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些阻止不了的事
感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的顧月笙，高高興興的蹦蹦跳跳的回家了。
做一個小孩子，并不難，尤其對于一向在閨蜜眼中就是個智障的顧月笙。
她忽然想到以前讀書的時候和同學說過的一句話，小的時候想要拼命的長大，長大後羨慕小孩子，其實從這個角度來講，這樣子是不錯的。
但是不需要。
學前班放學比較早，這讓常年做實驗或者呆醫院的顧月笙好不适應，但還是順其自然的回家了。
走到家不遠處的地方就看到旁邊聚集了好多的人，顧月笙看到熟悉的畫面，趕忙沖過去，果然看到外公一頭是血的在和人打架，四周的人死死的拉着。
顧月笙想也不想，就撿起倒掉了的牆磚，往另一個人的頭上扔。
“打你妹的，打我外公。”
許是小孩子的力氣太小了，顧月笙怎麽也沒有砸中。
但是那邊的人已經聽到了顧月笙說的話的，被人拉着打不了架，就特地的走近顧月笙，旁邊的人見狀也就放松了些，不打就好。
那人似乎打人打瘋了，帶着一臉的汗水笑着走過來，鼻子下學着不知道哪的人蓄起了小胡子說：“哈，你來打我啊，就往這裏砸。”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門，說道後面面色有些猙獰的可怕，不知道是不是天色的緣故，顧月笙覺得他就像是一個屠夫。
這是小孩子的軀體，但內裏是33歲的靈魂，顧月笙安慰着自己，這是自己的記憶而已。
顧月笙轉身，一手抄起地上的磚就往那人的頭頂上砸，沒有距離的砸是真的砸中了，但是還是沒有多大的力氣。
男人吃痛，一個巴掌就把顧月笙甩翻在地上，向前走幾步就作勢要踢人。
周圍本來就圍了好多人，立馬上來拉住，小孩子打幾下說不定就死了的。
甩翻在地的顧月笙覺得頭好暈，嘴巴想要說些什麽，卻是怎麽也張不開嘴，能感覺到的是嘴巴已經麻木了，不痛。
顧月笙死死的盯着發狂的男人，男人啐了一口，就罵道：“賤，人，狗養的賤種。”
“放開我，看老子不替你父母教訓你，你不知道自己姓什麽。”
外公聽到後趁着，衆人沒有攔他，抄起磚頭就像顧月笙一樣往他的頭上砸，外公常年做事情不是白做的，那個男人瞬間就腦袋開了花。
顧月笙高興的在那邊鼓掌，嘴裏不清的吐着：“哈，的哈。”
這一幕很快便結束了，雙方都不能不顧及自己的傷勢，齊齊奔向衛生所。
這已經是顧月笙在變回小時候第二次來醫院了，有時候就是這種緣分，等着醫生給大人處理傷勢的時候，顧月笙直接自己找東西處理了一下，可能有點腦震蕩，但是其他的是沒有什麽的，不過嘴巴這腫的一大塊要好難消了。
生前這場架是外公受傷，但那個人沒有事的，那個男人不過才有一個兒子而已，青年時期的人。顧月笙始終記得是他把外公一推，撞倒了那堵牆，小孩子不懂得什麽，哭了幾滴眼淚出來，也就高高興興的玩耍了，但是記憶始終在那裏。
忙活到大半夜，顧月笙跟着外公外婆回家了。
扶着外公坐在床上，外婆就去做飯了。
顧月笙不想說些什麽，就自己搬張小板凳坐在電視前面看電視了，不得不羨慕小孩子的視力，就算是黑白的也是高清的，何況這是彩電。
電視裏的人物正在依依呀呀的說些什麽，看着老版的紅樓夢，顧月笙看的一臉入迷，忽然間眼前出現一片陰影。
顧月笙擡頭看到外公一臉的嚴肅：“外公（艾公）。”
“以後大人打架，小孩子不要過去，聽到了沒有。”有些冷漠的話語從顧月笙頭頂上傾下來。
顧月笙連忙點頭應道：“好。”
外公蹲下來，撫着顧月笙腫掉了的那一邊臉說道：“還痛嗎？”
顧月笙痛的吸了一口冷氣，搖搖頭說：“不痛。”
為了證明一下，咧起了沒有受傷的臉，而實際上顧月笙的內心在罵：“那個男人不是男人。”
外婆的聲音很适時的響起：“吃飯了（掐飯哩）。”
外公看了顧月笙一眼，終是沒有說什麽，應外婆道：“哦。”
然後他就走出了房門，留下顧月笙在房間裏一片驚疑。
顧月笙從來不會懷疑外公的智商問題，因為就自己爸爸那邊傻的沒有邊來說，如果不是外公的基因，她怎麽樣也是不會考到醫學的研究生的，而且順利畢業。那深沉的目光讓顧月笙的心裏有些發涼，這是被發現了嗎？
“笙，吃飯了。”外婆的大嗓門把顧月笙叫醒，連忙應道：“诶。”
準備好了一切後，顧月笙堅持自己一個人睡，獨自上了樓，外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跟着一起上樓，坐在床邊絮絮叨叨了好一會，才下樓。
顧月笙看着依舊是漫天的繁星，心裏突然好酸澀，喉嚨分外的癢，想要發出聲音來，有些壓抑的，顧月笙平躺着看着天花板，把自己的眼睛掙的大大的，但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順着鬓角留下來，滴在發絲裏，滴在小熊枕頭上。
自己真的不想再去經歷這樣束手無策的痛苦了，真的夠啦，明明從未要求，祈求過重生的，為什麽不能放過我。
明明一切不過是虛妄，經歷過的早已在生命中留下了不滅的痕跡，改變了結局就能抹去嗎？不過是癡心妄想而已。不怨不恨，不悔不退，重來一次也不過是凡人一夢，那些在的還是在。
“這就是你不願意相信的原因嗎？”女人再次出現，與顧月笙四目相對的說道。
顧月笙蓄滿淚水的眼睛看不清眼前的人，但聽得道她說什麽，回答道：“放過我吧，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堅強，那麽偉大，我沒有進取心，沒有想要報複的人，沒有偉大的夢想，真的，你從我這裏得不到什麽。”
說着，顧月笙有些情緒激動的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模糊的人，卻是怎麽也抓不到。
女人似乎看出了顧月笙的恐懼，握住顧月笙在空中揮舞的手，說道：“不要怕，不要怕。”
“你到底想要什麽，真的我給你，你放過我吧。”
女人看着有些歇斯底裏的顧月笙，沒有辦法的傾身下去抱住她，拍打着顧月笙的背，在顧月笙耳邊說道：“不要什麽，放心，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顧月笙不依的捶打着這個帶給自己痛苦的女人，或許是小孩子的體力終究是比不過大人，白天又經歷了那麽多的事情，顧月笙很快就睡下了，只是依舊抱着女人不放。
女人有些訝異的看着顧月笙小小的睡臉，居然掙不開，便也就在一邊睡下，把顧月笙攬在懷裏。
到底是真的掙不開還是假的，沒有人知道。
“自從可以辟谷後，自己好像沒有睡過覺了，都快忘了睡覺的感覺。”最後一句話消散在晚風中，無人懂。
過着老年人睡眠生活的顧月笙早上五點鐘準時醒來，她有些驚訝的發現自己被一個女人抱在懷裏，讓一個宅女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為什麽自己看不清這女的長什麽樣子。
顧月笙有些害怕的挪動着身體想要脫離這個人的懷抱，害怕把人驚醒，又是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體變長了，像是一個初中生的樣子。看到了這樣的變化，顧月笙就知道了，這個沒有臉的女人就是那個神秘的女人。
顧月笙的腿伸直，一個用力，就把女人踢到了床下，順便把自己也帶了下去。她內心哀嚎着“這女人幹嘛抱自己那麽的緊”
“這麽恨我？”女人忽然睜開眼睛說道。
顧月笙忽然被問的不好意思，貌似昨天是這個人安慰自己來着結果過了一晚上自己就把人踢下床去，怎麽看都是自己不厚道，她笑嘻嘻的說：“只是玩玩嘛。”
女人戲谑的說：“好玩嗎？”
顧月笙尴尬的幹笑幾聲：“不好玩，不好玩。”
“放過我吧。”
女人正在疑惑着顧月笙怎麽忽然間這麽好說話了，就聽到顧月笙這樣子說道，看着顧月笙低下頭去的樣子，女人沉咛說道：“我們在走過三個場景，如果你還是堅持你idea想法，我就放過你。”
顧月笙猛然擡起頭來，正好頂到女人的下巴，顧不得痛苦直直說道：“說好了。”
“嗯。你這人撞到人了，也不道歉。”女人拖着自己的下巴說道。
“道歉沒有用不是嗎？要付出行動才行。”說完，顧月笙就伸手敷在女人下巴上揉動，學過中醫的推拿，雖然是皮毛，但還是有用的。
女人垂下眼眸，看着一臉認真的顧月笙，似乎有什麽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要賣個萌，求收藏。
笑話劇場。
我和同學在課間站在教室門口。
我說：“我要去武漢玩了，快祝福我。”
江南說：“好自為之。”
班長說：“保重。”
闵曦曦說：“就此別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