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差點失身
午後陽光暖暖,柔風醺醺然引人犯困,郎郁塵嘴裏叼着一朵無名小野花,搭着二郎腿,躺在瞭望崖邊的石板上欣賞着這無邊的美景,雖說是冬季,但這仙山寶地依然青翠一片,美的不似人間。
如若在此終老一生倒也不錯。
郎郁塵正沉浸在山色之中,忽見司洛揚禦劍破空而來。
來者不善,郎郁塵心底一沉,真掃興!
郎郁塵煩躁地吐掉小野花,一個鹞翻,毫不猶豫地往回走。
“道友請留步,難道本公子如此不堪入目?”司洛揚收了劍,飛身落地,一把抓住郎郁塵的胳膊。
“我說老司機,你拽老子胳膊作甚?這青天白日的,你發哪門子癫?”郎郁塵甩開司洛揚的手,心中的戾氣瞬間爆發。
人面獸心,別以為我不知道!
“看來道友對我誤會很深吶!可我怎麽記得我并未得罪過你?”司洛揚心中很是不爽,可這明面上卻不洩絲毫。
喲呵,吃了老子的紅燒豬蹄,竟然大言不慚地說從未得罪過我?郎郁塵氣不打一出來,斥道:“你師尊有沒有教育過你,未經他人允許,不能随便動別人的東西?”
司洛揚聞言微怔,感情這草包竟是因為幾塊豬蹄跟自己置氣?原以為此人有幾分慧根,不曾想是自己高看他了。
堂堂男子漢,如此小氣,逍遙派果然都是廢物。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豬蹄味道不錯,滋補效果也是絕佳,自己不過吃了幾塊,修為竟大有增益,若再多吃幾次,自己大概就能突破至新的境界了。
那豬蹄絕非俗物,只是這草包是如何得來的?
“道友竟是為此事而動怒?”司洛揚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不如這樣,我請你吃一個月的紅燒豬蹄如何?”
“真的?”原本打算腳底抹油的郎郁塵瞬間來了興致。
Advertisement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不過還請道友回答我兩個問題。”司洛揚笑道。
我就知道天上不會下餡餅,都特麽的套路。
不過先聽聽他問的啥玩意,若自己不想回答,大可不必搭理他,畢竟口說無憑。
跟自己玩套路,嘁!
“問吧。”郎郁塵雙手抱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這其一呢,道友姓甚名誰?”
“我叫郎郁塵,野狼的狼,軟白玉的白,塵土飛揚的土。”郎郁塵飛快地答道。
只是這後邊的解釋是不是有點颠三倒四?
“狼兄,你這番解釋倒把我給整糊塗了。”司洛揚差點沒笑出聲來,這人還真的挺逗。自己心裏竟然還有些許喜歡。
“說重點,第二個問題呢?”郎郁塵有些不耐煩道。
“今早上那碟紅燒豬蹄是何人所做?”司洛揚強壓下心中的各種雜念,依然好脾氣地問道。
“你就問這個?”郎郁塵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偷偷下山買的。”
司洛揚對這個毫無誠意的答案自然是相當不滿的,前邊以為郎郁塵是個草包的想法竟是錯誤的。
此人心機深重,還防着自己,司洛揚如是評價。
郎郁塵也表示十分委屈:我他娘的也不知道誰做的豬蹄哇!
說到豬蹄,郎郁塵驀地良心發現,想起了葉少漓,心中更是郁結難舒。
自己已經半年未見少漓了。
郎郁塵心煩氣躁,遂地回轉身,也不搭理杵在一旁的司洛揚,徑直走到瞭望崖邊,就着那塊青石板複地躺了回去。
司洛揚被郎郁塵如此冷落,心中甚是憤懑,是時候給這個再三藐視自己的草包嘗點苦頭了。
正當他準備要下黑手之時,一道耀目的光芒閃現,郎郁塵腰間的鳳竹扇成功地引起了司洛揚的注意。
相對于那紅燒豬蹄,這扇子才更是吸人眼球,如此極品仙器怎地就落到了這麽一個無才無德的草包手中,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司洛揚憤然朝前走去,十分熟絡地挨着郎郁塵坐下,那張邪魅的臉瞬間切換成熱情奔放模式。
郎郁塵側過臉,問:“老司機,你坐過來幹什麽?我跟你很相熟?”
“狼兄,這裏有何好看的?”司洛揚依舊滿臉笑意,只是笑的有些森然。
“看天看地看花看草不成哇!”郎郁塵悠悠道,對于司洛揚的心思絲毫不察。
“不看看我嗎?”司洛揚迫近,奔放的近趨浪蕩。
郎郁塵愣了愣神,将人粗略打量了一番,挑起一邊唇角,哂笑道:“我為何要看你?”
“因為我想與你親近親近,還望狼兄不要拒人于千裏之外。”司洛揚又朝前靠近了幾分,額角的兩縷發絲撩在郎郁塵面頰上,撩撥的郎郁塵心尖一顫。
我靠,赤/裸/裸/地勾引?郎郁塵惡趣味瞬間被挑起,這朗朗乾坤下,你還能吃了我?
郎郁塵翻坐起身,擡手撚起司洛揚額前那縷發聞了聞,一副□□迷心的模樣:“真香!”
司洛揚見魚兒似乎上了鈎,眸間光芒閃動,帶着幾分貪婪誘惑,道:“不如……在此地?”
郎郁塵心裏一個趔趄,我擦勒,就地解決?
可我對你一點興趣也無吶!郎郁塵眼珠子滴溜了一圈又一圈,不如腳底抹油?
司洛揚見郎郁塵不太情願的樣子,忍不住皺眉道:“難不成你想在上?”
這突如其來的話像是一道驚雷在郎郁塵頭頂轟然炸響,竟讓牙尖嘴利的他失了聲。
“還真是?”司洛揚見郎郁塵依舊不松口,沉默即是默認,遂地一咬牙,為了那把扇子,忍一時屈辱又如何?
雖說得到那扇子方法有許多,不過這個方式無疑是自己最喜歡的。
再說了,此人長得也不錯,看一眼還挺有感覺,就當他是個美人也不虧,還能吸食他的陽元。
正當司洛揚內心天人交戰之際,郎郁塵早已像離弦的箭跑遠了。
珍愛生命,遠離老司機。
老司機你好,老司機再見。
郎郁塵一路哀嚎,我為何要去招惹一只泰迪精?
然而司洛揚很快就攔住了郎郁塵的去路,畢竟雙足狂奔怎敵禦劍飛行?
“狼兄,別跑啊,你瞧我都寬衣解帶了,你撂下我不太好吧?”司洛揚一邊說着一邊佯裝着繼續解腰帶。
“喂,你是不是有病,我何時說要與你那個啥了?再說了,老子對你一點興趣也無!”郎郁塵氣的直磨牙,想自己堂堂一大老爺們,竟然跟個良家少女似的被色狼追着求歡,這簡直毀人三觀。
郎郁塵不由地心中暗罵着自己,郎郁塵吶郎郁塵,你以後還是少嘴賤罷。
“莫非狼兄已有心上人了?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不過火已經被燎起來了,現在再解釋為時已晚!”司洛揚終于露出兇狠面目,擡手欲朝郎郁塵抓去。
“不是姑娘!”郎郁塵脫口而出。
“哦?莫不是個公子?”司洛揚倏地收回手,意味深長地看着郎郁塵,一顆想探究到底的心寫在臉上毫不掩飾。
“幹你屁事!”
郎郁塵眸間劃過一絲慌亂,以自己目前的修為,若與他硬抗,絕對會被打成豬頭。
溜走?不成,已試。
喊人?不成,沒人。
千裏傳音??可傳給誰?玉旻?石千源?
試試罷,郎郁塵一手飛速地朝前襲去,先下手為強。另一只手掏出傳音符,默念了幾句法訣,便朝空中拍去,不料那符咒并未飛離出去,司洛揚早已料到他會這一手,竟然一口氣布了三道結界!
郎郁塵眸子黯了黯,既然躲不過,倒不如放手一搏,誰死誰手猶未可知。
司洛揚祭出法器,卻不是劍,而是一截軟鞭。
郎郁塵心下暗道,這是個什麽玩意,軟塌塌地确定能傷人?
“咻咻……”軟鞭上閃動着道道藍色靈流,像一條毒蛇一般朝郎郁塵身上招呼。
哎喲我去,這是鞭笞?難不成平日裏這個淫棍就這麽招呼與他歡好之人?口味真夠重的!
郎郁塵也無暇多想,十分被動地左躲右閃,不多一會便左支右绌了。
“砰!”一個不小心,一鞭子帶着淩厲攻勢狠狠地抽在郎郁塵白皙的脖頸上,霎時留下一道赤紅。
火辣辣疼的郎郁塵直抽氣,心中的怒氣值蹭蹭地爆漲。
“滋味如何?要不你便從了我罷,這樣少吃點皮肉之苦,況且,我床上功夫好的狠,準保你飄飄欲仙!”司洛揚輕佻一笑,言語愈發惡俗不堪。
“做你的春秋大夢!”郎郁塵怒喝一聲,一道如霹靂般的火焰直逼司洛揚的腦門。
司洛揚萬萬沒想到這草包還能禦火,這乍然一道火焰襲來,未來的及閃躲,火焰燎到了他額前的兩縷發絲,不過瞬息之間,那發絲便灼成灰燼,只餘絲絲帶臭的煙霧,額角也被灼成一片黝黑。
“你!”司洛揚極為震怒,滿目殺氣,遂地收了軟鞭,祭出長劍,寒光泠冽,熠熠生輝。
郎郁塵嘲諷的笑意還未蕩漾開來便僵在了臉上,這他娘的要來真格的了?郎郁塵掏出腰間的鳳竹扇,全身高度戒備。
敵軍還有五秒到達戰場。
以不變應萬變,大不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郎郁塵一臉悲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嘭!”一聲巨響,結界被強拆,不及郎郁塵反應,一番紅黑相間的身影掠過,随即便聽得司洛揚一聲慘叫。
“你……”司洛揚面色煞白,唇邊挂着血絲。
石千源甫一擡手,司洛揚便被捆成了粽子。
我去,你來的可真是及時,掐點來的?你他大爺的再來晚一點,我可就菊花殘滿腚傷,笑容也泛黃了。
“抱歉,是老夫管教無方,在此給你賠罪了。”石千源押着人,給郎郁塵深深作了一輯。
“老匹……”司洛揚欲張嘴,卻被石千源封了道閉口訣。
“先生,麻煩您管好您家的野孩子,我看他是需要瀉火!您老得空給他找個老中醫瞧瞧!”郎郁塵收了鳳竹扇,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