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起先許棠只是在裝睡,可沈澤車開的很穩,空調也開的很足,再加上累了一天,不知不覺,竟然就這麽睡着了。
睡到最後,就連沈澤叫他都沒有聽見……
“學長,學長……”沈澤俯身過去,看着許棠的睡顏,雖然有些不忍心吵醒他,但還是輕聲想把人叫醒,車上睡着不舒服。
他叫了兩聲,許棠依舊睡得沉,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看起來睡得不太安穩,小聲不知道在呓語些什麽。
沈澤伸手推了他兩下,許棠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他這才發覺出些不對勁來。
伸手在許棠額頭上一探,溫度高得燙手,明顯是……發燒了。
這麽冷的天氣,泡了那麽久的冷水,怎麽可能會不着涼?
學長的抵抗力太弱了……
都燒得意識不清了,一路上這人都安安靜靜得睡着,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燒起來的。
沈澤有些着急,把空調又開高了些,就要把人送到醫院去,又忽然想起許棠不想去醫院,略一思索,掉頭把車開向了沈家。
路上通知了家庭醫生在家裏等着。
只希望學長醒過來不要怪他擅作主張……
沈澤回到家的時候,沈媽媽和沈欣然都在家,沈爸爸在公司還沒有回來。
他也顧不上那麽多,把人從車裏抱了出來,徑直走進了別墅。
“少爺,您回來了。”管家在門口畢恭畢敬地迎接他。
沈澤抱着人,邊走邊問:“醫生過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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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管家說,“在裏面等着了,太太和小姐也在。”
“嗯。”
一進門,沈媽媽走了過來,“小澤,怎麽這麽晚把醫生叫過來?你受傷了?”
“我沒事,媽咪。”沈澤随意應了聲,抱着人腳步匆匆地往樓上卧室走去。
從沈媽媽身邊經過的時候,她看了看沈澤懷裏的人,難以置信地驚呼出聲,“這是……許棠?你怎麽把他給帶回來?”
沈媽媽連忙追了上去,“你把人搞到手了?”
沈澤沒說話。
“不過,他怎麽是睡着了?”沈媽媽墊着腳往他懷裏看了眼,湊過去小聲說,“你不會是……把人那啥了吧?”
沈澤很無語,他家媽咪這神奇的腦回路……
“媽咪,”沈澤重重地喊了一聲,無奈道:“學長發燒了。”
“哦……”沈媽媽尴尬地吐了吐舌頭,跟在沈澤後面進了卧室。
沈欣然敷着面膜從房間走了出來,“誰發燒了?”
她聽見動靜出來就只聽見了一半句。
沈澤徑直從她身邊走過,連個眼神都沒來得及給。
沒空。
“咦?”沈欣然看見沈澤懷裏的人,也有些意外,“師父?”
“哥,你怎麽把他帶回來了?”沈欣然疑惑地問。
“噓!”沈媽媽從後面走過去拉住她,小聲說,“別吵,你嫂子發燒了。”
沈欣然也跟着放輕聲音,用氣音向沈媽媽做口型,“嚴重嗎?”
“不清楚,等醫生過來看。”
“我們為什麽要這麽小聲說話?”沈欣然依舊用氣音問。
沈媽媽說:“別打擾小棠休息。”
嗯?!
可是人現在不是昏迷不醒嗎?
沈澤剛把人放下,管家就帶着醫生過來了。
許棠燒得臉紅通通的,額頭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身上的溫度高得像一團火,靠近就能被點燃。
身上蓋了很厚的被子,大概有些不舒服,他一直在不安分地扭動着。
沈澤在一旁捉住他不安分的手,壓住被子,輕聲在他耳邊哄着,“學長,一會兒就不難受了,忍一忍啊……”
也不知道他意識模糊着,能不能聽得見。
醫生接到沈澤的緊急電話,以為遇到了多麽嚴重的事情,帶着一大堆器材,全副武裝,着急忙慌地就趕了過來,誰知道就讓他來治療一個着涼引起的發燒?
不過看這一家子一臉嚴肅的表情,他也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遍又一遍,再三确認自己沒有診斷出錯。
“他怎麽樣?”沈澤等不及醫生主動開口,先問道。
“沒什麽大事,就是受了涼引起的高燒,”醫生摘下聽診器,看着沈澤說,“我給他挂一瓶藥水,再開些退燒藥,睡一覺出出汗就好了。”
沈澤鄭重地點了點頭。
“別的沒什麽了,”醫生說,“他抵抗力弱,平時就多注意些,稍微受點涼就能引起發燒頭疼的,自己也受罪。”
醫生說完也沒得到回應,無奈地嘆了口氣,以為自己多管閑事,讨了個沒趣,畢竟這些豪門大少爺從來最聽不進去別人的意見。
然後,出乎意外的,他聽見沈澤低聲說:“以後不會了。”
沈澤摸了摸許棠滾燙的額頭,想要撫平他眉間的褶皺。
他的手一直偏涼,許棠正熱得難受,一碰上,就不自覺地往他手心蹭了蹭,喉間發出輕輕的嘤咛聲。
沈澤快心疼死了。
“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他好受些嗎?”看着醫生挂好藥水正要準備離開,沈澤叫住他問道。
“忍耐一會兒就能退燒了,”醫生想了想又說,“不過你要實在不放心,可以試試用酒精幫他擦身子,可以物理降溫。”
“謝謝。”
“不客氣。”
醫生開好藥,交代完一切,就離開了沈家。
他走了以後,沈澤一擡眼就看見沈媽媽和沈欣然在門口扒拉着,像做賊一樣,兩個人一臉好奇又八卦地看着他。
那兩張有七分相似的臉湊在一起看着他,莫名喜感,沈澤一晚上緊着的心情突然就輕松了些。
他走過去一邊一個把人拉出門,反手輕輕帶上了門。
“我要給學長擦身,”沈澤壓低聲音說,“你們……”
沈澤欲言又止,眼前的兩個女人還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等着下一句話。
“唉……”他輕輕嘆了口氣,“你們先等我一會兒,然後我再跟你們交代。”
沈欣然和沈媽媽滿意了,兩人轉身下樓走進客廳。
沈澤無奈地看了兩眼,照着醫生交代的法子兌好了酒精,重新折回了卧室。
許棠從挂上水以後就老實了很多,不再胡亂動着掙紮,只是眉頭還緊皺着。
沈澤把冰毛巾放到許棠額頭上的時候,雖然涼得他一激靈,但還是舒展了眉頭,發出舒服的呻吟。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是個病人……
沈澤深吸了兩口氣,給自己做足了心裏建設,然後才小心翼翼地避開許棠紮針的手,脫下了他的衣服。
房間裏開了地暖,開了空調,足夠暖和,完全不用擔心再次着涼。
酒精擦拭時間不宜過長,沈澤按照步驟一點一點,認認真真地擦着,一心想着速戰速決。
畢竟,太磨人了。
酒精擦拭過後的地方,姣好的皮膚白皙中泛出一層淡淡的粉色,光滑細膩,看起來……美味可口。
沈澤用了很大的定力才控制住自己沒有咬下去。
商纣王拼命見色不動,蘇妲己卻不肯就此罷休。
也許是發燒導致血液流通過快,又或許是他靠得太近,呼吸的熱氣勾起了許小棠的興致,總之,在擦到某個隐秘部位附近的時候,許小棠膨脹地站了起來,劍指蒼天。
沈澤一瞬間腿軟的都想跪下了。
許棠也難受,手又不安分起來,掙紮着向下伸,想要握住那個地方,摸摸它,安慰它。
他手上還插着針,沈澤吓了一跳,連忙壓住他的手。
“別動,學長,”沈澤俯身在他耳邊低聲說,“我幫你……”
許棠不知道聽沒聽見,嘴裏無意識地哼唧了兩聲。
可能是生病的緣故,他的聲音軟軟糯糯的,還帶着點鼻音,特別好聽,還勾人,這兩聲哼得,沈澤差點就要棄械投降了。
“唔……嗯……”
沈澤微涼的手握上去的時候,許棠發出難耐的呻/吟,随着他的動作,眼角紅紅的,滲出兩滴晶瑩的生理淚水。
他這樣子實在過分勾人,沈澤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臉,眼睛冒出狼一般的精光,恨不得将人就地正法。
學長還是個病人……
沈澤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
感受着手裏灼熱的觸感,跳動的筋脈,沈澤自暴自棄地将手伸進了褲子裏……
漸漸的,許棠呻/吟變了調,身子一陣顫栗,馬上就要去了,沈澤卻突然停了下來,握住了許小棠,拇指堵住了出口。
“嗯……不……”許棠釋放不得法,難受得哭了出來,眼角清淚滑落,沒入枕頭。
沈澤在他耳邊吹着熱氣,含住他的耳垂,低聲說,“學長,等等我,一起……”
“不要……唔……”
……
等到兩人都心滿意足地釋放在沈澤手裏,許棠也徹底昏睡了過去,沒了動靜。
沈澤在他唇上親了親,起身收拾好一片狼藉,把衣服給人穿好,輕手輕腳地關上門走出卧室。
這擦身擦得也夠久的,沈欣然和沈媽媽兩人都快望穿秋水了。
他剛一下樓露面,沈欣然就意有所指地來了句,“哥,你這身體擦得時間挺長啊。”
沈澤沒搭理她,走到沙發上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半靠着。
他剛剛經歷了一場艱難的戰鬥,又嘗到了些甜頭,眼角眉梢都帶着餍足,表情看起來很得意。
沈媽媽和沈欣然兩人一本正經地坐在旁邊沙發上,直勾勾地看着他,臉上寫着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頗有種嚴刑逼供的庭審感覺。