倒是有了主意一般。
散宴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雖衆人都沒了興致,太後也早早的回了,但皇上還在,硬撐也得撐到散宴。
方才有些餓了,拿了塊菊花豆沙酥吃,想着藍懿雙在馬車裏也什麽也沒吃,包了兩塊拿在手上。
出了禦花園,看到魏容同魏景正在說話,說什麽倒是不知道,只看得見魏景的表情一臉凝重。
她走過去:“魏容!”
魏容轉身看是她,笑嘻嘻的道:“這麽巧,剛出來就又碰着了。”
“魏大人。”魏容跟她說話的空隙,她朝着魏景行了個禮。
魏景也拱手:“裴大人。”算是回禮了。
“這是?”魏景指了指她手上拿着的紙包。
“哦,菊花豆沙酥。”她解釋到。
“是給嫂子帶的吧?”魏容一臉八卦的問道。
魏景的臉色有些奇怪,探究性的目光讓她心裏有些瘆得慌。
回到馬車上,藍懿雙倒是乖巧的等着,她把手上的菊花豆沙酥遞過去,她還有些驚喜。
兩個人對方才胡明月的事都只字未提。
妙竹倒是很想問的樣子,倒是礙于身份,加之方才她自作主張同裴清越講那些話,已經被藍懿雙狠狠的訓斥過了,所以不敢輕易開口。
到了裴府,天已經暗了。
她把衣服換了,便想去看看裴老夫人。裴老夫人不知是入秋受涼還是怎的,咳嗽一直未見好。
剛進北苑,咳嗽聲清楚的很,她走入房內,蠟燭點的多,所以亮得很,但是拉着簾子。
她撩開簾子,準備過去。
裴老夫人臉色有些差的靠在床上,見是裴清越,連忙朝她擺了擺手:“別過來,胡太醫早時來瞧了,說是可能會過人。”
她一愣,停在簾子的地方看着,也不知該如何。
“胡太醫可開了藥,說了嚴重嗎?”她關切的問道。
李嬷嬷在一旁有些猶豫:“說是說了,服了這個藥,若是兩個月內好了,便無事。”
“若是未好呢?”她有些隐隐擔心的問道。
李嬷嬷沒說話,看了一眼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又咳嗽了幾聲。
李嬷嬷繼續回話道:“胡太醫說了,會一直幫忙照看着,不會有什麽事,還請公子放心。”
她頓了頓接着問道:“父親可知道此事?”
說起裴陌,李嬷嬷的臉色就有些尴尬了,不知道如何回話。
往後退了一步,不再說話。
她看向裴老夫人,裴老夫人捂着嘴,像是忍着咳嗽了兩聲:“你父親在朝中已經有許多事要忙,雖也不是經常過來,但到底也還是關懷我的,你不必擔心。”
從北苑出來,天已經很黑了,風有些大,偶見幾顆寥落的星星。
裹了裹衣服,往走回西宅去。
藍懿雙在門口坐着,像是在等她,見了她,連忙扶着妙竹的手起來同她行禮。
她淡淡的道:“身上還帶着傷,不必多禮。”然後走進屋裏,拿出上回魏容給的金瘡藥,遞到妙竹的手上。
“這藥待會拿給她上。”
妙竹接過,表示知道了。
桌子上擺着幾道菜,還有幾道菜已經撤了,她也沒想這麽多,正準備坐下吃飯。
便聽到藍懿雙說:“有幾道菜已經涼了,妾身讓阿辭拿下去熱熱。”
正吃着飯,藍懿雙突然道:“夫君方才去過北苑,母親身體如何?”
“無事,只是說會過人,往後你去請安便在門口請,別進屋了。”她回到。
“妾身明白。”
藍懿雙漫不經心的提道:“方才南苑姨娘身邊的丫頭過來,說是請我明日去喝茶。”
她的筷子一頓,接着把筷子架在碗上:“你剛來裴府,不知道也不怪你,以後,同南苑的人來往能少便少。”
藍懿雙自然也不是癡傻之人,宅子的那些事也明白一些:“妾身明白了。”
夜裏拿着薄薄的墊被鋪在地上,實在有些不忍心,真是造孽,連覺都睡不安穩。
藍懿雙倒是委婉的提出過同她一塊睡,不過被她嚴詞拒絕了,這事可不能開玩笑,萬一哪天藍懿雙主動些,她的身份可不得暴露了。
躺在墊被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翻了一個身,還是睡吧。明日一定得讓她們再加一床。
第二日下朝,用晚膳的時候,她都能感受到藍懿雙的心情特別好,嘴角一直勾着,像是有什麽特別的事。
她接過雲兒給她盛湯的碗,随口問了一句:“今兒什麽事這麽高興?”
藍懿雙看着她笑了笑:“謝夫君幫妾身說話。”
她倒是仔細想了想有哪裏可讓藍懿雙謝的。
“謝什麽?”她有些疑惑的問道。
“前兒在宮裏的事。”
藍懿雙一說,她就想起來了,胡明月的事,她雖未對藍懿雙說過,但是藍懿雙應該是從別的地方聽來的。
雲兒站在旁邊聽着,擡頭看了一眼藍懿雙,藍懿雙正笑着為裴清越夾菜,裴清越也自然的把碗遞過去接過。
看到這,她不禁捏了捏交疊的手。
撤了碗筷,從廚房出來的路上,雲兒:“阿辭,你覺得公子是真心喜歡夫人的嗎?”
“自然是喜歡的吧,如若不然,又怎會因着一點小事就在禦前說。”
雲兒有些不服氣的道:“可我怎麽覺得,公子老是避開夫人呢。”
阿辭聽雲兒這話便明白雲兒對公子的心思還在呢,笑着說:“公子的事,我們私下裏還是少說些罷,免得到時候被旁人說西宅的丫頭日日在私下裏嚼主子的舌根,也弗了公子的面子,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凡事就屬你最通透。”雲兒有些嘲諷的說。
阿辭也不在意,雲兒本就這樣的性子,她都習慣了。
阿辭接着道:“公子過兩日要同太後、皇上去升福寺祈福,該備着的東西夫人都列了單子,待會回去瞧瞧還有什麽東西別忘了。”
“往年這事,還是我們幫着做的,如今卻……”雲兒還要繼續再說,阿辭撞了撞她的胳膊肘,雲兒才止住。
“對了,公子早晨說被子太薄,蓋着冷,可有再添一床?”阿辭接着問道。
“早晨公子去上朝便放到屋裏了,不過,如今天氣也沒有這麽冷,怎麽公子屋裏都已經蓋了兩床被子了?更何況……夫人還在!阿辭,你不覺得奇怪嗎?”雲兒接着問道。
阿辭心裏也這麽覺得,只是未再同雲兒說,她想着,若是再同雲兒多說幾句,雲兒便要停不下來了。
雲兒每回都是這樣,凡是公子的事,便格外上心。
作者有話要說:
告訴各位小天使一聲,接下去要開始隔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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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6:“xx,我們今天要去一周看時事。”
室友3(就是xx):“一周看時事是一個月看一次嗎?”
全寝大概安靜了五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