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節課,照常是嚴老師正風肅紀的課堂

機,遲疑了下,終于還是撥通了號碼。

對方是冷酷的聲音,“什麽事?”

“那個,有關黨佳欣的……”

“你也學起那些不分是非的女生,愛嚼舌根了!”男生不悅地打斷了她未完的話。

說她嚼舌根!何詩璐簡直不能再忍。

“……姜宇卓,你腦子裏長泡了吧!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你,免得你被人戴了綠帽子,還要給人擦屁股!”

何詩璐滿口的粗話飚出,走出卧室的蘇顏身子明顯震顫了一下,繼而還是捂着嘴偷笑了。

“你不懂人情世故,哪知江湖險惡,不要把問題想得過于簡單。”

就算此刻何詩璐不在姜宇卓身邊,她似乎都能感到他無奈和黯淡的神色,本想好好安慰一番,卻不禁又冒起火來,“空穴來風事出有因,若黨佳欣沒做過,不可能有流言蜚語!”

她沖着手機的話筒一聲吼完,就憤懑地将手機丢到了沙發的角落裏。

待她氣沖沖地挂掉通話後,蘇顏才慢條斯理地數落她:“都警告過你多少次了,少管別人的破爛事,只會給你自己招惹不痛快。怎麽你就是記吃不記打呢!”

“可,”何詩璐頓了下,忍着胸口的疼痛說出:“可黨佳欣不是和姜宇卓有關系嗎?我也是替他着急。”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人家兩個人還沒有落實的關系,你怎麽就着急給下定論了。”

“你不懂,黨佳欣,她對姜宇卓是有那份感情的,能看得出來,不然她不會……”想起昨天在後臺,黨佳欣處處針對她的模樣,何詩璐就覺得不對勁。

她們之間沒有仇恨,黨佳欣沒有必要給她下馬威看,除非她是喜歡姜宇卓的,所以嫉妒自己和姜宇卓的關系,又或者自己在無形之中已經透露了心聲,讓黨佳欣感到了危機,才會處處刁難她。

“是你太天真了,你根本不了解黨佳欣。她能利用遠洋世紀的李總炒作,博得媒體的眼球,為了就是能有機會在娛樂圈占有一席之地。至于他們之間是否真的有那種肮髒的交易,除了當事人之外就不得而知了。”蘇顏以一副久經沙場的姿态,教育何詩璐。

何詩璐不信,質疑道:“她一個女孩子,不可能不顧自己的清白,只是為了那些毫不實際的名利?”

“所以說,你太單純了,單純到有些傻!她是什麽人,能預想到今天這一步,早就将身體置之度外,什麽清白,呵,能比她的命還重要?”

任憑蘇顏說破了嘴皮,她也不信。

不會的,她眼中那個擁有清秀絕倫的容顏,自信成熟的笑容,凡事認真以對的女生,絕對不是蘇顏口中為了追名逐利而甘願堕落的人。

何況,她不會忘記黨佳欣笑意吟吟地看向姜宇卓時,眼底盡是崇拜和愛慕。

同樣身為對姜宇卓喜歡的人,這一點她有自信絕對不會看錯。

但是,一時之間,她又無法令自己釋懷突如其來的變故。

蘇顏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悠然地說:“想想自己,別只顧着為他人做嫁衣。”

何詩璐知道她有所指,剛才還是一臉茫然的臉頰暈上了一抹紅光。

她的心思縱然是這般好猜,連平時不照面的蘇顏都能輕而易舉地識破,那麽姜宇卓,明知道她的心思,為何還不為之動容?

他究竟是怎麽想的?

斷了線後的手機被無情地甩在一旁,姜宇卓緊鎖的眉心一直沒有舒展開,看熱鬧的三個男生互相遞了個不懷好意的眼神。

“小獅子對你真是尤為,特別的上心啊!”井軒撇撇嘴,有股子醋酸味蔓延開來。

周繼洋也笑:“就是,也沒見得她對我們身邊的女生有特殊的青睐。”

他想起前些天吳依依向他抱怨何詩璐維護蘇顏,将她和陳曉丁趕出房間的事。這種女孩子間吵鬧的争執他才不會放在心上,更何況對方是何詩璐,他又怎會為了吳依依對何詩璐紅臉。

姜宇卓不以為意:“我就是不希望她管的太多。”

他拼命要為她剔除的各種關系,又怎麽會任外界的一點風吹草動輕易地再回到她的視線範圍內。

能為她做的,只有掃除一切障礙,讓她安然幸福地接收每一天的日出日落。

唯有此,他才會對得起何首長苦心孤詣安排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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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對你的冷漠和時而疏離耿耿于懷,并不知你在我身後默默地撐起了一片天,替我擋去了風吹日曬,暴雨甘霖。但是,我需要的,不是狂風驟雨臨時它堅韌不催地供我免去所有的苦難,而是你,真心實意與我坦誠相見的你。因為,有你存在,所以,我期望未來。”

By何詩璐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不小心,改了筆名......

作者很少和讀者們互動,也不知道姐妹們喜不喜歡這種風格的文。

既然來的,就都是朋友,聽聽很感謝常來光顧的

保證哪怕只是有一名讀者也要更完全文。

☆、以為愛你不漏痕跡3

有的人你就是戒不掉,成為困住你的牢,而他的心才是秘鑰。

再次遇到黨佳欣,是謠言風波後的一個星期。

一大早,吳依依和陳曉丁兩只跟屁蟲,粘着何詩璐不放,何詩璐讨厭至極。

其實,吳依依又何嘗不是假意逢迎,她整個人和心思全放在了周繼洋那邊,可是偏偏周繼洋交代給她的任務,就是哄何詩璐開心。

所以,整個上午,趁着蘇顏那個嘴上不饒人的麻煩不在,她們混在了何詩璐的公寓,又是幫忙打掃,又是陪笑陪聊。

直到,何詩璐終于難以忍受她們兩個人的聒噪,說要出去走走。

三個人剛走出公寓電梯,就看到容光煥發的黨佳欣拎着大大小小的名牌包裝袋,從一輛豪車上下來。

她的一露面便引起了周圍一小陣騷動。

若是前幾天還是謠言滿天飛,此刻的風光無限,怕是已經将傳聞坐實。

她帶着黑超面鏡,全身上下煥然一新,本來底色絕佳的她,現在和各大頒獎禮上的明星出場陣勢不差分毫。

“還真是被有錢人包養了。”

“哼,從她剛進學校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一身的騷氣。”

“你們懂什麽啊,人家這是有資本,身子好,比什麽都強……”

幾個剛下課回公寓的女生撞見了改頭換面的黨佳欣,站在公寓大門口,嘲笑地互相推搡辱罵。

黨佳欣旁若無人地走進大廳,并不在意她們說的有多難聽,旁若無人地朝電梯走來。

而站在電梯口等候已久的何詩璐,詫異地眼神掃視黨佳欣的面容,哪怕她稍微有一點的皺眉,她都會站出來替她辟謠。

但是,黨佳欣的表情始終如一,邁着标準的模特步,面不改色心不跳,還有些得意洋洋地輕甩了下剛燙染完的栗色的秀發。

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的确如蘇顏所說,她為了能享受名利帶來的虛榮快感,連自己的名聲都棄之不顧,何詩璐想想心就涼了半截。

黨佳欣路過她們時候,就當沒看見一樣,直接按了上樓的按鈕。

電梯門打開,她纖細如竹的長腿剛擡起,手臂就被旁邊的何詩璐拉住。

“等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趁着她還沒走進電梯,何詩璐及時地拉住了她。

何詩璐一米七的身高在普通的女生之中已經算是佼佼者,但是面對比她高了八公分又穿着高跟鞋看起來和姜宇卓齊平高度的黨佳欣,顯然她有些不适應,但是她皺了皺眉,還是忍下了。

“我并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談的。”黨佳欣摘下墨鏡,挑了下眉,眼角落下低視何詩璐。

“為什麽不聽勸?你覺得現在的物質豐足就能滿足你的精神需求?”

“是啊,沒有不妥。為什麽不呢?這些本就是屬于我的東西,是我憑自己的本事,一點點贏回來的,我當然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

“你……你就一點尊嚴都不要!”何詩璐漲紅了臉,那三個難以啓齒的字,她沒有說出口。

“呵呵,你是想說我不要臉吧。何詩璐,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出生就是含着金鑰匙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還有那麽多珍貴的友情。你只要皺個眉頭,或是嘆個氣,身邊恨不能所有的人都緊張的不敢呼吸。可我沒那麽好命,我只能在你吃喝享樂的時候,去嘗遍人間所有的陰晴冷暖,那些肮髒的,醜陋的,你聞所未聞,聽所未聽過的,我通通都要經歷。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也是溫室花朵的你最沒有資格站在這裏教訓歷盡辛苦的我!”

黨佳欣終于有些激動,聲音顫抖了些,不過,她還是拼命地克制住自己卑微的心不狂躁,在何詩璐面前,她終是不想在有低人一等的落差感。

“少拿這些當借口,你窮就可以出賣自己嗎?真是無恥!”陳曉丁仗着有何詩璐撐腰,開始作威作福。

吳依依也插了一句,諷刺道:“曉丁,我們也不能怪她,誰讓她沒攤上個好爸好媽呢,這就是命,你天生就是貧賤,不論你怎麽僞裝,”她說着扯斷了黨佳欣手裏包裝袋,各種式樣的衣服,鞋子和包包散落一地。“都改變不了你骨子裏流着的卑賤的血液!”

看着一地狼狽的東西,吳依依和陳曉丁竊竊地笑了起來,有圍觀的同學也都湊上了熱鬧,嘲笑黨佳欣。

何詩璐不想事情會鬧成這樣,她深吸了一口氣,對上黨佳欣撲閃的濃密睫毛下那雙清澈似未經艱苦的眼睛,“我說過,我們可以幫你的,你有什麽難處……”

“不必了,如果你們已經羞辱夠了,麻煩放我走!”黨佳欣欠了下身子,緩慢地蹲下,一樣一樣地拾起地上淩亂的衣物。

陳曉丁腳下還踩着一件愛馬仕的包,她是嫉妒才這麽做的,當黨佳欣的手伸過來的時候,她還裝作厭惡地踢開了包。

黨佳欣将所有的東西整理好後,緊緊擁在懷裏,她的動作在外人眼裏是對那些布料如視珍寶,但她的心已經支離破碎。

“你自求多福吧。”何詩璐放棄了對她的挽救,也是她的執拗令自己厭倦,“不過,還是那句話,有一天你撐不住了,轉過身看看,我們都還在你的背後。”

在黨佳欣的嗤之以鼻昂着挺拔的身姿哼笑聲中,何詩璐耷拉着腦袋,就好像她才是經歷了一場浩劫般,提不起精神地于衆目睽睽之下走開。

她想,黨佳欣說的對,她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能用一則标準來衡量彼此的價值觀。也許黨佳欣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才會想到那種極端的方式來改變她的人生。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麽不能向她求助,難道是怕姜宇卓瞧不起?

她真的不知道了,此刻的腦海中已經是無休止地波濤翻滾,亂成一團。

眼睜睜看着何詩璐遠去的消弱背影,黨佳欣收起嘴角那抹虛僞的笑,回身走進電梯。

晚餐時間,校內的那間別苑的餐廳內某包間內,一大桌子的人,好不熱鬧。

吳依依緊粘着周繼洋,兩個人喂來喂去,膩膩歪歪;井軒也一直擺弄着手機,像是在等什麽人的回複;張碩和姜宇卓則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能看出來姜宇卓的心情十分不好,始終帶着陰鸷的神色。

酒過三巡,吳依依也不只是有意還是借着酒勁兒,将黨佳欣被包養的事情再一次拿出來說。

“洋,今天我們看到黨佳欣的時候,別提她多神氣了。啧啧,不過是跟李總睡了一覺而已,至于那麽拽麽,鼻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了,竟然還不把小璐放在眼裏!”

周繼洋看了眼姜宇卓深邃的眸子暗的駭人,扯了她一下,示意不要再說了。

吳依依以為他在和自己故意親密,嬌羞地又補充了句:“讨厭,你是不是吃醋了,不許對她有想法。”

周繼洋仰面朝天,快要氣暈過去,他怎麽就攤上了這麽笨的女人。

沉默不做聲的姜宇卓,放下酒杯,寒着淩冽的目光說:“我不想再聽到背後議論別人不實的事!”

場面頓時僵住,吳依依的酒勁兒也散去了些,連忙正身坐好,生怕姜宇卓一個不高興給她丢出去。

井軒也放下手機,擡眸正對着何詩璐愈發憋悶的小臉,看到它漸漸變得慘白。

“依依說的又不假,是我們親眼所見。當事人都無所謂,你沖着我們這些只能在茶餘飯後,随口說說的無聊之輩發什麽火。”

何詩璐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也是不鹹不淡的語氣。

姜宇卓臉色又陰了陰,低啞的聲音仿佛大戰前夕,“你看到的,你聽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別在做那些降低自己身份的事。”

別人随口一提就是降低身份,黨佳欣做都做了他卻要百般維護,還要影射她們作為旁觀者的素質低下。

簡直不能再忍!

何詩璐猛然起身,由于動作起伏太大,椅子都翻了過去,所有人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姜宇卓,你不用急着替她立貞節牌坊!她的所作所為與我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你自以為我們對她的诋毀,對我們來說有什麽好處?她的真面目,總有一天你會看清楚!”

一陣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響起,回蕩在死氣沉沉的空間裏,半晌也沒有人接聽,何詩璐低頭瞄了一眼,是她的手機。

“喂!”她因剛發過火,情緒有些激動,不過對方那裏更吵,完全掩蓋了她的怒氣。“你說韓易風怎麽了?……好,我馬上過去!”

她收起手機,拔腿就要向外走。

“不許去!”姜宇卓突然呵斥住了她。

所有人又是一愣,吳依依和陳曉丁硬是沒敢喘氣。

何詩璐冷笑了下:“我不是黨佳欣,你沒權力管我!”

說完,她旋了個身,奪門而去。

燈光灑在她背後的光圈刺痛了姜宇卓的雙眸,他握緊了拳頭,狠狠地砸向了餐桌。

為什麽她就是不肯聽他的好言相勸,他所做的不過都是為了讓她避免一切的紛争。

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何況今日不同往昔的黨佳欣,她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只會隐忍的清高姑娘,生活已經将她改的面目全非,越是這種飽經滄桑的人,越是危險。

即便她不會有什麽大的動作,但是誰敢保證從她嘴裏說出的話會不會傷人。

姜宇卓不想何詩璐受半點傷害,分毫都不可以。

井軒按了按姜宇卓的肩膀,試圖平息他的怒氣,“卓,她已經不是小女生了,有自己的主見,你越是按壓她,她骨子裏的叛逆促使她越是反彈。”

姜宇卓緊繃的俊美臉龐驟然松懈了下來,冷靜下來後忽然想起什麽,他歪着頭對張碩使了個眼神,張碩便起身朝外跑去。

井軒的話沒錯,何詩璐已經不是處處依賴他們的小女孩,在他忽略掉的時間裏,她已經長大。

他能掌控的了敵人對手的每一個步驟,唯獨,他無法控制自己喜歡的人的思想。

韓易風,他是懷着怎樣的目的靠近何詩璐的?姜宇卓內心深處隐隐不安,能令他搖擺不定的事情還是提早的發生了。

張碩開車追出來的時候,何詩璐沒跑多遠,她是越跑越慢,直至漸緩到散步的步調走着。

姜宇卓就是個大混蛋,她在心裏罵上了千萬遍,還是不解恨。眼淚又不争氣地噼裏啪啦落下來,心如刀絞般的疼。姜宇卓要只是對她置若罔聞,倒還好,她寧願自己是個白癡,傻傻地只為戀他。

可是,他非要惡言相向,還插足她的事情。

聽到身後傳來車子鳴笛的聲響,她胡亂地摸了一把,靠着一邊行走。

黑的發亮的賓利停在了她的身邊,張碩伸手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朝外面喊:“小獅子,我送你過去!”

何詩璐這才回頭,看到了車子裏朝她招手的張碩,又看了眼後座,确定姜宇卓沒在車上,才滑了身子坐進去。

“哎,卓哥他就是嘴上黑了點,但是對人還是很好的。他不過也是擔心你。”車子重新啓動,平穩地駛在夜幕下,張碩側頭安慰道。

何詩璐吸了下鼻子,別過頭,賭氣地說:“他只會對我兇,對待那些個阿貓阿狗的跟見到親媽似的護個不停。”

張碩大笑,“他和白姨的關系可不見得比你還親!”

何詩璐輕微咧着嘴角,笑了笑。看到她氣過勁兒了,他也放心了許多。

“咱們現在去哪裏?”

按照何詩璐所報的地點,車子開出校園拐了一個彎,便到了大學城最著名的夜店,“9 Bar”。

當然,對普通學生來說,這就是相當奢侈的地方,很多中檔階級的人物也愛來湊熱鬧。

不過張碩不解的是,韓易風那麽有派頭的人物,不沉迷在自己家的高檔會所享受,居然也來這裏泡吧。

“這裏人多手雜,我還是請示下卓哥……”

張碩還沒說完,何詩璐便推開車門,回頭甩了句:“你慢慢跟他彙報吧,我先進去了。”

“哎!等等我!”張碩急忙收了手機,先跟了過去。

這小丫頭若是有個什麽好歹,他可沒臉再見姜宇卓了。

推開門,酒吧裏燈紅酒綠,棚頂上的霓虹燈閃個不停,許多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在舞池裏搖晃着半斤八兩的肉,過道上也是擠滿了各種調情的人,已經分不清他們真的是情侶還是逢場作戲。

何詩璐沒心情欣賞這些不堪入目的畫面,撥開一個又一個的人,還順帶推開了幾個湊上前來欲占她便宜的男人,急着找韓易風的身影。

她野蠻地穿梭在晃動不停的人群中,好幾對都對她丢了被她打斷後的不滿眼神。

酒吧裏的音樂聲和高呼聲一浪接過一浪,何詩璐在這充滿□□的躁動悶熱環境裏,焦急的雙眼漸漸模糊。

直到有一雙邪惡的手朝她伸來,“喲呵,小妹妹,一個人來?哥哥陪你玩會!”

充滿經驗的男人見她水靈靈的小姑娘,一看就是初來乍到,又是單身一個人,心想着自己是賺到了。

他如餓狼般急不可耐地攫取住何詩璐的香肩,可是在他的手還未來得及完全搭上,就被何詩璐幹淨利落地來了個漂亮的過肩摔倒在地。

于是,挨得近的幾對還在熱吻中的人不得不被這驚羨的一幕停下了動作,逐漸圍觀的人形成了一小包圍圈。

極為丢面子的男子,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起,他喝的也不少,站着都直打晃兒,用手指着何詩璐喘着粗氣:“媽的,老子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都忘了自己姓什麽了!”

“這位先生,你才是醉的連自己親媽都不認識了吧。”

看熱鬧的群衆頓時有吹口哨的,有起哄的,還有故意刺激那個男子的,他們都等着看這個女生鬧得這般轟動,該如何收場。

果然,男人打着自以為是醉拳的功夫朝何詩璐撲來。

何詩璐面不改色心不跳,左腿側過一些,準備閃躲,卻不料背後沖出一道人影,在男子還沒站穩的情況下,又補上一拳給他打倒在地。

“還好我來得及時!”張碩對着自己的拳頭吹了下,似乎嫌棄上面有髒東西。

何詩璐撇撇嘴,“你不來我也能搞的定。”

眼見着沒有什麽可觀看的,人們又開始沉迷于紙醉金迷中,忘情地扭動。

“嗨!小璐!”文淵從人群中擠出來。

想必是這場騷動引起了他的注意,是過來看看情況,才留意到她。何詩璐想,這樣也省的她跟沒頭蒼蠅般亂撞,不小心再給誰打趴下。

“韓易風呢?他在哪兒?”何詩璐迎了過去,問道。

文淵一邊帶路,看了看何詩璐身邊的張碩,一邊說:“風哥已經連着幾天都在這裏買醉,怎麽勸都不聽!”

嘈雜的音樂和狂歡聲震得何詩璐耳膜不适,文淵又是提高了幾倍的音量在她耳邊叫嚷,她使勁兒地皺了皺眉,想着待會見到韓易風一定跟他好好算這筆糟心的賬。

走了幾步後,遠遠看到一片區域內,只有一個男生的身影在忙活着倒酒,喝酒。

估計是包下了這片地方,張碩摸了摸鼻尖,有些猜透了他的意圖。

何詩璐快幾步上前,一把奪下了韓易風手中的酒瓶,也用着幾乎是喊嚷的方式沖他吼道:“韓易風!你別喝了!”

韓易風似醉未醉地瞟了眼何詩璐,對文淵罵道:“混小子,說好了就咱倆喝酒,你怎麽給不相幹的人都叫來了!看着就煩,滾開!”

“你最好收斂點,我當你喝醉了,不跟你計較!”何詩璐逼近了兩步,仰視那個頹廢了多天,仍然骨子裏散發出邪佞氣息的男生。

只是在這種燈光迷離之下,他的倔強令她有些心疼。

他晃晃悠悠地又重新開了瓶酒,仰脖直接灌了一大口,用手抹了殘留在嘴邊的幾滴猩紅的液體,側身看了何詩璐一眼,“好啊!既然都來了,那就陪本少爺喝幾杯!”

說着,他的一把摟過了何詩璐,将她困在自己的胸膛處,低着頭睨視她,“丫頭!這是你自找的,我可沒強迫你來!”

“你想幹什麽!”張碩沖上前去,卻被文淵攔下。

文淵搖搖頭,示意:“放心,風哥不會傷她的。”

張碩扯動了下嘴角,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嘟囔了句:“我介意的又不是傷不傷的問題,是替卓哥不值。”

在他眼裏,只有姜宇卓才可以這麽抱着何詩璐,其他男色均在一百米範圍外才行。

何詩璐也朝張碩眨了下眼,表示不用擔心自己。然後,她毫不示弱地對上了韓易風眼底玩味的笑意,從他的手中抽過酒瓶,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

這是她第一次喝酒。

沒有姜宇卓咄咄逼人的監視,沒有辛辣嗆口的感覺,她也硬着頭皮就着本身也存在的任性喝下了那瓶酒。

或許,她天生就有做酒鬼的潛質。

沒想到她眉頭不皺一下就喝了三分之一,韓易風和文淵看呆了不說,就連張碩都是狀況之外的表情。

除了欽佩這個小丫頭的膽量和氣量,張碩還腳底發涼,一種世界末日的絕望情緒油然而生。

大庭廣衆之下,縱容何詩璐飲酒,姜宇卓肯定不會放過他了。

也學着韓易風酷酷地擦嘴,何詩璐也用手心拭去嘴角溢出的那幾滴酒,強勢地瞪着韓易風:“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說話了吧!”

他們的區域位于中心,所有的琉璃球和閃光燈掃射的必經之地,各種斑駁錯落的光線劃過,為何詩璐清秀的臉龐增添了幾抹魅惑的紅暈。

韓易風看着酒精下肚後半分妩媚的她,心跳漏了半拍,但一想她充其量不過也是個女生,與其他人無異,這不也朝思暮想到忍無可忍地找上門來了,心裏底氣多了幾分。

他松開了對何詩璐的禁锢,長腿向後一跨,準确無誤地坐在了沙發裏,四仰八叉地躺在那,挑了挑邪氣逼人的眉毛:“說吧,你來幹什麽的,是不是想我了?”

“真沒見過你這麽自戀的!我只是聽文淵說,你在這裏醉的不省人事,來看看你是死是活,好幫忙處理你的後事!”

原來如此,竟然不是特意為他而來,是有人通風報信,韓易風瞪了站在一旁尴尬的文淵一眼,膨脹起來的自信心又冰了下去。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你以為你是我的誰!我家親老子都管不了我!”韓易風心裏沒了底氣,嘴上還是裝着強硬。

何詩璐的太陽穴被烏七八糟的環境鬧得突突跳個不停,見韓易風也沒有文淵說的那麽慘,思維還挺清晰的都能跟她頂嘴,也不想再耗下去了,索性開口告辭:“那你多保重,就當我沒來過!”

說着就要往外走,韓易風不想她真對自己沒耐心,有些急了,從沙發裏跳起,扯住了她的手腕,“你……”

這時,酒吧門口那裏傳來巨響,一群拿着管制刀具的人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為首的男子染了幾縷黃毛,叼着個煙頭,讓跟随而來的幾個小混混瞬間控制住了場面。

霎時間,整個酒吧廳裏安靜了下來,何詩璐渾濁的神經路也通了些許。

文淵和張碩都是經過訓練的人,當即知道有事情要發生,他們兩個擋在了前面。

“韓易風!你給老子出來!”為首的惡棍兇巴巴地喊道。

那些原本還糾纏在一起的身軀,吓得哆嗦地分開,想要偷偷溜走,當大夥兒都移到了門口那裏,卻被早就封住出口的人攔了下來。

“哈哈!今天沒有老子的命令,誰都出不去,也進不來!”

“都說好事成雙,要麽沒人來擾,要麽一次來倆!”韓易風歪着嘴角笑看了眼何詩璐。

他遂松開了鉗制何詩璐的手,拍拍文淵和張碩的肩膀,意圖從他們中間走出去。

文淵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看韓易風,“風哥……”

“這麽大點兒地方,能往哪兒躲,明顯他們是有備而來的,你保護好小丫頭!”

韓易風推開了文淵的勸阻,徑直走到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面前,“魏三,你怎麽有空來這種小地方消遣。”

“喲,風子,你可算露面了,讓哥哥好找啊!”說着,魏三将手搭在了韓易風的肩上,好似見到老朋友般故作親密。

韓易風厭惡地抓住了他的手,用力地甩開。

“額,哈哈!”魏三雖說有些丢面子,但還是強顏歡笑地說:“我可是在你們學校裏四處打聽,才知道你在這兒。”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文淵迅速地用犀利的雙眸掃過全場的所有人,并迅速鎖定在一個眼神閃躲,表情不自然的服務生身上,同時張碩亦然。

還真是有內應,走漏了風聲。

“有什麽話直說,我沒工夫在這裏陪你聊!莫非,你是進不去會所,想讓我給你開個後門?早說,我會派人給你行個方便,就當施舍你了。反正,每年的慈善事業本少爺也沒少做,不差你這一單!”

這麽諷刺的話,何詩璐聽着心裏都咯噔一下,心想人在屋檐下,低低頭就算過去了,幹嘛非要挑事。

而魏三的臉色也青了許多,半笑不笑的鬼樣子襯在他那副肥的流油的臉上,更加的令人作嘔。

“風子,哥哥可是很客氣的來跟你商量的,”他回頭看了看那些拿着家夥來的十幾個兄弟們,又得意地轉過來:“我妹妹小櫻的肚子,是不是你搞大的?我們家人也好說話,只要你點頭承認了,并且對我妹妹負責,來日咱們做個親家,這事兒也算是落個圓滿。”

“哈哈哈!”韓易風放聲大笑。

他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寂靜的只剩喘息的大廳內,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何詩璐還在想,這個韓易風到底是玩得有多瘋,竟然連女孩子的肚子都搞大了,之前她還真是小瞧了他。

看到何詩璐稍翹起的小嘴,張碩暗自發笑,先前姜宇卓的話她不肯聽,這下總歸該信了。

文淵則是頭疼地眨了眨眼,看來在韓少爺的風流史上又多添了一筆濃墨。但,又一想,不管他玩得多瘋,一直保護措施都做得很好,怎麽這會有漏網之魚,疑是有詐。

“這位好哥哥!”韓易風手在魏三的臉上用力地拍了兩下,“被我韓易風寵幸過的女人,那都是她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況且是她們主動貼過來的。”

韓易風的瞳孔突然收緊,話音冷厲了幾倍:“你他媽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本少爺對女人,從來不勉強!”

一想到身後還有何詩璐在,語氣降下了些:“還是說你妹妹自己出去鬼混,沾上了哪個野男人,反過來想賴在我頭上?”

“如此說來,你就是不想承認了!”魏三驚訝韓易風的膽色過人,

他擺了足夠強勢的陣仗,而韓易風連眉毛都不皺一下。

“告訴你,在我的床上就算有僥幸漏網的,只要我一個命令,就可以讓她們永無翻身之地!不信,可以試試!”

接着又是詭異的靜默,男男女女的眼神一順不順地在韓易風和魏三的身上流連。

“不過,咱們之間的恩怨和其他人無關,放了他們!”韓易風偏了偏頭,命令的口吻說。

魏三這才注意,韓易風的領地裏有個清純水靈的女生,看樣子是個新寵,他像是押對了寶,朝韓易風後面勾勾手指:“這位妹子,可否上前一步說話!”

張碩立馬走到前面,擋住了魏三的視線,“她,你碰不得!”

何詩璐嘆息,今天是什麽日子,早上吵一架,晚上還要打一仗,似乎不是韓易風的人品不好,是她走了黴運連累了他。

她信步走到韓易風身邊,拉開了固執的張碩,學着韓易風的口氣:“有話說,有屁放!”

韓易風心狂跳了起來,這丫頭,沒輕重的,竟然多事。

何詩璐也毫不避諱地回瞪了他一眼。

他們兩個竟然不給他放在眼裏,只顧自己在那眉目傳情,魏三清了清喉嚨,“咳咳,妹子,想必你跟了風子沒多久,很多事情定是被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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